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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淺眠深藍海》第29章 綻放(2)
  第29章 綻放(2)
  “嗚嗚,下去。”正好文心愛從廚房裡出來,看到這情景,急急的就要趕走嗚嗚,聽說醫生都愛乾淨,這下完了。

  說話間沒有注意到另一隻手中剛泡的茶,濺了出來,被燙了一下,她卻死抓著杯子不肯放,宋子和慌忙伸手去接,她的手背上已經紅了一大片,手卻還抓著杯子。

  “可以放手了。”宋子和接過來,另一隻手抓過她的手,姆指撫過那片紅,滾燙的。

  “杯子只有一個了,如果摔了就沒了。”文心愛解釋,臉上好不容易退去的緋紅,因為被抓住的手又紅了起來。

  “那邊不是還有一個。”宋子和指指桌上的另一個杯子。

  “那,那是我喝的,你怕你嫌我髒。”她輕聲的解釋著。

  宋子和定定看她,她的外套已經脫下來了,裡面是一件淡藍色的毛衣,很長,蓋住了整個臀部,這讓她的腿顯得格外細長,腳上是粉色的Hello Kitty的拖鞋,本來及肩的長發被盤了起來,有些凌亂,顯然是隨手盤的,卻讓脖子顯得更修長,分明是瑩白柔滑的肌膚卻突兀的附著一隻紫色的蝴蝶,似乎就是振翅而飛,一雙翅膀全力的張開,現出紫色的絕美花紋,有些妖異,卻絕對的動人心魄。

  他盯著那隻蝴蝶有些失神,不可否認文心愛與高中時相比,確實越發的美麗,醫院時她是蒼白的,回避他的,包括車裡時她也是慌張的,此時這樣靜靜的樣子讓他看著,竟然很容易的就迷失在她的容顏中。

  他下意識的輕輕咳了咳,拿過茶杯喝了一口,本來抓著她的手,不著痕跡的松開,滾燙的水自流入喉間他感到自己的心竟然在不受控制的狂跳著。

  “還很燙呢。”那頭文心愛全不知道他的心思,見他直接就著滾燙的水喝了一口,慌張的伸手去攔。

  “沒事,已經不燙了,”確實很燙,但已經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咽進去了,他捧著杯子苦笑,“身體已經沒事了嗎?”他想到她剛才逃跑時不怎麽方便的腿,自己竟然到現在才問起她的身體。

  “哦,已經沒事了。”文心愛顯然也沒想到他會問起她的身體,愣了愣才答道,她說話時輕輕靠著旁邊的書桌,一隻腳抬起逗著那隻正抱著她的拖鞋亂啃的小貓。

  “說吧,”她的話音剛落,宋子和卻馬上接著說,文心愛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向宋子和,“說你那次為什麽要離開。”宋子和又說了一遍,眼睛定在她臉上。

  文心愛逗著貓的動作停住,低著頭,似乎想著怎麽回答,好半晌才道:“是因為不想麻煩別人,而且我覺得當時在這裡悶得喘出過氣,所以想逃走。”

  “那你,”宋子和停了停,“那你為什麽還要吻我。”問出口時他覺得自己有點傻,就像來討要清白的純情少男。

  文心愛愣了愣,似乎在回想那一幕,臉上苦澀而甜蜜:“因為我喜歡你啊,而你卻永遠也不會喜歡我,所以我想我離開時能留下一段回憶也是好的。”她說到後面有些差怯,頭更往下低,臉上紅暈一片。

  她這個樣子,從宋子和的角度看非常迷人,連本來如玉的頸項也成了粉紅色,以優美的弧度低著頭,那隻紫色的蝴蝶張揚而妖美。

  宋子和失神的盯著,喃喃道:“誰說我永遠不會喜歡你?”

  文心愛的眼驀然睜大,難以置信的抬頭看他,搖著頭,卻說不出話。

  宋子和伸手拉過她的手,感覺她整個人都在發抖:“文心愛,有些事情是後來才意識到的,但你卻已經離開了。”

  文心愛仍是睜大了眼,淚水在她眼中滾了幾下決堤而出:“所以,所以你現在很失望,因為我藏毒,我坐牢,你才會在那天車裡發那麽大火?”她不該回來的,真的不該回來的,若他也曾喜歡她,那就永遠的留著當年的美好,何必要回來將一次撕的粉碎?
  她捂住嘴哭泣,人卻在同時被人用力抱住,將她擁在懷中,如同撞入溫暖的海,帶著他特有的好聞氣息,文心愛猛然停住哭泣,甚至連呼吸也停了下來,臉龐觸到的確實是他穿著的黑色毛衣,屬於他的手掌確實在她背上拍著,這不可能,自己一定又在妄想,她忘了剛才因何而哭,傻傻的想抬頭看清楚,但某人微涼的唇卻落在自己頸間滾燙的紋身上,輕輕一吻,她整個人僵住,被吻過的地方越發滾燙起來。

  “我確實失望,但我更恨你為什麽寧可犯錯做牢也不肯回來,你有這麽不想見到我嗎?”他的聲音微啞與平時的冷淡不同,呼吸噴到她的頸間有種說不出的親昵和曖昧。

  “不,不是這樣的。”她忙著否認。

  “那是怎樣,還有。”他終於松開她,看著她如桃花般已經變成淡粉色的臉,眼淚未乾的大眼如兩汪清水,整張臉誘人的幾乎想湊上去親吻,宋子和後面的話不由自主的停了停,卻沒有再往下說,而是忽然低頭吻上了那兩片誘人的唇。

  他本來想說還有杜寧。

  他現在抱著她,吻著她,讓他不得不在意杜寧那天說的話。

  文心愛是他的女人。

  他承認今天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意料中,但卻又顯得水到渠成,自然的就好像他早該這麽做。

  他想問清楚,但卻不想讓知道文心愛知道杜寧曾來醫院威脅過他,那只會讓她不安,但如果,她現在真的是屬於杜寧呢?十年光陰是不是可以讓相依為命的兩個人相愛一場?那他現在又算什麽?
  他的心裡不受控制的酸澀起來,覺得方才想象的水到渠成也並非那麽自然,這讓他不由自主的加重那個吻,有些不受控的肆虐著那兩片唇,然而文心愛卻微微張開了唇,他心裡一動,無法確定那是自然反應還是熟練所至,唇舌探進去時他瞬間迷失,只能任著感觀體驗著唇齒糾纏,然後文心愛的手肩伸過來抱住他的腰,輕輕的回吻他,不熟練也非生澀。

  他心裡頓時一冷,猛的推開她,看著她水亮的雙唇,帶著隱忍的怒意問她:“有人這樣吻過你嗎?”

  文心愛被驟然淡去的熱情弄得愣住,聽到宋子和這樣問時,眼神複雜。

  “有過。”她輕聲說。

  陳康男停好了摩托車,對著後視鏡理了理頭髮戴上墨鏡,才吹著口哨進了咖啡吧去,他穿了一身迷彩服,一米八二的身高,結實魁梧的身材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一走進咖啡吧就讓在座的人都對他行注目禮,他似乎已經習慣這樣的眼光,笑笑的摘下墨鏡,看到坐在窗口的男人。

  男人還沒看到他,灰綠色風衣掛在旁邊的椅背上,他穿了件深紫色的V領毛背心,裡面是銀色豎條紋的白色襯衫,頭髮在陽光下微微的發著淡金色,照得他的臉偏白,整個人散著一股書卷氣,一雙眼卻又顯得過於冷淡,但毫不影響他偏貴族氣質的英俊,他在翻一本原文醫學書,過於蒼白卻修長的手指劃過紙頁,似乎能聽到手指摩挲紙頁的聲音和淡淡的墨香。

  陳康男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覺得相當無趣,一個男人長這麽帥幹什麽,自己已經夠英武帥氣了,但每次跟他站一起還是被他搶了風頭。

  他有些垂頭喪氣的走上去,墨鏡往桌上一放也不打招呼,直接衝服務員道:“一杯奶茶,多加奶,多加糖。”雖說型男要喝苦咖啡,但是實在太苦了,他可不想受那個罪。

  “來了?”男人終於放下書,可能是在陽光下看書的緣故,他微微皺著眉,手指輕輕揉過眉心的地方。

  “您老招喚,我哪敢不來?”陳康男仰靠在沙發上,偏頭看他,“你臉色不太好。”

  男人沒接話,而是道:“我要你查的事情怎麽樣?”

  “你就這麽急,我先喝口水再說,”陳康男不爽的看著他,卻也沒真的等奶茶送上來,而是接著便道,“兄弟,我可是在做違規的事,被抓到我吃不了兜著走。”

  “知道了,快說,”男人從旁邊的包裡拿出兩大包桂花糕,“我媽親手做的,回去蒸一下就行。”

  “真的啊,”陳康男眼睛馬上直了,“你媽金盆洗手不賣桂花糕了還幫我做這個,愛死你媽了。”說著拿過了親了一口,放在自己的背包裡,他自小最愛的就是這桂花糕,現在卻有些年頭沒吃過了。

  他放好了桂花糕才又看向對面的男人,收起玩笑的口氣道:“我說子和,你讓我查的人可是坐過牢的,我記性不差,可記得清楚,以前跑來當著所有人面向你表白的那位,怎麽,你難道對她也有意思?”

  宋子和喝了口咖啡,表情淡淡:“關你什麽事?”

  “哇哢!”陳康男站起來,“我可是冒死幫你查,不關我事?不關我事我就走了。”說著真要走。

  “桂花糕留下。”宋子和巍然不動。

  陳康男馬上蔫了,咬牙切齒道:“你媽的桂花糕裡一定放了毒品什麽的,不然我為什麽要被你用這種東西收買,我也太殘了。”

  宋子和放下咖啡,看著陳康男:“別廢話了,快說吧。”

  “好好好,”陳康男又坐下,“我查過了,七年前A城被捕的,那時她在該城的一個私立貴族高中讀書,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同學校的‘表哥’帶家裡做的盒飯給他,但事實是裡面全都是高純度的搖頭丸和迷幻劑,這些東西再由那位‘表哥’賣給那些有錢的紈絝子弟,她是當場人贓俱獲被抓,判了五年。”

  陳康男停了停看了眼宋子和的表情繼續說道:“你知道嗎?她當時被捕,一字未交待,相當堅決,而次年,警方跟蹤了半年的A城最大販毒集團老大和他的拚頭被人殺死,那個拚頭死的尤其慘,被刺了三十余刀,A城的犯毒網因此改朝換代,警方跟蹤的線索全部中斷,而同時那女人在獄中過的相當不錯,只要誰欺負她,第二天那人就會斷手斷腳,據我的經驗,有人在保護她,並且她與販毒集團的關系也未中斷,所以這個女人並不簡單,即使現在出獄了,也未必是清白的。”

  宋子和垂著眉,很認真的聽著,眉不自覺的皺起。

  “所以子和,如果你是對她舊情未了,我勸你快點放手,這女人顯然危險。”陳康男難得的正經。

  宋子和雙臂環胸,閉上眼,向後靠在沙發靠背上,似乎對陳康男的警告並未放在心上。

  “知道杜寧嗎?”沉默半晌,他忽然睜開眼的問了一句。

  陳康男一怔,半晌才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宋子和看著陳康男的反應,已經心知肚明了,他轉著手中的咖啡,道:“我想喝酒,你陪不陪。”

  也許是自小家裡是賣酒釀圓子的,所以宋子和的酒量竟然不差,所以最後喝醉的是陳康男,自己卻一點醉意都沒有。

  他將陳康男塞進出租車,看著出租車開走,沒有馬上再叫車,而是沿著馬路慢慢地走。

  讓做武警的陳康男查文心愛的事是在杜寧來醫院之後,因為杜寧那句他沒有立場,他不過是局外人,而他的囂張又讓他不得不擔心文心愛的處境,所以這讓他更想知道這近十年中文心愛到底發生過什麽,然而今天陳康男所說的一切,卻更讓他覺得杜寧和文心愛的關系實在複雜。

  他並非小氣而專製的人,文心愛在這十年中當然可以有其他愛的人,但以杜寧囂張,除去五年的牢獄,她又能跟誰在一起?所以那天他才會問文心愛,可曾有人這樣吻過她,如果有,那隻可能是杜寧,結果答案是,有。

  似乎杜寧與文心愛的關系始終未斷,而當他問起文心愛為何坐牢時,她也三緘其口,也許是恐懼但更像是維護。

  所以他不得不懷疑自己在文心愛心中又是什麽位置。

  一切當然只是猜測,但似乎越來越複雜,陳康男說危險,他也覺得如果真是這樣的三角關系,自己是否還要繼續?

  他停下來,抬頭看到旁邊幾個學生在路邊的籃球架下打籃球,他脫了外套,走過去。

  大汗淋漓,他忽然想,下次不痛快時,不應該去喝酒而是像這樣出一身汗。

  剛出過汗的身體散發著熱氣,但夜風一吹又覺得冷了,他走了一段穿上外套,在轉角時叫了一輛出租車。

  與其這樣亂猜,不如直接向文心愛問清楚,出租車往老城區的方向去。

  最近天氣不太正常,已經深秋卻一直冷不下來,然而今天卻驟冷,天氣預報說明天還會下雪,所以小區裡除了幾個溜狗的顯得有些冷清。

  宋子和邊走進去,邊拿出手機想先給文心愛打個電話,這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她現在的電話號碼,手機裡一直存著的號碼不過是那年的那個。

  他吸了口冰冷的空氣,把手機放回去,人已經快到文心愛所住的那幢樓樓下,路燈昏暗,他看到一輛帕薩特停在樓下。

  其實是沒什麽的,但他卻看到文心愛自車裡下來。

  一個男人跟著下了車,同時將一個女式的包遞給文心愛:“忘了包了。”男人的聲音有點啞,在清冷的夜裡有種特別的魅力,只是四個字卻讓人覺得兩人的關系非淺。

  宋子和不自覺的停住,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男人高過文心愛大半個頭,黑色的長風衣,昏黃的路燈下側著的臉輪廓分明,文心愛似乎有些怯,接過包向後退了一步,整張臉埋在純白的圍巾裡,看不清表情。

  男人的手輕輕的放在文心愛的肩上,忽然一用力將文心愛扯過來抱了抱卻又馬上松開,文心愛僵著身子動也沒動,男人卻低低的笑出聲,“心愛,我又不會吃了你。”聲音帶著淡淡的醉意。

  “我上樓去了。”文心愛轉身就要走,卻被那個男人拉住。

  “陪我講會兒話,我難得來見你一次,而且今天我高興。”他靠在車上,聲音難得的放松而好聽,隻拉著文心愛的小指,輕輕的晃了晃。

  文心愛便沒再動,只是遠遠的站著,那根手指掙了掙卻又被他整個握住了。

  宋子和的眼不知不覺的眯了起來,方才分明是一身的汗,現在卻隻覺得冷意湧上來,果然是未斷的關系,那自己又算什麽,他憶起文心愛並非生疏又非熟練的回吻,她沒有拒絕他,甚至回抱住了他,那麽眼前的一切又算什麽?
  心愛是我的女人。

  杜寧的話猶然在耳,那分明是佔有性的宣稱,當時是並未在意的,此時想來心竟然就那麽疼痛起來。

  自己錯過了十年,也許就再也不同了。

  他退了幾步,然後一聲不響的離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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