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酒樓鬧事 初現真容(5)
秦煜城和唐子騫沒想到第一回合便出師不利了,兩個人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陰熬的瞪著福德聚的掌櫃,唬得掌櫃的一動也不敢動,饒是這樣,秦煜城還不放過他,一把提起他的衣襟,命令:“我才不相信你們這麽大的福德聚會找不出一個地方來,今兒個若是不給爺們安排個好位置,別怪爺掀了你的福德聚。”
掌櫃的開始抹汗,一樓大廳裡,很多吃飯的人張望過來,一看是秦國公府的世子爺在鬧事,誰也不敢招事,隻管低頭吃飯,時不時的偷偷望一眼。
雲染倒是無所謂在哪裡吃飯,雖然這福德聚很紅火,菜很紅吃,但是現在不是沒位置嗎,下次再來也是一樣的,所以雲染望向秦煜城:“秦煜城,你為難人家掌櫃的做什麽,還不放開人家。”
秦煜城回首望了雲染一眼,最後不甘心的松開了手:“算你運氣好。”
唐子騫無奈的說道:“那現在怎麽辦?”
“去別家啊,難道除了這一家別家都沒地兒了,不就是吃飯嗎?”雲染隨意的說著,唐子騫和秦煜城二人松了一口氣,只要雲染不惱就好,隨便哪家吃飯都行,兩個人同時開口:“好,我們去別家。”
一行幾個人正想出福德聚,偏在這時候,門前響起了店小二的聲音:“燕郡王請,位置給您留好了,您請進。”
門前數道身影攏著光芒走了進來,為首的人玉光生色,光華流離,仿似日出山頭,瞬間使得福聚德大廳生出萬千煙色光芒來,不少人抬眸望向來人,齊齊的小聲嘀咕。
“燕郡王,竟然是燕郡王來吃飯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
大宣梁城內的人都知道,燕郡王和長平郡主兩個人一向針鋒相對,怒目而視,每回見面都掐得你死我活的,這回又碰上了,好戲登場了啊。
燕祁身著一襲秋水紋的白色華袍,腰束銀質鑲碧色翡翠的腰帶,精致的面容,在白色的映襯之下,如一朵纖塵不染的雪色蓮花,幽幽吐香,他清明如琉璃的瞳眸掃了一下秦煜城和唐子騫二人,倒是沒有什麽,眸光落到雲染身上的時候,唇角忽爾勾出笑意來:“長平郡主,這是吃好飯了?”
這話分明是挪諭,涼諷,有眼的人都看得出來,雲染等人還沒有吃飯呢。
雲染的臉色瞬間陰暗了,秦煜城一看佳人不高興,心生怒火了,一把提起掌櫃的衣襟問道:“你不是說這裡沒有位置了嗎?為什麽這個家夥卻有位置。”
秦煜城先前可是聽到夥計的話了,說替燕祁把位置留好了。
掌櫃的明明說沒有任何位置了,可是現在卻給燕祁留了一個位置,這不是瞧不起人是什麽?難道燕郡王的身份高貴,他的身份就不高貴嗎?
掌櫃的嚇得臉上冷汗直冒,心裡直叫爺,趕緊的說道:“回世子爺的話,郡王的位置是之前訂好的。”
“先前訂好的?你騙鬼呢吧,燕祁這家夥會提前來訂位置嗎?”
秦煜城才不相信,燕祁高傲又自大,怎麽會做出先訂位置的事情,他至多就是要到中午的時候派人來說一聲。
這一次連唐子騫也火了,臉色難看的說道:“今兒個要是不說出個道道來,我們就砸了福德聚這家酒樓。”
這下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一樓大廳裡,很多吃飯的人都停住了動靜,有些人甚至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生怕受到波及,要知道秦煜城可是秦國公府的人,唐子騫是護國將軍府的人,這兩人身份尊貴又有後台,他們就算砸了福德聚,福德聚也不敢叫他們賠償。
一樓大廳裡,有人站起身讓出了位置:“秦世子,唐公子,我們吃好了,你們可以坐這裡。”
本來呢,秦煜城和唐子騫等人坐樓下大廳是沒什麽意見的,反正左右是吃飯,但是現在他們先來的,人家說沒位置了,燕賤人後來的,人家說有位置,這分明是差別待遇啊,秦煜城和唐子騫二人不幹了。
“今兒個福德聚的人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要不然爺就砸了這福德聚,為什麽這人有位置,我們沒有?現在只有兩個辦法,一讓我們砸了福德聚,二把給燕郡王的位置讓給我們,你們看著辦?”
秦煜城惡狠狠的說道,他們一慣就看不慣燕祁,今兒個可算是逮住機會發作了出來。
燕祁完美無暇的面容上神情未變,望了一眼秦煜城和唐子騫,最後眸光落到了雲染的身上,他一眼便看出來,這三個人是以雲染為中心的,只要這女人發聲話,相信秦煜城和唐子騫定然不會鬧事。
燕祁唇角溫潤的笑意,眉眼如畫。
“長平郡主,這是什麽意思?”
雲染眉一挑,笑意氤然的開口:“郡王說什麽意思,我們來福德聚吃飯,郡王來難道不是吃飯的嗎?不過這家酒樓可真會眼高手低的,我們來了說沒位置,郡王來了立馬就有位置了,難道郡王是我們大宣的天不成?”
一言使得福德聚內多少人臉色難看,燕祁身後的錦親王府的世子爺楚文浩臉色難看的開口:“長平郡主,你胡言亂語什麽?”
雲染望向楚文浩,楚文浩乃是錦親王府的世子爺,錦親王是先帝的兄弟,一直扶持著先帝爺,所以錦親王府在先帝時期十分的尊貴,就是眼下的新帝對錦親王府的人也十分的厚愛,所以錦親王府的人在梁城同樣的炙手可熱。
這位錦親王世子是個心狠手辣的主,眼下是皇帝身前的紅人,和燕祁二人可謂左右臂膀,任宮中一品帶刀侍衛統領,負責宮中保護皇帝的安全之事。
不過雲染並不怕他,淡淡一笑:“錦親王世子不懂嗎?這酒樓吃飯理應先來後到,但是我們先來的沒有位置,後來的倒是有了位置,這不是仗勢欺人嗎?燕郡王仗勢欺人,不是當自已是大宣的天,又是什麽?”
楚文浩冷一閃,便是嗜血的寒芒。
“你沒聽到掌櫃的說嗎?這是燕郡王先前定下的。”
“既然是先前定下的,掌櫃的就該言明,還有一個位置是燕郡王早已定下的,這是最起碼的規矩,但是掌櫃的可有說?他與我們說的是酒樓裡沒有位置了,一個空位也沒有了,所謂一個空位也沒有了,就是整間福德聚裡坐滿了客人,一個位置也沒有了。但現在燕郡王來了卻又有位置了,這不是欺人又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