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長得太醜,見不得人?
一男一女,一偉岸一嬌小,坐在馬背上,竟然無比契合。
余暉在他們身周鍍上一層紫金光暈,如從天際而來的謫仙,可仰視,不可觸摸。
“來人可是離王君不離,與君家小姐君羨?”蒼梧帝身邊的貼身內侍揚聲問道。
“蒼梧皇親自來迎,本王不勝榮幸。”清冷聲線,如暗夜冷泉,潺潺流淌,動聽,迷人。
駿馬踱近,馬背上的男子並沒有下來行禮。
這般的高高在上,目下無塵,體現在男子身上,此刻,卻沒有人覺得違和。
好像這個男人,天生就該如此,他有這樣的資格。
蒼梧帝穿著龍袍,明黃的色調站在人群前面,極是顯眼好認,“離王能夠前來,也是我蒼月國的榮幸。”
當然,領兵前來,除外。
有了蒼梧帝開口,後面百官紛紛湊上來恭維一兩句,場面一時熱鬧。
只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君不離身上,坐在他身前的女子,反而被人一致忽略。
君羨是樂得不惹人注目,君不離卻覺分外不悅。
她的份量,永遠在他之前。
誰敢忽視她,他便不給誰面子。
“姑姑,可覺得吵?”不理會駿馬前浩浩蕩蕩的人群,君不離低頭,問女子。
視線嘩啦一下,立即全部集中在君羨身上。
君羨無奈,“是挺吵。”
而且現在,她感覺自己有點像猴子,被身份高貴的人聚集圍觀。
“先去君府?”君不離沒有說回去,也沒有說回家。
路上,君羨已經將自己在蒼月的一應境況悉數道來,君不離知道她現在住的地方,是君府。
對君羨來說,去君府,就是回家。
但是君不離不這麽認為,除了他跟她的家,其他所有地方,都不能稱之為家,也不能叫做回。
她的家,只有他。
她要回的地方,也只有他身旁。
固執的,他堅守這一點。
“先去君府。”君羨從善如流,沒有跟男子爭論,否則,她就不用回去了。
他對君府有多排斥,她這幾天,感受非常深刻。一如,他排斥著她現在的老爹老娘。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可急壞了周圍的人。
蒼梧帝到底閱歷豐富,很快就想通關鍵所在,深深看了君羨一眼,“這位是軍營校尉君鵬的千金,君羨姑娘吧?此次離王前來,宮中已經早早設宴準備款待,若是不嫌棄,請君姑娘與離王一道赴宴,宴後,朕著人送君姑娘回君府可好?”
頓了下擔心籌碼不夠,又道,“君校尉現在也在宮裡,等著兩位到來。看到君羨姑娘平安歸來,君校尉定然會很高興。”
這大概是他做得最為正確的一件事情。
在聽聞離王與君鵬女兒之間的事情後,將將君鵬暫時留在了宮裡。
“那,我便先去接了老爹,再回去。”君羨笑笑,她若是不去,蠢老爹可能很難回來。
隨即,按住了君不離摟著她腰間的手,不用回頭看,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陡然散發的沉冷。
蒼梧帝威脅她,惹怒離兒了。
有了君羨點頭,君不離沒有再開口,即是默認了去皇宮赴宴。
這讓等待的人松了一口氣,同時,開始正視起君羨的份量。
這個女子,看來在離王心裡,真的很不一般。
不過也不意外,那樣一張臉,姿容絕豔,極易讓人心動。
離王怕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蒼梧帝心裡想的就更多了。
君羨是君鵬的女兒,是他蒼月子民。
若是能被離王看上,促進兩國聯姻,以此來解決蒼月的浩劫,不失為一件大好事。
與離王聯姻,就君羨的身份來說,是低了些,那夜無妨,大不了,他賜她一個公主之名便是。
沒有什麽,比江山社稷的安穩更重要。
一行人各有心思,浩浩蕩蕩往皇宮行去。
雖然天色將晚,因為城門口的動靜太大,城中百姓並未散去,一直等在道路兩旁,觀看熱鬧。
城中氛圍甚是高漲。
其後很長時間,今日一幕,都能作為百姓們口中的談資。
如皇上對馬背上的男女異常重視,領百官相迎。
如那個戴面具的男子是否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離王。
如離王懷裡抱著的那個女子,聽說是蒼月國的子民,在兩國交戰的城牆上,與離王一見鍾情。
……
行往皇宮的隊伍中,南宮雪與南宮雅也在低聲交談,視線不是落在前方,駿馬上寬厚挺拔的背影。
“姐姐,你說這離王長得什麽樣?不會是因為長得太醜,所以才帶這個面具不敢見人吧?”
“莫要胡言亂語!”南宮雪瞪了南宮雅一眼,暗含警告,“父皇對他很看重,你這話要是叫人聽去了,鬧出來父皇可不會輕饒你。”
實則她心底同樣有著揣測,只是在城門被呵斥了一次,心知父皇對君不離的重視,南宮雪學乖覺了些,不敢在那麽明目張膽。
南宮雅不以為意的撇撇嘴角,“我又沒說錯,不然你說他帶著面具作甚。”
“想知道他長什麽樣子,去問那個叫君羨的不就行了。既然是她的情郎,定然是知道離王真面目的。”
“對啊,待會宮宴上我們去跟她坐一桌,到時候問問她!”南宮雅眼睛發亮,興奮起來。
對此,南宮雪垂眸,嘴角弧度輕挽。她對君羨沒有好感,身份低微,跟自己沒法比,卻有著一張叫女人為之嫉妒的臉蛋。
若不是現在被離王打上了標簽,那樣一個女子,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紅顏薄命,歷來說的,都是長相極美的女子。
蒼月的皇宮,同樣的朱紅高牆,漢白玉走道,雖然規模比之西玄,小了不少,卻一般富麗堂皇,奢靡華貴。
宴席設在碧溪宮。
眾人入座之後,便有宮女侍人穿梭上酒菜。
看來確實是一早就備好的。
君不離坐在列席的首座,拉著君羨,與他並列。
被安排在另一側居中位置的南宮雅見此,臉色掉了下來。
還想著宴席上能坐在一起,好套話打探打探消息。
現在,希望全沒了。
離王沒來之前,她話說得很滿,可是見了人之後,卻真不敢在哪個男人面前囂張。
那種氣勢,她承受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