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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奪愛:溺寵絕色仙妃》第2章 劣根性,天生的
  第2章 劣根性,天生的

  被踹下墜仙台的那一刻,君羨是懵圈的。

  她想不通,南天翁家的仙鶴她偷吃不是一次兩次了,最嚴重的後果也不過是被南天翁那老頭子在整個九天華庭追殺了三個來回,怎麽偏偏這次事發後果這麽嚴重?

  居然把她踢下凡?!

  耗費數千年時光從一株嬌嫩柔弱的芍藥花修煉成仙體位列仙班,她容易麽?
  “要死,也要讓我做個明白鬼吧!”瞪著墜仙台邊上似送瘟神的一幫老頭子,君羨一邊下墜一邊怒吼。

  “君小花,你成仙短短幾千年,就搞的自己神憎鬼厭,如今活該啊你!”南天殿大弟子松明,指著君羨幸災樂禍。他被君羨陷害過三次,每一次,他都被師傅打得屁、股開花!
  “下凡緣由已經告與你知,君小花,你需謹記,盡快完成天帝交托的任務,便能早日重返九天,屆時老頭子為你接風洗塵。”南天翁甩著拂塵,道骨仙風,心裡卻是大大松了一口氣。

  他南天殿精養的九天紫鶴三百年才能孵化一隻,迄今為止卻已經被君小花禍害了十一隻!全被她用天火烤了!吃了!這跟挖他的心頭肉有何區別?

  此禍害不走,他一日不安寧啊!
  “君小花,安心去吧,待你再返九天,本仙定送你幾瓶仙丹,讓你作糖豆子吃。”這是問丹仙君。

  他的丹房每十年被君小花禍禍一次,守門的藥童罰了一批批換了一批批,守護陣法改良了無數次,沒有一次,能成功攔住這禍害的。丹房之中好些極品仙丹,已經被君小花偷成了絕版!
  “哎喲喲,老頭子總算不必再擔心明年的蟠桃大會了,君小花一走,上呈的仙桃再不會缺一少二,我心甚安,甚安哪!”這是九天果老。

  同身邊的兩位道友一樣,他管轄下的仙果園,也是君小花最愛光顧的桃源之一,為此他在蟠桃大會上丟了好幾次老臉,所受傷害,絕對不必南天翁跟問丹仙君少。

  當然,整個九天深受君小花之害的,絕對不止他們三四人,其余人等今日也都趕來墜仙台了,同他們一起,歡送九天之害——

  瞪著墜仙台上飛速變小的一眾身影,君羨終白眼一翻,死不瞑目。

  *****
  西玄國,靖武十二年,京城。

  京郊南面的一處山坳,有不明物體從天而降,砰的一聲巨響,在地面上狠狠的砸出一個人形大坑。

  驚起山間飛禽走獸無數。

  良久,咳嗽聲從坑裡傳出,君羨灰頭土臉的從坑中爬了出來,順勢呸呸兩聲吐掉嘴裡的沙土。

  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本該潔白無塵的裙裳,此時灰一塊黑一塊,君羨仰天怒罵,“虧得你們活了成千上萬年,不知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話畢,輕掐手訣,給自己祭出清塵訣,欲將身上的髒汙除去。

  一掐,沒動靜,再掐,沒動靜。

  轉換手勢,再試其他法訣,無一例外全無響應。

  君羨心涼了。

  “該死的天道!本仙下凡是為完成任務,為九天化解劫數!如此任重道遠,居然還禁了本仙的仙法!你就不能通融通融,給本仙開個後門!”再次仰頭,朝天比了個中指,“你們等著,本仙最喜歡的就是沒完沒了!待本仙重返九天,你們可別慫!”

  天道規則,即便她是仙,入了這凡塵,便不能再輕易動用法術,否則必遭天譴。

  去他娘的!她也是現在才想起來!

  罷,既來之,則安之,她君羨最懂入境隨俗。

  法術,大不了不用,她還能混不下去不成!

  最後,懷著悲壯的心情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隨身乾坤袋,好在,居然還能用,只不過是裡面的東西只能拿出不能放入。這已是她一番打擊之後唯一的一點安慰了。想通了,也不再糾結,君羨環視,打量起周圍。

  這是處山谷,四周嫋無人煙,隻偶爾能聽到幾聲鳥啼。

  也是,這裡要是有凡人,就她剛才的出場方式,不是將那些個凡人嚇死,就是她自己被當成妖怪燒死淹死各種死。

  此時正是下傍晚,天際紅彤彤的夕陽正在散發余暉,為靜謐的山谷打上一層紫金的虛影,很美。這種景象在九天不是沒有,卻沒由來的讓君羨感受到一份久違的鮮活。

  九天上的仙境固然美,卻是終年不變的,山長青,水常綠,就連雲霧的位置都不會隨時間偏移,那是死景。

  不似這凡間,有四季交替,循周而複始。

  不遠處的山上,有紅楓紅得熱烈,君羨猜測,眼下該是秋季。

  雖然遠離俗世數千年,但是這種常識,她想她還不至於弄錯。

  踏著地上枯草黃葉,沿著腳邊一條蜿蜒的溪流,君羨尋路而上,趁著天黑之前,得趕緊找個地方落腳。

  總不能呆在這荒山野嶺的過夜,她現在,也算是一個偽凡人了。

  尋找出路的這一路,撇開時間不談,君羨是異常歡快的。

  見著花就采,采完往頭上一插。見著野果就摘,摘了往嘴裡一塞。

  這種玩法在仙界沒嘗試過,甚是新鮮,使得她心底被踹下凡間的鬱氣消散不少,心情逐漸高揚。

  至於那些花啊果啊有毒沒毒,這不是君羨考慮的范圍。

  她是花仙,對花草具有獨特的親和力。但凡是花草或花草製成的東西,不管補藥還是毒藥,她都能全部吸納,不會對己身造成半點損傷。

  所以,問丹仙君才會對她恨得咬牙切齒。

  因為她是整個九天華庭唯一一個,能拿他的珍丹仙丸當作糖豆子來吃的仙。

  為了護住他丹房那一畝三分地,問丹仙君也可謂是絞盡腦汁,無所不用其極了。

  可惜,用陣,困不住她。用毒,毒不死她。最後派人全方位嚴防死守,依舊沒能防住她。

  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拿了他的丹藥,在他面前大搖大擺的吃的嘎嘣脆。

  思緒到這裡,君羨一歎,好同情問丹。

  當然,這點同情,不妨礙她來日重返,繼續光顧丹房。

  至於其他幾個有份參與此次設計她下凡的仙君,南天翁,果老,松明……都給本仙等著,有帳,咱一個一個算。

  天色漸暗,沒留意自己走了多久,但是眼前的景象,已經脫離了那處山坳的范圍,身周都是高高的林木,伴地上越發厚的落葉,還有,隱約的異響。

  君羨輕挑了下眉眼。

  喲,好戲來得挺快。

  山林太過幽靜,尋常的聲響在這裡都會被無限放大。

  林中一隅醜陋的一幕,便也被凸顯出來。

  六個成年男子,穿著普通,臉上卻俱蒙了面巾,此時圍成一圈,對著地上的物體又踢又打,嘴裡不停的嘲笑咒罵。

  耳光聲,拳打腳踢聲,以及細小隱忍的呻、吟,穿透那些笑罵,一一傳進君羨耳裡,讓她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

  等她走到附近,看到的,便是如貓戲老鼠般的羞辱遊戲。

  可惜幾人背影遮擋,她看不到中間被圍困的人長什麽模樣。

  “我道有錢人有什麽不同,確實不一樣,打起來的手感就非同一般。”

  “小公子自小嬌生慣養,山珍海味怕是沒少吃吧?那你吃沒吃過泥巴?”其中一男子怪笑著蹲下來,隨手掏起地上的一把泥土,連同枯爛的樹葉一起,強行塞進那人嘴裡,“這可是你從沒嘗過的滋味,今日讓你開開眼,給老子吃進去!”

  “吃!快吃!哈哈哈!”

  從圈子裡傳來乾嘔的聲音,讓幾人的哄笑聲更加肆無忌憚。

  隨即,又是一聲響亮的耳光。

  “老子叫你吃,你敢吐出來,不給面子是吧!找死的東西!”

  拳打腳踢的聲音更加劇烈密集,偶爾傳來的隱忍呻吟也漸漸弱了下去。

  “老大,別打了,再打就死人了,咱收人錢財,說是留他一條小命,可別玩過頭了。”

  “行了行了!嘰嘰歪歪的,老子心裡有數。把他那雙腿給弄了,收工走人!”

  “我來!順便把他這身衣服給扒了。這麽好的料子,便是拿去當鋪也能值當個幾個酒錢。”

  眼看著當中一名男子高高舉起腳,就要準備往下踹,看勢是要將那人的腿生生踢斷。

  君羨心頭一跳,“住手!”

  堪堪將男子的動作攔了下來。

  同時,也吸引了六人的注意。

  轉過頭,幾人俱是眼前一亮。

  但見女子一襲白衣,嫋娜而來。簡單的飛仙髻無多余點綴,眉如青黛,眼若秋波,嬌嫩的唇瓣於似笑非笑間含著一絲冷然,為女子如仙的容顏更添出一抹生動來,風華之盛讓人挪不開眼。

  恍神過後,打頭的男子眼底閃過淫、邪與貪婪。

  “哈哈哈!我們兄弟真是豔福不淺,在這種地方,居然還能遇上個絕色美人!真他娘的值了!”

  “絕色美人?你是在說我嗎?”君羨微微偏頭,看似疑惑,眸底冷然。

  “這裡除了小娘子,還有誰當得絕色二字?兄弟們說是不是啊?”

  緊跟著回神的幾人莫不嘴裡調笑,“可不是,既然有緣在此遇到,美人兒,過來一塊玩玩?”

  君羨咧嘴,一笑,“可惜了,在姑奶奶眼裡,你們就是陰溝裡的老鼠,連臉都不敢露。寒磣!”

  “草你娘的!別給臉不要臉,趁爺還好好說話的時候,尚能對你溫柔些,小娘子,可別逼爺幾個動粗,傷了你的細皮嫩肉就不好了!”

  嘖,惱羞成怒。

  君羨勾唇,她不過是說實話而已,這就受不住了。

  凡人的承受能力,好低。

  女子眼中的嘲笑,將幾人給刺激到了,打頭的人惱怒不已,手一揮,“給老子把她抓起來!讓小娘們看看,陰溝裡的老鼠能不能讓她爽上天!”

  這話似有哪裡不對,其余幾人來不及細想,眼神心神全粘在了女子身上,心急火燎的圍了上去。

  那一雙雙眼睛裡毫不掩飾的淫念,讓君羨厭惡皺眉。

  冷笑一聲,不退反進。

  法術是不能用,不代表她就成了軟柿子。

  她能在九天混跡數千年,所憑的底氣,所賴以生存的手段,從來就不單止幾個法術而已。

  憑借手底真章將六人撂倒,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

  順勢,將他們臉上的面巾一一揭了下來。

  視線掠過幾人錯愕驚懼的臉,君羨嘴角抽了。

  這些長相,真是辣眼睛。

  尖嘴猴腮、眼小嘴大,還有朝天鼻的。

  我去。

  在九天,位列仙班的,無論男女,哪個不是顏正容俏,一溜的俊男美女。

  君羨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眼界早被養刁了。

  迅速將視線從幾人臉上收回。

  此刻就是她最愛的黃金烤鶴擺在面前,她都沒了食欲。

  “在這裡躺著,敢跑,打斷你們的腿。”

  六人:“……”

  解決了六隻老鼠,君羨終於能好好打量那個被圍毆的倒霉蛋。

  確實是個孩子,被打得雙眼腫脹青紫,臉蛋紅腫滿是巴掌印,口耳鼻都淌著血,混著泥土,狼狽不堪。全身上下想必也沒一處好地。

  從身量,可看出年約七八歲。

  還是個奶娃娃。

  此時,如個破敗木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細看,會以為已沒了生息。

  這麽小的一個娃娃,真難為那六人勞師動眾極盡凌虐羞辱。

  再一回想當中一人所言收了人錢財,心下劃過了然。

  左不過豪門大戶裡見不得人的陰私。

  舉步,走到那孩子身邊蹲下,抬手想拍拍他的臉,目光觸及他臉上的傷時,方向一轉,轉而戳了下他的肩膀,“還有氣吧,吱個聲。”

  輕輕的觸碰,都讓躺著的娃兒難受得皺了眉,牽扯出臉上的痛,艱難的將腫脹的眼睛撐開一條縫隙,看向君羨,眼中是濃濃的警惕與防備。

  對上那雙眼睛,君羨怔了一怔,為那眸底隱藏的孤傲與冷戾。

  像雪原上孤身搏命的狼。

  心底對這個娃兒,竟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

  她想,或許是因為他這麽小的年紀,卻有那麽一份隱忍。

  待視線再觸及娃兒臉上的青青紫紫,君羨便帶了嫌棄,探手在乾坤袋裡掏啊掏,掏出一粒雪白藥丸,看也不看就塞進娃兒嘴裡。

  化瘀消腫止痛。

  不是她多好心,只是那些五顏六色,她覺得有點礙眼。

  僅此而已。

  藥入口,娃兒眼睛一冷,側頭就想要吐出來。

  君羨笑了,“入口即化,吐不出來的,受著吧。”

  這麽強的戒心。

  她若要害他,哪裡需要投毒藥。

  只是她偏不說,看著娃兒怒恨的瞪她,心情一時頗好。

  逗人玩兒,這是她的劣根性,天生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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