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聽到白丞相的話,白傾傾突然間就笑了,笑得十分清淺溫柔,聲音更是輕柔如羽毛。
“嗯!”見白傾傾語氣如此溫柔,白丞相以為她也是明白人,於是緩緩地笑著點頭,語氣不由慈愛幾分。
“你從進來就沒有問一問你女兒發生了什麽事情,而是完全聽容子墨一面之詞便陳詞定案,您還是朝廷的一品大臣丞相大人,難道,朝廷辦案就是這麽個辦法嗎?”
“你見過有人來談情說愛還召喚出了一隻戰鬥力最強的召喚獸嗎?容子墨他方才,可是差一點就殺了我!”
“三張邀請帖就足以讓你忽略所有的罪證,忽略你的女兒,
白丞相,我真是懷疑我是不是你的女兒,又或者,你已經老了,年邁了,判斷能力這麽差,連這麽淺顯易見手證據你都直接忽略了?”
白傾傾聲音輕柔,卻是清脆明亮,嘴角勾著冷笑,句句咄咄相逼。她方才一直沉默,並不代表她會永遠沉默。
而她更不在意這所謂的丞相父親,大不了就離開丞相府,她也不想在這兒看著這一張張令人作嘔的嘴臉!
白傾傾的話才落,果真看到白丞相的臉瞬間變得難看,那含怒的目光,仿佛要將白傾傾的脖子給擰斷。
“白傾傾,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有你這麽對父親說話的嗎?你真以為有皇太后替你撐腰,你就可以無法無天無所顧忌嗎?沒有老夫,你什麽也不是!”
白丞相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吼了出來。
白傾傾毫不留情的諷刺,卻是句句直命要害,這讓他的老臉都火辣辣了。
見白丞相暴跳如雷,白傾傾卻是笑得越發輕柔,明眸含波,輕輕一眨,裝出一臉疑惑不明:
“白丞相,說實在,我方才也有像你這樣的疑問呢,你說我這是在跟誰說話呢?這真是我父親嗎?
一個為了幾張邀請帖就將女兒性命不顧的人,一個要求女兒放過差點兒殺死自己的仇人的人,真的是我的父親嗎?”
“白傾傾!”
白丞相幾乎是咬牙切齒崩出這三個字來,可是卻怎麽也反駁不了,因為他理虧得厲害。
可是身為一個父親,身為一個朝廷大臣,他又何曾如此丟過臉,白丞相幾乎怒得青筋都根根爆出來了。
“白丞相,年紀大了就不要總發怒,要是氣血衝腦中風了可就真的是玩完了呢!”白傾傾淡笑地盯著白丞相,悠涼的話脫口而出。
“你……你……你給我滾出丞相府,本相沒有你這樣的女兒!”白丞相大吼了一聲。
白傾傾卻只是淡淡一笑:“很好,白丞相,你終於說出了這一句話了!”
“滾,你馬上給本相滾,從今天起,本相與你斷絕父女關系,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本相的女兒!滾!”白丞相怒得大吼了起來。
容子墨眉頭微微一皺,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他本可以勸,他也相信,若是他開口勸的話,白丞相一定會留下白傾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