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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網都是我和前男友的CP粉》第319章 權燼給顧鳶下跪
  第319章 權燼給顧鳶下跪

  被丟掉的煙頭滾落在地上,細微的火星子散了一地,飄了幾縷白煙,很快又熄滅。

  顧鳶也沒料想到,權燼在看到她時,說的第一句話是他沒抽煙。

  這是在跟她解釋?
  除了解釋沒抽煙,他接下來還會說什麽?
  顧鳶先是靜靜的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而她的安靜對權燼來說仿佛一座巨山壓著,他看起來明顯手足無措。以為她不信,他再解釋了一下:“我真的沒抽煙,就這樣燃著,一點沒抽。”

  顧鳶:“……”

  還以為他有什麽話要說給她聽,結果兩句都是在解釋自己沒有抽煙。

  煙這種東西很容易上癮,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從來沒有干涉過遲聿抽不抽煙,他不抽不是不好這口,而是他足夠自律到不需要依賴尼古丁來解躁。

  “你什麽時候來的?”她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說話,他該慌得一塌糊塗了。

  瞧那臉色,憔悴得不行。

  仿佛生了一場大病,久治不愈。

  聽到她說話的聲音,權燼心裡總算微微松了口氣,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耳後,那是一個很不自在的手勢表現,忐忑對顧鳶說:“就,就來了幾分鍾,沒有很久。”

  “來幹什麽?”

  “想見你。”

  “現在見到了,有什麽想說的嗎?”

  權燼語塞。

  想說的都在嘴邊,卻又像啞了一樣一句也開不了口。

  “我很想你。”他說道。

  顧鳶的瞳孔明顯縮了一下。

  已經更深露重,周圍都是靜悄悄的,他的聲音傳入她耳畔比平時放大了幾倍。

  顧鳶兩手垂在身側,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寬松白體恤和黑色短褲是很居家的著裝,兜裡隻揣了一個手機,手腕上是一根發繩,頭髮松散的披散在身後,清美而隨意。

  權燼看她穿得少,褲子都是短的,問她:“你冷不冷?”

  顧鳶搖頭。

  他自己找著話題:“你一個人走出來?”

  顧鳶點頭。

  他繼續找話題:“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

  顧鳶:“睡不著,心煩。”

  他找不動話題了。

  睡不著?心煩?是因為他心煩嗎?
  這個答案在權燼看來,是必然的。

  是不是只要一想到他對她做的那些混帳事,就會輾轉難眠?權燼開始腦補,把顧鳶睡不著的原因全部歸咎在自己身上。

  事實上也該歸咎在他身上。

  如果不是因為他每晚都悄無聲息的來,來了又走,她肯定不會親自出來見他。

  顧鳶環視了一圈四周,這裡沒有可以打車的地方,也沒路人,反正挺安靜的,看著面前不遠處那個滿心忐忑顯得手足無措的男人,問他:“一個人來顧公館外面做什麽?”

  “不做什麽。”

  “總要有理由吧?”

  “真不做什麽。”他就是不承認,聲音有些沙。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薄款衛衣,黑色的長褲,白色運動鞋,一身休閑的打扮宛如翩翩少年郎,平日裡大多清雋帥氣,最近這幾日憔悴佔據了他滿臉,沒有好好打理自己,下巴都青了,眼看著胡茬就要長出來。

  這副浪費又頹廢的模樣,他自己照鏡子根本看不出來。

  “不說麽,那算了。”她轉身。

  一看就是要回去了。

  權燼一看她要回去,慌了,忙說:“我是來……”

  顧鳶接了他的話:“別告訴我你是來這裡看月亮,雖說顧公館的地理位置很好,在這裡可以看到更美的夜景,但今晚沒月亮,也沒星星。如果你要看雷陣雨,今晚也沒有。”

  他:“……”

  顧鳶好整以暇望著他:“不好意思打斷了你的話,你剛才說你是來……什麽?”

  他:“……”

  啞口無言原來是這樣難受。

  難受得都快浸到他肺管子裡去了,嗆得他差點心梗。

  上嘴唇和下嘴唇翕翕合合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心裡邊只有一個念頭,乾脆回爐重造得了。

  “顧……”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話,結果敗給了開頭的第一個字。

  顧什麽?
  顧雪梨還是顧鳶?
  他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麽喊她才好。

  “我的本名叫顧鳶。”看出了他的自我為難,顧鳶不想看他一副糾結死了的表情,乾脆自己說。

  得到她的鼓勵,權燼內心終於伸出了一絲信心,欲上前一步,顧鳶睨著他:“站那。”

  他驀然站定,一動不敢動。

  “算了,我問你答。”他支支吾吾半天沒句完整的話,顧鳶心想,她明天還要起早忙活,得快點回去休息。

  他乖乖點了頭:“你問。”

  不僅語氣乖,那模樣也乖得要命。

  隻幾天沒見,他的變化一如既往的大。

  顧鳶衛節省時間,直接問他:“我從燕京離開的那天晚上,你就跟來了?”

  他乖乖的點了頭:“嗯。”

  “最近住在哪?”

  “原來那個地方。”

  “今晚來之前吃過飯嗎?”

  “……吃了。”

  “說實話。”顧鳶的聲線凝著微微冷意。

  剛才撒謊了,他也怕顧鳶生氣,還是老實回答:“沒吃。”

  隨著他話落下,顧鳶眉眼眉梢都染了結霜的冷意。

  自虐還債?
  她沒有提他昨晚和前晚來的事,以免在他看來,她都知道他來了也沒出來,肯定是很恨他。

  結果,這人竟然在自虐。

  她轉身就走。

  權燼一看她走,頓時心慌了,幾步上前扣住她的手腕,顧鳶低頭看自己的手,再看向他,他立馬識相的松開。

  可是又怕她走了,他想說的那些話還沒說,便又大著膽子拉住她……的袖口……一點點。

  真的就隻拉了一點點,生怕拉多遭嫌棄。

  顧鳶看到他撚著她的短袖袖口,表情很無語
  “還有事?”她眉眼眉梢的冷意還沒褪卻。

  權燼還沒有意識到顧鳶是因為什麽生氣,此時此刻他認為顧鳶對他的怨念很深,心中蓄滿了千言萬語一時間不知道從哪開口,才有了剛才吞吞吐吐的傻逼表現。

  想說‘我有很多話對你說,可不可以給我點時間’,一開口卻成了迫不及待想說的那句話:“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

  顧鳶挑眉好似不解:“給你機會?再一次傷害我的機會?”

  “不,不是……”

  “權燼,早點回去休息吧,再在外面這麽守著,我能做的就是報警了。”

  他不死心:“你可以像剛才那樣喊我遲聿。”

  顧鳶拍開他的手:“你又不是遲聿。”

  他說:“我是。”

  “你不是。”顧鳶睨著他。

  眼神比剛才更冷了。

  他本就不是遲聿。

  眼看著顧鳶就要進去了,權燼大喊了聲:

  “顧鳶!”

  身後有細微的動靜,在這寂靜的夜裡,那細微的動靜被擴大了幾倍,顧鳶回過頭,看到了令她意想不到的一幕。

  權燼給她下跪了!
  是雙膝下跪,而不是單膝。

  如果一個年輕男人對一個年輕女人單膝下跪,多半是求婚。

  而雙膝下跪,多半是求原諒。

  權燼就是後者。

  求原諒的那個男人。

  他下頜線繃得很緊,背脊不再筆直,而是微微躬著身,手垂在身側,目光直直的凝視著距離他有好幾米遠的顧鳶。

  看到這一幕的顧鳶,心情並不像剛才那樣可以繼續維持平靜。

  她也沒料想到,權燼會做到這一步,直接下跪。

  那一瞬間波濤驚瀾的心情攢動,又慢慢平靜下來。

  她腳尖的方向在慢慢挪動,朝他走過來,腳下的每一步都很平緩,只是,在她走出了兩步之後,兜裡的手機在震動。

  她停下腳步拿出手機,是姆媽用公館裡的座機打來的。

  她接起,電話裡傳來穗穗的哭聲,還有姆媽的聲音:“喂?顧小姐!小公主醒了鬧著要找你,一直哭怎麽也哄不好。”

  顧鳶抿了抿唇,才說:“好,我很快就回來。”

  姆媽的聲音稍許急切。

  穗穗的哭聲止不住,嗚嗚咽咽的喊著媽媽,顧鳶的心都要碎了。

  從燕京回來後,穗穗晚上的睡眠就不太好,之前一覺到天亮,現在偶有會驚醒哭鬧喊著找媽媽。大概是這趟燕京之行給穗穗留下了陰影,那是第一次她把穗穗留在一個對穗穗來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掛斷電話,顧鳶看了眼還跪著的權燼。

  她說:“穗穗鬧著找我。”

  她隻說穗穗鬧著找她,並沒有說讓他先回去的話。

  顧鳶這話裡的意思已經很顯然了,權燼可以和她一起進去。

  但這在權燼的理解看來就是:她特地編織一個理由離開,也不輕易原諒他……

  顧鳶見他跪著一動不動,在嘴邊的話全都收了回去,願意跪著就跪著吧,跪到天亮也是你自找的!

  顧鳶直接轉身進去,頭也沒回一下。

  ……

  穗穗一直嗚嗚咽咽的哭鬧著,直到顧鳶回來後,那哭鬧聲才慢慢消停下來,到顧鳶懷裡之後就迅速的徹底消停下來,除了眼皮兒還粉粉的,眼淚已經幹了。

  “媽媽去哪兒了?”多哭了一會,穗穗的嗓子有點沙沙的。

  顧鳶用紙巾擦拭著穗穗額頭上哭出來的汗水,額前的胎毛都被汗水打濕完了:“媽媽只是出去一下,怎麽就哭成這樣。”

  話一出口,穗穗噘了幾下嘴。

  剛收斂好的情緒,眼看著又要哭了。

  顧鳶哭笑不得:“還哭鬧呢?再哭的話,你就自己哄自己,媽媽不哄你了。”

  “媽媽~”

  穗穗乖乖的把腦袋貼近顧鳶懷裡,隻噘了幾下嘴,並沒有真的哭出來。

  姆媽端來溫牛奶:“顧小姐,牛奶溫好了。”

  顧鳶騰了隻手出來,一隻手圈著穗穗,一隻手拿牛奶,等到她喝完,遞給姆媽:“我帶穗穗上去休息了,姆媽你也早點休息。”

  “顧小姐。”

  姆媽接回了空杯子,沒著急走,多嘴問了句:“大門外的那個人走了嗎?”

  剛才姆媽還以為,顧小姐這趟出去,是親自去把那個人接進來。

  結果是顧小姐一個人回來了。

  顧鳶嗯了聲,“嗯,他走了。”

  到底走沒走她也不知道。

  就當做走了。

  她也不想見他,榆木腦袋,非要她親口說清楚才懂,之前那不要臉的勁兒去哪裡了?!
  ……

  翌日。

  盛藝一大早就來了顧公館。

  她來的時候,權燼還沒走。

  昨晚跪了整整一個小時,膝蓋直接跪麻了,後半夜在車裡睡了一覺,這一覺直接睡到大天白亮。

  他的車窗未降下,看了看時間,早上七點過幾分。

  當他準備驅車離開,瞥見一輛紅色的大奔開進了顧公館。

  開車的是個女人。

  權燼降下車窗,那個女人他不認識,但有一點點面熟,仔細回憶了一下,想起來那個女人是個大明星,偶然在海報上見過。

  她是顧鳶的朋友?
  權燼在車內靜坐了許久。

  昨晚沒吃飯,半夜就餓得不行,現在早上了,他已經餓到有些胃痙攣,面色有些白,不過他沒在意。

  十一點左右的時候,又來了一輛車。

  開車的男人很年輕,隔著車窗權燼看到他穿著格紋西裝三件套,很商務,很帥氣,很有成熟的魅力,是他五叔那一款。

  權燼眼睜睜看著門衛放行,那個人的車開進去。

  心酸就是看到別人的車一輛接著一輛開進顧公館,而他不能進去。

  權燼下了車,關上車門。

  他朝門衛那邊走過去,剛走出幾步,頭一陣暈眩,眼前視線變得模糊了幾秒,這是快要餓昏了導致的腦供血不足?

  等視線清晰之後,權燼剛走出兩步,整個人直接往前一栽,倒在了地上。

  ……

  顧公館內。

  這個時候道安還沒來。

  廚房裡,顧鳶已經系好了圍裙在灶台前忙碌著。

  海鮮已經準備了一大堆,小澳龍還有黑鮑魚都是盛藝愛吃的,刺身裡面選用了鮮甜的牡丹蝦和鼇蝦,盛藝最愛的牛窩骨也已經壓好了,醬汁入味散發出來的香氣已經把盛藝饞得口水直流三千尺……

  顧鳶正在把大蔥切絲,白綠相間看起來根根分明。

  盛藝雖然吵著要幫忙,但大多都是倒忙,只能站在邊上鼓掌:“鳶鳶,你的刀法也太好了叭,你這蔥絲切得跟機器切出來的一樣,我的媽呀,我今天又有口福了!”

  顧鳶抬眸,看到站在那的盛藝,停下手中的刀問:“穗穗呢?”

  盛藝恍然:“對了!我又差點忘了我的任務是看著穗穗!”

  顧鳶苦笑:“估計是在東邊的菜園子了,快去看看,別讓穗穗謔謔了我的菜和西瓜。”

  “收到,這就去。”盛藝腳底抹油,轉身就去找穗穗了。

  道安來了之後,盛藝還在東邊那片園子裡。

  “顧總。”

  道安一來,可沒把自己當客人,脫了身上的外套,只露英格蘭打底襯衣和格紋商務馬甲,就邁步進廚房幫忙。

  “來了道安。”顧鳶也從沒把道安當做客人,見他進來幫忙,還指揮著:“你先把那幾隻小澳龍清洗出來,還有那四個黑鮑魚。”

  黑鮑魚有人的手掌大小,是澄淨的冷海水和天然的海藻提供的環境下生長的。

  這是盛藝最愛吃的鮑魚,澳龍她隻喜歡小隻的,大澳龍她不喜歡。

  連道安也知道。

  道安把外套脫了給姆媽,姆媽再拿去掛上。

  進到廚房,道安開始幫忙弄午餐。

  “道安,你家那位阿姨的廚藝被你學到精髓了沒?”顧鳶解開了鍋蓋,給湯放了點鹽,再用調羹攪拌一下嘗了嘗味。

  道安拿起了刷子,開始乾活,回道:“前陣子有好好學,不過最近這段時間太忙,實在分不出精力去學。”

  顧鳶歎氣:“誒,那可惜了。”

  “不算可惜,阿姨說她家有本菜譜,是家傳下來的,聽說祖輩出過禦廚,我讓阿姨哪天不忙了把菜譜拿過來,我複製一份。”

  顧鳶:“那得付版權費。”

  嘩嘩的水聲傳來,道安已經洗完了第一隻小澳龍,回道:“阿姨有商業頭腦,很支持我搞副業開一家餐廳,用她的菜譜,不用給版權費,她入股就行。”

  這邏輯,確實有商業頭腦。

  顧鳶笑著問:“你答應了?”

  “不能啊,這陣子就要去m國了,哪還有時間搞餐廳的副業,心思花不上去,如果是兩三年前還行。”

  兩三年前那會兒,道安的投資都在旅遊酒店和景區民宿上面去了。

  道安的投資眼光極其獨到,這幾年賺得盆滿缽滿。

  顧鳶蓋上蓋子,放下調羹,停下手裡的所有動作問道:“哪天走?”

  道安:“後天就走,機票已經訂好了。”

  顧鳶笑了笑:“你這是迫不及待的走啊,後天走,現在就已經把機票訂好了。”

  道安的回答是:“時間緊迫。”

  “鳶鳶,我帶穗穗回來了。”

  “她沒有去謔謔你的菜,但是不小心被我謔謔了。”

  盛藝牽著穗穗,一邊往這邊過來,一邊說道。

  顧鳶擦拭了手,跟道安說:“是藝藝來了。”

  道安嗯了聲,繼續埋頭做事。

  顧鳶走出來,看到穗穗小手還是濕的,就知道在幾分鍾前這雙小手肯定髒兮兮的。還有兩人嘴巴邊上留下的痕跡……

  她邀了邀手:“來,你倆來給我說說,這跟偷吃沒擦乾淨嘴有什麽區別,”

  盛藝立馬捂嘴:“就知道瞞不過鳶鳶。”

  “呀,你還知道呢。”顧鳶嗤嗤的笑。

  盛藝捂臉。

  小穗穗還是很有擔當的,剛才乾媽說她來背鍋的時候,小穗穗最擔心的就是媽媽會不會罵乾媽呢?

  她也害怕挨罵。

  但是不能連累乾媽挨罵。

  乾媽最好了,不能挨罵的。

  於是有擔當的小穗穗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乖乖站在顧鳶面前,小手揪在一起:“媽媽,窩錯啦。”

  顧鳶蹲下身,摸摸穗穗的臉蛋:“那穗穗可以告訴我媽媽,你錯在哪裡了嗎?”

  穗穗唔了聲,然後一件一件交代出來:“窩摘了五個番茄。”

  顧鳶眉心一跳,五個??
  她板著臉,盤問:“五個番茄,是什麽顏色的?”

  穗穗分不清顏色,扭頭仰頭,望向盛藝。

  盛藝夾著尾巴,抿了抿,再抿唇,小聲說:“綠色。”

  顧鳶:“……”

  也就是說,她種的番茄還沒紅,還是綠色的就被穗穗一下子摘了五個。

  顧鳶看著面前乖乖的女兒:“穗穗啊,你真是媽媽的好大兒。”

  穗穗眉開眼笑:“真的嘛?”

  顧鳶:“嗯,所以接下來一個月你不可以去菜園子。”

  話音一落。

  穗穗喜笑顏開的眉目頓時耷拉下來,揪著顧鳶的一根手指搖頭撒嬌:“不嘛不嘛,穗穗錯啦,鵝且……鵝且不系穗穗要摘番茄,是番茄召喚窩過去摘的哦。”

  顧鳶:“……哦,還是番茄先動的手?”

  穗穗一副正兒八經的表情:“對噠,番茄先動手。”

  “哈哈哈哈哈……”盛藝在旁邊爆笑。

  顧鳶接著盤問:“還摘了什麽,老實交代。”

  穗穗:“西瓜。”

  顧鳶皺眉:“你摘了西瓜?”

  “沒有沒有。”穗穗搖頭,“媽媽,窩沒有摘西瓜哦,窩就敲了一下西瓜的門,讓西瓜快開門,西瓜蹦的一聲給穗穗開門了,西瓜弟弟還邀請穗穗吃西瓜。”

  顧鳶:“……”

  “哈哈哈哈哈……”盛藝笑到停不下來。

  菜園子邊上有兩根西瓜苗,祥叔平時照料得好,結了三個西瓜,不過還沒完全熟,還沒摘。

  現在倒好,糊裡糊塗就這麽直接進了穗穗的肚子裡。

  穗穗交代得很清楚:“西瓜弟弟的爸爸媽媽也邀請了乾媽一起吃西瓜。”

  盛藝:“……”

  顧鳶看向盛藝,盛藝咬唇哼哼唧唧:“鳶鳶,如果我說是西瓜先動手的,你信嗎?”

  “……”

  盛藝臉上有淺紅色的痕跡,剛才顧鳶看到後,壓根沒想到是吃了西瓜。

  現在好了,三個西瓜,就這麽被謔謔了。

  “快去擦擦臉,偷吃完也要擦乾淨嘴。”顧鳶讓盛藝去洗臉,還讓她出來的時候拿一張乾淨的毛巾出來,給穗穗擦一擦嘴巴。

  盛藝嫌麻煩,直接把穗穗帶進去一起洗。

  顧鳶被這一大一小逗得開心,正要回廚房,祥叔進來了:“顧小姐,顧小姐。”

  語氣聽起來有些著急。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顧鳶見祥叔一臉著急的走過來。

  祥叔走到顧鳶身邊,這才說:“那個人,在大門外暈倒了。”

  ‘那個人’三個字的稱呼,讓顧鳶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是誰。

  但也僅僅只是愣了幾秒。

  反應過來祥叔說的那個人是權燼,顧鳶臉色沉了沉,仍維持淡定的問:“他怎麽回事?”

  “還不清楚,我已經安排人送他去醫院了,門衛看了監控,他在車裡待了一夜,直到不久前下車,走了幾步就昏倒了,擔心是不是這三天兩頭折騰下來出現猝死的可能性。”

  顧鳶:“……”

  前面幾句,只是讓顧鳶越聽越皺眉。

  但最後那句,讓顧鳶眉心狠狠一跳:“猝死?”

  “還沒死透,”祥叔搖搖頭,說道:“我安排送去醫院的時候還有氣,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麽樣。”

  顧鳶:“……”

  祥叔的話真是、、、

  顧鳶摘下了身上的圍裙和袖套:“在哪個醫院,祥叔你去安排車,我到醫院看看。”

  “可是今天……”祥叔是想提醒一下顧鳶,今天是和盛藝小姐還有道安先生聚餐的日子,顧小姐昨天還說今天很重要。

  “祥叔,備車吧,我去看看他情況如何,不會耽誤。”說完,顧鳶去了廚房,把事情交代給了道安。

  道安給了顧鳶一個安心的手勢:“顧總你放心去,飯點我安排晚點。”

  顧鳶這才安心去了醫院。

  幾分鍾的車程,距離顧公館最近的醫院,她到了醫院病房的時候權燼還在昏睡。

  顧鳶問醫生:“他什麽情況?”

  “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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