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她沒病
凌澤歎了一聲,然後揉了揉沐天恩的頭頂,“不是我,是我們。”
沐天恩想對他笑,卻是笑不出來。
她好像見不得人。
也是因此,她不知道要怎麽樣面對,凌澤的父母。
更甚至,她就從來沒有想過,再是見自己的父母。
凌澤拿過了體溫計,這一量之後,到是放心了一些,體溫是正常的,今天一天都是挺正常的,再是堅持幾天,如果沒事的話,那麽就真的沒事了。
至於他有病的事情,或許也是沒有辦法瞞住了。
他們總歸是要知道,也總歸是要接受。
外面的雪下的似乎更是大了一些,一片的皚皚白雪之下,幾乎都是一片冰白的世界,如此乾淨,也是如冷的冷清。
不知道誰一腳下去,終是濺起來的一些泥點,在白雪之上,也是有些觸目驚心。
醫院裡面,許蘭盈將手放在自己的頭上,心頭也是抑鬱難消。
沐林走了過來,再是坐在她身邊。然後也是握緊她的手,一會就可以好了。
許蘭盈連動也不想動。
“我是什麽病?”
“沒病,”沐林還能說什麽,就是沒病,想的太多了,思想給吃撐了,也就是平常說的焦慮症。
許蘭盈瞬間就窩了一肚子的火,可一見是沐林,這火怎麽的也都是發不出來。
她直接就翻過了身,繼續的睡。
沐林想起醫生的話,他對著許蘭盈的背,也是一無辦法。
醫生說,許蘭盈這就是焦慮症,她就沒病,她還很健康,她就是憋的太久了,找個東西讓她發泄一下就行。
只是找東西讓她發泄,還能找什麽?
以前許蘭盈要是一個不高興,罵上一罵沐天恩就行了,可是現在他們連沐天恩這個女兒都是沒有了,還怎麽讓她再是打罵。
可是,如果這口氣真的不出的話,那麽……
他隻好拿出了手機,也是從中找了一個號碼拔了過去。
“凌楓,是我,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而直到了他放下了手機這時,這才是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可是心頭那種愧疚卻越是難安了起來。
而沐天恩根本就不知道,她想要的平安生活,卻有人始終都是不曾放過於她。
而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可能她做的最錯的事,不是別的,就是她真的不應該生出來。
這一日,許蘭盈正等著沐林去辦出院手續,她自己也是坐著休息,一直都是沒有精神,家中那麽大的地方她不呆,她非要住到裡面,她說,不住在這裡,就不像是生病。
沐林沒有辦法,就只能讓她過來住幾天醫院。
可是許蘭盈根本就沒有病,最近雪下的過大,醫院裡的病人也都是多了起來,醫生都是找過沐林好幾次了。
說現在的病床緊張,再是加之各種呼吸道的病症也是多了起來,萬一要是弄不好的話,可能還會傳染。
許蘭盈本來就沒有病,這有多恨自己,非要同自己過去,還是恨沐林恨的非要跟他同歸於盡不可。
哪怕許蘭盈還再是呆下去,最後只要一想起,這病是傳染的,最後也都是不敢再是住了。
她無力坐在外面的休息椅上,自是沐天晴出了事之後,她就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而她沒有發瘋,沒有崩潰,已經算是她心理承受力好了,否則,若是換成了別人,非的真要成了瘋子不可。
“咦,你不是蘭盈嗎?”
突然而來的一聲,讓許蘭盈不由的抬起了臉,不過卻還是懶洋洋的一點也不想太動。
她現在不想見人,誰也不想見,以前再是好的朋友,都是不見,她怕他們提起沐天晴,她也怕他們同情。
她要同情做什麽,她要自己的女兒活過來,只要她的天情回來,讓她做什麽都是願意。
什麽上刀山下油鍋的,她也會不眨一下眼睛,哪怕用這世上的一切,去換自己的女兒,她都是會做。
可是沒有人給她機會,她也沒有機會。
而那人也沒有在意許蘭盈是否搭理自己,而是一屁股就擠了過來,非是要擠到許蘭盈身邊不可。
“蘭盈,好久都是不見了,你這還好嗎?”
“還成,”許蘭盈仍是不想理人,就像是矮別人的一頭一樣,以前她可是這些人最是高傲的,可是現在,卻是無端不想見人。
她是不想說話,甚至也是不想理人,可也要看看別人是不是可以管住自己的嘴。
尤其是有的女人,這只要嗓門一開,你就算要想要堵住她的嘴,用水泥糊也都是糊不起來。
“蘭盈啊,你家的那個孩子太可惜了啊。”
許蘭盈嘔死了。
“那麽好的孩子,怎麽就沒了呢?”
許蘭盈再忍,這就不是同她敘舊,這根本就是在扎她的心窩子啊,就是想要將她的心給切成一塊又一塊的喂狗。
“對了,蘭盈,你家不是還有一個小的?”
許蘭盈不想提那一個。
“我前些日子可是見到她了,她不是和凌家的那個小子結婚了,嘖……々這女人說著,不由也唏噓的緊,“你說這好好的一個男人,怎麽就能娶你家的那個,當初那場面,可真是太不要臉了。”
許蘭盈氣的全身都是抖了起來。
“蘭盈,我給你說啊。”
女人的嘴還是動著,好像就似看不到許蘭盈此時的臉色一樣,這不但動嘴,還要動手,還一把抓住許蘭盈的衣服,怕許蘭盈給跑了一樣。
“我是為了你好啊。”
這女人可不是許蘭盈開玩笑的。
“你家的那個啊,前些日子正好就在我外甥女的那家醫院做了檢查,你猜做的什麽檢查?”
許蘭盈的氣都是喘的粗了一些了,她是死是活,跟她有關嗎?
“我跟你說……”女人再是神秘湊近了許蘭盈,“是艾滋病,你家那個小的得了艾滋病了,嘖,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個時候染上的?”
而她說到了此,也是意識到了什麽,連忙也是松開自己的手,在身上不時的抹著,就像剛才抓了一把爛韭菜一般,要多的嫌棄,就有多嫌棄,要多惡心就有多惡。
“你那個……”她再是擦起自己的手,“最好也是去查一下,說不定也是……”
說到此,女人也是被嚇的臉色發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是被傳不上,她不時的打著自己的手,心裡也是罵著自己犯貝戔,怎麽好端商的,還能跟沐家的人一起說話的,還離的那麽近,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被傳染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