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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出閣》第70章 冷漠 是你逼我的(2)
  第70章 冷漠 是你逼我的(2)
  他異常平靜的態度與之前她所了解的赫連卿截然不同,安紫薰差點忍不住想轉身再看他一眼,最後還是硬著心腸只是淡淡一句,“謝謝王爺關心。”匆忙的離去。

  纖細身影匆匆在夜色裡消失,若是安紫薰當時回頭看一眼,就會發覺,赫連卿眸子晶亮的令人害怕!
  送金筱瞳走之前,她大概講述了一下當前的局勢,卻沒有提起自己與赫連卿和離一事。

  金筱瞳聽完一把拉住她,“你送娘親離開,你留在這裡,一旦開戰,你的處境堪憂!”

  “王爺不會為難我,娘親先去爹爹那裡,你的話爹爹多少能聽一些,如果能避免戰事擴大,這是最好的辦法。”她勸說金筱瞳安心的離開。

  “恐怕很難。”金筱瞳搖著頭,“你爹爹之前曾經說過,很想卸甲歸田過平淡的日子,如果沒有這場仗,說不定早就…”

  “王爺答應我,不會傷及爹爹。”

  “這點我放心,娘親擔心你的身子…”

  安紫薰勉強笑笑,“沒事,木棉會照顧我,你到爹爹身邊,幫我對說一聲對不起,辜負他的期望。”

  起初安宗柏不肯放赫連卿,卻又將他放置在安全之地不交出,她當時勸說未果,如今仔細想想,依照安宗柏的個性,應該早將赫連卿交給刑部大牢,他卻冒險保護。現在他雖然是西楚元帥,在太子掌控下,這番出來應戰的只會是安家的軍隊。爹爹不想傷赫連卿,卻又不能違抗皇命,這才是她最擔心的。

  她隻想此番後,安宗柏可以卸甲歸田,和金筱瞳過歸隱的日子。

  “薰兒。”臨行一刻,她拍著安紫薰的手背,“娘親看的出王爺對你有心,這婚事是你爹爹定下,娘親知曉你是不樂意的。如今王爺待你不錯,你又有了身孕,不妨給他一個機會,就當給自己一個機會。凡事不要固執,也不要為了我和你爹爹的事情,委屈你自己放棄什麽。娘親半生已過,沒有什麽好再害怕的,不舍得唯獨你,只有你過的幸福,娘親才會高興!”

  “娘親,我知道的。”她笑了笑,緊緊握住金筱瞳的手,依舊微涼,卻給予過她可依靠的力量。

  今生,她什麽都可以放棄,卻舍棄不掉金筱瞳對她的萬般好。

  “保重。”她揮手,目送金筱瞳身影漸漸離去不見。

  等她轉身時,發覺身後不遠處是赫連卿隨行,還有久未見到的赫連孝,他看起來氣色不太好,卻很開心的對笑著,她聽木棉說起赫連孝也中過海鐵蠣的毒。

  “王爺、七爺。”她從他們身邊走過,赫連卿沒有出聲,陪同她回到住處後,他轉身離開,而赫連孝獨自留下。

  “三嫂,我聽說你恢復記憶了。”他原本就比女子生的美貌,如今病懨懨的模樣還真的滿惹人憐惜的,他走過來遞給她一樣東西。

  “是什麽?”安紫薰說著打開。

  小盒匣中藥丸發出濃鬱的苦澀味道,她聞了直想扔掉,幸虧赫連孝護住。

  “解藥,三嫂曾經中了海鐵蠣毒,毒素湧在腦中,雖然你現在恢復記憶,可三哥怕余毒未清,特意命人做了這藥丸。”他笑呵呵的說道。

  “不用了,我不敢亂吃藥。”她婉謝道,想到這裡,赫連卿那一味藥耍的她團團轉,還連累金筱瞳,她為此後怕不已,絕對不會再亂吃。

  “這個藥你大可放心的服用,我與三嫂中過一樣的毒,我以身試藥幾次,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你以身試藥?”

  赫連孝臉頰微紅,真的很難看見他還會臉紅,“三嫂,你才到西楚時,我對你諸多刁難,言語上多有得罪,你都沒有在意,反而是我過意不去,此番能為三哥與你做些事,我心裡倒是歡喜的。”

  “都過去了,七爺還記著做什麽。”安紫薰見赫連孝眼巴巴的瞧著手中的藥,她想了想還是伸手重新拿過來。

  赫連孝頓時眉開眼笑道,“難怪我三哥喜歡你連命都不要,還傷了謝大哥!”

  “謝陌年?”

  大抵是說漏了嘴赫連孝也顧不了那麽多,“為了救你出來,三哥傷了謝大哥,還下令不準他再靠近你半步,就是我今天想來見三嫂,都求了他好些時候。”他撇撇嘴一臉的委屈。“這藥你可一定要吃,不然三哥一番心血可就白花費了!”

  他瞅著安紫薰服下,才放下心離開
  走到不遠處轉角落,卻木棉正在等著他,初春的天陽光暖暖的令人舒服,她替赫連孝披上厚厚的大氅。

  “呵呵,還是木棉最關心七爺我。”赫連孝笑的眯眼眼睛,聽的出帶著一絲討好。

  “這解藥目前只有一顆,七爺卻瞞著王爺說你無事,讓給王妃。”

  赫連孝倒是無所謂聳聳肩道,“爺我孤孤單單一人,三哥如今好容易有個知心喜愛的女子,三嫂又曾經救過我,這藥給她更是應該。能讓三哥過的開心點,爺自個樂意的很呢。”他不由吹著口哨,突然的捂住唇猛烈咳嗽的彎下腰。

  鮮血從指縫裡流出,赫連孝不由邊咳嗽邊罵了一句,用衣袖擦去唇邊的血。

  “七爺!”木棉緊張的拉著他。

  “爺好的很,不就是吐血嗎!你記著不許和三哥說,不然爺一輩子不喝你的藥!”和孩子一樣的威脅賭氣著。

  “奴婢知道了。”她扶著赫連孝,他身體一天天消瘦,現在輕到他靠在她肩頭行走,木棉都不覺得吃力。

  哥哥讓她給赫連孝下藥,不然赫連孝只能活七天,她斷然不肯。從南海回來,赫連孝的情況不妙,她費盡心思試著解藥,這藥性要控制得當,赫連孝試了幾次,最後才得這一顆,他卻給了王妃。

  “木棉,爺給你做主找個好人家,不用在王府受氣,不當丫頭做主子。”赫連孝倚靠在她肩頭,瞧著木棉低著頭全力托住他沉重的身子。

  她聽了頭也沒有抬直接一句,“那男子可有七爺美貌?”

  “你個丫頭,笑七爺是吧!”他故意板著臉,卻又道,“全西楚有誰比得七爺的?”

  “那倒是沒有,所以奴婢看不上。”

  “你賴著七爺了?早知道當初挑選個更漂亮的在身邊,你這個脾氣啊…”他話說一半,突然低頭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溫暖帶著藥香的氣息吹拂耳邊,她耳垂頓時紅透,接下來耳蝸處是他暖暖的聲音,“要是爺能活下來,木棉你別做爺的丫頭了。”

  “那做什麽?”她楞了楞低低的一聲問道。

  赫連孝爽朗的笑聲接著說道,“做爺的女人可好,就像三嫂與三哥那樣。”

  那一瞬間,木棉仿佛聽見花開的聲音,卻唯獨忘記,花無百日紅這句話…

  赫連孝送的藥丸她服下,慢慢運功調息,四肢筋脈通暢,腦中分外清明,確實難得的一味好藥,她自上次受傷後到恢復記憶,雖然身體沒有什麽大礙,那幾次她腦袋昏沉幾乎眼前發黑,仿佛靈魂快要被硬生生拖出身體的感覺,令安紫薰很不舒服。

  窗外月色皎潔,她執酒小酌,天亮之後看似一切的平靜都會被撕破。西楚的酒過於辛辣,入口火燒一般,她酒量不錯,卻喝的有些微醺。

  寂靜被打破,赫連卿從月色緩緩而來。

  她記得三年多前,在出海的船上,他也是這般站在月色,月華清冷,當時他年少意氣風發,骨子裡卻有一種近乎拒人千裡之外的疏離冷漠。

  如果時光可以倒轉,她不會在那時不由自主的靠近他。

  “王爺同意要與我和離?”她展顏一笑,微有酒意的神態多了幾分嫵媚。

  赫連卿深吸口氣,“寶寶,我們成婚快一年,以前我有諸多的錯我清楚,天亮時我要出征,這一戰不知道要打多久,我們兩個可不可以心平氣和的相處到天亮的這段時間?”

  他懷念曾經她對世事不知的歲月,卻始終擔心她清醒後他們之間會再一次走到原點。現在,甚至比他所想的還要壞。

  “就這一次,今夜之後,只要你不願意,我不會來見你。”他伸出手掌,“擊掌為誓!”

  “好!”

  清脆的擊掌聲響起,最後一下,赫連卿握住她的手,那一刻他滿滿深情的模樣,映入安紫薰眼眸,亦如三年多前的那一夜,她的心第一次為一個人悸動。

  黎明之前,他是她的夫君,她是他疼愛的妻。

  下一刻赫連卿將她抱起放在膝上坐好。

  “王爺!”曖昧的姿勢靠的如此之近,她甚至可以聞到熟悉的龍涎香,他寬大的手覆蓋在她腰間。

  他揚起頭淡淡道,
  “那些日子,我過的很開心,許久沒有如此的開心。我忘不了!”他聲音有著落寞,“說好了這幾個時辰我們好好相處,這些話在我心中很久,寶寶,聽我說完好不好。”

  她搖搖頭卻不肯再轉身,“王爺,說了不過徒增傷悲,天亮後你我就是宿敵,我能說的就是請王爺珍重,別的再也沒有什麽!”

  “你不公平!”

  “這世間有什麽是公平的?尤其是感情更沒有對錯,你答應和離後,從此王爺攜手如花美眷,我也重獲自由,你我至死都再無瓜葛!”

  “你真的要如此絕情對我?”

  “王爺,黎明將至,我答應你的做到了,請王爺不要食言。”天際泛起一抹魚肚白,如夢一般的夜褪去,安紫薰只聽見身後的他聲音變的寡淡冷漠。

  “本王不會再見你,這一仗結束的那一刻,你我就真的再無瓜葛!”

  “謝謝王爺成全。”她轉身朝著赫連卿輕輕福身,低垂的眼隻瞧見他漸漸遠去的衣角,明明應該是開心的,可眼淚抑製不住落下,墜入塵埃…

  陰沉的天,風沙滾滾,赫連卿一身黑衣鎧甲騎在馬上,他臉上戴著黑色鬼怪的面具,四十萬大軍當前,他慢慢環視一周,然後將手中長劍舉起祭天。

  頓時將士聲如擂鼓,衝天而響!

  “攻下西楚,攻下西楚!”

  安紫薰此時一身男子裝扮,混在軍中,震耳欲聾的雄壯之聲,也同樣令她心潮澎湃。她是武將之女,自小跟著娘親在軍中生活,赫連卿這些士兵個個氣勢如虹,從個方面來看,他在沙場的實力,有資格與安宗柏相互抗衡。

  遙遙望去,那站在首位的男子,有種傲視天下一切的神態,仿佛天地萬物他唾手可得!
  他冷冷睥睨四周,薄薄的唇勾起一抹肅殺的笑意,“出發!”

  浩大人聲鼎沸,整齊一致的腳步,朝著西楚方向前行。

  安宗柏穿戴上擦拭鋥亮的鎧甲,金筱瞳將護心鏡遞給他,看著他收拾好一切,拿起征戰多年的兵器站在那裡。

  很多年前的安宗柏也是如此的打扮,威風凜凜的將軍,第一眼,她的心中再也裝不進別人。

  “筱瞳。”他在臨行出門前突然喊她。

  金筱瞳楞住,成親到如今二十多年,他每次出征極少會與她說些安慰貼己的話,就不要說會主動的喊她。

  “什麽事?”她應了一句。

  安宗柏掀起簾子,陰沉的風拂面,他不由皺了皺眉,多年沙場征戰,都是她在周邊鞍前馬後的伺候,就連這一次也不例外。

  “不要出來送我了,在軍中等我回來就行。你的傷才好,不要過度操勞。”他最後一句說的很輕,金筱瞳聽著心裡漾開暖意。

  他並不是懂得女人細膩心思的男子,哪怕是一句好聽的話安宗柏也極少說。他對人嚴格對自己也更為嚴格,在外人看來,他們的婚事是皇家的懷柔之策,卻幾乎沒有人懂得安宗柏與她這二十多年是如何相處走來。

  “我很好,你也多加小心。”

  “嗯,知道了。”他俯身出了營帳放在簾子,走出很遠,他才慢慢轉身回頭瞧去。

  遠遠的是金筱瞳紅衣身影,她是南海最嬌豔的花朵,卻嫁給了他這個冰冷不解風情的男人,她應該得到更多的呵護。

  當年她說了一句“我會等你,直到你轉身看到我為止。”蹉跎了她幾年韶華,新婚之夜,他掀起喜帕,她笑著說,“宗柏,你終於轉身看見我了。”

  筱瞳,這一仗若是我能平安回來,我帶你離開這裡,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安宗柏心中默默念著,他從不輕易許下承諾,尤其對金筱瞳。

  前半生沒有來及相知相守,後半生,他要極力彌補這個至情至性的好女子!
  西楚以北三十裡外大風揚起塵埃,陰沉的天彌漫的黃沙,安宗柏錚亮的銀白色鎧甲泛起幽冷的光亮,他始終緊抿唇角,緩緩伸出手臂,示意軍隊止步。

  不遠處鮮紅軍旗飄揚,一身黑衣鎧甲臉帶鬼面具的男子,已然等候著他。

  與第一次南海初見,赫連卿比那時更多了一份沉著穩重,挺直背脊在滾滾黃沙之中,黑色衣袍獵獵揚起,如沙漠中展翅的雄鷹。

  他睥睨的姿態,真的像極了赫連禦風,仿佛從沒有將天下任何一物放在眼中的狂傲。

  “嶽父大人。”赫連卿隻身策馬上前,在中間一段停下,他聲音淡而客氣。

  在南海時,他已經看出赫連卿對薰兒用情很深,不過也聽聞他之前對薰兒做的種種,想重新贏得他安宗柏女兒的心,絕對不會是件容易的事,慶王以後真的有的挨了。

  “慶王客氣了。”安宗柏頜首。

  “你我是敵對雙方,卻還是翁婿,這聲嶽父是我應該稱呼的。”

  “這一聲嶽父大人我接受,戰場無父子,慶王年少從軍不用我再教這個道理。”

  “這一戰只要開始,嶽父大人的人馬再是強悍,也會有損失,這些都是與你出生入死的部下,嶽父大人真的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流血犧牲?”

  赫連卿打仗從不優柔寡斷,他會用最少的人馬最快的速度挫敗對手的銳氣,唯獨這次面對安宗柏時,他第一次如此平和。

  “慶王爺繳械投降,自動將手中兵權交出,安宗柏不會為難你手下任何一人。”他聲音威嚴如雷,將立場與條件說的清楚明白。

  赫連卿聽了只是淡笑,拉緊手中韁繩。“這話,本是我想對你說的,被你搶先說出。嶽父大人,我也可以給你同樣的條件,不如你收手?!”

  安宗柏高聲笑起,果斷的握緊手中兵器,指著赫連卿道,“贏者,才有資格命令對方!”

  “得罪了!”赫連卿也笑著抽出腰間幽冥焰火劍,劍身通體緋紅如火在燒。

  沙場上,銀色與黑色兩道身影在刀光劍影中來回周旋,安宗柏身手穩健,他的刀法招招攻防的滴水不露,赫連卿劍法精妙,劍每一次的走勢都令人意料不到。

  兵器相撞,火花飛濺,兩人皆是高手,周身劍氣籠罩,銳利鋒芒,將兩人團團包裹在一方之地,飛沙走石任由誰接近,都會被劍氣所傷。

  雙方人馬嚴陣以待,第一場仗,主將出馬迎戰,全力相拚,都是凝神緊張觀望。

  劍氣逆流中,安宗柏與赫連卿過手百招。

  “咣當!”一聲響,刀劍互撞,安宗柏虎口發麻,勉強才握住刀,而赫連卿卻是輕輕松松的將劍收回少許,顯然他這招是在放他過關。

  “不需如此!”安宗柏聲音冷厲,站直身體道,“慶王武功甚好,你如此手下留情相對,只會是折損我!”他刀鋒白刃斬上赫連卿肩頭。

  赫連卿身形一動避開,還是被削下一片衣衫,他見了笑了笑揶揄道,“嶽父大人多心了,雖然我答應她會手下留情,可在生死面前,我還是會本能的先行保護自己!”

  安宗柏楞了下,他自然明白赫連卿說的她是紫薰,她的勸說他聽進,她的一番關切他更是明白,這場戰不能不打,這關系到整個西楚的命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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