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離奇身世(求訂閱!)
康王在趙家吃了一肚子氣,心情不佳,自然在臉色上表現了出來。
回到康王府,下人們看到康王陰鬱的臉色,都很識趣的避之不及,只有丫鬟還得硬著頭皮把茶水送進了前廳,然後趕緊退下了,以她們在康王府這麽久的經驗來看,要不了多久,康王就得摔杯子了,所以她們還是離的越遠越好。
坐在椅子上,喝了兩口茶,康王的氣才理順了一些,皺眉想著剛才的事情。
看趙百禹的模樣,這次怕是要執著到底了,想讓他改變主意貌似是不可能了,太子那邊也不回消息,這才是讓他最惶恐的,惶恐到連趙百禹讓他受的氣他都可以忽略不計!
莫非是因為這次流民潮的事情沒按太子計劃的方向發展,太子不高興了,所以連給他回信都懶得回了?
或者是現在襄王不在了,太子的登基之路已經一路平坦,再也不用這種事情來增加登基籌碼,所以他懶得管了?
若是這樣的話,康王也就放心了,畢竟這流民潮鬧就鬧了,鬧大鬧小,橫豎都不關他什麽事。
可若是第一種情況,這就有些棘手了……
康王端著茶杯站了起來,在屋裡來回踱步,突然想到了他那遠在荊州求學的小兒子唐慶言。
說實話,當初雖說放他去荊州求學,主要還是因為他並不喜歡這個小兒子,大兒子唐慶瑜是他夫人所生,而唐慶言則是一個侍妾所生,而且這個侍妾後來跟家裡下人通奸,被他喝醉了酒撞了個正著,當時他特別生氣,把這對狗男女抓起來浸了豬籠。
按理來說,這個侍妾生的孩子也不該讓他活,但因為唐慶言是個男孩,當初心一軟,所以才沒有痛下殺手。
留是留了,但是他並不怎麽待見這個小兒子,對大兒子的態度跟他截然相反。
自從他離家去荊州求學之後,若不是前一段時間去荊州,他都快忘了有這麽一個兒子……
對唐慶言去荊州,本來是為了不讓他在自己眼前晃,討個清閑,但是卻不成想,竟成了無心插柳之舉,這小子竟跟太子混的不錯,這真是意外收獲啊!
只要他保持跟太子的關系,等到太子登基之日,他再略加請求的話,把他調回荊州也不是問題啊!
都說落葉歸根,人越老了越想家。
就算到了金陵二十余載,康王還是沒有什麽歸屬感,總覺得荊州才是他的家,但是只要唐帝在位,就不可能讓他回去,因此他現在所有的努力都是跟太子交好,以期太子繼位,把他調回去……
所以太子不給康王回信,讓他有種天都要塌了的感覺。
不行,得寫信給他的小兒子,讓他打探一下太子的口風,不然自己不是前功盡棄了麽?
…………
前廳門外的幾個丫鬟小廝豎著耳朵等了許久,也沒有聽到摔杯子的聲音,有個丫鬟已經準備好了打掃工具蓄勢待發呢,誰知等了半天,康王就是不摔杯子,這還是第一次啊!
所有人互相看了看,有些驚奇……
聽說康王回來了,唐慶瑜從後院趕了過來。
看到門外圍著的幾個下人,開口道:“你們都在這裡幹什麽?父王呢?”
“回世子殿下,康王在屋裡……”
唐慶瑜聽了,直接推門走了進去,進屋就看到一臉愁容的康王,唐慶瑜的心沒來由的抽了一下:莫非,事情出了差錯?
“父王,那趙百禹不答應?”
這次康王去趙家就是勸說趙百禹的,停了流民潮,讓王城恩不要太難做,畢竟他要跟王韻詩成親的話,這是必要條件!
“啪!”
康王本來隻想著怎麽聯系太子的事情,都把趙百禹讓他吃氣的事情放到了一邊,現在唐慶瑜又提起來,他馬上想到了趙百禹剛才囂張的嘴臉,再也忍不住,把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登時四分五裂……
門外的丫鬟小廝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臉上都露出了一種“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
看來康王摔杯子或許會遲到,但是從不會缺席。
“這個老不死的東西!”
康王一摔杯子,唐慶瑜就知道了這次的結果,哪能不氣?
從荊州回來,被莫漓拒絕之後,他的心情本來是難過至極的,但是在去王城恩的府上看到王韻詩之後,這種難過就消失不見了。
現在趙百禹不同意把流民潮停下,那就是明顯跟他未來老丈人王城恩作對!若是王城恩因為此事被撤了知府官職的話,他怎麽娶王韻詩?
那不就是斷他的婚姻嗎?
這怎能不氣?
“父王,若是他不同意,那王城恩怕是做不了幾天知府了,若是讓他現在就知道了的話——那我不就娶不到王韻詩了嗎?”
王城恩做不做知府唐慶瑜並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娶不娶得到王韻詩!
康王皺著眉頭在地上來回踱步,突然停了下來道:“娶,怎麽娶不到?”
“可是,王城恩若是被撤了官職,那……”
作為世子,唐慶瑜自然也知道門當戶對的重要性,當初康王替他選擇王韻詩,就是看中了她的家世,雖然不是太好,但在金陵這地面上,已經是能找到最好的人家了,可是王城恩沒了知府,那就不是門當戶對了,怎麽娶?
“你想不想娶王韻詩?”
“想!”
聽到康王的話,唐慶瑜毫不猶豫的開口道,他娶王韻詩可不管什麽門當戶對,只要漂亮就好了!想到那麽漂亮的女人在自己身下百轉承歡,唐慶瑜就莫名的激動!
“既然吾兒想娶,那就娶!而且要盡快,先把王韻詩娶進家來,至於之後的事情如何,王城恩還能不能做知府,那都跟咱們無關了——假如他真的被撤職的話,那王韻詩就只能做個小妾,至於正室,父王再替你尋一家就是了!”
“多謝父王!”
聽到康王的主意,唐慶瑜異常激動,正室側室對他來說無所謂呀,反正他想的就只有那些事……
…………
從船上飛下來,張十二跟莫漓也不敢大意,一人抱著儀嵐公主,一人抓著陸三,在樹林間快速前行。
這樹林裡的樹木繁密,而且各種藤蔓太多,空間並不大,只有一條相對來說好一些的“路”。
說是路,其實也並不能叫做路,只是因為周圍實在不能行走,所以這中間唯一不那麽惡劣的小道也就成了路。
飛是不可能飛的了,除了飛起來容易撞到樹上之外,還因為白天被暴風雨折磨了半天,本來就筋疲力盡了,晚上又沒怎麽睡,眾人的體力都不好,再讓莫漓跟張十二負重飛行,怎麽可能!
於是只能半跳躍半奔跑的前行,這麽行了一段時間,張十二回頭看了看,並沒有人追來的跡象,這才跟莫漓放慢了腳步。
五個人又往前走了一會兒,前面就是山了,山上石頭特別多,但是卻有一條小路,像是被人走過多趟,所以已經有了路的樣子。
張十二心裡一喜,看來這周圍確實有人家。
這樣就可以避免走上一天,最後卻出不了樹林的尷尬了。
因為站在底部,又有樹林遮擋,所以這山到底多高誰也不知道,不過看眼前的大石塊太多,而且上山的小路較緩,張十二覺得這山應該不是太高。
遂開口道:“要不咱們上去?這樹林裡太潮濕,咱們應該找個乾燥些的地方休息一下。而且山上地勢高,若是那些人真追過來的話,咱們也能提前發現!”
莫漓聽了也點了點頭,因為她現在也感覺到身體太乏力了,急需找個地方休整一下,樹林裡本就潮濕,不下雨還好,若是再下雨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見莫漓同意,張十二打頭,開始往山上走去。
山路雖不陡峭,但是眾人體力已經消耗的太多,所以沒爬一會兒就已經氣喘籲籲了。
這個時候,張十二他們所在的高度已經超過了樹林的高度,俯身看去,周圍全是樹林,一眼望不到頭——若是這樣的話,那說明這邊肯定沒有人家了,試想,誰傻到住在這麽茂密的樹林裡呢?
可是他們走的這條路明顯是被人為踩出來的,所以這說明,這人家就住在山的後面——也就是他們現在看不到的地方!
抬頭看了看,發現這山並不高,連盳山都比不上,頂多跟原來那梁州荒山的高度差不多,想要翻過去並非難事。
“少爺,你看!”
突然,杜浪伸手指著他們側面的方向喊道。
張十二順著杜浪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在他們側面略顯平坦的山脊上有一個山洞!因為距離還有些遠,也看不清山洞裡是什麽狀況,但是這已經足夠讓張十二興奮了!
因為剛下過雨的緣故,地上還有些潮濕,山上風又大,所以呆在外面被風一吹,只能越來越冷,而一個山洞無疑是目前最為理想的庇護場所,不僅可以遮風避雨,最主要的是乾燥暖和,這對於目前已經疲憊不堪的幾人來說,太不容易了!
“走,咱們過去看看!”
說著,張十二就帶頭朝山洞的方向走了過去……
…………
來到山洞外面的時候,張十二才更進一步確定,這山背後面肯定有人家!
為什麽這麽說呢?
因為這山洞除了面積不小之外,裡面還有柴火燃燒後的灰燼,旁邊還放著好多沒有來得及燒的乾燥樹枝木頭,最完美的是,山洞的最裡面平鋪著好多枯草和乾枯樹葉,不僅隔離開了地面,肯定也比較保暖。
試想,在潮濕的環境中筋疲力盡的幾人,看到這種天然的床鋪,怎能不興奮?
看這模樣,完全印證了張十二的想法,山後有人家,或許會有人上山打獵,這個山洞就是他們每次休息的地方!
不過那個先不用管了,既然有這麽好的地方,還是先休息休息為好,畢竟每個人已經都到了勞累的臨界點。
先讓莫漓跟儀嵐公主去了最裡面的枯葉床上休息,張十二讓杜浪拿出了火折子,用山洞裡的乾燥樹枝先把火生了起來。
其實,在這種時候,山洞裡點火很容易被山洞外面的人看到,可是因為現在太冷了,若是沒有火的話,實在難受,張十二不免任性了一次,同時也想到了禦敵之法!
也不知道現在到了什麽時辰,天有些灰蒙蒙的,沒有要出太陽的痕跡,張十二讓陸三和杜浪先去睡,他要在山洞口放哨,謹防那幾個殺手潛伏上來。
可是張十二不睡,杜浪跟陸三又怎麽敢睡?
兩個人死活不同意,說是他們兩個先輪流守半個時辰,等會他們輪完了再叫他,張十二也累的夠嗆,沒再多說什麽,在火堆旁找了塊乾淨的地方,直接躺在地上,睡了過去……
…………
勞累加上睡眠不足,張十二這一覺睡的有些死,還做了一個夢,夢中,那四個殺手趁著天色陰沉偷偷摸了上來,杜浪跟陸三也都睡著了,那四個殺手舉起手中明晃晃的大刀朝他們砍了過來——
這個時候,他驚醒過來,身上出了一身汗。
再看洞口旁守著的人已經從杜浪換成了陸三,看陸三那模樣,顯然已經困的不行了。
張十二這一覺睡的不錯,起碼醒來之後感覺渾身輕松多了,不用問,他也知道陸三和杜浪估計是不想讓他做放哨的活,所以才沒叫他。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陸三的肩膀,陸三回頭看到張十二,有些驚訝道:“少爺,你怎麽起來了呢?”
“我來替你,你去睡吧!”
“少爺,我不累!我這才剛把杜浪替下來呢!”
話是這麽說,但是陸三眼中的血絲可騙不了張十二,遂開口道:“我已經睡好了,再睡也睡不著,索性就讓我看一會兒。待會我困了的話,再叫你起來!”
聽張十二這麽說,陸三才不再堅持,來到張十二剛才睡覺的地方,躺下去倒頭就睡,不多會就發出微弱的鼾聲,可見其有多困!
張十二搖頭笑了笑,倚坐在山洞口,朝著外面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