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侯二公子(求訂閱!)
“聽說那“十二劇場”現在已經不講故事了!”
“不講故事,那還能作甚?”
聽到有人質疑,說話的那人臉上盡是得意之色,笑著說道:“人家不講了,是因為有比講故事還好的方法!”
“比講故事還好的方法?這——怎麽可能?”
聽到這,眾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們這些對於文化一事格外自信的金陵人,都覺得這故事那麽好聽,可見這故事是真的好,現在說有比講故事還好的方法,他們可不信!
那人聽了也不著急,反而是樂呵呵的說道:“咱們長年待在金陵,不知道荊州之事那也正常!那十二劇院之所以叫做劇院,是因為那裡面可不是在講故事,而是在表演故事!”
“表演故事?”
聽到這,眾人皆是“嘶”的吸了一口涼氣,表現的尤為驚訝,同時又有些無奈的歎息。
“哎!沒想到現在荊州的人文發展已經到了如此地步!而咱們金陵還是故步自封,不知何時也能像他們一樣呢?”
“可不是啊!若是知府作為的話,就去荊州把那“十二劇院”也引到我們金陵來,這麽好的故事,若是咱們金陵人都聽不到,豈不是太可惜了?”
這話一出,馬上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讚同,看來,這是民心所向啊!
看到這一幕的張十二樂的合不攏嘴,此次前來金陵,除了要解決流民潮的問題外,他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提前考察下金陵的環境,看看劇院在這裡開的話,是否可行!
不過就目前看來的話,十分可行啊!
“呵呵,知府?不用想了,他現在怕是連自己都顧不了,哪裡還會有閑心去管別的?”
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那人這麽說道。
“是啊!聽說那流民潮馬上就要到金陵了!聽說城裡的好多百姓對這次糧價上漲之事頗為不滿,到時候流民一到,他們怕是也會跟著鬧起來,到時候這知府的位置他能不能坐下去都說不好,怎麽還會管別的?”
眾人一想,還真是這麽個道理,他們可是早就聽說了流民潮的事情,最近城門每天戒備森嚴,進出行人都要經過一陣盤問,想必就是因為流民潮的事情!
“非也,非也!”
此時一個搖著折扇的男子走了進來,恰好聽到眾人的分析,遂搖頭晃腦的說道,眾人看到他,馬上拱手道:“原來是候二公子!”
猴兒?
聽到這個名字,張十二有點想笑,猴兒,你還八戒呢!
侯二公子並不叫侯二,他的真名是侯軍榭,江南四大才子侯軍亭是他的大哥,因為侯軍亭在金陵太過出名,而侯軍榭卻是個吊兒郎當的公子哥,按理來說,在偏愛詩詞文墨的金陵人眼裡,這種人並不值得尊敬,因此稱呼他為侯二公子也是多看在他哥哥侯軍亭的面子上。
而且這個稱呼也相當考究,單叫侯公子的話,眾人自然是不屑的,而這侯二公子則是折中的稱謂,而侯軍榭對此也已經習以為常,沒有覺得不妥的地方。
侯軍榭作為金陵有名的公子哥,風月場所怎麽能少得了他的身影?
他跟往常一樣來到“雲陵人家”,剛進門就聽到人們在討論知府王城恩的事情,這種時候,他自然不會附和他們的話,這樣怎麽能顯示出他的與眾不同來呢?
因此才來了這麽個另類的開場白!
看到眾人跟自己打招呼,侯軍榭臉上也感覺特別有光,對眾人微微頷首,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侯二公子,不知你何出此言呢?”
招呼打完了,有人開口問道。
作為侯家糧莊的二少爺,江南四大才子侯軍亭的弟弟,侯軍榭若是知道一些尋常人都不知道的事情,這個不足為奇,因此聽到他的話,眾人才來了興趣:莫非這中間還有什麽隱情不成?
看到眾人圍著自己一臉好奇的模樣,侯軍榭心裡得意非常,又是搖頭晃腦一頓,然後才緩緩說道:“說起這個嘛,本公子倒是知道些尋常人不知道的事情!你們想聽嗎?”
看著眾人那熾熱的眼神,不用說話也知道他們的想法,侯軍榭再次得意的大笑起來。
而台上那個叫做小紅的青樓女子本來看大廳裡就沒幾桌客人看她跳舞,因此跳的十分憋屈,現在連這幾桌客人都不看她,而是圍著個男人在那說起話來,心裡更是悲憤異常,跺腳“哼”了一聲,索性也不唱跳了,直接回了樓上……
…………
老鴇對這金陵城裡的構造可謂輕車熟路,而且“雲陵人家”正處在金陵城中心,周圍有許多家酒樓,她小跑著去了就近一家,買了些熟食回來,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
一路上支撐她的動力,都是張十二那曾經在她眼前晃過一次的一疊銀票……
回到“雲陵人家”,首先注意的就是侯軍榭來了,對於侯軍榭,她再熟悉不過,而且熟悉到已經沒了見到他就上前打招呼的衝動。
這侯軍榭就是個風流公子哥,每天不來“雲陵人家”才算奇怪,因此她也沒當回事,只是看到二樓台上空空如也,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以她的了解,這個點小紅的曲是不應該唱完的,可她卻不在了!
這個小浪蹄子,膽子不小!
不過看到大廳裡眾人並沒有不滿,才算安心了些,先不管這些,她覺得還是要先把熟食給那醜人拿到銀子才算正事!
把熟食放在桌子上,老鴇才一臉諂媚道:“大爺,你說的硬菜,奴家已經為你買回來了!”
張十二打開紙袋,裡面都是些鹵味,聞著就食指大動,馬上吃了起來,邊吃還邊叫著好,對老鴇十分滿意。
老鴇看著張十二大快朵頤,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那裡對著張十二訕訕的笑。
這就讓張十二有點不舒服了,媽蛋擱誰在那吃飯,若是有個這麽惡心的女人在旁邊站著,能舒服的了嗎?
於是開口問道:“你還有什麽事嗎?”
“…………”
老鴇突然有點很不好的預感,這家夥,是裝傻啊還是真傻?
什麽事?
當然是要錢了!
於是有些扭捏的說道:“這位大爺,這熟食可都是奴家跑去金陵城最有名的酒樓裡買來的,這價格嘛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那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要錢唄!
張十二心裡冷笑不止,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道:“哦,沒事,那些剩下的銀子,就當是我給你的辛苦費了,不用還我了!”
荊州現在最出名的酒樓好歹是張十二的,而且他在梁州的時候曾經管理過一段時間的酒樓,自然知道這菜價。
要說物價最高的莫過於荊州了,但是在荊州吃上一頓好菜,也要不了幾兩銀子,而他剛才可是給了這老鴇十兩銀子,足夠了!
“…………”
聽張十二這麽說,老鴇差點哭出來!
這個,有點過分啊!
她本以為那一錠十兩銀子是給她的小費,所以才屁顛屁顛的跑出去買菜!
因為現在糧價上漲帶動了所有物價的上漲,所以這幾樣熟食花了將近十兩銀子,剩下的錢不過百文而已,跟沒有一樣啊!
自己這趟就是白賺了個跑腿啊!
老鴇越想越氣,本想找張十二理論理論,誰知張十二連搭理她的心情都沒有,眼神再次看向了說話的幾人,聚精會神。
老鴇見狀,猶豫再三,覺得還是算了。
這人是個大財主無疑,最好還是不要交惡,等會自己再忽悠忽悠他,就不信他那麽多銀子吐不出來!
這麽想著,老鴇就上了樓,她打算去質問一下小紅,為什麽沒唱完就結束了呢?她是不是不想好好過了?
想著這些,她就“噔噔噔”的上樓了……
…………
老鴇的出現並沒有妨礙眾人對侯軍榭所知道“內幕”的渴望。
眼神全都熾熱且緊緊的盯著侯軍榭,想聽聽他到底知道什麽樣的內幕!
“你們說,康王世子若是娶妻的話,會選什麽樣的姑娘?”
侯軍榭看著眾人,說了第一句話出來。
“…………”
這話說出,眾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不是在說金陵知府王城恩的事情嗎?怎麽一下就跨到康王世子身上了?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兩件事貌似不挨著啊!
“以康王世子的身世跟他不俗的才學,能成為世子妃的人選,除了自身精通琴棋書畫、知書達理外,最重要的自然是家世不俗了!”
雖然不知道侯軍榭問這個是什麽意思,但還是有人回答道。
侯軍榭聽後笑了笑,又問道:“那你們覺得,現在若是康王世子跟王知府的獨女王韻詩結了親,這說明什麽呢?”
“這個……”
這個消息眾人還是第一次聽說,怎麽之前從沒人提起呢?
同樣作為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康王世子唐慶瑜,因為在荊州求過學,又加上在金陵多年熏陶,才學上的造詣不低,可是到現在年紀已經不小了,卻從未婚嫁,確實有些讓人好奇,而關於他親事的傳聞,自然也是五花八門!
之前城裡還有人傳康王世子看上了護國公家的長女,但是卻被其拒絕了。
聽到這個,大多人是不信的!
唐慶瑜貴為世子,身份地位自不是尋常人可以比的,而且他才學頗盛,哪個女子會傻到拒絕他?
現在又聽侯軍榭這麽說,眾人倒是有些相信了。
侯軍榭的哥哥侯軍亭跟康王世子同為江南四大才子,平日裡自然結交眾多,這事若是他聽來的,應該八九不離十啊!
康王世子的結親對象自然要家世不錯,而那王韻詩的家世不過就是她爹是金陵知府罷了,若是她爹連金陵知府都不是了,她絕沒有與康王世子結親的資格!
在這個節骨眼上,若是康王世子跟王韻詩結親的話,是不是在傳遞某種信號,說明康王看好王城恩,知道他不會下台,所以才讓康王世子娶他的姑娘?
又或者是,這件事康王準備出手了,替王城恩解決這次流民潮的問題,算是向自己未來的親家示好?
看到眾人沉思,侯軍榭笑道:“現在,你們應該知道,這王知府怕是不會那麽輕易倒了吧?”
眾人想了想,並沒有回他。
“哎,沒想到康王世子在我們金陵生活了那麽多年,到頭來卻選了個北方之地來的女子,實在是有些不可理喻啊!”
說這話的人一聽就是個保守的本地派,以為金陵女子天下無雙,金陵男人就要娶金陵女人一樣!
“這話不能這麽說!”
馬上就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見來:“聽說那王韻詩可是一頂一的美人兒,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算是金陵城裡的那些美人佳麗,跟她比起來也多有不如!若是王知府的官位沒有變化的話,這門親事倒算的上是良配!”
這人的話一出口,同樣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讚同,想必這些人也見過或者聽說過王韻詩的容貌驚人,對於男人來說,女人只要漂亮,那就可以衝破一切枷鎖,自然可以得到他們的擁護。
“在下雖未見過那王韻詩,但是她的弟弟王霸在下還是見過的!那王霸胸無點墨,愚笨不堪,身上流著同樣的血,在下實在想不出他的姐姐能有多出色來!”
“兄台此話未免太過偏激,就像是侯公子跟侯二公子同樣是兄弟一樣,他們——”
這人的嘴太快,都忘了他嘴中的“侯二公子”就在他的旁邊,登時鬧了個大花臉,馬上話鋒一轉道:“他們都同樣才學俱佳!”
說完這話,他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好險,差點說漏了嘴,幸虧自己反應夠快!
這一刻,好想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因為他竭力挽救了一下,雖然侯軍榭臉色微怒,但是卻也沒有話可說,而其他人則已經懂了他的意思,不就是說侯軍亭和侯軍榭同樣也是兄弟,但是相差卻是天壤之別,那王霸雖然不怎地,但不能說明王韻詩如何吧?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同時還是很鄙視的看著說話的人,誰讓他如此機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