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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纓世家》第155章 節 你這個賤人
  第155章 節 你這個賤人

  從陳金烏記事起,羅景年就是一張冰山臉,說到天份,羅景年無論讀書還是學武,整個京城的功勳子弟中,無人能及,祖父輩的老人們,提起羅景年,都說他有羅叔公年和時的風采,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因此羅景年幾乎是在所有功勳子弟的仰視中長大的。別人且不提,她家阿兄陳伯虎,素有混世小魔王之稱,從不不曾把同輩的人放在眼中的,可對羅景年,卻也佩服的很。

  在她的記憶中,還真沒見羅景年吃過憋。

  盡管今日羅景年表現的還是一慣冷冰冰的樣子,可是陳金烏卻知道他實在被阿昭氣的夠嗆,她看著不是不好笑的,甚至心中還有些幸災我禍。

  秦昭卻是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表姐你想多了。”

  見過衛夫人,衛夫人問了幾句老太妃身體可好的話,便打發了她二人隨著羅景辰去說悄悄話了。到了羅景辰的院裡,陳金烏笑道:“景辰,你可不知道,今天你家阿兄,被小阿昭氣的臉都變色了。”

  “阿昭氣了我哥哥?”羅景辰詫異道,這兩人一個乖巧,一個冷漠,按說便是湊到了一起,也當相安無事才對,阿昭為什麽會氣他?而且要說她家阿兄會被一小丫頭氣著,羅景辰還真不相信。

  陳金烏把事一說,羅景辰也笑的不行,捏著秦昭的鼻子道:“都說了多少次,別當著他面前說什麽美人的事,今兒還好是在我祖父面前提的,否則……你這丫頭也真是,就不肯吃一點兒虧,惹誰不好,偏要惹我哥哥。”

  秦昭嘿嘿笑了兩聲,才正色道:“我也是為了羅表哥好。你們想呀,人的臉上一直無表情,不利於面部肌肉鍛煉,景辰表姐你不學武,可能不知道,但金烏表姐肯定懂的,身體的肌肉常不鍛煉,就會僵化,若是常年不動,必然生病,其實面部肌肉,亦是同理,我總聽你們說景年表哥不愛笑,且他又不愛說話,常此以往,面部退化,到時候想說話想笑都不行了。我雖說與景年表哥將將初見,可到底景辰姐姐待我好,羅爺爺又是頂頂疼我的,便是為景辰表姐和羅爺爺作想,我也要冒著被景年表哥誤會的風險,氣他一氣,好歹讓他臉上多點表情,慢慢鍛煉才是。唉,可惜我這片苦心,景年表哥定是不理解的,將來他要是同我算起帳來,還請兩位表姐,為我多多美言才是。”

  羅景辰:……

  陳金烏:……

  見過無恥的,可沒見過這麽無恥的,明明打了別人的臉,還要讓別人誇一句打的好。半響,兩人方大笑起來。

  羅景辰道:“這丫頭頂頂可恨的就是這點,明明促狹的很,偏裝著一副為人作想的一本正經樣,偏這歪理,你細一想,真是那麽回事。真正可惡的很。”

  陳金烏也連連點頭:“可不是,我往後真要離她遠一些兒,也省得她哪天把我賣了,我還幫著她數錢。”

  “別呀,”秦昭冤枉,“我這都是真心的啊,比針還真。”

  三人笑鬧一氣,又說起近來京城的趣事,羅景辰道:“前些日子李尚書家寒梅盡綻,李五娘辦了個賞梅宴,我原不想去的,只是我娘說我這些日子都悶在家中,也當出去走走了,我這才去了一趟,原以為也沒什麽意思,不想倒認識了個驚才絕豔的女子,你們可知道是誰?”

  羅景辰自己便是難得一見的美女,論起詩文書畫,在長安城亦月才女之稱,能得她一句“驚才絕豔”的誇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秦昭卻是一怔,李五娘李遠黛,不是將要被賜婚給歌舒明朗的那位尚書家小姐嗎?

  就聽陳金烏道:“是哪家女郎?從前怎未聽說過?”

  長安城的貴女,即便是文官階層的,雖說不是一個團體的,可也免不了時常照面,如果真有這樣的人物,就算秦昭不知道,陳金烏也當知道才對,更何況此前可是聽也沒聽說過。

  羅景辰便看著正發呆的秦昭笑道:“說起來,那位小姐,還是阿昭的表姐呢?”

  又是表姐?秦昭愕然,可憐她在朱家莊時同輩裡年紀最小也,放眼全是表哥表姐,怎麽回了京城,她還是這個悲劇的命?

  見她一臉疑惑,羅景辰抿嘴一笑,道:“你這是什麽表情?難道我還騙你不曾?我問你們,阿晢表哥的母舅家可是裴家?”

  秦昭點頭,對呀,裴家不是應該進京了麽?上回裴家的一位管事媽媽可是到過王府拜訪送了節禮的,連她也得了不少上好的綢緞料子和好些首飾,且她也聽說了,楊州的裴大舅舅一家年底要舉家進京的事情,這麽說,這位驚才絕豔的小姐,便是裴家女郎了?
  要照這麽說,那位“驚才絕豔”女,她還真的稱一聲表姐。母舅最大,何況秦晢是大母所出,裴家還真也算她真經的母舅一簇,這表姐,說起來比羅景辰和陳金烏更當她稱一聲表姐才是。

  而且裴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五姓之首,論尊貴,那位“驚才絕豔”不比皇室公主差。她這還打算和裴家打好關系,將來也是她和阿兄的好助力呢。阿兄秦晢既然不在,這往來應酬聯絡感情的事情,就當該是她來做了。而且看上回裴給為她準備的那些禮物,顯然也是看在她阿兄秦晢的面上,把她當成正經的表小姐的。

  她這些日子窮忙乎,倒把這麽件重要的正事給耽擱了下來。

  “景辰表姐說那位女郎是我的表姐,可是裴舅舅家的女郎?這麽說,裴大舅舅和裴大舅母也進京了?前些日子打頭進京來收拾裴家在京的宅父邸的管事們倒是回了長安,還派了位管事媽媽給咱們家送了禮,且說到裴大舅舅和大舅母進京後,送了貼子接我過府去玩呢,這麽說起來,裴大舅舅一家進京也沒幾日才是。景辰表姐是什麽時候見著裴家表姐的?那位表姐真有景辰表姐說的那麽好?可好相處?”

  羅景辰原也只是見著個出色的女郎,又和秦昭有些關系,這才提了一提,見秦昭如此上心,想了一想,也就明白過來,這丫頭最得秦家阿晢表哥疼愛,又是正經的嫡親兄妹,裴家是阿晢表哥的親母舅,阿昭重視,也是當然。

  便笑道:“聽說也就前幾日才進京城,李家是吏部尚書,聽說你裴大舅舅很可能入六部為官,且官職至少也是個侍郎,你裴大舅舅如今很得聖眷,李尚書自然要放在眼中,因此李五娘辦宴時,便給裴家女郎也送了貼子。不想裴家女郎也真的去了,你也知道,那李五郎原就是個極出色的人才,論起來,在長安城一眾貴女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了,可不成想裴家女郎才一出場,就蓋過了所有人的風頭,好在裴表姐為人低斂,並不愛出頭,性格倒是極好的,要不,那日當有不少女郎氣紅了眼。隻這般,還有人存心與她過不去呢,我瞧不過去,倒為她解了兩回圍,因此倒算是與她相識了。對了,你那裴表姐因知我是羅家的人,還與我打聽了你來著。”

  打聽自己?秦昭一想,便也了然,以自己的身世論,她與羅家相識也是正常,再說了現在誰不知道她是越國公羅爺爺最疼愛的後輩呢。

  “那景辰表姐怎麽說的?”

  “還能怎麽說?自然是把你誇了一通。”羅景辰笑道。

  因羅景辰提到裴家,秦昭便想著回去後,也當給裴家送了拜貼,去拜見一下裴家長輩才是。

  幾人說了會兒話,得語院裡已派了人來請。三人一道去了得語院,才剛好遇到從太學裡回來的羅景華,秦昭十分熱情的笑著行了見禮,道:“景華表哥,好些日子沒見了,在學裡可好?你上回送我的兩樣兵器我用著極好,可阿昭也沒什麽好東西送你,等過幾天我得閑了,若是景華表哥在家的話,我著人送些我親手做的點心來,可好?”

  因有羅景年在,羅景華對這位兄長有些怕,又見羅景華一雙冷眼瞧著自己二人,不由有些局促,呐呐道:“郡主不必麻煩。我……我……”

  “給景華表哥做吃的,是我的一片心意,表哥不必推辭的,再說景辰表姐也有,羅爺爺也有。”秦昭笑著說完,便不看羅景華,又轉頭對一臉饞樣湊過來的陳二貨笑道,“表哥不必說,你也有的。”

  吃貨怎會放過這個機會,連忙表示:“上回吃的那個撥絲紅苕挺好,要不就表妹再做一回?”

  秦昭道:“這個可做不了,得現做現吃才行,涼了就不好吃了,等哪回我去看外祖父和外祖母時才再表哥做就是了,表哥放心,這回我會送你從前未曾吃過的點心,比撥絲紅苕更好吃。”

  幾人說了一會兒話,羅徹才進了屋,吩咐人上了晚膳。羅景年再次驚訝。

  這麽多年了,能在得語院裡陪著祖父用膳的,除了他,也就父親大人了,什麽時候得語院裡誰都能進得了?
  一眾人樂呵呵用了晚膳,秦昭便坐在羅徹的下手,她卻不管什麽食不言寢不語,一直逗著羅徹說話,並且大言不慚,說什麽飯時用乃是溝通感情的重要時段,要不然知音們為何都喜歡酒桌上論話……總之一堆歪道理邪說。

  偏自家祖父還聽的高高興興。羅景年實在無語。

  用了晚膳,羅景年趕緊轍了。秦昭還在後面不知死活的來了一句:“咦,美人表哥怎麽這麽快就要回去?是害羞了嗎?”

  氣的羅景年一個咧趄,差點被門檻拌倒,心裡暗暗發誓,死丫頭你有一天別犯我手裡。

  第二天一早秦昭早早起床,早早去了羅徹院裡,不想羅景年也是,羅徹讓秦昭使了一套槍,演練過後,羅徹又指點了幾句。秦昭槍法使的已是極熟,隻她年紀太小,使出來的威力便打了折扣。羅景年在邊上看了,也不得不承認這丫頭果是聰惠,不過練了兩三個月的時間,做有這樣的境界,很是不俗,可惜終究年紀太小,若不然,倒是能與自己對手練上一回。即便他心裡如何不喜,也不得不承認祖父喜愛這丫頭,並非沒有道理的。

  他這邊正想著,羅徹便道:“景年,你與阿昭過過手,讓祖父瞧瞧。”

  秦昭愕然,她昨日把這小子氣成那樣,若這小子公報私仇,她可怎麽辦?她便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這個天子驕子的傲嬌帝的對手啊。

  羅景年原本不屑於同這丫頭過招,可一看到她苦著張臉糾結,頓時神清氣爽,笑道:“景年謹尊祖父吩咐,”又轉頭看著秦昭,似笑非笑道,“怎麽,秦家表妹不敢?”

  激將法?切,她用爛的招數,對她有用麽?
  秦昭白了他一眼,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那一眼宜怒宜嗔,卻是讓羅景年看的一呆。

  秦昭也想知道自己面對真正的高手時,差距在哪裡。羅爺爺和單小鷹都不弱,但與她過招時,因待她疼愛,哪裡會舍得下狠手?且每日裡教導大過對招,讓她很沒壓力。

  秦昭挑了一把自己適用的槍,便拉開駕勢,道:“請景年表哥賜教。”

  羅景年雖然心中恨不得好好收拾這丫頭一通,可當著羅徹的面,也不敢放肆,不過他也不打算輕易放過這丫頭,原本只需用四五分功的,卻是用了七成的功力。

  秦昭應對十分吃力,但這些年她每日勤懇練學,從未懈怠過,卻也不是白練的。在羅景年凌厲的招式下,即便吃力,卻也並未處於下風。

  羅徹在一邊看的連連點頭。這丫頭在武學上實是有些天賦。

  上京城的貴勳子弟裡,能在景年七成攻勢下,還處於不敗的,實在沒有幾個人。過了幾招,羅景年也皺起眉頭,陳金烏的功夫不弱,小時候也是常常一起砌蹉的,他用上五成力,便足以對付了,不想秦昭這丫頭不過十一二歲,竟然能擋得住自己七成力的攻勢。

  可盡管如此,他也不能再加力道。如此便是贏了,也夠自己丟臉的。

  秦昭堅持了十數招,雖十分吃力,卻也能漸漸激發出自己的潛力來,並且於對招之中,竟然有所體悟。難怪單小鷹一直說,只有實戰的機會越多,武學上的進境才越快。非是平時演練能相比的。

  因有了這覺悟,秦昭轉守為攻,拚盡全力,一招一式,慢慢透出殺意來。

  羅景年一怔,不由使上了八分力。秦昭越發吃力。可惜她到底力氣不足,功力亦較羅景年差上一大截,對了十多招,被羅景年尋了一個破綻,槍尖直抵胸前。

  她敗了。卻覺得十分暢快。強者都是值得尊敬的,秦昭恭敬道:“景年表哥,我輸了。”

  羅景年無語,這一臉恭敬的丫頭,可還是昨天那個想著法兒氣自己的臭丫頭?
  不想秦昭轉而便道:“阿昭學藝不精,自當努力,一年之後,阿昭若還不是景年表哥的對手,便以景年表哥馬首是瞻,聽憑表哥差遣,反之,景年表哥亦如是。不知景年表哥敢不敢應?”

  這丫頭確實不弱,可一年之內便想贏了自己,是不是太過托大了?

  羅景年實在不知是該氣該笑。

  “怎麽,表哥不敢應?難道是怕我了?”秦昭挑眉笑道。

  羅景年活了快二十年了,還真從來沒有被人小瞧過,更何況是這個氣死人的臭丫頭。

  “好,隻表妹日後別後悔今日賭約就是。”羅景年冷冷道。

  秦昭衝羅徹眨了眨眼,這才對著羅景年道:“表哥應的太快了吧?我都沒說到時候比什麽,怎麽比呢,表哥也真是,以後凡是與人對賭,還是問清楚的了,省得到時候輸了覺得冤枉,若是不認,非旦可能輸了丟臉,還連氣度也失了。”

  羅徹聽了她這大言不慚的話,突然想起單小鷹來,不由歎了口氣。大概自己這得意孫兒,上當是上定了。

  羅景年雖強,可比起單小鷹那孩子,還是差了一些兒。一個術算題,便讓單小鷹折在了這丫頭的手上。

  這丫頭不傻,哪裡會真靠武力取勝?自家孫兒也算得智勇雙全了,但若是論機靈古怪……

  他等著看結果吧。到時候這丫頭,不知又會想出什麽法子來,一年之約,老妖孽十分期待。自家孫子一張冷臉自己也看得煩了,卻不知道被這丫頭整了時,臉色該是何等精彩。

  秦昭可不知道老妖孽這會同自己一道算計著他的孫兒,爽爽快快的丟了槍,擦了擦頭上的汗,一臉高興道:“羅爺爺今兒想吃什麽,阿昭親自去給您做。”

  “蔥香蛋餅不錯,你去做些來。”羅徹轉身進了屋,吩咐道。

  秦昭高高興興的去了,羅景年看著去了的兩人,不由一陳寒意,為什麽他覺得自己好象上了這丫頭的當,注定了要倒霉呢?
  做好早膳,回了廳裡,才發現羅景華、景辰、陳金烏、陳二貨,甚至昨日沒見著的羅景雲都在。看到秦昭,羅景雲的眼裡差點射出刀來,也不管羅徹在不在,隻道:“秦昭,你太過份了。”

  秦昭挑了挑眉:“怎麽了?”

  “你還裝?你憑什麽把我表哥打成那樣?如今還躺在家裡起不了床呢?你叫我表哥以後怎麽做人?表哥他,他滿嘴的牙,如今隻乘了四五顆,飯都吃不得,天下再沒有比你更毒的賤人了。”

  “羅景雲,說話還當謹言,我何時打過你什麽表哥?就算要論罪,還是要說清楚的好,我好歹陛下親封的郡主,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衝到我面前來問罪的。賤人?羅家女郎真是好修養,也虧得你罵得出口。且不知辱罵當朝郡主,是什麽罪名,我倒要去宗人府問上一問的。”秦昭瞥了羅景雲一眼,淡定的坐了下來,冷著臉,緩聲道。

  從前不與她計較,竟然還發她好欺辱的?她可不是羅景辰,沒那麽好脾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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