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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富貴之農家貴女》第243章 挖坑埋人,反擊
  第243章 挖坑埋人,反擊

  雲霞開這快餐店並沒有大張旗鼓,只是靜悄悄地在六月上旬,選了個良道吉日開張。快餐這種模式對京城人而言十分新鮮,能夠用不到飯館一道菜的價格,就可以品嘗三菜一湯。即使沒有打出杜家的名號,很快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京城的物價要高得多,所以在鳳凰縣那邊買十來文錢的盒飯,在這裡賣二十文一份,還讓人覺得便宜。

  雲霞更是在雲夕的建議下,對於黃金屋的那些文人們來一個打折,盒飯打九折。

  加上價格擺在那邊,一些家境不太好的文人都選擇了光顧雲霞的店鋪。不僅如此,一些附近的攤主也選擇肚子餓的時候,買上一份。

  雲霞一份盒飯的話,加上人工費,成本也不用十文錢——這還是京城的物價比較貴的緣故。

  兩個女兒中,杜周氏最心疼的無疑便是早早出嫁,又遇人不淑的雲霞。她雖然沒有直接將名下的地契給雲霞,莊子上產出的蔬菜和米糧都直接送去給雲霞,雲夕也將多出的鴨子一起送了過來,這讓雲霞一份盒飯的成本直接控制在五文錢以內。

  其他人不知,還隻當雲霞沒賺多少銀子。

  雲夕會議起前世那外賣的服務,繼續給雲霞建議。雲霞點點頭,“等一個月後,將現在的生意安定下來,再來開這個服務好了。”

  到時候再專門招聘兩個運送外賣的長工好了。

  她說話的時候,臉上看不到過去的遲疑和怯弱,明眸生輝,綻放著讓人移不開視線的光彩。

  這是將自己生命掌握在手中的人,所擁有的信心和堅定。

  看到雲霞變化不小,雲夕也就安心了。她就算能幫雲霞再多,最重要的也是對方自己要立起來才可以。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她無權干涉太多。

  ……

  六月的時候,京城便是一個巨大的蒸籠,將裡面的人蒸得汗流浹背。沒到這時候,朵朵就尤其慶幸自己所修煉的是雪凝功,至少具有一定的避暑效果。比如這季節雲瑤就特別喜歡和她擠在一張床上,抱著她睡覺。

  朵朵收回自己的心神,提起裙擺,下了馬車,然後在沈家藥鋪中買了十幾斤的藥材。最近天氣炎熱,盡管紡織廠裡也擺放了幾盆的冰,但依舊有一些人不可避免地中暑了。

  朵朵索性過來藥鋪買一些缺少的藥材,每日給大家熬煮一下涼茶和酸梅湯。

  十幾斤的藥材,朵朵拿在手中卻很輕松,她步履輕快,抱著藥材上車,說道:“回紡織廠吧。”

  因為姐姐同奶奶談話過一場的緣故,李於氏最近倒是不怎麽抓著朵朵說那些成親生子的事情,這也讓朵朵松了口氣。她坐在馬車內,手抱著藥材,不自覺陷入了思索之中。

  有什麽法子可以不成親呢?
  忽的馬車停了下來,駕車的是兩個白衣教女子,紅希和麗丹。兩人同穆彤彤一樣,都算是長老的候選,平日的職責便是陪在朵朵身邊充當護衛。當然以朵朵的實力,現在反而在她們兩人之上。

  麗丹清脆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呀,我們被十二個人給攔住了呢。”

  雖然如此,她的聲音卻沒有太大的害怕,反而帶著一絲的期待。她來到白衣教那麽久,真正上場的機會並不多,難得遇到這種機會,忍不住躍躍欲試了起來。

  “交給我們就好了,朵朵。”因為在外面的緣故,麗丹和紅希都沒有直接喊朵朵為教主。

  朵朵掀起車簾,掃了一眼外面的情況。

  圍繞著她們三人的都是身材彪悍,一臉不懷好意的陌生男子。

  為首的眼中閃過淫邪地光芒,嘿嘿一笑,“沒想到難得下山,都能遇到這樣細皮嫩肉的美貌女子,這可真是便宜了我們兄弟等人。”

  “大哥,最漂亮的那個先給你,其他兩個就先便宜我們吧。”

  朵朵聽著這些囂張淫穢的話語,秀氣的眉毛狠狠皺起,眼中閃過殺意——像這樣的男人就不該放過他們,讓他們去禍害其他女子。

  這幾人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即將到來,在他們眼中,幾個柔弱的女子,插翅也難逃他們的手掌心,甚至還評頭論足了起來。

  紅希和麗丹大怒,拔劍就起,轉瞬之間,收割兩條的人命。

  其他人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突變,不由呆了一瞬。紅希趁機將劍捅向了最靠近她的那頭領身上,那頭領在這群人中算是武功最好的,雖然閃開了一下,可依舊受傷不淺。另一邊麗丹則是趁對方手捂著胸口的時候,乾脆利落往他脖子一抹。剛才還在那邊大放厥詞的賊匪首領身軀直接倒塌在地上,不甘地看著她們,氣息卻越來越弱。

  擒賊先擒王本身是用一定道理的。看見首領連同同伴沒一會兒功夫就被殺死,這些賊人才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一個個露出惶恐的神色。

  膽子小的直接轉身就跑,膽子大點的被鮮血氣所刺激得眼睛發紅,朝著紅希和麗丹衝了過來,似乎想用人海戰術。

  還有殘存理智的人則是朝朵朵撲了過去,似乎打算挾持朵朵來威脅麗丹和紅希,也好保住自己這一條狗命。

  雲夕先前也送給白衣教一些自己打造的劍,讓她們殺起這群人,可謂是如魚得水。加上她們身法靈動,武功不俗,出手狠辣,圍繞著她們的人,沒一會兒工夫皆成為了她們的劍下亡靈。

  打朵朵主意的人也沒討得了好。

  朵朵雖然是第一次殺人,下手卻十分穩當,想對她下手的兩個在霎那之間便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她拿出手絹輕輕擦拭劍上的血,感覺心臟砰砰直跳——只是朵朵卻不會為此後悔。

  從這幾人剛剛話來看,根本就不是好人,一看就是經常奸**子的兒賊匪。若是留他們一名,反而對不起被他們害了的人。

  紅希和麗丹道:“我去追剩下那兩人。”然後使出輕功,循著那兩人剛剛逃走的方向飛去。

  她們並不擔心朵朵的安危,朵朵輕功是雲夕一手調教的——她對妹妹的第一要求就是打不過也得跑得過,所以真遇到事情的話,朵朵好歹也能護住自己。

  沒一會兒時間,紅希和麗丹回來了,兩人的臉上都是抑製不住的怒火,燒得她們兩腮通紅,豔若桃李。

  朵朵用另一條乾淨的手絹輕輕捂著鼻子,擋住那股濃烈的血腥味,“發生什麽事了?”

  紅希咬牙道:“這些賊人是被譚久舟收買的。”她冷哼一聲,“應該再沒多久時間,譚久舟便會同自己的好友經過這個地方,然後‘無意間’目睹我們受辱吧。”

  朵朵抿了抿唇,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中燃燒著怒火,“真是好得很!”

  因為她和奶奶說過的緣故,奶奶最後還是拒絕了譚家的提親。譚久舟大概是因此懷恨在心,才想出這法子算計她。只不過因為被拒絕,就想用這種狠毒的手段毀了女子的清白,朵朵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譚久舟的。

  紅希挑了挑眉,說道;“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裡好了。”

  雖然這些賊匪死有余辜,可是若是被人看到他們是她們殺死的話,到時候還得去公堂上,說不定會給教主惹來一些閑言碎語。紅希比起麗丹,做事更為穩妥,立刻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朵朵點頭表示讚同,她眼睛微微眯起,“不過在那之前,先做點事情好了。”

  等做完那事候,她們回到馬車,飛快駕車離開。

  在她們走後大約半個時辰,一群學子經過了這裡,其中就包含了譚久舟在內。

  譚久舟心中有些惋惜,那李朵朵容貌嬌美動人,他本身對她也是頗為動心的。只是對方卻不知好歹,拒絕了他的提親,看著他的眼神滿是厭惡。一個僥幸被明公主收留的平民女子,卻敢看不起他這個前途似錦的官宦子弟,這直接刺傷了譚久舟的自尊心。

  既然對方不願嫁給他,那他就毀了她!讓她成為殘花敗柳,成為京城的笑話。若不是擔心被牽扯進去,譚久舟早就同那些賊匪一起享受去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的惡意,嘴角勾起了影影綽綽的笑意——這個時間,那不知好歹的女人應該已經成為殘花敗柳了吧。

  一道驚呼聲響起,“咦,那邊怎麽了?我怎麽聞到血腥味了?”

  譚久舟心中詫異:難不成那群人玩死人了?

  他猛地抬頭,同其他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學子們一起駕馬飛奔了過去。也是因為他們人多,至少也有三十多人。今天他們本來就出行去賞荷吟詩,旋即又駕馬出遊。

  等看到前面發生的場景時,心理承受能力差點的人忍不住乾嘔了起來。十二具屍體零零落落地倒在地上,好幾個都瞪大著眼睛,顯然死不瞑目。

  一個身著皂色衣衫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的驚歎,“基本都是一劍擊殺呢,手法乾脆利落。”

  譚久舟面色蒼白地看著這個場景——在前不久,他還同這些人把酒言歡,收買他們對付李朵朵,誰知道今天他們卻都成為了屍體,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有見義勇為的俠客經過解決掉他們嗎?
  他所做的事情不會被發現吧?

  譚久舟心中慌亂,豆大的汗滴不斷往下流,只是因為和他同樣表現得人還有好幾個,所以倒也不會引發別人的懷疑。

  “咦,這裡還有字?”

  一個秀才大著膽子,吃力地將屍體挪開了一下,然後認真辨認著上面的字,說道:“這似乎是這人臨死之前用手指的血寫的字。我看看上面寫什麽來著……唔,譚久舟……”

  然後他瞪大了眼睛,抬起頭看向譚久舟,聲音拔高了幾分,“譚久舟?!”

  其他人也湧了上去,紛紛圍觀著這字。

  皂色衣衫的男子輕笑一聲,然後說道:“有趣。這人看樣子,似乎是先前犯下好幾起答案的江洋大盜呢,沒想到他落草為匪,還召集了一些手下。”只可惜這手下也跟著他一起上了黃泉路。

  譚久舟感覺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有懷疑有審視還有疑惑,他張了張口,想要為自己解釋什麽,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恐慌形成了一條條藤蔓,將他的心臟捆得緊緊的,讓他失去了往日的善變,一句話都說不出。

  ……

  “那譚久舟如今可是名聲大損了。”

  “活該,敢用那種手段對付朵朵,只是這樣,我都覺得便宜他了呢。”

  雲瑤氣得鼓起了腮幫子,像是松鼠一樣,她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往嘴裡放一塊新出鍋的雲片糕,然後饜足眯起了眼睛。

  雲夕不由笑了笑。朵朵當時在離開之前,特地拿著那大盜的手指,沾著血液,寫下了譚久舟的名字,也為此給譚久舟招惹來了麻煩。特別是這群人的身份很快就被扒出來,知道他們本身就是無惡不作的強盜後,對於他們的死,大家只會稱手拍快。大家更想知道的便是為何那賊匪馬鋒會寫下譚久舟的名字,以及行俠仗義的又是哪幾個少俠。

  譚久舟自然是咬定說是有人想要故意陷害他而已。

  一開始也的確是有人信了他的話,只是沒多久,便有證人出面,表示看到譚久舟和馬鋒等人喝酒,馬鋒住店的錢還是譚久舟出的。

  同一個無惡不作聲名狼藉的馬賊來往,譚久舟的名聲一下子臭到了極點。當日一起出遊的學子還有的回憶起一開始本來就是譚久舟慫恿他們走這條路,甚至催著他們出發的。

  一些被害妄想症的人頓時覺得譚久舟這是勾結馬賊要對他們不利。比如利用馬賊傷了他們的手,讓他們明年沒法參加科舉考試。

  雲夕在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後,都忍不住噴笑出聲,不過托這些人的福,不少人當真信了這話,與譚久舟割袍斷義。

  雖然很多人是這個想法,只是馬賊已死,可謂死無對證,譚久舟又死不承認,這些學子也不曾受傷,所以還真沒法用這件事給譚久舟定罪,不過卻也以同馬賊來往的名頭剝奪了譚久舟的功名。

  雲夕想起這人,眸光轉冷,“不必擔心,我們接下來還有大餐在等著他呢。”

  先前就已經給譚久舟準備好了一個坑,現在也該進行了。

  ……

  譚家此時正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你這孩子,好好的,怎麽就非要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這些好了,功名被奪,名聲掃地,我先前同你看好的親事也飛了,一個個都改口拒絕。”

  “你爹也被你連累,被訓斥了一頓。若不是有你王叔叔說情,這官位還不一定能保得住。”

  面對家裡母親淚眼朦朧的苛責,譚久舟煩不勝煩。

  他不明白自己只不過是想出氣一把,怎麽會淪落到現在的下場?更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多管閑事的人幫了李朵朵她們逃過一劫。

  譚久舟並不認為是朵朵她們自己解決的,畢竟對方怎麽看都是三個柔弱的小姑娘?哪裡能有那樣的本事。

  他不願呆在家裡,被母親和父親繼續責罵,索性拿起自己剩下的最後一點銀子,離開家裡,去尋歡作樂,順便忘掉這痛苦。

  走出屋子,譚久舟直接去了一家酒樓吃酒,他所選取的是一家平民時常來的酒館,譚久舟不願去平日常去的那些地方,以免不小心被人給認了出來。

  喝了一壺酒後,他多了幾分的醉意,咬牙切齒道:“該死的……”也不知道這該死的是在罵誰。

  “放開我。”

  一道呼救聲響起,聲音帶著驚懼的哭腔。

  譚久舟抬起頭,恰好看到一個清麗動人的少女被一個婦人給抓著手腕,似乎要將她拖出去,少女的臉上殘留著淚痕,看上去楚楚可憐。

  她轉過頭,視線正好與他相觸,泛著水霧的眼睛充滿了渴求,似乎在懇求他英雄救美一般。

  譚久舟感覺心中的琴弦被她輕輕撥動,酒精又催發了他的膽量,外加對手只是一個中年婦人,他站了起來,說道:“放開那姑娘。”

  那婦人眼睛轉了轉,說道:“這是我家閨女,你這是哪裡來的小白臉,想拐走我女兒不成?”

  那穿著月白色衣裙的少女眼淚要掉不掉的,“她才不是我娘!我是被她拐來的,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

  那婦人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說道:“你在胡說些什麽?你這不孝女,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認了嗎?”

  那少女竭力掙脫,“你不是我娘,快放開我。”

  譚久舟直接上前,將那婦人連忙推開,他作為男子,雖然是讀書人,但是力氣也比女人大,“你若是再糾纏不清的話,就休怪我將你送到公堂了。你看看你的樣子,再看看這姑娘的模樣,你怎麽可能會是他娘?”這兩人一個是
  他腦海中閃過這個主意,越想越覺得好:抓住拐子的話,也能夠讓他的名聲好起來吧。

  那婦人被他推到地上後,眼中閃過懼怕,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溜煙跑了。

  譚久舟想要上前將她抓住,一雙柔胰握住他的手,還有些顫抖,少女的聲音宛若黃鶯出谷,“這位公子,別走,我害怕。”

  譚久舟感覺心都要化了,他不由柔和自己的聲音,“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少女娉娉婷婷地行了一禮,說道:“在下楚吟霜,我爹是丘州知府。我原本跟著丫鬟隨同商隊,打算去丘州投奔我爹,誰知道路上遇到賊匪。”

  她眼眶盈滿了淚水,忍不住哽咽了起來,“我的丫鬟犧牲自己生命才讓我逃出來,誰知道進京後,我卻不小心遇到了拐子。”

  譚久舟聽著她淒苦的表情,以及那雙盈滿了對自己的崇敬和感激的眉目,忍不住拿出自己的手帕,輕輕擦拭對方的眼淚,說道:“放心吧,楚姑娘,我一定會送你回去的。”

  他語氣堅定,帶著對她的疼惜,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知府之女,即使只是庶女,那也不是現在的他能夠般配得起的。倘若能夠娶她為妻的話,對他的前途肯定有大好處。

  想到這裡,譚久舟看著楚吟霜的表情越發溫柔了。

  楚吟霜在他的注視下,不由羞紅了臉頰,垂下頭。她本來就生得嬌美,露出這樣少女的羞態,猶如出水芙蓉,情態迷人,讓譚久舟不由看呆了。

  ……

  雲夕在聽聞楚吟霜順順利利住進譚家後,不由失笑:“她倒是有幾分本事。”

  立秋道;“也是那譚久舟色迷心竅,這才輕易被楚吟霜給哄騙了去。”

  沒錯,楚吟霜本身就是雲夕讓人安排過去的鉤子。原本還以為得花費多一點功夫才能取信於楚家,誰知道事情比他們想象中還要更簡單一點。

  楚吟霜是別的州府的青樓姑娘,不小心得了髒病後,被老鴇趕了出去,然後恰好被白衣教的人給救了下來。白衣教的人給她煎藥看病,讓她病情好轉。並且許諾她若是能勾引得譚久舟迎娶她的話,等事成以後,就另外給她兩百兩銀子,送她去一個不認識她的地方,讓她能夠改頭換面過日子。

  春分走了進來,說道:“姑娘,我查出來了,之前太太錢袋被偷,果然也是譚久舟搞的鬼。”

  “他收買了那小偷,故意叫他去偷太太的錢袋,然後自己送回來。那小偷本來就是京城有名的慣偷,時常被送牢房中。譚久舟給了他二十兩銀子收買他。”

  雲夕略一沉吟,說道:“將這件事告訴大娘和姨婆她們吧。”

  也讓她們知道譚久舟的真面目,省得他們亂點鴛鴦譜。

  立秋笑意盈盈地補充道:“說起來,譚久舟的表妹蕭倩兒也來譚家了。”

  雲夕想起了被她們派過去的楚吟霜,說道:“這下譚家可要熱鬧了。”

  雲瑤一貫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問道;“蕭倩兒難不成是同譚久舟討回自己的銀子嗎?”

  立秋臉上的笑意收斂,神情複雜,“她看樣子,是想詢問譚久舟,為何要辜負她的感情。”

  朵朵十分不讚同,“我覺得,那蕭姑娘能用這筆銀子,看清譚久舟的真面目也是好事,何必非要同他糾纏不清嗎?”

  雲夕道:“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時之間沒法接受這個事實也是正常的。”

  “可惜沒法知道譚家發生的情況呢。”雲瑤換了話題。

  雲夕眉毛舒展開來,“這倒不用擔心,自有人會將消息送過來。”

  她們早就安排了釘子進去。

  ……

  譚家。

  蕭倩兒坐在屋內,嚶嚶哭泣,從她紅腫的眼睛可以看出,她哭了最少也有一個時辰了,同兔子眼差不多。

  她的丫鬟勸也勸過了,只是效果不大,她好不容易想出了個理由,“小姐,你再繼續哭下去的話,眼睛好幾天都會腫得和饅頭一樣,難不成,你想要以這樣子出現在表少爺面前嗎?”

  女為悅己者容,蕭倩兒果真停止了哭泣,說道:“小竹,去給我打盆熱水,再去廚房拿幾顆雞蛋過來。”

  沒錯,她再怎麽樣以這個樣子出現在表哥面前。她同表哥從小相識,兩情相悅,姑姑又從小疼她,她沒道理要輸給那半路殺出的楚吟霜。就算對方是知府嫡女又如何?
  小竹見松了口氣,連忙去打熱水,服侍她洗過臉以後,又去廚房煮雞蛋。

  只是這一去,就花了快一個時辰,臉盆的水早就涼了。

  小竹回來的時候,臉上是憤憤不平的神態。

  “楚小姐身邊的丫鬟秀兒真是太囂張了,明明是我們先去的廚房,那秀兒卻將雞蛋先拿走了,說楚小姐喜歡吃雞蛋,把最後幾個雞蛋都給拿走,害得我不得不出門去買。”

  尤其是對方那種鄙夷的眼神,讓小竹分外不快。

  蕭倩兒臉色沉了沉,雖然這只是小事,卻也能夠看出對方根本不將她們主仆兩放在眼中。

  她用雞蛋消腫了一下,又用粉底上了上臉,然後畫了個精致的妝容,遮掩掉所有的痕跡。對著銅鏡,蕭倩兒看大概沒問題了以後,才站起身,“走吧,我們去給姑姑請安。楚小姐一個未婚女子,無緣無故住在姑姑家裡,說出去,於她的名聲有礙。”

  她從小就喜歡表哥,最大的夢想便是嫁給表哥當妻子。表哥雖然一時之間遭賊人陷害,失去了功名,可是蕭倩兒依舊相信,表哥遲早會洗掉冤屈,然後有飛黃騰達的一天的。

  想到表哥俊美的模樣,對她深情款款地眼神,蕭倩兒神色恍惚了一些。都怪外面的妖精下賤地勾引表哥,甚至騙了她給表哥的銀子,她一定會用她的感情讓表哥重新清醒過來。

  而現在,她要做的便是盡快討好姑姑,好定下她和表哥的親事。

  盡管雲夕先前派人告訴蕭倩兒譚久舟用她的銀子追求女孩子的事情,可是蕭倩兒來了譚家沒多久,便輕而易舉又信了譚久舟的謊言,隻將滿腔恨意放在外面的“小妖精”上。

  沒等蕭倩兒查清楚勾引表哥的狐狸精,楚吟霜便殺了出來,而且表哥對待她的態度比她更加溫柔,蕭倩兒自然立即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楚吟霜身上。

  等一切準備好後,蕭倩兒換上了一件淺紫色的裙子,這裙子還是用她姑姑送她的綢緞做成衣服的。

  等她到正堂,看到坐在姑姑譚蕭氏旁邊溫柔淺笑的楚吟霜,眼神暗淡了一下,說道:“姑姑。”

  譚蕭氏正被楚吟霜哄得笑不攏嘴,看見侄女過來了,也親熱地拉她在她旁邊坐下。

  蕭倩兒不由投了個得意的眼神過去,楚吟霜卻只是露出包容她的樣子,看得蕭倩兒不由咬牙暗恨,隻想畫花了那張比她還要嬌媚的臉。

  譚蕭氏將她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中不由暗自歎氣。原本兒子的名聲差了許多,她還想將就一下,讓兒子娶了這個娘家侄女,畢竟倩兒對久舟的感情她是看在眼中的,知道隻好久舟稍微哄一下,侄女肯定不會有問題。

  只是等楚吟霜出現後,譚蕭氏便不知足了。楚吟霜可是知府的嫡女!若是成為知府的女婿,對兒子前途大大有利。

  再說楚吟霜溫柔大氣,倩兒性子卻有些任性,還愛拈酸吃醋。

  這樣一想,譚蕭氏的心不由偏向了楚吟霜幾分。

  蕭倩兒還在撒嬌問道:“不知道楚姐姐還要在這裡住多久?楚姐姐同譚家無親無故,傳出去的話,只怕於楚姐姐名聲有礙。”

  譚蕭氏本來就巴不得楚吟霜留下,好同兒子培養感情,聽了侄女拆台,連忙道:“你楚姐姐送信回去,來回也是需要時間的。再說,我這幾日心情煩悶,這可多虧了吟霜的陪伴開解,我恨不能有這樣一個貼心的女兒呢。”

  她話語之中的暗示再明顯不過了。

  楚吟霜盈盈淺笑,“我娘早逝,我自小就沒有母親疼愛,我也覺得伯母您慈愛親和。”

  蕭倩兒看在眼中,差點咬碎了貝齒。她沒想到姑母居然站在外人那頭。再聯想到最近對她越發冷淡的表哥,蕭倩兒感覺自己的優勢在一點一點地失去,心中更加慌亂了。

  等她看了一出母女情深,魂不守舍地回去以後。她的丫鬟沒忍住,說道:“小姐,這樣下去不行的,表少爺未來的夫人只能是您,哪裡能被那楚小姐半路截走了?”

  小竹說這話也是有私心的。譚久舟相貌俊美,平日私下還時常調戲她,小竹早就芳心暗許,將自己當做譚久舟未來的通房。蕭倩兒先前會將梯己都給譚久舟,也是因為有她在旁邊吹風的緣故。

  蕭倩兒聲音帶著哭腔,“可是表哥和姑姑都站在那女人那頭呢。”

  小竹忽的想起了自己聽街坊鄰居聽過的隻言片語,眼睛閃了閃,“實在不行,咱們就直接生米煮成熟飯,表少爺若是唐突了您,肯定得給你負責的。”

  她越想越覺得這是好主意,除非姑太太打算徹底同娘家斷絕關系。

  蕭倩兒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緊緊攥著小竹的手,“小竹,你得幫我。”

  ……

  楚吟霜和她身邊的丫鬟皆是雲夕這邊的人,自然三不五時就將發生在譚家的事情傳了過來,倒是成為了她們茶余飯後的談資。

  那蕭倩兒在丫鬟的慫恿下,對譚久舟下了催情藥。

  楚吟霜洞察在先,裝作無意中中招,同譚久舟成就好事,還用以前的青樓手段弄出了所謂的落紅。

  蕭倩兒本身只是尚未及笄的女孩子,手段青澀,加上她初次算計這種事情,行事慌張,很快就漏了痕跡,查到她頭上去了。

  最後便是楚吟霜同譚久舟定了親事,至於蕭倩兒則被譚蕭氏送回娘家去了。

  雲瑤知道這些事後,搖頭道:“不過姐姐,這楚吟霜並非真正的知府嫡女,婚姻之事,父母之命,沒有楚知府的命令,哪裡能定下?”

  雲夕唇角勾了勾,說道:“隨便找人假冒楚知府便是,字跡不同。等事情揭穿後,人家只會覺得有人膽大妄為,冒充朝廷命官,只會同情楚知府,不會傷到楚知府女兒的名節。”

  像是想到什麽,她臉上笑意加深,“再說了,楚知府的嫡女早就已經出嫁,在婆家過的好好的,同京城裡的楚吟霜自然不是同一人。”雲夕就算要設計譚久舟,也不會故意去害了其他人。

  日後這事捅出來,也不會有任何髒水潑到真正的楚知府身上。

  說起來,也是因為譚家沒有什麽後台,官位不顯,同譚夫人走動的都是和她差不多品級的,並不知道楚知府的家事,這才方便了雲夕謀劃。

  之後等兩家親事定下後,再捅出楚吟霜真正身份即可。

  楚吟霜是青樓女子,卻險些成為了譚久舟的妻子。日後譚久舟只怕再也說不到像樣點的親事,要點臉的人家都不會願意自己家閨女同青樓女子評頭論足。

  譚久舟整日想依靠女人發家,先前還將算盤打到她家雲瑤和朵朵身上,更有甚者使出那等下作手段,雲夕便要直接斬斷這條路。

  等事後,雲夕還有新的坑在等著他。

  這譚久舟既然喜歡用這種手段算計人,等楚吟霜事成後,她也非得讓幾個男子伺候他,讓他嘗嘗這番滋味才是。

  不過這事終究不好同兩個妹妹說,雲夕也隻私下吩咐立秋行事。

  楚吟霜同譚久舟交換庚帖,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搞定的事情。

  雲瑤和朵朵很快就對譚家過了最初的興趣,不再關注這件事。

  時間過得挺快的,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七月底了。雲夕給杜一鳴守了一年的孝,如今終於可以穿上鮮豔一點的衣服,帶上精美的首飾,也能夠隨意參加宴席了。比起她來說,妹妹玉蓉要倒霉一點,還得繼續守孝。

  因為這點,雲夕都沒法帶她出去走動。

  她隨意擺了個除服的儀式,便開始準備起到時候去參加三皇子嫡長子周歲宴的衣服和首飾,雲瑤和朵朵的同樣也在她的注意范圍之內。

  不過在那之前,還有更為要緊的一件事,便是即將到來的天狗食日。天狗食日發生的時候,其實大楚也是可以看到的,只是因為當時這裡恰好被雲朵給遮住了,等雲朵散開後,也差不多要結束了,所以這裡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沒造成太大的影響,不像南陵過渡,那叫一個清晰。

  雲夕心中明白,要徹底取信於楚息元,便在這初一定乾坤了。

   ……今天擦了一天的窗戶,淚奔。到年後出來之前,只怕更新時間都沒法穩定下來。在這裡先給大家道歉一下,一回家過年,事情就一堆

    修改一下前面的BUG,天狗食日,一般得初一發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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