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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富貴之農家貴女》第252章 冰上蹴鞠,肥水不流外人田
  第252章 冰上蹴鞠,肥水不流外人田
  林孫氏顯然是一收到消息就立即從鳳凰縣出發了,她直接跟著商隊過來京城。以前的林孫氏也曾想過來京城玩一玩,看一看,卻不曾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她當時在鳳凰縣的時候,賴三隻告訴她兒子同韓娘子再次攪和在一起,孝期通奸,並且鬧得全京城都知道這件事。最後他和那韓娘子不僅被判刑,而且她十分喜歡滿意的兒媳婦雲霞也選擇同他和離,並且她的兩個孫子都判給了雲霞。

  在聽到這一連串的消息後,林孫氏當場就暈了過去。林孫氏的命同其他的鳳凰縣的婦人相比,也算差了。前半生因為父母媒妁之言,嫁了個爛男人,操心了一輩子。生的兩個兒子中,小兒子已經因為害死自己父親而被判死刑。大兒子,原本他老實忠厚孝順,讓她十分驕傲。等到林家賺大錢後,兒媳婦又給自己生了兩個白白胖胖的孫子,她每日只需要在家中含飴弄孫,頤養天年。鳳凰縣誰不誇她命好?

  誰知道好景不長,她老實忠厚的大兒子在家境富貴以後,便像是換了個人一樣。雲霞那麽好的妻子不珍惜,偏偏同那心術不正的韓娘子勾搭在一起,弄得名聲掃地,他們一家在鳳凰縣中都抬不起頭來。原本林德說要來京城求得雲霞諒解,林孫氏還很高興,沒想到等來的便是他被流放一千裡的消息。

  等到了京城,林孫氏越是打聽,就越是老淚橫流。她好好的兒子,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做下了一件又一件的錯事。

  林孫氏畢竟只有這麽一個兒子,就算他有再多的錯,她也不可能將兒子給舍了,拿錢幫兒子打點了一下,讓人好好照顧他,然後就轉身登杜家的門了。

  盡管雲霞不僅和離,還帶走兩個孫子讓林孫氏心中分外不自在,只是自家兒子犯了那麽多的錯事,她還真沒有什麽立場責怪雲霞。

  杜家人現在對林德十分厭惡,甚至不想在雲霞面前提到他一句半語,可是對林孫氏印象還是相當不錯的,雲霞這位前婆婆做的的確沒什麽可指摘的。因此杜周氏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讓林孫氏吃閉門羹,將她請了進來。

  林孫氏這段時日基本都在奔波,形容憔悴,白發橫生。雲霞看了後,心中也有些不忍,一聲娘差點要脫口而出,在舌頭上轉了一圈以後,又硬生生被她給壓了下來。

  現在的她已經不能喊林孫氏娘了。

  林孫氏同樣看出了這一點,心裡發酸,“在我心中,你還是我的兒媳婦。”

  雲霞卻堅定地搖頭,“我和他已經離婚了。”

  林孫氏道:“真的沒法回去了嗎?”

  雲霞說道:“覆水難收。”

  林孫氏沉默了一下,說道:“以後我能看看兩個孩子嗎?”

  雲霞道:“你還是坤兒和誓兒的祖母。”雖然孩子歸他養,不過兩個孩子同林家的血緣關系是斷不了的。原本雲霞還打算過年的時候,帶兩孩子回去給林孫氏看一下,既然林孫氏來了,那就省了這個功夫了。

  林孫氏拿出了一疊紙,說道:“我將家裡五千畝的地契都記在了坤兒和誓兒的名下,我們林家的家產,都要留給兩個兒子的,你就收下吧。”她想起懷著身孕在牢房中的韓娘子,眼中閃過一絲的厭惡。林孫氏根本不願承認韓娘子肚子裡的是她未來的孫子。

  她之所以會這麽做,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林德等抵達牧州以後,還得徒一年,回來後,早已出孝。以他的性子,說不定會將韓娘子生的那孩子抱回來,林孫氏想到這件事就覺得惡心。她可不願好好的家產落到韓娘子那居心叵測的人手中,索性將五千畝的田地和家裡的宅子都轉到了兩個孫子名下。

  她自己則留三百多畝的田地作為平日的開銷。

  雲霞原本真沒指望林家她幫忙一起賺的家產,卻沒想到林孫氏真將大多數產業記在兩個孩子這邊,說一點都不感動是騙人的。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大娘你在鳳凰縣不知道得聽多少風言風語,不如搬到京城來,平日若是想看誓兒和坤兒也方便一些。”

  林孫氏心中發酸,說道:“不了,我得陪著阿德去牧州,省得沒人看顧。”

  等那韓娘子生下孩子後,也是流放到牧州,她這回非得瞪大眼睛死死盯著,決不能再讓兒子被這女人給蒙騙了心智。

  雲霞覺得婆婆年紀一大把了,為了兒子還得千裡迢迢去牧州十分受累。她歎了口氣,說道:“今年冬天會來雪災,牧州也是屬於災區之一。你若是要過去的話,記得多準備幾套的衣服,糧食和炭火都得備好。”

  林孫氏還真不知道這些事情,她張了張口,一臉震驚,“雪災?”

  雲霞將紅姑先“預言”天狗食日,又預言雪災的事情給說了一遍,包括這次雪災主要受災的幾個地方。

  林孫氏呆了呆,說道:“沒想到這白衣教居然能得上天示警,若她們真是壞人,老天爺不會借那紅姑的口告訴大家這事。”

  雲霞點點頭,這也是現在的主流想法。等雪災真的來臨的時候,紅姑只怕就要被抬上了神壇。對於家裡幾個女孩子做的事情,雲霞心知肚明,她一貫細心,甚至還會為朵朵和雲瑤兩個人遮掩。

  林孫氏神色有些恍然,“我知道了,我等下就去多準備一些衣服。”至於米糧,也得準備好半年的分量。

  雲霞讓身邊的丫鬟去房間拿東西,不一會兒便拿了一件羽絨服出來,她塞在林孫氏手中,“這件羽絨服你也帶回去吧,這種羽絨服最是保暖,牧州寒冷,大娘你要注意保暖才是。”

  因為和離,雲霞沒法喊林孫氏娘,但是退而求其次喊大娘也是可以的。

  林孫氏眼眶濕了濕,枯瘦的手緊緊地抓著羽絨服,“好。”

  這樣好的兒媳婦,偏偏阿德不懂得珍惜,弄得好好的一個家妻離子散。

  林孫氏同雲霞說完話,又見過兩個孫子後便離開了。

  等到後天,她便跟隨林德一起踏上牧州的路。雲霞並沒有去送林德,沒有這個必要。她說恩斷義絕,並非口頭說說而已。

  雲夕知道林孫氏的來意也不得不感慨,可憐天下父母心。林德雖然不是東西,林孫氏的確是個好的,聽說她來到京城後,不曾看過韓娘子一眼。還直接將韓娘子給林德做的那些衣服荷包都給丟了去,說是嫌髒,另外再給兒子買了些衣服。

  她感歎了一回後,也就丟開手了。從此以後,林德這個人同她大姐姐再沒有什麽關系。

  等到十月底的時候,京城紛紛揚揚地下起了鵝毛大雪,天氣一下子冷了起來,整個京城化作了一塊的冰天雪地。

  現在的雪還不算大,按照許曼貞之前招供的話語,雪等到十二月後才突然加大了起來,未曾停歇,因此化作了一場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雪災。

  因為現在雪還比較小,沒有造成什麽危害,所以楚息元並沒有開始開倉放糧。

  整個京城現在是前所未有的安靜,除了一些攤販,大家基本都呆在屋內。

  京城裡的一些沒人居住的房屋在前段時間便已經打掃乾淨,讓城裡的乞丐都住了下來,有個棲息的地方,不然這場雪災過後,都不知道要凍死多少乞丐。

  雲夕也每日窩在家裡逗珠珠,外面天氣冷,加上沒有什麽活動,真的挺難人生出外出的欲望。

  她作為公主,屋內的炭火一直都燒的很足,保暖並不需要擔心。今年冬天府裡上上下下都多兩套的棉襖衣服,也算是過冬的福利。

  或許是因為日子過得太無聊了,最怕閑下來的陸翊染忍不住跑來找她了,“再這樣顯得發霉下去,我只能偷偷出城去玩了。”

  雲夕看見她都要皺出包子臉了,說道:“你那娘子軍訓練得如何了?”陸翊染今年的心力基本都花費在這個隊伍上。

  陸翊染擺擺手,“等下雪了後便放她們休息了,不然凍出病了就不好了。”

  雲夕心中一動,她也覺得現在的京城死氣騰騰的,一點都不習慣。說到底,便是大家太嚴正以待了點。

  她說道:“不如來冰嬉吧。”冰嬉,其實就是滑冰的前身。冰鞋這東西挺好搗鼓出來的,到時候圈出一個溜冰的地方即可。

  “冰嬉?”陸翊染的眼光瞬間亮了起來,“我就知道來找雲夕你,肯定有好玩的。”

  她眉開眼笑了起來,冰嬉,顧名思義就是冰上活動,想想就覺得有趣。陸翊染對於未曾出現的事務都充滿了探索的樂趣。

  雲夕斜了她一眼,她總覺得自己這是中套了。

  “那冰嬉怎麽玩?”陸翊染興致勃勃問道。

  雲夕說道:“我到時候做幾雙冰鞋出來你就知道,冰上的活動多著呢,比如冰上蹴鞠、冰陀螺、冰橇、冰上舞獅子……對了,冰嬉還可以拿來訓練軍隊呢。”

  雲夕總算想到了這一點,提醒道。

  “冰上打蹴鞠嗎?這個聽起來很有趣啊。現在這天氣凍得要死,加上冰面很滑,大家都沒法出來打蹴鞠了。”蹴鞠本身就是十分受歡迎的一項運動,和賽馬一樣。

  “只是在冰上的話,萬一湖面上的冰不小心裂了,那就不好了。”

  雲夕道:“也不一定非得在湖面,直接找個空曠的場所,圍起來,往裡面灌水,沒幾天就凍成冰了。”

  “說的也是。”陸翊染翹了翹自己的頭,旋即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意,“說起來,我倒是有個不錯的提議。你還記得南區的那個永樂館吧?”

  雲夕點點頭,說起來,這永樂館,原本是任家修建的,想要弄成一個讓京城紈絝子弟們玩樂的地方,結果任家被抄,這館就被朝廷給沒收了。當時朝廷倒也將館給開張了,可惜裡面那些遊戲都是司空見慣,一點新意都沒有,哪裡能吸引人,所以生意蕭條到了極點,開沒幾天連連虧本,最後只能關閉了。

  這永樂館佔地面積不小,若是要買下來的話,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中,沒有十萬兩是做不到的。而且真的盤下來以後,能不能賺錢還不一定呢,所以還真沒什麽人願意買下來,就如同一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若是拆了重新蓋宅子的話,又是一筆的花耗。

  雲夕聞弦歌而知雅意,“你打算買下這永樂館?”陸翊染不缺錢,之前都能砸十萬兩買下某人,所以還真有可能買下永樂館,只要她覺得值得。

  雲夕抿了抿唇,想起了現代的賭博模式,說道:“等等,我有個更好的想法。咱們盡量在半個月內將冰上蹴鞠給普及開來,到時候舉辦一個第一屆冰上蹴鞠大賽,總冠軍會有五千兩的獎勵,全京城每個人都可參加,嗯,分成女子隊和男子隊。”

  雲夕再怎麽開放,也不可能弄一個男女混合隊,那樣的話是要被那些衛道士的口水給噴死的。

  對於平民百姓來說,五千兩是一筆的巨款,不過對於那些公子哥而言,他們追求的是名聲。

  “咦,那不知道得拿出多少銀子來舉辦呢。”

  雲夕搖搖頭,輕輕笑了笑,“不需要我們額外支出銀子的,我們可以收門票啊。如果參賽隊伍不多的話,初選選出十六強就好,如果人多的話,初選就選出三十二個隊伍。一開始的門票可以便宜一點,必須初選門票一個人一文錢就可以。門票的收益一半拿來做獎金,另一半拿來分給比賽的隊伍。等進展到決賽的時候,關注的人肯定不少,到時候決賽的門票肯定要貴一些。”

  “我這幾個月也會每隔幾天推出一個期刊,期刊上就專門說這些比賽,讓這成為老少皆宜的活動。”

  “我覺得說不定到後面,會有專門以打蹴鞠為生的職業隊伍。”

  “對了,對於一些高人氣的蹴鞠選手,我們還可以開發出他們的周邊產品,比如捏泥人,簽名照……”雲夕將前世那套足球明星的模式稍微改一下給搬了過來。她覺得她家雲深若是願意去參加的話,以他的身手和武功,人氣肯定穩穩第一的。

  說到身手,這個倒是提醒了她,在比賽過程中,不許使用輕功,不然其他人還怎麽玩。

  陸翊染聽得目瞪口呆,她沒想到雲夕在轉瞬之間,便將這些都想好,而且十分周全妥當,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鏈子。

  雲夕繼續滔滔不絕:“對了,還有一項十分重要的收益,那就是賭博!這才是重中之重。這筆錢與其便宜了京城裡其他的賭坊,還不如我們自己拿下,還能做點好事呢。嗯,沒錯,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所以我們得強調賭博金額不能超過一千兩。賭博的收益兩成拿來經營這永樂館的日常運營,剩余的八成則可拿來賑災,或者是做其他的慈善活動。”

  “所以大家就算是賭輸了,一想到這錢是拿來幫助其他人的,心情應該會好點。”

  “等冬天過後,正好可以繼續舉辦蹴鞠比賽。一年到頭,都有比賽,也不會斷了資金鏈。”

  陸翊染聽了這十分周詳的計劃連連點頭,“你還是將這計劃寫成折子遞給皇帝舅舅好了,我覺得舅舅看了折子後,肯定都要直接將這永樂館送給你經營了。”

  雲夕撇了撇嘴,“我才不管經營這套呢,做得好的話是理所當然,做不好的話惹得一身騷。尤其是錢財這東西,最好是別沾手上,不然就算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到時候也會有一乾的小人用惡意揣測你,編排你。”

  前世的那種慈善組織同樣也都爆出了不少的事情。雲夕覺得這筆錢還是讓戶部的官員親自去監督的好。

  陸翊染頷首道:“你想得倒是通透。”若是其他人,自己想出這樣好的主意,巴不得將所有的權利名聲都握在手中,不像雲夕,她該拿的會拿,不該拿的送到她面前她也不會要。

  雲夕笑了笑,“其實是因為我懶。”她事情已經夠多了,現在有了孩子後,還得將一部分心神花在珠珠身上,所以還真沒有太多的時間親力親為,現在她很多事情都是交給下屬去辦的。

  陸翊染回想著雲夕剛剛說的那些話,實在有些坐不住,催促她,“算了,你現在就寫折子吧!我看著你寫!”

  雲夕嘴角抽了抽,卻也知道陸翊染是個急性子。

  “對了,還有你說的那個用冰嬉來訓練軍隊的,順便同我說說好了。”雲夕想了想,說道:“我到時候也把這個寫在另一份折子好了,至於要不要采納就是陛下自己的決定了。”

  用冰嬉來訓練軍隊,也算是讓大楚的軍隊增加在冬天作戰的勝利紀幾率。

  “到時候我們也弄女子的蹴鞠隊,我們兩個一隊,我再去招攬一些人。”陸翊染已經暢想起了未來,一副美滋滋的樣子。

  雲夕拿出筆墨紙硯,將宣紙推開來,陸翊染親自給雲夕研墨,雲夕調侃道:“能讓我們雲霓公主紅袖添香,我這應該也是大楚的獨一份吧。”

  陸翊染有些恍惚,然後迅速回過神來,說道;“寫你的折子吧,再不寫,我就把墨撒你紙上了。”

  雲夕本就是心思靈透之人,看到她剛才的神色,哪裡不明白只怕先前蘇幕遮也有過這個待遇,她有些後悔自己一時失言,索性低頭開始寫折子。

  那些計劃在心中過了幾圈,打過腹稿以後雲夕這才下手,可謂是落筆如有神。

  陸翊染認認真真地看著,眸子越來越亮。

  等到雲夕寫完以後,她越看越激動,忍不住在雲夕的臉頰落下一個吻,“雲夕,你真是太棒了!”

  雲夕被突然襲擊了一下,怔了怔。不過兩人都是女孩子,加上只是親臉頰,所以她也不覺得什麽。在前世,她們宿舍中玩遊戲,玩到瘋了甚至還會親一下,這在閨蜜之間是正常的舉止。

  兩人一個清麗如蘭,一個明豔如牡丹,畫面看上去十分美好,只是落在某人眼中,就十分礙眼。

  “陸、翊、染!”清朗的聲音蘊含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雲夕回過頭,卻看到雲深從宮裡回來了,臉色鐵青,看著陸翊染的眼神都在噴火。雲深在人前一貫是雲淡風輕的姿態,情緒鮮少如現在這般如此的外露,顯然他是將剛剛那畫面都給看在眼中了。

  陸翊染本身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越是不讓她做的,她就越是蠢蠢欲動。她很快就明白雲深只怕是看到她剛剛親雲夕臉頰,所以在吃醋呢。

  她挑了挑被她刻意用眉筆畫出英挺之氣的眉毛,笑顏如花,然後吧唧一聲,又是一個吻。而且這吻還刻意落在嘴角處,再過去一點,就要正對嘴唇了。

  雲夕還真的被她這舉動給嚇了一跳。

  陸翊染親過以後,一臉的洋洋得意。

  說實話,若不是陸翊染是女孩子,只怕當場就要被臉如黑鍋的雲深給碎屍萬段了。他沉著臉,上前一步,直接走到雲夕面前,一個侵略性的吻直接落了下來。

  比起平時纏綿悱惻的吻,今日的多了幾分的霸道和獨佔性。

  陸翊染目瞪口呆,她還真沒想到,她還在呢,雲深就這樣做,直接將她這觀眾當透明人。

  雲夕的臉皮卻沒他那麽厚,連忙將他推開,“好了。”

  盡管如此,她動作依舊慢了一拍,被吻得嘴唇紅潤,臉頰通紅。

  雲夕冷哼一下,說道:“剛剛翊染親了我,你又親了我,你們兩人這也算是間接親了。”看她不損死這兩人。

  這話一出,陸翊染直接乾嘔了起來,不斷地呸呸呸,一副嫌棄到極點的樣子。至於雲深……直接去漱口了。雲夕看他那漱口的架勢,似乎要漱到天長地久去了。

  她忍不住笑倒在桌子上,險些碰了硯台,若不是她手疾眼快將折子拿起來,只怕就要被墨水給淹了,到時候還得重寫一遍。不過雲夕的袖子卻也因此染上了點點的墨水。

  陸翊染乾嘔後,黑著臉,從她手中抽出折子,氣鼓鼓道:“我幫你送到皇宮給舅舅。”

  然後直接走了。

  至於雲深,不知道漱了多少杯的水後才冷著臉回來了,還不忘同雲夕道:“還是少同陸翊染親近的好,好好的女孩子,怎麽能夠對別人的妻子動手動腳的。”

  雲夕看了一場熱鬧,心情正好,說道:“翊染只是開玩笑罷了。”而且她也就是這回興奮了,才親了一次,結果卻被雲深給看到了,還生了這麽一場的醋。

  雲深依舊寒著臉,“你說,她不會被蘇幕遮傷透心了以後,就轉而喜歡上女孩子吧?我看她現在也不養小倌了,身後都跟著一串的小姑娘。”

  平時大搖大擺走出去的時候,別提多惹眼了,一群美女可比一個美女要更具有視覺效果。若是別人的話,雲深不會懷疑到這頭上,但是對象是陸翊染的話……這姑娘以她肆無忌憚的性子來看,無論做出什麽事情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雲夕看著雲深的表情,忍不住又樂了,“好了,你真的想多了。這種沒根據的醋也亂吃,女孩子之間這樣很正常的。”

  “嗯?正常?”雲深迅速抓住了雲夕語氣中的漏洞,聲音玩味中蘊含著淡淡的危險,“在這之前,你還有遇到過這樣的?”

  雲夕看著他逼近的臉,感到自己的頭越發疼了。

  “沒有,真沒有!”雲夕連忙保證道,務必讓聲音聽起來斬釘截鐵慷鏘有力。她有種預感,倘若說有的話,那麽她這幾天就別下床了。某人吃起醋來,真的讓她招架不住啊。

  “真沒有?”

  “比金子還真!”雲夕言之鑿鑿,趕緊轉移話題,“你剛剛提到蘇幕遮,難不成你知道他下落了?”她說這話不過是為了轉移這個對她十分不利的話題罷了,雲深的臉色卻微微一變。

  “我在考慮,是不是該將蘇幕遮給綁了,送到陸翊染的床上,以免她整日閑著沒事來找你。”雲深意味深長道。

  雲夕眉頭微微皺起,“他在哪裡?”

  無論如何,蘇幕遮的做法都太過分了,在人家大婚的時候,將陸翊染給拋下。也就是陸翊染心理能力強大,換做是別的女子,說不定會因為一時想不開出事。

  雲深說道:“他之前之所以離開大楚,是為了無憂公主被賜婚一事。”

  宇文無憂?在她的記憶之中,當時的北魏二公主宇文秀還和陸翊染為了蘇幕遮而爭風吃醋來著,宇文無憂則和他看上去一點乾系都沒有。蘇幕遮也不曾表現出對她的另眼相待,結果卻為了她而甩了翊染,怎麽看都有些古怪。

  “這些事我怎麽不知道?”照理來說,北魏的情報,一些重要的事情也會經過她的眼的。

  雲深幫她將有些凌亂的桌子收拾好,“因為我也是剛收到消息的。蘇幕遮化名為蘇穆,不知用了什麽法子,讓北魏皇帝宇文卓對他另眼相待,一路提拔,現在已經是北魏的鎮國將軍了。”

  雲夕倒吸一口冷氣,這升遷的速度的確很快啊,鎮國將軍是從二品,她家雲深還只是正三品呢。兩年之間就能升到這地步,和坐火箭差不多了。雲深好歹是國公府世子,蘇幕遮則什麽身份都不是。

  “原本北魏傳出要聖上要將最疼愛的女兒無憂公主許配給一等董國公之子董竹曉的風聲,只是幾個月後賜婚董竹曉的並非無憂公主,而是二公主宇文秀。”

  “雖然不曾找到證據,但這應該同蘇幕遮有所聯系才是。”

  董國公是北魏皇帝宇文卓的表哥,他的兒子也相當於是宇文卓的外甥。

  雲夕道:“宇文卓最疼愛宇文無憂這個女兒,勝過了其他兒子。董家作為皇帝的母族,家大勢大,他將愛女許配給董竹曉,應該是為宇文無憂的將來做打算。後來變了主意,或許是發現了董竹曉這個外甥的不妥之處,不願委屈最疼愛的女兒。”

  雲夕雖然得到的信息不多,卻也分析得八九不離十。

  她眉頭緊鎖,眸中是滿滿的不悅。她同陸翊染相交一場,關系匪淺,所以也看得明白,陸翊染的確是放了感情在蘇幕遮身上,不然她也不會頂著天下大不諱硬是讓一個從如意樓出來的人當他的駙馬,結果蘇幕遮回報她的卻是讓她成為京城的笑話,為的卻是另一個女子。

  她抬頭看向雲深,“你一開始是打算將這消息告訴翊染?”

  雲深沒點頭也沒搖頭。

  雲夕想了想,決定還是透露一些風聲給翊染知道好了,至於她會做什麽選擇,那就是她自己的意志了。

  “蘇幕遮在北魏時常同無憂公主同進同出,北魏皇帝對此沒有阻止,似乎反而樂見其成。現在不少北魏人將他看做是未來的駙馬。他也的確是能耐,甩了陸翊染這個公主,還有別的公主等他。”

  “不過,我其實很支持陸翊染將他給搶回來的。”

  雲深一臉的誠懇,配合那張絕代風華的臉,的確很能糊弄人。雲夕心中卻明白,她根本就是想讓蘇幕遮吸引翊染的注意力來著,這個小氣的男人!

  “你的袖子髒了,還是換下這件衣服吧。”雲深目光落在她沾上墨滴的袖子,意味深長道。

  被他這麽一說,雲夕這才想起,正要站起身,“我回房間去換件衣服。”

  雲深纖長白皙的手卻按住了她,不讓她起來,眸光變得幽深,“夫人寫了那麽長的折子,定勞累不已,寬衣這種事情還是為夫來幫忙吧。”

  雲夕眼皮跳了跳,按住了他亂移的手,“不用,還是我自己來。”

  她雖然反對,但所有的抗議還是被以吻封緘。

  雲深薄薄的唇瓣溢出一聲的輕笑,聲音喑啞而性感,“論解扣子,雲夕你可沒我熟練。”

  雲夕的回應是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一口泄憤。

  ……

  接下來的幾天,雲夕都沒給雲深好臉色看,她畫了冰鞋的樣子,讓人按照設計圖去打造了好幾雙。

  陸翊染知道以後,再次登府,直接在院子中試了一回。她剛穿上就想來一個滑行,結果差點摔了個馬趴。

  雲夕可沒有她那般托大,先站穩,再慢慢邁開步子。她前世也會溜冰的,加上穿越後的時間,至少也有十年沒碰了,十分生疏,所以只能將自己當做初學者了。

  她武功底子在這邊,學起來是極快的,不多時就已經熟練了起來,在冰上如同蝴蝶一般翩然滑翔,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至於陸翊染,在摔了幾回後,總算吃了教訓,認真地跟著雲夕學起,很快也掌握到了訣竅。

  雲夕沒忘記折子的事情,問道:“陛下怎麽說?”

  陸翊染道:“舅舅自然覺得這法子是極好的,只是沒見過這冰上蹴鞠,所以真沒底氣。我打算在這幾天內,先組建一支女子冰上蹴鞠隊,打一場讓舅舅看看。”

  “呀,我會滑了!”陸翊染忽的發出了驚喜的聲音。

  兩人滑了半個小時以後才停了下來,寒冷的冬天,滑得全身熱乎乎的,雲夕感覺自己的內衣都濕了不少。她索性先和陸翊染去洗澡,洗好換上新衣服後,兩人才繼續談這事。

  “蹴鞠的一隊六人,兩隊是十二人。你想要人選了嗎?”

  兩人談論的便是冰上蹴鞠的成員,這一場關系到雲夕那計劃能不能順利地施展,就算雲夕內心再有把握,也不容有失。這可是在楚息元面前露臉的機會,若是傳出去的話,不知道多少女孩想進來。

  “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先給我那兩個妹妹要名額,她們的身手你應該也聽過的。”自打三皇子一行後,朵朵和雲瑤在京城中也有些名字。至於雲霞,她身體纖弱,又沒有武功,雲夕還真不放心她來參加激烈的比賽。

  陸翊染點點頭,說道:“好啊,我、你、朵朵和雲瑤,其余八個人我們慢慢選。”她倒是也想選好友嚴舒靜,但是嚴舒靜卻是典型的淑女,還真不太適合。

  不過兩人皆是交友廣濟之人,很快就挑出了合適的人,組成一支隊伍。

  陸翊染道:“我有個想法,我們還是別將這事做的太過刻意,以免有人說我們媚上。不如將她們請過來,大家一起打,然後讓舅舅裝作無意間到來,看到我們打好了。”

  “理由我都想好了,就說舅舅是來看珠珠的!”

  楚息元的確很喜歡珠珠,從滿月後,偶爾也會微服私訪來她這府裡。

  對於拿女兒做幌子,雲夕半點壓力都沒有。

  “等舅舅來了,對咱們這冰上蹴鞠表揚一下,將這事透出去,就不怕這運動紅不起來。”

  陸翊染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你信不信,只要舅舅多誇幾句,這冰上蹴鞠的風潮很快會先在皇宮中掀起。”畢竟想要討好天子的人多著是。陸翊染的計劃和雲夕最初的折子有些出路,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翊染的的確更加適合。

  雲夕調侃道:“保不齊還會有一個皇子隊。”

  陸翊染搖搖頭,“你總不能能讓奶娃娃也上場吧。”楚息元現在也就只有七個兒子,其中兩個都還小。

  兩人說笑了一番後,便一起下帖子邀請好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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