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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愛(同名電視劇原著)》第18章 滑雪
  第18章 滑雪
  一下車,他們直奔滑雪場。衛卿那些朋友早已等得不耐煩,見他帶女朋友來了,笑著嚷嚷:“衛少,總算把女朋友請來了,不負眾望啊。辛苦了,辛苦了,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大家紛紛和周是打招呼,態度很熱情。周是一聽他們的話,十分尷尬,又不好像上次那樣失禮、惹人笑話,唯有笑著點頭示意。心想,這下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衛卿忙說:“行了,行了,你們也別貧了,人都齊了,進去吧。”見她沒生氣,更是得寸進尺,硬是大模大樣地摟著周是往裡走。周是半推半就,又不敢掙扎得太過分——當然是掙不脫的。

  眾人分別換好裝備,衛卿問她以前滑過雪嗎,周是搖頭。衛卿忙說:“沒關系,跟滑冰差不多,只要保持身體平衡就可以了。”有人笑說:“衛少,那你還不得好好教教,萬一摔著了,還不知道怎麽心疼呢!”大家頓時哄笑起來,都看出衛卿挺寶貝他這個小女朋友的。

  衛卿領著她來到初級道,因為是周末,人有點多。他教了她一些動作要領,讓她試著滑滑看。周是的身體平衡感還好,但是因為是生手,心裡難免緊張,老遠見到人,想停下來卻不得要領,隻好上身往邊上一倒,摔了個底朝天。衛卿忙跑過來,替她拍身上的雪,笑說:“要想學會滑雪,首先得不怕摔。”

  周是扶著他站起來,豪氣地說:“我不怕摔!”大概就因為她這一句話,一下午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有一次她竟直接從滑雪道上滾下去,還撞到了別人身上。

  衛卿一直在後面跟著,怕她出意外,見她這次摔得狠了,忙說:“有沒有摔疼?”見時間也不早了,提議,“要不,我們先回酒店歇著?”周是累得滿頭大汗,興致仍然高昂,拉著他的手臂說:“大家都沒走呢,再玩會兒好不好?你帶我去中級道,這裡太平坦了。”

  衛卿笑罵她走還沒學會,就想跑了。周是像個孩子一樣纏著他:“不會有事的,你看我不是已經會滑降了嗎?去吧,去吧。”一個勁地拖著衛卿走。她神情興奮,臉上全是晶亮的汗水,手舞足蹈的,顯然玩得很開心。

  衛卿哪拒絕得了這樣的她,伸出手摸了摸她亂糟糟的頭髮,一臉寵溺,還掏出紙巾替她擦汗。周是玩得太痛快了,對他這個親密的動作竟沒反抗,將滑雪板和手杖扔給他,跑出去老遠,見他沒跟上來,忙招手:“走吧!走吧!”一副心急難耐的樣子。

  衛卿見她在雪地上輕盈地跳躍,紅衣襯著白雪,黑亮的短發,白裡透紅的肌膚,還有口中呼出的白汽,她是如此快樂,一塵不染。

  年輕無極限。

  陽光打在周是的身上,朝氣蓬勃,無限美好,簡直令衛卿不能逼視。一片純白的冰雪世界,讓人的心也跟著純淨起來,衛卿此刻像是受了蠱惑,心想,他願意對她好,就這樣寵著她,讓她一直這樣快樂下去。

  他教周是轉彎技術。周是試著避開前方的障礙物,不料竟有人橫穿過來,嚇得她尖叫一聲,忙往一邊避去,可惜她的轉彎技術沒學到家,從這邊直衝到那邊,最後“砰”的一聲,摔得爬不起來。

  衛卿趕上去,她卻趴在他身上哈哈大笑,指著前方說:“快看!快看!那人摔得比我還猛,滿臉都是雪。哈哈哈——”衛卿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她還好意思取笑別人,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一下午摔了總有百八十次吧,倒是越摔越勇,還真是一個不怕摔的主兒。周是累得不肯站起來,衛卿拉著她說:“快起來,身上都是雪,小心著涼。”周是不理,乾脆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衛卿也累了,時刻提著心,生怕她出事,能不累嗎?她也太猛了,什麽都不會,還敢橫衝直撞,嚇得跟在後面的他膽戰心驚的。他跟著她坐下來,靠過來替她拍著領口堆著的一點雪,嘴裡還說:“怎麽衣服裡全是雪,等會兒就得感冒。”

  周是忽然覺得他是一個很溫柔很體貼的人,一整個下午放任自己胡來,撞到人了,隻跟在後面道歉,也不約束她。大概因為他這樣,所以自己才敢這麽放肆,毫無顧忌地玩樂。看著他細心地將自己脖頸沾上的雪拭去,心裡有些感動,回頭一笑,真心地說:“衛卿,今天真是謝謝你,你一直陪著我這樣胡鬧。本來我心情很不好的,可是現在很開心。”衛卿頓時住了手,改摟她的腰,拉著她順勢往懷裡一倒,臉湊在她頸邊痞痞地說:“真謝謝我?那你讓我親親。”

  周是真是服了他了,倒真會找機會佔便宜啊,心裡直罵他色心不改。還未說話,衛卿已經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周是瞪了他一會兒,泄氣地說:“好了好了,親也親了,算是謝過了。”說著拚命擦了擦臉頰,站起來要走。

  衛卿見她沒生氣,這可是一大進步,越發來勁了,拉著她的手說:“擦什麽擦,又沒有口水。要不,再親親——”周是冷哼一聲:“你還好意思說啊!我呸——”跳著跑開了。衛卿偷笑不已。

  眾人滑完了雪,集合完畢,換了衣服,就往附近的度假酒店開房。周是見衛卿手裡隻拿了一把鑰匙,便問:“只要了一個房間?”衛卿聳肩,說:“訂房的事是他們辦的,他們隻給了我一把鑰匙。”周是遲疑地說:“要不,你再去要個房間?”

  衛卿批評她:“正是滑雪旺季,附近的酒店只有這一家,有一間房就不錯了,你倒比我還奢侈。”周是悶悶地說:“可是我不想跟你同住一間房,別人會怎麽說啊!”衛卿忍住笑意說:“別人會怎麽說?你不是我女朋友嗎,住一間房名正言順。你看大家,哪個不是要一間房的。”他心想,如果他們倆還開兩間房,他可以不用混了,臉往哪兒擱呀,以後在這些人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周是賭氣說:“誰是你女朋友,不要亂說話。”一腳就跨進電梯。衛卿連忙跟進來,說:“周是,你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樣撂我面子了。”周是沒理他。他忙摟著她肩說:“好了,我不會怎麽樣的,你睡床,我睡沙發總行吧?”

  周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推開他的手,半晌,痛快地點頭,極乾脆地說了聲:“好!”衛卿差點暈倒,敢情她一直就等著自己說這句話呢。

  兩個人分別洗了個熱水澡,跟著大家下樓吃晚飯。這些人商量來商量去,說大冬天的應該吃燒烤,於是又開車跑去附近的燒烤店。那家店位置挺偏僻,裝修也挺簡單,和城中的餐廳自然不能比,但是氣氛很好,一大夥人圍在一塊,說說笑笑,倒也十分熱鬧。各種肉的香味在空氣中飄散開來,令人垂涎欲滴。寒冷的冬夜,窗外的北風呼啦啦地刮著,屋裡卻溫暖如春,圍爐夜話,實在是人生一大賞心悅事。

  周是瘋玩了一下午,早就餓了,這會兒胃口大開,吃得不亦樂乎。她端著盤子夾了些肉片,想了想,還是分了一半給一旁的衛卿。有人見了,笑著打趣:“衛少,你這個小女朋友還挺體貼的,樣子又乖巧,看不出那麽有個性。”周是尷尬地笑了笑,上次那事估計都傳開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又有人笑問:“衛少,上次大家出來玩,你怎麽沒帶女朋友來?不會在外面做了什麽惹人家生氣的事吧?”有豪爽的人拉著周是說:“我說嫂子,你以後可得好好管管衛少,他可是一匹野馬,你得會駕馭!”周是又聽到人叫她嫂子,雖沒當場翻臉,心裡已不舒服。

  衛卿忙拉她坐過來,低聲說:“這些人不拘小節,喜歡開玩笑。你隻當他們說笑好了。”周是心想,說笑也有個度吧,何況她跟衛卿什麽都不是,又不好發作,隻得忍下來。衛卿夾了塊肉遞到她嘴邊,哄道:“好了,這有什麽氣的。你想,人家比你大,還得叫你嫂子,人家也不願意呀,說起來你還佔便宜了,是不是?”說是這麽說,其實他心裡美著呢。

  周是推開他,沒好氣地說:“你這什麽邏輯!就算佔人便宜,也沒什麽可高興的。”她是上衛卿的當了,被他的話繞得等於承認“嫂子”這個名分了。衛卿悶頭笑,一隻手用筷子夾著烤好的肉,另一隻手搭在她腰上,說:“快吃,不然涼了。”周是搖頭。他堅持,摟著她往懷裡靠,那塊烤肉幾乎都沾上她的唇了。她怕引起別人注意,忙吃了,口裡含糊地抱怨著:“有你這麽強人所難的嗎?”忙坐直身體。

  有人在一邊笑說:“你們小兩口感情倒好,也不注意注意影響。”純粹說笑。周是卻是一驚,如果是以前,自己絕不允許衛卿這樣摟摟抱抱,何況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看著衛卿,推開椅子站起來,說:“我去趟洗手間。”

  她徑直來到門外,寒風刮在臉上,她顫了顫,思緒仍然紛繁雜亂,理不出頭緒,於是往前面一家小賣部走去,要了包煙。

  站在漆黑的夜空下,她隨手點上煙。藝術系的女生,沒幾個不會抽煙的,周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偶爾也抽一根。

  火紅的煙頭在風中忽明忽暗,周是長長地吐了口氣,欲將手中的煙頭踩滅。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響,她嚇了一大跳,朦朧的暗影裡似乎有人影朝這邊移動,而且她似乎感覺到對方正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一定是不懷好意。這裡畢竟是郊區,雖然是度假村,仍然荒涼,算得上荒郊野地,自己一個女孩子,還真是危險。這麽一想,不由得害怕起來,撒腿就往回跑。

  還沒跑出幾步,幾乎撞到一個人的懷裡,抬頭一看,是衛卿尋了出來,立刻安心了。周是緊緊地抱住他,心還在怦怦怦亂跳。她感到口乾舌燥,喉嚨緊澀,一時說不出話來。

  衛卿猜測她是受了驚嚇,拍著她的背,柔聲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去這麽久?”周是回頭一看,黑漆漆的,似乎又什麽都沒有了,老實地說:“剛才好像有個影子站在我旁邊,我還以為見鬼了,就被嚇到了。”她的身體還在微微地顫抖著,摟著衛卿的背不肯松手。

  衛卿安慰她:“不怕,有我在,鬼也不怕。”仿佛天塌下來也有他頂著。周是奇異地安下心來,點頭“嗯”了一聲。衛卿摟緊她,往回走,說:“以後晚上不可以一個人出來,知不知道?”周是忙點頭說好。他真想不到,她窩在他懷裡是這樣的乖巧柔順。

  衛卿撥了撥她的亂發,又將她冰涼的雙手包在手心裡,說:“你去那麽久還不回來,我擔心了。”周是抬頭看他,欲言又止,半晌,抬起腳,親了親他臉頰,說:“謝謝。以後不會了。”

  衛卿想不到她竟肯主動親近自己,當下心花怒放,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樣的氣氛,本可以得寸進尺的。可是最後,隻輕輕地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來回摩挲,隨後又放在自己的唇上親了親,清了清嗓子,柔聲說:“進去吧,外面風大,小心著涼。”周是跟著他默默上樓。

  衛卿注意到她臉色蒼白,指尖冰涼,知道她剛才是真嚇著了,猶有余悸,便說先送她回去。他將自己的長風衣披在她肩上,又讓人端來熱飲,哄她喝下,暖暖胃,又要了杯熱飲,讓她握在手裡暖手。眾人看在眼裡,都感歎,衛卿真是心疼這個小女朋友,這樣寵著她。

  衛卿帶著周是提前走了,周是跟著他上電梯,一直沒說話。他問周是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又伸手摸了摸她額頭,說:“是不是有點發燒?”周是搖頭,說只要睡一睡就好了。衛卿點頭,說:“那睡吧,今天一定累壞了。”又說明天帶她去騎馬。周是爬起來問:“你今天睡哪兒?”他笑,問:“怎麽?讓我睡床了?”

  周是翻白眼,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將被子一蓋,哼道:“想得挺美!”衛卿逗她:“你就這麽狠心?連床都不讓我睡?”周是推他:“去,去,去,滾一邊去。”瞧他說得那麽曖昧,好像自己跟他真有什麽似的。

  衛卿見她嬌俏的模樣,一時忍不住,手撫到她臉上。周是並沒有閃躲,轉頭看他,問:“衛卿,你是不是想親我?”衛卿愣住了,想不到她問得這麽直接,自己當然也就不掩飾,說:“當然,人人見到你都想親一親。”周是沉默了會,說:“好,這次我讓你親。”說著,閉上眼睛。

  她準備迎來一個吻,可是衛卿只在她額頭象征性地親了下,說:“你有點感冒,好好休息。記得哦,先欠著。”周是看著他,低聲說:“你不親,以後恐怕沒機會了。”衛卿笑:“誰說的?今天看你生病,先饒過你。”拿起衣服就要走。周是爬起來,問:“你去哪裡?”衛卿無奈地說:“你都不讓我睡床,我隻好去別處睡。”周是知道他是去另外開間房,沒有多說什麽。

  或許周是真是累了,衛卿走後,她感到頭昏沉沉的,很快就睡過去了。醒來時,夜色已濃,唯有狂風在窗外呼嘯而過,昏黃的燈光照在房間裡。她看了看時間,才夜裡十二點,還可以舒舒服服再睡一覺,可是不知怎麽的,她再也睡不著了。

  她隻好披衣起來,走到樓下的大廳,那裡還有人未睡,正吆三喝五地玩鬧,興致不減。她立在窗前,外面是無垠的黑暗,她心想,抽支煙再上去,反正睡不著。紅色的煙火在她指尖燃燒,像夜晚盛開的花。

  正發呆中,有人拍她的肩,她認得是衛卿的朋友,忙將煙掐滅了,笑說:“你好。”那人打量她一眼,笑問:“這麽晚了,還沒睡?”周是忙說:“已經睡了一覺,又醒了,所以來樓下走走,剛想上去繼續睡呢。”他四處張望,問:“衛少呢?”周是笑說:“他睡了。”她也知道衛卿去另開房間,一定不想讓大家知道,不然很沒面子,下次又該讓人打趣了。

  那人客套幾句就走了,仍和同伴玩牌去了。周是等身上的煙味去盡,這才回房,輾轉良久才睡去。

  第二日,天氣晴朗,風也小了下來,眾人精神抖擻,說要去度假村的馬場騎馬。衛卿一大早就來找她,見她唇色蒼白,精神不佳,忙讓服務台送感冒藥上來。周是不肯吃,說只是著了點涼,不要緊。衛卿不肯,說:“趕緊把藥吃了,我帶你去騎馬,出身汗就好了。”連說帶哄,周是抵不過,隻好將藥吃了。

  坐在床上,看著遠處的皚皚雪山,周是說:“衛卿,我不想去騎馬,我想回學校。”衛卿問她怎麽了,哪裡又不高興了。周是滿身煩躁,衝他吼:“我就是要回去!我就是要回去!”這個地方讓她惶恐,讓她不知所措,讓她不想再待下去。她隱隱覺得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而她卻無力阻止,所以想回到熟悉安全的地方。

  衛卿隻當她又發脾氣,忙說:“好了好了,別嚷了,我送你回去還不行嗎?這有什麽好嚷的。”這性子真是陰晴不定,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還好好的呢。

  下了樓,衛卿對眾人說周是身體不舒服,先送她回去。大家見她神情果然憔悴了些,都讓衛卿帶她去醫院看看。

  回到市內,衛卿問:“要不,先去醫院看看?”實在是關心她,才這樣說。周是不耐煩地說:“一點感冒而已,為什麽要去醫院?”衛卿從未見過她這樣善變的女人,昨天晚上還那麽乖巧,百依百順,今天卻像變了個人,任性難纏,讓人頭疼不已。他也不知她為什麽不高興,隻好連聲說:“好好好,不去就不去。”只要不是什麽大的事情,他都盡量順著她。

  送她到校門口,周是冷著臉下車,面無表情地說謝謝,又煩躁地說:“衛卿,你以後不要再來學校找我了,我不喜歡你。”衛卿聽得臉色變了變,這個周是真是能耐呀,過完河就拆橋。

  周是也不看他,抬腳就走。衛卿忙拉住她,皺眉說:“好好的,又生什麽氣?你這是乾嗎?有你這樣說話的嗎?”他以為周是使性子。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他還真摸不透周是此刻為什麽發脾氣,一臉莫名其妙。

  周是使勁推他,不耐煩地說:“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走,走,走,趕快走!別在我跟前礙眼。”衛卿看她年紀小,不跟她計較,壓下火氣,好聲好氣地哄道:“為什麽不高興了?誰又惹到你了?”還親昵地摸了摸她的頭髮,讓她不要生氣。

  周是避瘟神一樣一步跳開,看著他,半晌說:“衛卿,今天我跟你把話說明白了,我不喜歡你,也沒興趣跟你玩感情遊戲。以後,不要再來招惹我,小心我告你性騷擾!”

  她連“性騷擾”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真是翻臉不認人,決絕無情。衛卿當下就怒了,冷冷地說:“周是,你別太囂張了!將來有你受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說話也忒不知道分寸了!
  周是冷聲說:“將來怎麽樣那也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衛卿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又氣又怒,怔在當場。周是也不管他,快跑了幾步,回頭見他還站在那,大概是氣糊塗了,又吼:“你還不走?站那兒發什麽呆?”

  衛卿氣得不輕,真想按住她狠狠教訓一頓。他不但不走,還雙手插在口袋裡,抬眼挑釁地看著她。周是緊咬下唇,跺腳說:“隨便你!”風一般跑了。心裡氣惱之余,隱約感覺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纏繞不去。

  衛卿見她跑得沒影了,才“砰”的一聲關門上車,捶了一下方向盤,緊踩油門,飛一般駛出去。他快要被周是氣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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