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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愛(同名電視劇原著)》第10章 爭鬥
  第10章 爭鬥
  周是找到張帥,將衛卿的case說了,問他有沒有興趣,說到時候賺到的錢兩人平分,她一個人實在完不成。張帥考慮了一會兒就答應了,於是兩個人跑去采購顏料、工具。周是晚上伏在電腦前做設計圖,忙了好幾個晚上,都熬出黑眼圈了。衛卿的錢可真不容易賺。

  周是和張帥商討一番,發現張帥對設計這方面比她在行,又對方案做了多番修改,才給衛卿發過去。衛卿讓她直接和宣傳部的主任聯系,不用事事征詢他的意見。周是怎舌,他現在倒擺起總裁的架子了。

  兩個人提著工具就上衛卿的公司了,他的公司雖然不是在高樓大廈,可是管理嚴格,人員出入都須檢查。

  周是原先只知道衛卿是做珠寶這方面生意的,“雲瑪”就是著名的珠寶名牌,衛卿可謂真正的鑽石王老五。可是到了衛卿的公司才發現,他不僅做珠寶,還經營房地產,好像還做其他的生意。用他公司員工的話說,凡是賺錢的生意他都做,而且他人脈廣,資金足,背後有人撐腰,做起生意來自然得心應手,蒸蒸日上,怪不得出手闊綽,一擲千金。

  周是和張帥提著顏料桶和各種各樣、大小不一的刷子便開始工作。公司裡的人對他們倒很熱情,時不時問他們要不要喝水,大誇他們厲害。其實這些工作對一個學美術的人來說再簡單不過,並沒有什麽技術上的難度,只不過工程浩大,需要耐心,一點一點完成。

  周是搬來梯子,就要爬上去,張帥拉住她:“上面的部分我完成,你做下面的就好了。”周是對他一笑,很感激他的體諒照顧。兩個人合作逐漸默契,工作完成得很快。

  傍晚,見大家都下班了,周是將手裡的東西一扔,脫掉工作服,說:“我們也回去吧,明天繼續,不急在一時。”忙了整整一天,她也累了,而且渾身髒兮兮的,她隻想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

  張帥點頭,把收拾好的工具放在一邊,指著她的臉說:“周是,你這裡濺到東西了。”周是趕緊用手背擦,一邊問:“這裡嗎?現在還有嗎?”

  張帥搖頭,見她沒擦到地方,掏出紙巾替她拭去。兩個人站得極近,身旁是濃重的顏料味,可是他似乎仍然可以聞到周是頭髮上特有的清香和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令年輕衝動的他怦然心動。周是渾然不覺他的異樣,笑著對他說了聲謝謝,便替他拿了架子上的外套,等他一起回去。

  衛卿見他們收拾工具,推門出來,正好撞見這一幕,他雙眉微蹙,言語卻平靜如常:“你們要走了?”

  周是微微躬身道:“衛總。”算是打過招呼,“嗯,今天就先做到這兒,剩下的明天再做。”對他依舊不冷不熱。

  衛卿點頭:“慢慢來,不急。”轉頭打量張帥,說:“你好,辛苦了。”

  張帥得體地回禮:“謝謝衛總關心,應該的。”不卑不亢,甚有氣度,不像一般學生。

  周是拍了拍手,說:“都收拾好了,張帥,走吧。”把一邊的衛卿當空氣。

  衛卿挑眉,問:“你們一塊回去?”他還想送周是回去呢,看樣子是不行了。

  周是點頭,回道:“當然,我們是同學,當然一塊回學校。”

  衛卿想起一事,問:“美術系的同學?”周是點頭,說:“嗯,同班同學,張帥的專業功底很好,所以請他幫忙。”

  衛卿想起那次替周是接電話的那個美術系同學,看樣子就是眼前這個張帥,於是他喊住要離開的他們:“哦,對了,有一件事差點忘了,把你們的個人情況寫一份報告出來,跟簡歷差不多,盡量詳細點,附上照片、電話、家庭住址、銀行卡號及開卡地址,到時候好把工資打過去。”

  他承認自己居心不良,想調查調查張帥的背景,因為他知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他對周是花費如此多的時間心思,豈肯讓他人坐享其成!
  第二天衛卿就打電話給周是,先問了兩句工作上的事,然後轉到他的“正題”:“你那個同學張帥,挺不簡單的。”他話裡有話。張帥和周是這個朝夕相處的機會,還是他促成的,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所以他得想個辦法。

  周是以為他誇張帥優秀,點頭道:“對呀,張帥很厲害的,努力上進。不像我們班其他同學,仗著家裡有權有勢,整天不務正業,吊兒郎當的。”學藝術的人,家裡經濟情況都壞不到哪裡去。當然也有周是這樣的例外。

  衛卿問:“你跟張帥關系不錯?”周是點頭說:“嗯,我們班只有我和他在認真念書,他平時也很肯幫我忙。哎,你還有事嗎?有同學叫我了。”衛卿也聽見那邊有人叫她的名字,本來還想多探聽些情況,但也隻好掛斷電話。

  看來周是還不知道這個張帥是她們班頭一個有權有勢的公子哥兒,衛卿於是將日常行程稍稍更改了一下。秘書進來提醒他:“衛總,稅務局的張局長來了,已經在會議室。”衛卿連忙去會議室,對著來人笑說:“張局長,還請多多關照。”

  張局長五十來歲,中等個子,氣勢威嚴,身體有點發福,忙說:“哎呀,衛總客氣了,好說好說。”處理完公事,衛卿親自送張局長一乾人等出去,還要請吃晚飯,他帶著人故意從正在裝修的宣傳部繞過。

  周是見有一大堆西裝革履貌似領導的人物經過,便將梯子往邊上移了移。走在最前面的張局長無意中看了一眼,停下腳步,脫口而出:“張帥!”十分吃驚。

  張帥正爬在梯子上刷牆呢,側頭一看,連忙跳下來,將手上的工具放一邊。張局長皺了皺眉,問:“你在乾嗎呢?你不是應該在學校嗎?”眾人都覺意外,唯有衛卿冷眼旁觀。

  張帥笑道:“藝術系的課少,我就在外面接了個小活,出來鍛煉鍛煉。”有認識的人介紹,說張帥是張局長的獨子,沒想到在衛總這兒碰到,還真是巧。張帥滿頭大汗,渾身髒兮兮的樣子,最尷尬的應該是衛卿,他忙說:“沒想到張帥是張局長的公子,真是……”

  張局長也知道衛卿的尷尬,忙說:“沒事,沒事,小孩子出來鍛煉鍛煉也是應該的,好知道社會上的艱辛,衛總不用掛懷。”於是點頭,叮囑張帥:“那好,好好乾,我就先走了。”話雖如此,身為父親的他還是走了過去,將兒子肩頭沾滿的灰塵拍乾淨才離開。

  衛卿公司的人立時對張帥另眼相待。有人端飲料過來,說:“張帥,先歇一歇,等會兒再做。”不好做得太明顯,又招呼周是:“周是,你也喘口氣。”周是也不客氣,走過去咕嚕咕嚕喝飲料。接下來的時間,兩人的工作幾乎沒什麽進展,眾人都圍著張帥問長問短,關愛有加,周是都插不上話。張帥很有耐心,應對自如,顯示出良好的教養。

  這天是草草收工的,張帥一直都沒說什麽。兩個人剛走出大門,就有人迎上來。周是遠遠看見路旁停了一輛車,裡面坐的人正是張局長。周是於是問:“張帥,你明天還來嗎?剩下的部分我一個人也可以完成。”眾人對他的態度明顯不一樣,這還怎麽工作呀!

  張帥沉吟了一會兒,說:“我知道有些不方便,不過我還是想做完。”

  旁邊那人小聲提醒:“張局長正等著呢。”周是聽見催促,連忙說:“反正沒剩多少了。這次就算了,下次吧,下次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兒,就不會這樣啦。我先回去了。”對他笑了一笑。張帥自然清楚這其中的微妙,許多人因為他爸都想討好他。聽了她的話,他笑著點頭,說:“好,下次咱們再一起出來工作。”這些天雖然辛苦,可是過得真是愉快。以後這樣的機會不知道還有沒有。

  周是揮揮手,蹦蹦跳跳地跑遠了。剛穿過馬路,一輛車子停在她跟前。衛卿搖下車窗,說:“正好順路,我送你一程。”

  周是猶疑:“這樣不大好吧?”衛卿嘲笑她:“怎麽,這你也怕?又不是龍潭虎穴!”周是年輕,被他一激,脾氣上來,心想,只是搭個順風車而已,沒什麽大不了,身正不怕影子歪,再說她也不想擠公車,於是不再抗拒,打開車門坐上去。

  衛卿故意說:“你那個同學,沒想到竟然是張局長的兒子,真是看不出來,讓人大跌眼鏡。”

  周是點頭:“是呀,我今天才知道,剛才嚇了一跳呢。他平時可低調了,從來沒說過這事。”想了想,周是又說:“哦,對了,張帥明天可能不來了,剩下的我一個人做完吧。告訴你一聲。”

  衛卿一聽,正中下懷,暗中偷笑。小人得志,好不得意!他拿眼瞅著她,問:“他瞞著你,那你不生氣?”他還想挑撥離間。

  周是奇怪地看著他,反問:“我為什麽要生氣?這是人家的私事。換成我我也不願意說出來,這證明人家有教養。你以為人家張帥像你,是那種紈絝子弟,仗勢欺人呢!人家學習可認真了,樣樣優秀。家裡條件那麽好,還能這樣,真是難得。”她對衛卿一向鄙視,總是忍不住冷嘲熱諷。

  衛卿聽見她這樣袒護張帥,心裡便有些不快,悶悶地說:“周是,你說話小心點,我怎麽紈絝子弟、仗勢欺人了?”他好歹也是眾人眼中的青年才俊,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被周是這麽說,大為惱火。

  周是立即接上去:“你怎麽沒有?若不是你,我有這麽倒霉嗎?這樣說你還算輕的了!”周是這是在秋後算帳,自從碰見他後,自己就沒走過好運。一見他那種自以為是的神氣就有氣,他還以為他自己年輕有為,是國之棟梁呢!如果社會上多幾個像他這樣整天花天酒地、就知道玩弄女人的敗類,風氣早被敗壞了!
  衛卿不屑跟女人吵架,可是又氣不過,內心憤憤的,隻好板著臉教育她:“有你這麽說話不講理的嗎?你運氣不好,這也能怪到我頭上?”

  他不說不打緊,一說,周是便想起他做的那些好事,火氣上來,衝他吼:“你還敢說,若不是你,我學費早交了,用得著在學校東躲西藏的嗎?”

  學校學費催得緊,害得她從此見了老師、主任就繞道走,簡直不敢抬頭,過街老鼠一般。要不是他,她也不用這麽辛苦委屈,真是太卑鄙了!如果她知道張帥也是他暗使手段逼走的,還不知道恨成什麽樣呢。

  衛卿想起這事,多少有點愧疚,於是不出聲,對周是的怒氣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隻盯著前方。周是越想越氣,覺得眼前此人性格惡劣,人品更有問題,還是離他遠點為妙,被他害得還不夠慘嗎?想到這裡,便覺得再也不能在此多停留一刻,剛才自己真是鬼迷心竅才會上他的車,當即衝他大聲嚷嚷:“停車,停車!”

  衛卿還以為她出什麽事了,忙問:“怎麽了,怎麽了?”周是惡狠狠地瞪他:“我叫你停車,停車!”他一臉奇怪地問:“為什麽停車?”

  周是冷著臉,也不說話,只是瞪他,臉色十分可怕。他不明就裡,見她氣色不好,趕緊在路邊停下來,問:“怎麽了?哪裡不舒服嗎?”

  她不等車停穩,要開車門,可惜上了鎖,推不開。衛卿以為她想吐,按下開關,還問她要不要緊。周是用力一甩車門,一臉嚴肅地警告他:“衛卿,我以後再也不想坐你的車了!”說完大步離去。

  衛卿這下真覺得莫名其妙,趕緊下車,拽住她不放,吼道:“周是,你又發什麽瘋?動不動就轉身離去,哪裡學來的壞習慣?”

  周是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被他箍得死緊,根本動不得,隻好罵道:“你才發瘋呢!放手!”怒罵聲已引起路人注意。

  衛卿不想和她當街丟臉,拉著她的手,不耐煩地說:“有什麽事車上說。”他真是快被她搞瘋了,她這人怎麽這麽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呢?剛才兩個人不是還好好地坐在車上說話嗎,怎麽說變臉就變臉?

  周是威脅他:“你再不放,我要叫了!”街上這麽多人,她還怕他?反正沒人認識她,也不怕丟臉。這招她可是跟衛卿學來的,活學活用。

  衛卿果然松手,看著她皺著眉,臉色很不好,看來氣得不輕。

  周是看他吃癟的樣兒,十分解氣,不屑地說:“活該!”一溜煙走了。留下衛卿一人站在街道邊,又氣又怒,偏偏無處發泄。

  第二天周是加緊速度,忙了整整一天,脖子仰得都僵了,累得腰酸背疼,終於將繪畫的工作提前完成。她一邊整理工具,一邊痛快地想,以後終於可以不用再見到衛卿這個渾蛋了!就是有工作,她也不接了,省得相看兩生厭。她可以找其他的兼職工作。

  天色已晚,公司裡的人早就下班了。她一個人提著諸多工具,行走艱難,好不容易蹭到走廊上,衛卿正好推開辦公室的門出來,兩個人迎頭打了個照面。周是冷著臉也不打招呼。

  衛卿見她一直沒走,眼看天黑了,怕她一個人出什麽意外,故意留下來的。現在見她如此,便想起昨晚她當街令他難堪一事,臉色一下子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還是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工具桶,也不說話,徑直走向電梯。周是心想,真是冤家路窄,走到哪裡都碰得到,隻得憤憤地跟在後面。

  衛卿按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周是按一樓,兩人一句話都沒說。一樓先到,周是盯著他手中的工具桶,又賭氣不肯出聲。衛卿反應過來,覺得自己跟她一個學生較勁,真是有失風度,於是平心靜氣地說:“提著這麽多東西,坐車不方便。別鬧脾氣了,我送你回去,放心,在路口就停下來,別人看不見。”他後來想到周是大概是怕學校裡的人說,所以才中途下車的。

  對於衛卿來說,他能做到這樣,算是忍讓之至,事事為她想到了。還沒有哪個女人這麽給過他臉色看。

  周是將手裡的東西往外一扔,搶過他手中的工具桶就往外走。衛卿拉住她,不滿地吼:“喂!幹什麽你!”周是還要掙扎,電梯門已經關上了。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隨他來到地下停車場,氣得直打哆嗦。

  衛卿打開車門,請她上車,周是恨得牙癢癢,一把搶過工具桶,說:“衛卿,你以後再敢來找我,我跟你急!”本來還想將工具桶往他身上扔的,見到裡面的顏料,心想,真扔下去,估計要是他跟自己急,小命都得丟在這兒了。她雖然囂張任性,還知道分寸。

  周是不想再和他糾纏,轉身離開,又乘電梯上去,繞回一樓,提著一大堆的東西,十分辛苦地回去了。

  衛卿真是上火了,不再管她。她既然不知好歹,那就由她,反正受罪受累的又不是自己!

  可是連續幾天衛卿都不高興,心情大受影響,覺得顏面無存。在周是手上,一敗塗地,他真是十分不甘心。真不知受罪的是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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