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8章 洗白白了
視線落在那件耷拉在椅子上的粉藍色衣裙上,嘴角勾了勾。
她一向愛美,出任務賺的錢,多半是花在衣物首飾上了,衣櫥裡多的是限量版的衣服和包包。
可她還從來沒穿過古裝呢,像這樣一層層的裙擺好似花瓣的,摸著手感也極好,不知道她穿上是什麽模樣。
阮軟忍不住起身,折騰了半天才把那一套衣裙穿戴好,嬌俏地轉了個圈,覺得自己像極了江湖中的俠女!能再配上把好劍就更完美了。
穿好了衣裙就坐不住了,披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就往那船艙外去。
她洗乾淨了,可以去找師父去了。
可船工們又用那種活見了鬼的眼神去看她是怎麽個意思嘛?
小姑娘杏眼微瞪,去看他們,半天才悟出他們那眼神裡的意思。
她怎麽說也是傭兵界的顏值擔當,毫不誇張地說,他們傭兵團的死變態團長就曾經乾過把她的照片當福利去誘惑新兵的事。
用兵團裡那群漢子的話就是,阮軟你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偏偏要靠身手。
她自己這身子,她自己最是清楚,從小就應了她這名字,軟軟糯糯白白嫩嫩的一小姑娘,誰瞧著都想要上前去捏上一爪子。
可偏偏在傭兵團裡那般地獄的生活也沒能把她這皮相給磨練粗糙了,倒是身體的某個地方越發地茁壯成長了起來。
誰說傭兵團裡的女人都沒女人味的!
她就一身的女人味!比外面的女人還要女人!所以這會人這群人突然用看美女的眼神看她,她已經對這種眼神有了免疫力了。
“我師父,你們島主呢?”
從船艙出來沒瞧見自己想要見的人,她就想出來告訴師父一聲:“我洗白白了,您別再一臉的嫌棄看我了!”
那船工舍不得移開眼,應道:“島主他們又到那島上去了。”
阮軟唔了聲,就晃著小腿,坐在那船邊的岩石上等著他們。
待海風把她那長發都吹的快半幹了,才瞧見那林子裡緩緩有幾人往這岸邊的方向過來。
這島上又不會有其他人,一準是他們沒錯。
阮軟姑娘立刻就邁著愉快地步伐跑了過去,那層層裙擺隨著她的奔跑擺動著,把第一次穿這種衣裙的小姑娘給美的呀。
氣喘籲籲地立在相重樓面前,開心地轉了一個圈,嬌笑著道:“師父,好看嗎?”
她這是習慣了,換了身新衣服就到處找人顯擺了,小女人的嬌憨之態盡顯。
相重樓遠遠地就瞧見了一抹水色的小身影衝了過來,起先是認出那衣裙,後來才記起剛剛自己給借了慕十七的衣裙送給了某位野人的事。
美嗎?相島主長籲一口氣,說實話,美!
但最美的不是那件裙子,而是這丫頭的這張臉,簡直就是個禍水!
明明就是個野人,卻偏偏比那後院裡的嬌小姐還要嬌美。
他也不是沒見過美人兒,慕十七、容沐煙、玉昔,哪一個不是風華絕代的美人兒,可較之慕十七的冷,容沐煙的狠,玉昔的柔,這野人多了幾分靈動和嬌憨。
相重樓也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會忍不住多看這姑娘幾眼,可獨孤宸卻依舊目不斜視地拎著兩隻木桶往那船上去,就好似這姑娘壓根就不存在。
慕十七也得空看了眼這姑娘,她之前就以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就衝這丫頭那雙好看的眸子,這長相就普通不了。
果不其然,就這小模樣,出了這島,步入大陸,指不定又是個可挑起各位霸主紛爭不斷的紅顏禍水。
挑了挑唇角,看了眼有些微愣了的相島主。
不過,有這位張開了羽翼護著,這小丫頭也不用愁的。
相重樓也覺得自己好似看得有些久了,忙拉開了視線,拎著木桶繞過她往那船上去。
阮軟姑娘碰了壁也不氣餒,拎著長裙追了上去。
一路又是師父長師父短的叫著。
相島主覺得等忙完了手裡的活,一定要和她好好聊聊,他至始至終都沒應過要做她的師父!
就她那小身板,依照他們相家的規矩來訓,他非得把她給訓殘了不可!
三人來來回回地又去了那島裡九層瀑幾次,一共抓了六條火魚回來,還順帶打了十幾桶天之海的水回來。
依照慕十七的意思,既然都來了這麽一趟了,自然是要把一切都準備的充充足足的。
後來三人又抬了個超大的木桶回去,去了兩個來回,把那第一層瀑布下水潭子裡的猴兒魚怪又抓了四隻回來。
用慕十七那話就是,解毒過程需要藥人的配合,這些個中了鮫人毒的猴子是再好不過的了,也免得再去找活人試藥。
她畢竟是玩毒玩的多了,對這些個事都想的極為全面。
所有的一切都準備了妥當,眾人才起錨準備離島。
阮軟姑娘那心底的興奮啊!就想要找個人傾訴傾訴,思來想去的,還是她師父好。
那冷面的獨孤公子整個就一她欠了他幾百萬沒還似的,還整個一護妻狂魔!她稍稍和慕十七姑娘多聊幾句,這位那冷刀子就一直往她那身上射。
“起風了,十七,進屋子去!”
“夜了,十七,送客,乖乖睡覺!”
……
阮軟想說的是,這海風一直都在,怎麽就突然起風了呢?還有,夜,夜毛線啊!這會兒頂多七點,七點睡覺,一準沒懷好心。
可她不敢說他,只能縮著脖子去找自己師父去。
相重樓剛剛換了身乾淨的衣衫,坐在桌邊喝了口清茶,就聽見那門外叩叩叩的敲門聲。
一眼就瞧出那屋外人的身份了,女人,自然不是慕十七!而這船上除了慕十七那就只剩下一個女人了。
那個島上的野人!
果不其然,那小丫頭敲了半天見沒人應她,就忍不住開口了:“師父,您睡了嗎?”
“嗯?有事?”相重樓沉聲應道。
“我睡不著,想找你說會話。”
相重樓長久以往所學的規矩告訴他,這夜深人靜時,孤男寡女不應該共處一室,再者,他和她認識一天都沒到,有什麽話可說的。
可他卻給自己想了個理由,讓她進來,他們倆最好聊聊這師父長師父短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