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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袖蘭宮》第2270章 六卷325 開心瓜子兒(六千字畢)
  第2270章 六卷325 開心瓜子兒(六千字畢)
  皇帝直忍到十一月十七這日,下完了旨意,才到婉兮宮裡,抓起茶碗好懸要砸。

  婉兮知道皇上這些天都不痛快,這便趕緊悄悄兒叫劉柱兒抬過來一個大醬缸;再叫玉蕤先預備好帕子和止血創藥。

  皇帝見婉兮沒攔著,卻還預備這麽些,倒不由得給氣樂了。

  “你這又是做甚?”

  婉兮走過來,沒急著回話,先自己推了推那大醬缸,確定了大醬缸下頭墊著的三層氈子墊兒都穩妥,這才不慌不忙道,“皇上若覺著砸些杯盤碗盞解氣,那便砸唄。皇上就往這大醬缸裡砸吧,這兒還攏音,響聲更大;還能免了那些碎瓷沫子迸濺開去,回頭誰踩上再扎了腳去。”

  皇帝無奈地笑,“呸”了一聲兒,“你倒是不怕糟踐東西!”

  婉兮輕歎一聲兒,“這天下什麽不是皇上的?皇上愛砸自己家東西,誰管得著?”

  婉兮說著,卻故意走過去拉窗簾兒,“單一宗,別叫上天瞧見就行。否則上天該以為皇上是對他老人家不滿,這才摔盆摔碗兒的了。不過無妨,奴才將窗簾兒給拉嚴,頭頂那位就看不著了。”

  皇帝心下一震,已是大步走過來,拉住婉兮的手肘,將她帶回懷裡。

  垂首,便狠狠親在了她的嘴兒上。

  她的話,總能叫他既順耳順心,卻也總綿裡藏針,叫他心下自省。

  婉兮柔順地伏在皇帝懷裡,承接著他這個嘴兒。

  繼而踮起腳尖兒,雙手搭著他的肩,輾轉著化為了主動。

  她知道,她的爺每日裡都承受著那樣大的壓力,他在后宮女子這兒便首先需要的是柔順、是軟言,而不是剛烈,更不是不馴。

  便是有勸諫的話,也決不能逆著他的龍鱗說出來,而是得先“順毛兒摩挲”。決不能給他火上澆油,得先幫著他把那火氣都順下來、消散了,再換個法子將那話給說出來。

  婉兮軟軟的承受,又軟軟地轉守為攻,終究將皇帝帶來的那一身的戾氣都給化解掉了。

  只是,皇上身子裡的另一把火氣,又跟著起來了。

  婉兮知道怎麽點火,也自然懂該如何滅火去——這會子九公主都四個月了,她的身子便沒什麽顧忌了。

  婉兮自己捉著皇帝的手,向床榻去。

  這般隨著他去,皇帝哪兒還有什麽不盡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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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兒的婉兮,再不如從前剛生完小七、小鹿兒之後的扭捏,這回是她敞開兒了的,主動地好好兒伺候了皇帝三回。

  皇帝抱著她,如獲至寶一般,小心翼翼地稀罕,卻又按捺不住地放肆……

  左右皇帝心下有數兒,能叫他這麽恣意的時光就這麽點兒,說不定哪次放肆完了,婉兮就又有了——他怎麽能不趁著這好時光,盡足了的用勁兒呢?
  這一日婉兮從午間,一直吱吱噥噥地哽嘰到了晚上。那動靜兒,將皇帝一顆心都給捶酥了,收斂不成個兒,隻想著再多親近一回。

  結果,卻是小十四在外頭非要進來。外頭玉蕤她們都勸了哄了好幾回,可是這回卻怎麽再勸不住,小十四在外頭乾脆跺腳大哭起來。

  婉兮揪著衣襟,含羞瞟皇帝一眼,“……爺,便到這兒吧。”

  皇帝咬牙切齒,“這會子,爺怎麽後悔給你這麽些孩子了呢?”

  上回是小七趴窗戶,好嘛,這回又換成小十四捶門了。他們姐弟是商量好的,站著排、輪著班兒地來攪合爹娘的好事兒,是吧?
  婉兮的衣裳、頭髮收拾起來都麻煩些,皇帝這便先起了身兒,自行先到暖閣外去,迎著小十四。留空兒給婉兮收拾。

  小十四終於在玉蕤、劉柱兒等人的重重圍追堵截之下,成功破門而入。進門兒見了皇帝,這便委屈了,小嘴兒一扁,撲進皇帝的懷裡就要掉眼淚。

  皇帝抱住兒子,心下也是明白他委屈什麽呢——必定是兒子知道他來了,非想要進來,可是門外的奴才們哪兒敢叫進來呢,這便橫打豎扒著。

  可是孩子小,他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麽,而素日裡對他那麽恭順的奴才們,今兒卻好像都換了一副面孔去,他便不能理解了。

  皇帝攏住兒子,輕哼而笑,“嘿,小子,別哭啊!那眼睛裡頭,可都是‘金豆兒’,掉下來就白瞎了。”

  永璐被阿瑪說得有點愣,不過再小,也知道“金豆兒”是好東西,這便抬手到眼角兒去摸。

  皇帝更是忍不住笑,“小子記著,這金豆兒啊,可不能隨便掉。男子漢大丈夫的眼淚,顆顆都是金豆兒,可不能隨便兒掉下來。”

  永璐終是吃了年紀小的虧,還真被唬住了,真就不哭了,隻盯著他阿瑪看。

  這會子婉兮也已經穿好了衣裳,將頭髮用根簪子攏了攏,這便趕緊出來哄兒子。

  聽皇帝這樣一番話,見兒子也不哭了,婉兮便也忍不住笑。

  永璐不哭了,抱著皇帝的脖子親昵了一會子,這便從皇帝懷裡爬出來,老神在在地走向桌案去。

  “他這是幹什麽去?”皇帝問婉兮,“瞧著很有些‘老豬腰子’的模樣兒。難不成,他急著進來,不是為了見我,卻是為了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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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兮心下也沒數兒,這便一扭身兒,也跟著小十四一起朝那桌案走就是了。

  ——那桌案,上頭還擺著皇帝之前要砸的那個茶碗。桌案旁邊兒,就是那口大醬缸。

  婉兮心下忖著,興許是這老的大醬缸,因年深日久,便是那缸裡都浸透了醬香味兒去,故此小鹿兒這是饞這個味兒了?
  那大醬缸到婉兮腰身兒那麽高,能妥妥地將小十四整個兒都湮沒在裡頭,故此婉兮可不放心,怕他自己往裡頭爬,再摔進去。

  婉兮的注意力淨在那大醬缸上了,卻沒留神人家小十四壓根兒就不是朝大醬缸去的,人家在大醬缸旁就轉了個彎兒,意志堅定地直接朝桌案去了。

  桌案高,他也不含糊,看中了旁邊兒酸枝木的椅子。這邊踩著椅子兩個腿兒中間兒的橫撐兒,便爬到椅子上去了。

  婉兮略微一分神,待得跑過去,人家小十四已經將皇帝之前要摔的那茶盞,穩妥妥地抓在了手裡。

  “小祖宗,你要幹嘛?”婉兮趕緊跑過來扶住那小人兒。

  皇帝也笑眯眯走過來,揚眉盯著小十四看。

  只見小十四一點兒都沒驚慌,也沒因為阿瑪和額娘都過來了便不知所措,而是笑眯眯在爹娘兩人兒的注視下,帶著點兒小得意,將那茶碗高高地舉了起來——

  婉兮心下一動,便回眸瞟向皇帝。

  皇帝已然先大笑開,“我懂了,他這是學我哪!話說剛剛兒他就瞧見了?他那會兒在哪兒呢,是在窗戶外頭,還是在門外呢?”

  皇帝有問,雖然不是具體指向由誰來答,可是這話卻也必定不能掉地下沒人管。高雲從立時便出去問,劉柱兒進來跪奏,“……十四阿哥那會子在奴才脖子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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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也是一怔,隨即“噗嗤”一聲笑出聲兒來。

  “原來是你扛著他走過來的,怪不得他這小不點兒,在窗戶外頭還能瞅見裡頭。”

  劉柱兒也笑,“十四阿哥啊,就是喜歡騎頸頸兒(脖頸兒,這裡念‘梗’)。”

  婉兮瞟著皇帝,兩人都是忍不住相視一笑。

  劉柱兒退下去,婉兮方悄然伸手推了皇帝手肘一把,“……也愛騎著人,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皇帝大笑,忍著沒一把將婉兮拽進懷裡來,隻促狹眨眼,“必定是跟小七學的。都怪我,小前兒總叫小七騎大馬;那回小十四還在你肚子裡,就也跟著小七騎過一回了。”

  婉兮臉頰更紅,垂首嘀咕道,“就一回麽?小十四分明在奴才肚子裡,騎過好多回了……”

  皇帝徹底忍不住了,紅著臉大笑出聲,怕孩子看見不好意思,隻悄悄兒伸手,在婉兮腰側擰了一把,“……還逗我,嗯?看樣兒,今晚兒上還不能叫你閑著!”

  皇帝跟婉兮在這兒甜甜鬥嘴,人家小十四沒看見什麽不該看見的——不是因為皇帝和婉兮的神情端莊,而是因為人家小十四壓根兒就沒工夫看他們兩個。

  人家呀,一雙小眼睛都緊緊盯著那茶碗呢。

  就在皇帝和婉兮正說得濃情蜜意之時,小十四端在半空那隻手,堅定地、重重地,將那茶碗摔在了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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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嚓”一聲,嚇得婉兮一個激靈,趕緊回頭去看。

  還以為小十四是將茶碗丟地上給摔了呢,學著他阿瑪方才的樣兒,青出於藍嘛——可一看,卻不是,人家只是將茶碗重重地給摜在了桌上。

  沒碎,小十四也沒那麽大力氣,舉得沒多高,摜的勁道也沒多大。

  那他這是幹嘛呢?
  婉兮心下畫了個魂兒,皺了皺眉,忍不住上前去細看。

  小十四卻已然自己咯咯大笑著揭開了謎底——原來那茶碗地下,躺著個瓜子兒。

  小十四用茶碗這麽一砸,那瓜子殼兒就給敲開了。

  皇帝也湊過來看,這也看明白了,不由得一把抱住永璐大笑,“好你個小子,嚇死阿瑪了,敢情你是用這茶碗砸瓜子兒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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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見兒子這點子小聰明,婉兮自是歡喜,卻也還是無奈地搖頭苦笑,“他這都不是頭一回照晾了,他前幾回舉過爺的硯台,甚至還有一回竟是爺的印璽……幸虧玉蕤她們手疾眼快,都給奪下來了。”

  “要不等您這會子回來,他那小手砸腫了不要緊,您那硯台和印璽早就掉碴兒了……”

  皇帝更是笑得哈哈的,將小十四在半空裡舉高,“好啊你個臭小子,現在就惦記阿瑪的硯台和印璽了?”

  婉兮不敢往那印璽上說,隻避重就輕道,“……那硯台他熟唄,從小就吃過那裡頭的墨汁兒,這便挑著自己個兒最熟悉的用了。”

  這會子回想起來還是慶幸,那會子皇上不是用禦筆朱批,故此那硯台裡的墨汁兒不是加朱砂的。否則那小十四抹一嘴的血紅,那才嚇人呢,再說朱砂折騰不好,更有毒不是?

  皇帝抱著小十四坐下,將那瓜子仁兒從瓜子殼兒裡揀出來,遞給小十四,柔聲逗著,“臭小子,告訴阿瑪,你這粒兒瓜子兒惦記了多久了?半個月了,有沒有?”

  “招式不錯,就是可惜啊,用勁兒太虎,是把殼兒給砸開了,可也把仁兒一遭兒都砸爛了。你得學著使巧勁兒,光砸殼兒不砸仁兒才行啊~”

  小十四可不知道半個月是啥意思,隻心滿意足地接過那砸得稀碎、有些狼狽的瓜子仁兒來,歡歡喜喜忙不迭地都塞嘴裡去,吃得一臉滿足。

  皇帝看著兒子這滿足的小樣兒,便也樂了。

  “好了,阿瑪收回剛剛那句嘮叨。管什麽碎不碎的呢,反正吃到嘴裡了才最要緊。反正就算整個兒的,進嘴裡去不是一樣兒都得嚼碎了?這麽著還省事兒了呢!”

  婉兮在畔含笑看著,隻覺這心下無比的滿足。

  什麽位分、什麽榮耀,只為了這一刻,便叫她用什麽來換,她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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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廂,忻嬪單請了祥常在一起喝茶。

  茶香縹緲,人的心思跟著一起有些恍惚,卻終是輕快不起來。

  忻嬪輕歎了一聲兒,“瞧瞧啊,如今這宮裡一團和睦、喜氣洋洋。也唯有咱們兩個失寵的,才是同病相憐罷了。”

  祥常在一挑眉。

  忻嬪忙掩嘴,“哎喲,掌嘴掌嘴,我說錯話了,祥常在你還要見諒。”

  “這宮裡失寵的人啊,就我一個;祥常在可不是。今年可是平定準噶爾的年頭,祥常在本該是烈火烹油之時,怎麽會失寵?”

  祥常在黯然垂下眼簾,“唉,忻嬪娘娘這麽說,實則也不為過。同是厄魯特蒙古來的,又是一起降位為常在,可是人家多貴人複位了,我卻依舊還是個常在。這不是失寵了,又是什麽呢?”

  忻嬪抬眸,靜靜凝視著祥常在,“你也別怪蘭貴人……不是她不肯幫你,更不是她不肯顧著她自己的前程,她只是,心思動不過皇上罷了。”

  “別說蘭貴人一個小姑娘,便是再加上一個皇太后,這回不是也都被皇上將嘴給堵得緊緊的了?皇上厲害啊,隻用阿裡袞的一個公爵,這便叫鈕祜祿氏家的兩個人,都不好意思再張口了。”

  “也是,這后宮裡的女人,誰不為自己母家奔忙?她們雖說也想叫你複位,可是他們自家有個公爵,論親疏遠近,她們自然更得顧著那個。這便……暫且顧不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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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常在聽得心下淒涼,不由得黯然冷笑,“顧不上我,我也不奇怪!終究,我算是個什麽?不過是厄魯特蒙古的‘貢品’,我進宮不過是皇上用來安撫厄魯特各部的幌子罷了。什麽恩寵,什麽位分,皇上自己實則都不走心的。”

  “也怨不得人家都說我的封號,其實就是諧音那個‘投降’的‘降’字……我雖然與多貴人都是厄魯特蒙古的,可是人家是流著成吉思汗血的博爾濟吉特氏,而我呢,我阿爸雖說也是宰桑,卻是非黃金家族的塔布囊。”

  “大清后宮裡,多少個蒙古皇后、貴妃,都是博爾濟吉特氏。我可沒這個身份,我自然比不上。”

  祥常在越說越難受,眼圈兒已是紅了。

  “……我孤身一人,從那麽遙遠的厄魯特來了京師,進了這后宮。我的家人都遠在西域,我在這宮裡注定孤零零一個人。受了欺負,家裡也不知道;吃下委屈,也沒有人幫襯。”

  “千萬別這麽說。”

  忻嬪趕緊走過來,與祥常在並肩坐下,拉住祥常在的手,“咱們誰在這宮裡,實則不都是孤零零一個人?便是我家就在京裡,可是終究隔著這宮牆,隔著森嚴的宮規,他們也同樣幫襯不上我什麽。”

  忻嬪歎口氣,凝視祥常在的眼睛,“要想在這宮裡不孤零零的一個人,其實母家不管遠近,都是指望不上的。便得靠咱們自己,在這宮裡尋著投緣的姐妹,抱起團兒來才好。”

  “便如人家令妃,如今婉嬪、慶嬪、穎嬪都在她身邊兒,如今更多了個多貴人……她才那麽囂張。咱們若不想咽下這一口氣,咱們就也得抱起團兒來。”

  祥常在含淚凝住忻嬪,“我在宮裡如今這個處境,誰還願意與我抱團兒?都恨不得躲得遠遠兒的才是吧?”

  忻嬪笑了,“盡說傻話。那你瞧我這是做什麽呢?我可與你遠遠兒的了?”

  祥常在一頓,終是破涕為笑,“幸虧還有忻嬪娘娘。”

  祥常在站起來,正式向忻嬪行禮,“日後萬事還都有賴忻嬪娘娘照拂。”

  忻嬪含笑起身扶起祥常在來,“我就是怕,以我這麽個失寵的人,幫襯不上你什麽。你這會子與其求我照拂,不如暫且忍下一口氣,回你延禧宮去,與穎嬪重修舊好——最好再借著穎嬪,能重回永壽宮去。”

  祥常在一怔,“忻嬪娘娘為何這樣說?多貴人分明是令妃扶持著,才有今天這般;我如何還能回頭找她去?”

  忻嬪含笑搖頭,“我是要你表面兒上這樣做,卻沒說你實心底下也得這麽委屈自己。終究這會子皇上的態度已然擺得明白——唯有你與多貴人兩個和睦下來,皇上才好叫你們厄魯特的王公們都看見。故此若你還與多貴人生分著,皇上看著煩,便更難複你的位分。”

  祥常在一眯眼。

  忻嬪輕輕拍拍她的手,“暫且忍下委屈,將自己該得的都拿回來。等位分高了、根基也穩了,你還怕將來沒什麽?——祥常在,別忘了,你當年剛進宮的時候兒,皇上可是賞給你明黃的氅衣啊。”

  “這就是皇上重視你和你母家。只需你肯稍微忍下一口氣,叫皇上面子上能過得去,皇上必定不會叫你們兩個厄魯特蒙古的格格,一個是貴人,另一個卻是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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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勇公府。

  四額駙福隆安正式被皇帝下旨授“和碩額駙”,又著在禦前侍衛上行走。

  傅恆的兩個兒子,長子福靈安為多羅額駙、三等侍衛;嫡長子福隆安則為和碩額駙、禦前侍衛。這兩種身份上,福隆安終究還是憑嫡子身份,都超過了福靈安去。

  若此,九福晉的一顆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這些日子來,“病”也見好了些,氣色也跟著好了。

  這日九福晉難得下了炕,由藍橋和碧海扶著,坐在妝奩前梳妝。

  藍橋和碧海是陪嫁丫頭,由九福晉做主,在府裡擇了管家級別的漢子嫁了。便是嫁了人,依舊是福晉的陪房,白日裡一樣還要進府裡來聽差。

  碧海來了,九福晉便叫篆香去松快松快,身邊兒隻叫碧海伺候便罷。

  篆香也明白九福晉這是有話要單獨與藍橋和碧海說,這便也笑著告退出去。

  九福晉望著妝鏡中自己略有些憔悴的臉,輕歎了一口氣,“終究是要‘病著’,故此這臉上便也只能任憑瞧著憔悴下來。便是九爺回來了,我也不能上妝。”

  “不知道是不是這回事,九爺這些日子到我房裡來倒是有些少了。”

  碧海和藍橋對視一眼,便都笑著寬慰九福晉,“主子是想多了。終究主子是‘病著’,主子又說這病氣是能過給人的,九爺適當回避,也是有的。”

  “終究啊,九爺還要每日進宮當值呢,若傳了病氣去,終究不妥不是?”

  九福晉撫了撫鬢角,“……九爺他,這些日子來,是進芸香的院子多,還是進篆香的書房多?”

  芸香從生下福靈安之後,便早已失去傅恆的歡心。只是這一二年來,隨著福靈安的長大、正式被九爺送到西北軍營,便為了叫長子安心的緣故,傅恆倒是漸漸又將芸香提起來了。

  況且這會子皇帝已是正式為福靈安指了多羅格格——愉郡王弘慶的女兒,還是九福晉的親外甥女。那芸香也擔著側福晉的名頭,人家多羅格格進門兒之前也時常來請安,若傅恆和九福晉對芸香過於冷著,多羅格格看著也不好看。

  九福晉便也得為了外甥女著想,忍著委屈,倒是她親自勸九爺時常去往芸香那邊走走。

   一起發出來啦,明早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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