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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袖蘭宮》第2491章 八卷16 別難受
  第2491章 八卷16 別難受

  乾隆三十年正月十六日,皇帝在行畢祈谷禮之後,奉皇太后車駕,從京師起鑾。

  此次隨行的內廷主位有:皇后、令貴妃、慶妃、容嬪、永常在、寧常在六位。

  起鑾之時,旁人自都是興高采烈著,卻也唯有婉兮,頗有些放心不下。

  正月十六日起駕,她的小十六卻要單獨留在宮裡種痘。

  雖說萬般不舍,可是皇上第四次南巡的日程早已定下,沿途各地接駕之事早已提前一年便安排好,不能有更改,否則又是一番興師動眾、勞民傷財。

  而小十六種痘的吉日、吉時,更是欽天監問天而得,天意更是不可違背。

  故此兩邊兒日子又撞在一起,她便再舍不得,也只能順其而為。

  語琴和容嬪都知道婉兮心下不安穩,這便從起鑾之時,便陪在婉兮身邊兒,小心勸慰婉兮。

  小十五就更是懂事,吵著說要跟額涅在一處。語琴自是心有靈犀,這便索性放手將小十五都還到婉兮身邊兒去,叫小十五日夜都跟著婉兮去。

  “你別擔心,便是兩個日子又撞在一塊兒了,可是京裡還有玉蕤呢。再說皇上起鑾之前,也特地給小十六安排了妥當的地方兒……你想想,哪個皇子能在皇上日常坐臥之處種痘的?足見皇上對咱們石榴的愛護去。”

  婉兮點頭,也不想叫語琴她們跟著擔心,這便努力一笑。

  陸姐姐也沒說錯,皇上便是這陣子這麽忙,卻還是親自安排了,叫小十六去圓明園裡的“碧桐書院”種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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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桐書院就在“天然圖畫”北邊兒。從五福堂往北,挨著就是。

  五福堂曾經是婉兮的寢宮,也曾經是小十五成功種痘的地方兒,更是當年皇帝年少之時讀書的地方兒;而碧桐書院則同樣是皇帝的讀書之所——不但當年先帝雍正爺曾常年在此讀書,而且它現在依舊是皇帝現正用著的讀書之地。

  皇帝將自己的讀書所在讓出來,給小兒子種痘用,當真是不嫌棄染上一點兒病氣去的。這份心意,便是其余一眾皇子,都沒有過的。

  碧桐書院得名,就在於書院周遭廣植梧桐樹。因“梧桐引鳳”的吉祥寓意,且古人將桐樹喻為高潔、正直的象征,故此碧桐書院便凝聚著吉祥、靜謐之意。

  碧桐書院四面環山,林木茂密,清靜安詳,是一處極佳的靜室所在。

  不但安靜,且四面環山,亦方便擋住外人去。這邊能叫小十六安安靜靜、穩穩當當地去種痘去。

  既然種痘的地方選在了碧桐書院,更不知是皇上特地選的,還是一切如此因緣巧合——皇帝選來負責小十六種痘之事的總管太監,名為“潘鳳”。

  有了皇上這樣一番安排,婉兮便也提醒自己,理應安心了。

  況且正如陸姐姐所說啊,玉蕤和穎妃、婉嬪她們都在京裡呢,還有小七和啾啾……她們都必定會傾盡心力看顧著小十六去,當真不必她懸心了。

  婉兮這便點頭微笑,抱緊小十五,伸手拉住語琴和容嬪的手,“有你們陪著我,我便再沒有什麽紓解不開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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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聖駕駐蹕黃新莊行宮,皇帝過來看望婉兮。

  因出外巡幸之時,皇太后的行宮一向與皇帝不在一處,故此那拉氏和永常在自是都跟隨皇太后居住去。倒叫婉兮她們這邊兒自在些。

  擺開酒膳,皇帝也小心凝視著婉兮,“……瞧你,當著爺又何苦強顏歡笑?眼圈兒都是黑的,昨晚上必定沒睡踏實。石榴是咱們的孩子,爺的心下又何嘗放得下去?”

  婉兮便笑,“瞧爺說的~~奴才眼圈兒是黑,昨晚上也的確是沒睡踏實,那都是想著今日起鑾之事,擔心有什麽落下的。才不是隻擔心石榴呢。”

  皇帝伸手過來,長眉也是微微一皺,“爺當真不是故意非選在十六啟程的……”

  婉兮便笑,“奴才明白。爺原本是定在初九就要起鑾,還不是因為祭辛典禮的日期,這才將起鑾之日改在十六日了。”

  每年正月,皇帝都要親耕,並且要祭天,行祈谷之禮。古代以甲子計日,每十日必有一個辛日。其中每年正月上辛日,便是帝王祈求豐年之日。這是天子代表萬民,向天祈求這一年五谷豐登。這自是最重要的祭祀之一,什麽日期都要為這個讓行的。

  而正月十五又是元宵佳節,乃是團圓之日,皇帝亦不便啟程。這便在過完元宵,正好兒趕在十六啟程了。

  皇帝輕歎口氣,“石榴種痘的事,爺都安排得妥妥的,你別懸心。”

  婉兮抬眸靜靜而笑,“石榴種痘,吉日是在閏二月裡呢,距離這會子還有兩個月去。奴才雖說有些懸心,不過想想,那會子已是行程過半,也快要回鑾了。這樣想來,奴才便也不那麽懸心去了。”

  “再說,爺在園子裡已經預備得那麽周到了,奴才若還是懸心,那便也是瞎懸心去。奴才敢不信天、不信地、不信邪,可是奴才卻不能不信爺去……”

  皇帝這才釋然而笑,捉過婉兮的小手來,將婉兮拽到炕桌這邊兒來,兩人依偎在一處,稍用酒膳。

  微微的酒意,令婉兮放松下來。

  婉兮便捏著酒盅兒輕笑,“爺命人堆在養心殿裡的那一對白雪大象,石榴最是喜歡了。爺還帶著他去騎那雪大象……也虧得他還小,便是坐在上頭也不妨事,旁人都只能看著眼饞了,便連小十五都上不去了。把石榴給樂的喲……”

  每年冬日下雪,宮內也做各式各樣的冰燈,堆各種模樣的雪人兒。

  可既是在宮裡,堆雪人兒都得堆尋常看不見的樣式,更得符合皇家威儀去。

  故此啊,每年冬天在養心殿裡堆起來的雪人兒,不是雪獅子,就是雪大象。

  婉兮也自是愛雪去,小時候兒剛進宮的時候兒,最愛的就是跟長春宮裡一班女子打雪仗了。她也沒少了親手去堆雪人兒去。

  如今年紀大了,尤其是位分高了,自不便再親自動手堆雪人。可是每到冬日,她還是要親自幫襯著內務府想主意設計什麽花樣兒去,還鼓勵小十五他們幾個孩子親手去抓雪去。

  每年這雪人兒堆起來之後,皇帝自己也樂得跟小孩兒似的,好幾年都在重華宮君臣聯句的時候兒,以這些雪人兒為題。

  便如乾隆十七年那會子,是以“雪獅”為題聯句;而今年皇帝就更是直接以“雪象”為題了。

  皇帝抬眸瞟著婉兮,“今年怎麽想到給內務府出主意,要堆雪大象的?說真格的,便是雪獅子還好堆,畢竟宮門口兒都有現成的范本呢;可是這大象卻不是好堆的,終究體量太大。”

  婉兮便笑,“……要是依著奴才,明年說不定還堆個白猿去呢。”

  婉兮嬌俏的笑意,叫皇帝也是想起當年在她永壽宮裡塞進去白猿、黑熊的故事來。

  外藩進貢,除了金銀珠玉、奇花異草之外,還有珍禽靈獸。除了那年進貢的白猿、黑熊之外,暹羅等藩屬國還總在進貢之時,送入純白的大象來。

  可是終究白猿、黑熊這些,不適合堆成雪人兒放在養心殿的院子裡。婉兮便想著那同年同批進貢的白象去,這便與內務府商議著堆成了白象來。

  白象除了具有皇家儀仗的威儀之外,更是佛家的聖物:
  《雜寶藏經》裡說:釋迦牟尼的前身,曾是一頭大白象;普賢菩薩的坐騎是六牙白象。

  白象在佛家代表願行殷深,辛勤不倦;六牙,表示六波羅蜜──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慧智,象征“願行廣大,功德圓滿”。

  婉兮抬眸凝視皇帝,“皇上是佛家弟子之外,更是中國的天子。在咱們中國啊,大象也自有古老的吉祥寓意去。比如說啊,‘太平有象’、‘喜象升平’這些吉祥話兒啊。”

  飲過酒之後的婉兮,身子更是如蔓草一般柔軟,這便膩進皇帝懷裡,仰頭崇拜地望住皇帝,“還有,奴才知道,皇上最是崇敬舜帝。爺的乾隆帝,名為重華宮,‘重華’便是舜帝之名呢。而舜帝更是有著‘虞舜服象’這樣的故事啊。”

  皇帝心下一暖,將婉兮緊緊按在懷裡。

  “你說得對,太平有象,咱們石榴啊,便是今年種痘,咱們都不在身邊兒,也必定能‘吉祥太平’、‘遇難成祥’。”

  婉兮輕輕闔上眼簾,深深點頭。

  白象,吉祥;大象代表著長壽、健康、強壯……她向天禱告,希望有這樣一對白雪大象守護著的小十六,必定能夠平安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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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姐妹們、小十五和皇上如此的寬慰,再加上今晚吃的這點子酒,以及與皇上繾綣半宿……婉兮這一晚倒是睡了個好覺。

  她原本以為自己這一晚,會因為懸心小十六而睡不著呢。

  次日繼續行程,車駕剛離開黃新莊行宮不遠,高雲從忽然笑呵呵地來,在婉兮的馬車外頭跪倒請安。

  因車駕不方便停下,馬麟便趕忙上前應對。高雲從捧上一個小錦盒兒來,笑眯眯道,“皇上吩咐,叫奴才給貴妃主子送來的。”

  馬麟將那小錦盒兒轉給婉兮,婉兮打開一看,便笑了。

  那盒兒裡,是一尊小小的、玉白的觀音。

  卻不是白玉雕的,而是象牙。

  婉兮又是深深松了一口氣,將那小觀音鄭重地戴在了脖子上,藏進了衣裳裡去。

  婉兮從手邊抓了一個鼻煙壺去,叫賞給高雲從。

  高雲從跪在外頭謝賞,婉兮撩開車窗簾,趁著馬車行走徐緩問,“……怎地是你過來?毛團兒呢?”

  高雲從簡潔答,“毛團兒爺爺被皇上留在京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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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般車駕緩行著,婉兮也不便細問,這便放了高雲從回去複旨了。

  待得落下窗簾,婉兮才問玉蟬,“你們幫我議議,皇上怎麽忽然沒帶著毛團兒來?”

  毛團兒本是皇上身邊兒最得用的,皇上這一離開就是好幾個月,沒有毛團兒在身邊伺候著,皇上當真舍得開手去?

  倒是玉蟬偷著樂,“……奴才也沒想到。不過這會子既然已成事實了,那奴才就只能猜猜,皇上還將什麽要緊的人留在京裡放心不下去?”

  玉螢便也跟著笑,“還能有誰呢,必定是咱們十六阿哥啊!”

  婉兮一想,心下便更是熨帖了,這便又是松了口氣去。

  是啊,宮裡除了有玉蕤、穎妃、婉嬪她們之外,還有毛團兒啊!這便更能叫小十六安穩無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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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婉兮欣慰的事兒還不止這些,四天后,在駐蹕趙北口行宮時,忽然又聽皇上傳下旨意來:“總管內務府大臣兼奉宸苑卿四格,所管之處甚多。其奉宸苑卿之缺,施恩著吉慶補授。並同德保、和爾精額,管理萬壽山事務。”

  諭旨中所提到的“總管內務府大臣兼奉宸苑卿四格”,正是永常在的父親。他除了在內務府兼任此兩項職務之外,在前朝亦擔著都統之職,無論在前朝還是在內務府,都是舉足輕重的大員。

  有這樣的父親,永常在能得皇太后的喜歡,這次南巡都跟著來,實在是情理之中。

  獨獨叫婉兮毫無預備的,卻是皇上在時隔數年之後,終於——又提及了吉慶,且重給了吉慶內務府的官職去。

  當年那一場重判的“斬監侯”啊,之後數年婉兮不敢問吉慶的生死。只是從那會子皇上的語氣裡,隱約能猜到皇上不至於就當真斬了吉慶去,可是終究吉慶重罪已到斬監侯的程度,婉兮便更不敢想吉慶還有機會複起,重新為官去了。

  皇上在這會子忽然正式下旨提及吉慶,又授予官職,這個時機怎麽聽起來都是微妙的。語琴當即便到婉兮的馬車上來,含笑促狹道,“瞧,皇上這個沉不住氣勁兒的。這才出門兒幾天啊,這便就變著法兒地哄你歡喜去。”

  婉兮面上大紅,連忙給自己找托辭,“姐姐又糗我了……皇上才不是為了我呢,皇上啊終究是在南巡途中呢,這便怎麽能不想起前幾次南巡的時候兒,吉慶在江南為了接駕而立下的那些功勞去?故此皇上這才開恩,就叫他複起,再度為皇上效力罷了。”

  語琴笑著卻輕啐一聲兒,“呸,虧你還好意思這麽說!若當真是皇上念及你這位族兄當年在江南的接駕之功,那就等到了江南再頒旨授職也不遲啊;怎麽偏在剛起駕五日,就這麽急著想到他去,又給了他東山再起的機會?”

  玉蟬在旁邊兒聽著也笑,“主子恕罪,奴才這把可得胳膊肘兒往外拐——奴才覺著慶妃主子說得有理!主子可別忘了,皇上這回是叫吉慶大人跟瑞貴人主子的阿瑪德保大人一起共事呢——這啊,不僅僅是叫吉慶大人複起,皇上這還是要保吉慶大人穩穩當當地將這職位坐穩當呢!”

  德保自是自家人,吉慶已經有幾年不在內務府任上,這冷不丁複職,興許有些水土不服,或者有人故意設絆兒去呢。可是這回有了經驗老道、且可全心信賴的德保一處共事去,那當真可以放下心來了。

  婉兮也只能告饒,“我一張嘴,自是說不過你們兩個人去了。況且你們個個兒冰雪聰明,我這個笨嘴拙腮的,哪裡是對手去?我的好姐姐、好妹妹,你們快饒了我這一回去吧。”

  語琴先笑,抬眸望著玉蟬,“瞧她還說什麽笨嘴拙腮,她這分明是將你我又都給刺兒了!咱們在她面前,誰敢說什麽冰雪聰明去?”

  玉蟬也是笑著道,“奴才更當不起什麽‘好妹妹’來……奴才只是主子的奴才,主子那麽說,奴才當真要撞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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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皇上這一番綿密細致的心意,婉兮在接下來的行程裡,心下倒也松弛下來。

  路上光陰短,轉眼二月。

  又到那拉氏的千秋令節,皇帝依然如故,還是下旨停止行禮筵宴。

  這一路行來,皇帝對語琴也是頗為用心。

  譬如正月初八日,皇帝與群臣聯句之後回到養心殿,詩興未減,這便在看過唐寅的《會琴圖》後,即興賦詩一首:“露坐橫陳膝上琴,愛披秀木有佳蔭。不知袖手對聽者,可識高山流水心。”

  皇帝便將這首詩的詩片,賞給了語琴。

  此赴江南,乃是回語琴故鄉;且語琴一路上還帶著自己所撫養的小十五同行,這本已是惹人豔羨。再加上皇上這一首禦製詩相送,就更叫語琴一時風光無限。

  婉兮便也打趣,“只可惜這一路隨駕的,除了皇后之外,倒都是跟姐姐有交情的姐妹。要是換了旁人來啊,還不知道要紅了多少雙眼睛來。”

  語琴便也紅了頰,舉拳輕砸婉兮肩頭,“瞧你,這又來糗我了!皇上還不是因為《會琴圖》,這才想到我去的?再說了,皇上詩裡也說得明白,‘不知袖手對聽者,可識高山流水心’……高山流水,不過知音而已,又哪裡是夫妻;況且又要‘袖手’啊,皇上可不準我染指呢~~”

  “再說了,還要什麽旁人都紅了眼睛去?單就咱們皇后娘娘這一對陰森森的三角眼,已經就夠叫我克化不動的了。還要來旁人?我可敬謝不敏了。”

  婉兮靜靜抬眸,“只怕這會子她一時還顧不上眼紅姐姐去。那月食之事,就夠她鬧心了。”

  說也趕巧兒,二月裡她的千秋令節剛被皇帝下旨停止筵宴,二月十六日,又逢月食。

  日食可以被解讀為上天對天子的警告,那麽月食,就相應是中宮失德、上天示警了。

  尤其這事兒還恰好發生在那拉氏以中宮的身份“規勸”皇帝的事兒之後,這便叫人琢磨,都覺著有些別有意味去了。

  語琴也是輕哼一聲兒,“就看她自己知不知道警醒!若肯收斂些兒,這一路上穩穩當當的,那便是咱們之福,也是皇上之福、大清之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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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后的聖駕隊列裡,那拉氏也正為月食之事懊惱不已。

  “憑什麽月食就都往我身上想啊,為什麽不想皇太后去!她都什麽年歲了,皇上這回南巡竟還跟著……她心不老,我卻還懶得伺候她了呢!”

  這一路南下而來,因有永常在跟著,皇太后跟前兒越發顯不出那拉氏來了,這便叫那拉氏心下對皇太后的不滿越發盛了。

  可是她再不滿,卻還是得守著兒媳婦的規矩,也不能回皇上的聖駕那邊兒去,而行止依舊得陪在皇太后身邊兒,這便叫她有說不清的煩躁來。

  再加上,婉兮謹慎,每日都叫桂元陪著小十五到皇太后行宮來問安。

  皇太后本就稀罕小十五,況且這是在路上枯燥,尤其顯得天倫之樂的可貴。

  皇太后這便不管當著誰的面兒,都絲毫不掩飾與小十五的親昵,一徑將小十五抱在膝上,自己什麽好吃的全都一股腦兒賞給那孩子嚼咕去。

  那拉氏這便又是一頭的傷感去——她自己倒也罷了,就算伺候不著皇太后,可是她終究已經是中宮皇后;她是替自己的兒子永璂委屈去。

  永璂是嫡皇子啊,皇上卻帶了小十五一起南巡,卻不肯帶她的永璂!

  皇上這算什麽?這豈不是太過明顯的厚此薄彼了去?
  更叫她心煩的,還有今年這隨駕的后宮排單——瞧瞧,慶妃、容嬪本就是跟令貴妃交好的,寧常在又是跟容嬪一起的回部出身,還是容嬪的親族;至於永常在麽,那也還是個漢姓的包衣去啊!

  還不如往年出巡呢,好歹隨駕的人裡,還能偶爾有個一兩個兒不跟令貴妃一幫的去,還能與她說說話兒去……可是這回,南巡一走就是幾個月,她竟然找不到一個能說說話兒的人去了。

  這一行啊,兒子不在身邊兒,皇上不待見,皇太后疏遠,其余嬪妃沒有一個投脾氣的……叫她隻覺孤掌難鳴,便如被鎖進單獨一個籠子的老虎似的,便是有一身的氣力、滿滿的威風,卻都使不出來了!

  尤其——在聽說了吉慶非但沒死,在時隔四年多之後重又複起的消息來,她的肺葉便更有一種鼓脹得快要炸開了的感覺!

  令貴妃,一個小小的辛者庫漢姓女,連同她的兒子,這回這是要蹬鼻子上臉,無法無天去啊?!
   好吧,我這一章竟然也說巧不巧地正好趕在“八卷16”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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