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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袖蘭宮》第2471章 七卷175 都由你自選
  第2471章 七卷175 都由你自選

  作為后宮中,如今資歷最老的主位之一,婉嬪自是對后宮這些事兒知道的最詳細。

  婉嬪便也含笑點頭,“可不是麽。這后宮裡啊,這些年但凡妃位以上的薨逝,皇上都給追贈或者加恩治表,或者喪儀加恩去。”

  這些年后宮薨逝的妃位以上的主位,死後全都得了加恩。無論是早年的哲憫皇貴妃,還是皇帝登基之後的慧賢皇貴妃、淑嘉皇貴妃,個個兒都得了加恩,忻妃不過是沿著舊例而已;

  甚或嬪位上剛進宮兩年的郭貴人,都有死後正式以冊寶冊封為“恂嬪”。

  這體現的不過是皇帝對於后宮的一份情誼罷了,但凡嬪位以上,系出名門的,在忻妃之前,已然全都得了此等待遇去,一個都沒落下。

  甚或,忻妃得的身後的這份“哀榮”,還是所有前頭這些妃位以上主位裡頭,得到的死後待遇最低的一個。

  便如婉嬪的話裡所呈現出來的幾個關鍵的字眼兒:追贈、治表、治喪。

  這三個字眼兒看起來都是說人身後事的,實則內裡乾坤亦不小,體現出的也是決然不同的等級。

  追贈是這三個字眼兒裡級別最高的:慧賢皇貴妃薨逝之後是“晉封皇貴妃”,淑嘉皇貴妃薨逝之後是“追封皇貴妃”,純惠皇貴妃薨逝之後是“晉冊為皇貴妃”。

  與此類似,三阿哥永璋薨逝之後也是“追贈循郡王”;便連剛進宮兩年就薨逝的郭貴人,薨逝之後都是“以冊命追封為恂嬪”。

  這些正式的死後追贈都有一個顯著的特征:便是人死後,也給正式的冊寶,如正式的冊封禮一般。

  而“治表”這個詞兒,不過是說在墓碑、靈牌等上頭做名號上的改變。便如忻妃這樣兒的,只是以“貴妃禮治表”,雖說可以在墓碑和神位上稱作“忻貴妃”了,可是她沒有冊封,也沒有正式的追封冊文去。

  在忻妃連妃位的冊封禮都沒能得到,徒勞地被稱呼了近一年的“忻妃”去之後;她死後再度經受了一回這樣的“有名無實”去。

  至於皇帝在諭旨中所說,給她“加恩照貴妃例辦理”,也隻說喪儀的規格按照貴妃的位分來舉行。

  而治喪照溫僖貴妃的例子來辦理,也不是說忻妃的喪儀有多高,不過是因為從康熙年間溫僖貴妃薨逝之後,在長達六十多年的歲月裡,大清再沒舉辦過貴妃規格的喪禮。皇帝既然要“其應行典禮,交該部察例具奏”,那禮部所能查到的貴妃例的典禮范例,也唯有援引距離最近的溫僖貴妃了。

  ——自然說這六十多年裡,康雍乾三朝再沒有貴妃了,而是因為人家那些貴妃,死後都追封皇貴妃了,如雍正的年氏、乾隆本朝的慧賢、淑嘉、純惠,人家可都是按著皇貴妃的喪儀辦理的,自不是貴妃例可比的。

  而皇帝之所以也號稱“輟朝五日”,亦不過是因為溫僖貴妃治喪之時,康熙爺也曾輟朝五日。這是援引舊例,循例而為罷了。

  更為有趣兒的是,皇帝號稱“輟朝五日”,那麽內閣應該在這五日間不進本章,也就是說皇帝連批閱奏本都不能夠——可其實皇帝從無一天不辦理國事了。

  如四月三十日,皇帝便下旨派兆惠馳驛前往直屬堤河工程;親自過問總督楊廷璋墊買物件銀四千余兩之事;安排南巡所用馬匹之事。

  五月初一日,過問粵海關官辦年貢之事;再細究楊廷璋所在福建廈門的收受銀兩的陋規。

  五月初二日赴暢春園,陪伴皇太后。

  五月初三日,過問伊犁有官員被當地布嚕特人所殺害之事;烏裡雅蘇台舊城修築之事;陝西駐防官員歲支粳米之事……甚至這日還下旨旌表了兩位民間婦人。

  說好的“輟朝五日”,可事實上皇帝是一天都沒閑下來,每一日都如常處理國務。

  這些事婉兮心下也自是都明白,故此也只是淡淡一笑。

  “公道自在人心,皇上心裡也更是有一本明明白白的帳。忻妃便是成了‘忻貴妃’,卻不過只是一個稱呼上的文字遊戲罷了。終究皇上根本就沒打算給正式的追封去,就更別提還要準備冊寶了。”

  婉嬪便也點頭,“可不是嘛。這后宮裡的人啊,人人都指望著進封呢。可是如忻妃一般,連著妃位、貴妃的兩層冊封都沒得著的,也真是獨一份兒了。說到底,她活著的時候兒,除了稱呼之外,實際擁有的位分,隻停留在嬪位之上罷了。”

  就連白果都忍不住道,“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便是死刑犯最後一頓都給吃點兒好的呢,那咱們這位忻妃主子薨逝之後,皇上好歹也得給點兒意思去不是?終究人家可是鑲黃旗滿洲的高貴格格,阿瑪更是於國有功,皇上怎麽都該給個最後的面兒去不是?”

  婉兮與婉嬪也是相視一笑。

  替小七預備完了一應物事,婉嬪非要親自給送到靜安莊居處去不可。

  好歹婉嬪是在嬪位,位分低於忻妃,這會子去便去了。婉兮位分高,這便沒有高位給低位去祭拜的道理,這便也只能都托付給了婉嬪,她自個兒告辭先行。

  婉嬪親自將婉兮送到宮門外。

  四月底,春色已深。滿目柳綠桃紅,側耳間便是鳥兒啁啾。

  叫人心下不由得隨之一爽。

  位下的女子和太監都跟在後頭,婉嬪這才挽住婉兮的手臂,含笑輕聲道,“……難為你了。當年陳世官被舉薦進京,若沒有你,便因為這個名字,怕都要被刷下去的。”

  婉兮卻含笑搖頭,“姐姐又給我戴高帽子了。實則陳世官改成如今的名兒,我又哪裡能脫得開乾系去?當年在安瀾園,是我第一次看見姐姐家這個子弟。只不過彼時的他,還叫‘陳是觀’。”

  婉兮回想當年,含笑輕輕搖了搖頭,“不愧是詩書傳家的海寧陳氏,‘是觀’這個名兒取得原本已是最好。”

  《金剛經》雲:“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是觀”二字為名,足見其境界。

  婉兮含笑道,“卻是我多嘴,說海寧陳家已經出過大學士陳世倌,而陳是觀的名兒聽起來倒是一個音兒。何不如改換了用字,也算對長輩的敬重與紀念了去。”

  婉嬪點頭,“可不是。就因為他這改名,難得孝心,倒叫家中長老動了想收他回宗族的心思。”
.
  五月初二日,四阿哥永珹等一應穿孝的皇子、公主、皇孫,正式到靜安莊穿孝。

  此時忻妃的金棺也早已挪到了靜安莊來,等候數月之後,園寢落成,正式下葬。

  到了這一日,婉兮才隨著皇帝和后宮,一同到了靜安莊。

  皇帝奠酒,婉兮則望著那靜靜的金棺,心下也是一聲歎息。

  到今日,忻妃進宮十一年,婉兮與她之間的恩怨,便也綿延了十一年之久。

  到了最後,若以生死定勝負,這一筆帳便也終究都是算完了。

  可是便是此時,婉兮心下又如何能有多少的歡喜去?人與人鬥,終究各自身上都有傷,心上都落了疤。便是此時回想起來,那些曾經的瘡疤,依舊隱隱作痛。

  “戴佳氏,只是你終究沒猜到——我與你說的那番話,實則有一半都是騙你的。你已經沒機會想明白,你其實是輸給了我的‘謊言’。”

  沒錯,婉兮是早就與陳世官相識,早在上一次南巡,於海寧陳家的私園安瀾園中便曾相遇。

  彼時陳世官家早被逐出族譜,卻生計艱難,比不得本家兒連續幾代出高官;故此陳世官有意回歸本家兒,借著本家兒的舉薦,能夠進太醫院為官。

  陳世官這便趁著聖駕在安瀾園中駐蹕的機會,到安瀾園中小心打量,被婉兮不經意間撞見。

  因婉嬪的緣故,婉兮自免其衝撞之罪,更與他多問了幾句話。知道他家祖上被逐出宗族之後,多年來以行醫為生,也好歹積累了下數代的聲名去。

  陳世官也知道了婉兮的身份,這便婉轉表達想要進太醫院謀個一官半職的心願。

  婉兮便是看在婉嬪的面兒上,也自有心幫襯,這才與他說了“是觀”不如“世官”去——便因這個名兒,陳世官只要進京赴禮部應選拔太醫的考試,便已足夠引起關注和重視,倒比“是觀”這個過於清心寡欲的名兒,更容易出人頭地。

  ——可是婉兮與陳世官私下裡的交情,其實卻隻到此時為止。

  陳世官後來如何得到當地官員舉薦,得以進京應試;又是如何如願以償被選拔入太醫院,成為一個小小的生員的,婉兮便也不容易知道了。

  終究以婉兮的位分,一個年輕的太醫院生員,是絕對沒機會能到眼前兒的。

  “那些借著陳世官的名兒,我說的那些狠心的算計,不過都是我編了來唬你的罷了……”

  婉兮深吸口氣,叫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那些招數,她既然能編的出來,那當年也自然能做得出來。只是她終究做不到如忻妃同樣的心狠手辣——便是知道必定有一天會算總帳,卻也沒當真用過那樣的法子去。

  真正的最後一擊,只是這一場循著皇上的心思,再加上陳世官所述,編織在一起,做就的一樁合情合理的“故事”罷了。

  “我早與你說得清楚,那不過只是一個‘故事’,是你自己沒聽懂罷了;甚或,當你一句一聲向我質問,我也都不肯正面的回答你,那便也是給你留下了破綻去——誰讓你隻知對我恨之入骨,我一說你便信實了,倒半點都沒聽出來?”

  皇帝奠酒已過,起駕回宮。

  婉兮隨著一並回轉。

  待得踏出靜安莊的大門,婉兮回眸最後望一眼忻妃的金棺。

  “戴佳氏,這十一年來我是吃過你不少的虧。可我從不是算計不過你,我只是——不屑與你一樣兒罷了。”

  “若我當真想要算計你,只需這樣兒,隨便編一個故事,就夠要你的命了……”
.
  皇帝特地隔了一日,次日五月初三,這才來到婉兮宮裡。

  話題終是繞不開忻妃的事兒去。

  酒過三巡,皇帝故意佯怒,伸手捏著婉兮的鼻尖兒翻小常兒:“爺不是早說過,叫你離這事兒遠點兒?怎麽最終,還是按捺不住了?”

  婉兮自知理虧,心虛又討好地笑笑,卻終究還是歎了口氣,垂眸紅了眼圈兒去。

  “……我便不是為了自己和陸姐姐,我也得為了給二妞那丫頭討還一個公道去!若不是二妞出事,我便一切都由皇上做主就是。可是二妞的命,得我替那丫頭來討還。”

  皇帝心下便也咯噔一聲兒,有點傻,“你,你竟知道了?”

  皇帝心下道,怪不得這兩天看著毛團兒有些神色有異。可是他卻以為毛團兒是想念二妞所致,倒沒想到已經露餡兒去了。

  皇帝這便懊惱,“呔,毛團兒還有永常在,這般不得用!”

  他用了好幾人,一起繞著九兒去,就是不想叫她知道。

  婉兮垂首,高高撅了嘴,“爺當真覺著,奴才就那麽好唬麽?且不說毛團兒從小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他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他拉的什麽屎;便連永常在,人家終究才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皇帝也同樣的心虛和理虧,這便抬手摸著後腦杓,訕訕地笑,“嘿嘿,爺要當真覺著你永遠都猜不著……那豈不是爺自己變傻了。”

  “爺只是,以為好歹能等戴佳氏的事兒全都料理完了,你再知道也不遲。卻沒想到這才幾天的工夫啊,就已經叫你給摸了個門兒清!”

  婉兮也是啞然失笑,主動湊過去,將頭依靠在皇帝懷中。

  “多謝爺將她薨逝的日子,給定死在二十八日去了。總歸在二十八之前的幾個月,奴才是當真沒單獨與她見過面的。”

  皇帝輕歎一聲,將婉兮攬緊。

  “不管怎樣,那人當真如賴皮糖似的,怎麽都不肯就范。就連爺的話,她都敢不放在心上。倒是你去了就見了效。終於,這后宮裡清靜下來了。”

  婉兮伏在皇帝懷中,貼耳在他心口,靜靜聽著他的心跳。

  “其實也是直到那會子,奴才也才剛剛知道皇上的籌劃去……陳世官其實早就是皇上選定的人。”

  皇帝便哼一聲兒,“也不瞧瞧他叫什麽。若不是人品和醫術都能叫爺認可,爺又怎麽會準太醫院裡也出來個陳世官呢?大學士陳世倌剛溘逝幾年去,就又出來個這麽年輕的在眼前兒晃,冷不丁還以為是什麽神鬼靈異了去。”

  婉兮也不由撲哧兒笑出來,“可不是嘛。這個陳世官雖說年輕,卻沒想到如此得用。”

  皇帝哼了一聲兒,“爺日後自會慢慢兒獎賞他去。不急於眼前兒。”

  婉兮也明白,若是這會兒皇上就早早獎賞陳世官去,這反倒會將陳世官露了底兒去。

  婉兮點頭,“世官世官,那必定是後福綿長去。”

  皇帝將婉兮擁緊,終於可以放心地落下嘴唇來,綿綿密密地與婉兮唇舌狎昵著。

  這幾個月來的刻意拉開距離,到此時終於可以盡數解開禁忌去,婉兮便也主動奉上自己的回應去。

  唇齒相依,身段兒便也都一寸一寸緊貼在皇帝身上。

  皇帝的呼吸陡然變熱變急。

  婉兮卻不想叫皇帝這樣快就得了手,這便趁著皇帝唇已經挪到了下頭時,指尖繞緊皇帝的發辮,嬌笑氣喘著冷不丁喊了一聲兒,“……其實爺,原本也沒想叫她死。也是她自己全都給想錯了!”

  皇帝果然中招,身子一震,唇這便停在了不足盈寸之地。

  帶著一點兒懊惱,卻也有些赧然,他抬起頭來,懸在半空,居高臨下凝著她。

  “怎麽說?”

  婉兮歎了口氣,“她是該死,可是八公主卻不該這麽年幼便失去了母親。”

  “那孩子也是可憐……生下來就被她本生的額娘給禍害成了這樣兒,爺都不忍心叫她再多受失去額娘的苦楚去。”

  “只是反過來說,卻也是因為舜英那孩子,便反倒叫爺更痛恨戴佳氏去。若沒有她那般不顧一切,舜英又怎會生成那般模樣!”

  婉兮抱緊皇帝,“皇上是慈父,尤其是對公主們一向最為慈愛。便是痛恨戴佳氏,卻也還是給她留了一線生機的。”

  “奴才雖說嚇唬戴佳氏,說她吃下的是觀音土,髒器已毀,遲早墜斷了腸子而死……可其實,那不過是奴才編的。崇禎年間的那記載,是奴才早年看過的,這便臨時借過來用罷了。”

  “終究那觀音土,事實上就是燒造瓷器所用的高嶺土。皇上珍愛瓷器,宮裡造辦處就能造瓷,故此這高嶺土在宮裡可不是新鮮的玩意兒。倘若戴佳氏心下多畫一個問號,設法叫人去弄點高嶺土來瞧瞧,自然知道那高嶺土柔滑,與骨頭沫子的粗糙是兩樣兒,沒辦法完全融在一起去的。”

  婉兮都替忻妃搖了搖頭,“終究她那腸燥便秘,還是她自己的脾氣造成的。這些年機關算盡,哪個不動肝火,怎麽能不肝鬱氣滯了去?皇上便是叫陳世官用了法子,也不是加了害她的東西去,只不過是由著她繼續肝鬱氣滯,少給她用排解的藥去,以求叫她肚子幾個月一直都鼓著。”

  “到後來,這才施世奇一用排解的藥,她當時就能排泄下去了,必定是藥到病除的。”

  “終究,還是戴佳氏她相信了這宮裡人人都是與她為敵,人人都在算計她……她這才寧肯相信她當真是已被算計得病入膏肓。所以說到歸齊,將她自己送上絕路的,終究還是她自己罷了。”

  這十一個月來,一步一步,無論是皇帝還是婉兮,便是動了計謀,卻其實每一個褃節兒上還都說是留下一個活口。只看那人自己找不找得到,能不能自救了。

  可是終究,忻妃自己錯過了那些生門,活活兒一步錯、步步錯,將她自己活生生送進了鬼門關。

  皇帝倏然抬眸,長眉盡展。

  “爺的好九兒!難為你,竟然將爺的心思都想明白了!原本,爺不想解釋。爺本就希望她死,爺也等著她以死謝罪!”

  婉兮柔婉抬起身子,主動重新貼回皇帝的身子去。

  “……都過去了。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便也不必解說。”

  “只是,爺給她留了余地去,可奴才這會子——卻不要余地了。”

  婉兮說著霍地揚起身子,藕臂用力勾住了皇帝的頸子,柔曼貼住皇帝的耳。

  “爺便將奴才——佔滿吧。”

  皇帝哪裡還說得出話來,五十四歲的男子,這一刻鮮活勇猛,如初嘗滋味的少年。
.
  五月初五,端陽節終於又來了。

  因這日正好趕在皇帝為忻妃“輟朝五日”剛屆滿的日子,皇帝便還特地為忻妃寫了一首禦製詩。詩文道:

  “午日承歡寧可缺,

  西宮新戚祗宜忘。(皇帝自注:時有忻貴妃仙逝事,甫過輟朝五日之期)
  無悰未免猶些子,
  懶看椒塗進艾囊。”

  皇帝這首詩既然是做在端午當日,自是后宮都傳遍了。婉兮與語琴只是對了個眼神兒,都是不動聲色。那拉氏卻有些勃然變色,十分的不快。

  因婉兮的位分僅次於那拉氏,故此座位與那拉氏挨著最近,那拉氏不由得問婉兮,“皇上的漢詩,我卻看不懂。你倒替我解解。”

  婉兮淡淡一笑,也不推辭,這便解成了白話:“端午節皇上應該承歡在皇太后膝下,故此這萬方安和的節宴與福海上的賽龍船,不能不親自駕臨。而剛剛逝去的那位忻貴妃,自然是隻應該忘記。”

  “只是皇上今天還是有些怏怏不樂,有些兒懶得去看咱們其余內廷主位所呈進的艾草香囊呢~~”

  那拉氏便是一咬牙,“皇上這算什麽!不是說應該忘了她麽。為何還怏怏不樂?”

  婉兮自明白那拉氏的懊惱是什麽。至少這首詩從字面上看起來,皇上說有些不快樂,仿佛還是有些想念忻妃了似的。

  婉兮不慌不忙,取過皇上寫的另外一首詩來。

  “主子娘娘不妨再看看這一首。皇上心情的真實由來,主子娘娘便全都能明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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