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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袖蘭宮》第2460章 七卷164 不想陪你死
  第2460章 七卷164 不想陪你死

  皇帝回宮去了,卻留下一班后宮在圓明園裡。

  按說這本也是慣例,終究皇帝在圓明園裡住的日子多,只是逢重大慶典祭祀,才臨時回宮去幾天。用不了幾日便回來了,沒的要大費周章帶所有人一同回去。

  可是慣例歸慣例,皇帝卻也每次回宮去,都單獨帶一兩個人。

  這回,皇帝帶的不是永常在、福常在和寧常在,而是去年最後賜封的第四位——答應小富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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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此舉,倒叫后宮眾人頗有些意外。

  終究去年一共賜封的四人中,小富察氏獲封最晚,位分也最低。

  因答應位分太低,皇帝都未賜予封號。沒有封號的嬪妃,稱呼起來便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倒要叫旁人在開口時要多費一番思量。

  從皇帝方面說,倒是好辦,只需直接稱呼“某某宮答應”即可。此時小富察氏是跟著那拉氏居住,皇帝的諭旨裡便以“翊坤宮答應”來指代即可。

  為難的是其他嬪妃,尤其是太監和官女子等這些當奴才的。

  答應雖說位分最低,還不是內廷主位。唯有從貴人開始的內廷主位,才可以稱為“主子”,可答應也好歹是位小主兒,終究是太監和官女子們不敢怠慢的。

  宮中倒也是有現成兒的規矩,對於沒有封號的嬪妃,也可以用名號來稱呼。譬如婉兮等漢姓女,就直接以姓氏為名號,稱為“魏貴人主子”等;

  滿人家的格格,皇帝曾嚴厲下旨,禁絕以漢人姓名連用的方式來稱呼,故此不管是后宮嬪妃,還是皇子皇孫的福晉,絕不準稱為什麽“鈕祜祿格格”、“富察貴人”的,只能按著滿洲舊俗,稱名不舉姓。故此小富察氏不能被稱為“富察答應”。不過好在也有個折中的法子,可以用生父名字的第一個字兒來作為名號。

  比如小富察氏的父親是德克精額,那就可以稱作“德答應”。抑或是跟著她們母家承恩公的大宗,從富文那兒稱呼“富答應”;或者跟著九爺傅恆,稱為“傅答應”,皆可。

  而到了蒙古人嬪妃這兒,也可以按著生父名字的第一個字兒來當做名號,又或者以母家所在的部落為名號皆可。

  故此太監和官女子們有叫“傅答應”的,也有喚作“富答應”的,不一而足。

  其實在小富察氏的稱呼上,倒不用這麽周折。因為皇帝的后宮中,此時唯有這麽一位答應,別無二家。便連去年一同賜封的三位內務府包衣女子,初封都是常在,都在小富察氏之上。故此小富察氏的位分既然獨一無二,倒不用以名號來示區分了。

  皇帝起駕回宮時,各宮都得到消息,說小富察氏跟著回宮去了。各宮的太監女子們稱呼上這個七嘴八舌,倒叫各宮主位都不由得笑。

  也是,誰能想到堂堂元皇后的親侄孫女,以外八旗秀女之身進宮的,卻初封了這麽個獨一無二的答應來呢?
  小富察氏明擺著的不得寵,倒叫忻妃也曾經松一口氣下來。說到底去年從十月開始,皇上一口氣連著賜封四位新人,若挨個兒的都得寵,那皇上自更顧不得她了。

  可是這會子忽然傳來小富察氏單獨隨著皇上回宮的消息,倒叫忻妃的心又提了起來。

  “怎麽著,轉過年來,終於輪到這小富察氏得寵了去?”

  樂容和樂儀都道,“雖說那位初封只是最低的答應,可是終歸是孝賢皇后的親侄孫女兒,皇上便是再不待見,卻也不至於永遠冷落下去不是?”

  樂容看了忻妃一眼,“況且三月十一是孝賢皇后的忌辰,按例皇上要遣內務府官員祭祀孝賢皇后陵寢,宮裡的長春宮也要供容,那傅答應便也好歹該去行禮不是?這便叫她得了機會單獨隨駕……”

  忻妃冷笑一聲兒,“那就便宜她了!想這些天,宮裡唯有她一人,必定會設法侍寢了!以她的身份,我倒不能防備著她些兒。”

  樂儀倒是輕哂,“實則這會子倒輪不到咱們來防備著她。就憑她這個身份,以及她相貌與孝賢皇后的相似,那皇后主子便是第一個防備得登緊的;此外,便是令貴妃。”

  忻妃眼珠兒滴溜溜一轉,便也笑開,“是啊,自有她們兩個煩惱去的,我倒不著急了!”

  她這會子該著急的,還是什麽時候兒能叫皇上趕緊回園子來。

  留給她的日子已經不多了,這最後的半個月,已是她最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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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延宕到三月十三日,才不慌不忙地回到圓明園來。

  忻妃又喜又急,便又催著樂容和樂儀兩個,這便立時去九洲清晏,以八公主身子有異為借口,單獨求見皇上去。

  樂容和樂儀知道這一回再也躲閃不得,這便都隻得硬著頭皮應下。

  兩人一同離了寢殿,繞過卡子牆,避開眾人眼目,立在牆根兒地下相對犯了難。

  樂儀更沉不住氣些,“若這麽去了,若皇上問起主子的胎來,咱們該怎麽答?咱們是該說是有啊,還是沒了?”

  “若是皇上心緒寧和的時候兒還好說,可倘若皇上也心煩此事,必定會責問咱們兩個,為何早發現有異時不及時去回稟?這樣一來,主子自己的算計,倒要叫咱們兩個先背上黑鍋去了。”

  樂容蹙眉,“誰說不是?終究咱們兩個是近身伺候的,主子身子有什麽事兒,咱們兩個都該是知道的。可是咱們一同瞞到現在,皇上可不會管咱們是不是聽從主子的吩咐,皇上只會先問咱們的罪!”

  樂儀閉了閉眼,“咱們怎麽這麽倒霉?跟著主子這些年,也就上回南巡,從安寧那兒得了那一筆好銀子去。結果還沒捂熱乎呢,安寧便犯了事兒,倒叫咱們手裡那銀子變成了咬手的,險些叫咱們都洗脫不得了去。”

  “這剛穩當了幾天,主子便又鬧出這麽大一個事兒來!我便鬥膽說句不該說的——八公主的身子是怎麽回事兒,主子還不肯得個記性去麽,這怎麽到了這次遇喜,還敢鬧出更大的來!”

  樂容也是神色黯然,“八公主的事兒,險些叫咱們掉了半條命去;安寧的銀子,又差點兒叫咱們跳進黃河洗不清……不過好在咱們也算命大,竟然都逃過來了。可是我怎麽覺著這回的這事兒,咱們倆怕是要逃不過去了呢?”

  樂儀跺腳,“誰說不是呢?終究這是皇嗣啊,且已經到了足月該臨盆的時候兒了,這若鬧騰開了,可是欺君大罪!”

  一向老成穩重的樂容,這一回也亂了方寸。

  “那你說,咱們這次……是死定了麽?難道說這輩子伺候主子一場,到頭來,還要咱們為她殉葬不成?”

  樂儀攥緊指尖,“我不知道你如何想,總之我不甘心!”

  樂儀的眸子在夜色裡迸出堅硬的火花來。

  “身為奴才,咱們既然跟了主子,便該一心一意伺候主子。捫心自問,我是做到了這些本分,沒有半點對不起主子去的……可是我,卻從未想過要陪她一起死,要為她殉葬啊!”

  樂容也是絕望地閉上眼睛,“是啊,若是殉葬,那咱們不光活著的時候要伺候她;便是死了,到了地下,也還是她的奴才,也還要生生世世跟著她去……我可不願意!”

  樂儀眸光一轉,哀傷褪轉成為底色,蓋不住她眼底陡然發亮的那一抹光彩。

  樂容便忙問,“你有好主意,是不是?快說與我!時光不等人,咱們也跟著她一起,統共只剩下半個月去了。是生是死,總歸咱們這半個月裡便得拿了主意去了!”

  樂儀垂首,無聲地笑了起來。

  樂容便急了,上前推著樂儀去,“此時生死關頭,你倒還與我拿喬!總歸你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活不了,你又好意思獨自逃生去?你快說呀!”

  樂儀忖了忖,方緩緩道,“實則此時本該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的,不光你我,還有旁人。”

  樂容便一眯眼,“你是說兩位守月姥姥?”

  樂容卻笑不出來。“咳,我看其實未必!她們兩個雖說也要擔些乾系,可是她們兩個終究是一個十二月二十五,一個是二月初三才進咱們宮裡來的。主子的胎,在她們進來之前,已是早有漏紅了……她們連個盡可一推六二五去!”

  “況且你難道還瞧不出來麽,這兩個守月姥姥背後都是有靠山的。孫姥姥是皇后主子做主放進咱們宮裡來的,那必定是皇后的人;而武姥姥是皇上下旨添的,那怕就是皇上的人了……便憑這兩個靠山,誰又敢給她們兩個找麻煩去?到頭來,還只是咱們兩個倒霉罷了。”

  樂容說得痛心疾首,樂儀卻聽得有一搭無一搭,沒跟著一起緊張不說,反倒有些走神兒了。

  ——她聽著聽著,竟然唇角還是掛著一抹如夢似幻的笑容的。

  樂容便驚了,急忙推了樂儀一把,“難道是我猜錯了?那你究竟說的是誰呢?”

  樂儀沒說話兒,眼神卻不由得瞟向守月大夫值房那邊兒去。

  樂容順著樂儀的眼光望出去——終究太醫都是囫圇個兒的男子,便是在宮裡守月,值房卻也距離寢殿甚遠。守月大夫的值房,是跟宮殿監在遇喜之日添加的總管太監值房在一處,也是方便叫太監們監視著太醫們吧。

  樂容一見樂儀是瞟向那邊兒,心便不由得一動,這便脫口而出,“你話中所指之人,難不成是陳世官?”

  樂容自己說完,便也是一拍手,“是啊!他是當值太醫,主子的胎從坐下,就是他伺候的。便是陳世官叫皇上給攆出去了,不叫他再近前兒,可是總歸前幾個月他也是擔著責任去的。”

  “倘若主子的胎像有異,他反倒比咱們責任更大。若是咱們得死,那他怕也是逃不掉的!”

  樂儀聽了便含笑點頭,神態終究泄露了一絲羞澀,“可是你瞧,人家陳太醫可曾如咱們一樣慌亂了?他以及進退如儀,便是這會子還坐在窗前看書呢。氣定神閑,悠然自得。”

  樂容不由得睜大了眼,上下打量樂儀,“你是說……他怕是有法子自保?”

  樂儀便點頭,“咱們擔的是相同的憂慮,可是若他有法子自保,那說不定咱們便可用相同的法子自保了去。我便想著,不如咱們去跟陳太醫探聽探聽,也跟他學學……”

  樂容倒是尷尬,“這事兒必定都是秘密,都到了這會子,他又如何肯與咱們說呢?”

  樂儀卻搓著衣裳上的繡花滾邊兒,垂著頭道,“……他能說。”

  樂容便又眯眼仔細打量樂儀好幾眼,遲疑著問,“他,能跟你說?你有把握?”

  樂儀已然臉紅,卻還是篤定地點了點頭。

  樂容此時可再顧不得打趣樂儀去,這便立時伸手推了樂儀一把,“那你還不趕緊去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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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夜色,樂儀重新梳頭打鬢,換了身兒鮮亮的衣裳,左右小心瞧了沒人,這才走進守月大夫的值房去。

  宮中的日子也是寂寞,陳世官也沒旁的消遣,這會子是自己坐在窗下打棋譜呢。

  聽見動靜,陳世官抬眸望過來,一見樂儀,忙驚得站起。

  “樂儀姑娘,你,你怎麽來了?”

  他起身得有些急,衣裳拂過棋盤,黑白都亂了。

  樂儀含羞一笑,也不急著說話,隻抬步上前,看了看棋盤,便將黑子白子一個一個拈起,重又擺正。

  陳世官一看便驚歎道,“姑娘好棋藝。”

  樂儀不好意思,搖頭道,“官女子挑選進宮,也要習學課程。除了女紅之外,琴棋書畫好歹都要粗淺略通些,唯有考試過關的,才能分到主子宮裡出上差。”

  陳世官卻是含笑搖頭,“下官在宮裡雖日子不長,可是好歹也見過不少宮裡的姑姑們去。下官倒沒見過能比姑娘棋藝更佳的。”

  樂儀已是兩頰紅透,忙抬手捂住臉,“瞧你說的,倒叫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話兒了。”

  陳世官儒雅而笑,“無論樂儀你怎麽跟我哦說話兒,我自都覺著動聽……”

  夜色闌珊,窗邊燭光搖紅。棋盤上的黑白兩子,區隔得分明,卻又融為同一局去。

  只聽得三月春夜裡,兩人喁喁耳語,如春蟲呢喃。

  “樂儀你是精通棋藝之人,置身世事又怎麽會看不清黑白去?你自是心有丘壑之人,能隱忍至今,不過只因為你至情至性,總不肯叫主子失望,便一再壓抑自己罷了。”

  “可是事到如今,再往前一步,已是生死大關。這些年為主子盡忠,自是夠了,如今是時候為自己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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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儀當晚回到自己與樂容同住的耳房,紅著臉將陳世官與她說的話兒都告訴給了樂容。

  樂容倒不似樂儀一般羞紅滿面,聽罷樂儀的話,反倒更是滿面黯然。

  “你說得對,為今之計,咱們也唯有將實情提前稟報給皇上,以求將功折罪罷了。只是這樣一來……咱們在宮裡,終是再沒顏面呆下去。待得此時了結,咱們便也只能出宮去了。”

  樂儀倒是雀躍,“出宮,好啊!總歸咱們早就過了年歲,如今都三十多歲的人去了。再不出宮,便當真要老死在宮中是怎的?”

  樂容卻黯然搖頭,“可是咱們在宮裡看慣了這九重宮闕,繁華錦繡,便是出宮去,又要嫁進什麽樣的人家去,才能得著這樣的去處?”

  “況且以咱們的年歲,年過三十的人,便是公侯將相都不會稀罕的了。便是找個普通的旗人家,這個年歲也來不及當嫡福晉,充其量只能給人家續弦,進門之後就要先給人家的孩子當後娘去。”

  樂儀卻自顧垂首,含笑盯著自己的指尖兒。

  樂容的擔心,她卻沒有。

  陳世官還年輕,陳世官也尚未婚配。若陳世官記得今日的盟誓,那她將來出宮,就還是太醫的夫人,且進門就是嫡福晉,日子自比在宮裡給人家當奴才好太多。

  樂容也瞧出樂儀心不在焉。終歸她們兩個雖這些年都在一處,可是各自的緣法不同吧,她也唯有羨慕的份兒。

  樂容清了清嗓子,“依你看,咱們哪天去見皇上為好?總歸留給咱們的日子,都已經不多了。”

  樂儀點頭,“便是日子不多了,咱們才更應該格外加十倍的小心才行。終歸主子是個什麽樣的人,咱們是最清楚不過的。這最後的半個月也是她最後的機會,咱們便更得小心她狗急跳牆去!”

  “若叫她知道咱們兩個已是存了這樣的心去,她還不得先弄死咱們兩個去?故此,此事尚且不宜過早,以免叫她瞧出什麽來。總歸再等等,到這個月的月末,且看她過了日子去,又將怎麽說去。”

  樂容也是讚同,卻還是有些憂慮,“可是她幾次三番催咱們以八公主的事兒去見皇上……咱們總不去,也不給她個回話兒,她還不是同樣得起疑?”

  樂儀點頭,“行,咱們也送佛到西天,這便最後再圓她一個心願去。咱們明兒就去見皇上,將八公主的事兒稟明就是了。”

  樂容頗有些擔心,“當真去見皇上啊……”

  樂儀沉一口氣,“對,當真去見皇上。不過咱們這次去,便得是去‘稟明’,當真是將當年八公主的事兒,都明明白白奏明皇上,才能叫皇上不怪罪咱們,且給皇上留下一個將功折罪的好念想去。”

  樂容便也咬了咬牙,“好。總歸當年那轉胎藥的藥渣兒,我還偷著留下一包兒呢。曬幹了,卻也還能瞧出配方來。”

  樂儀便也是拍手笑,“還是你仔細,原來早就留了這一手去。我倒不及你了。”

  樂容頗有些尷尬,便也急忙轉身向外去,“我去瞧瞧,她別又有事兒叫咱們了。若是咱們不殷勤些兒,倒叫她看出破綻來,那便不好了。”樂容說著,急忙邁步出去,朝寢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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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已近月末,忻妃急得已近癲狂之態,每日裡睜開眼第一件事,便是問皇上來沒來。整個宮裡都不勝其擾,卻也只能忍耐著。

  三月二十那天,皇帝赴暢春園給皇太后問安。

  樂容和樂儀算著日子,便也決定這一日去見皇帝說八公主的事兒。

  這一日慶藻也遞牌子進宮來,心下有些不安。

  原來她父親尹繼善給皇帝上折子,議解禁生絲出洋之令。

  絲綢一向是中國最重要的物產之一,西洋一向歆羨中國絲綢的華美,故此歷朝歷代對於生絲出洋都相當謹慎。

  到了乾隆朝,乾隆二十四年,大臣因國內生絲價高,便議禁止出洋,以裕民用。

  禁令至今已經五年,尹繼善認為,便是有生絲禁止出洋的禁令,也未見國內生絲價格下降,可見生絲價高與出洋並無直接關聯。尹繼善請求朝廷為杭嘉湖三府民情,請開生絲出洋之禁。

  因生絲不比其他物產,朝臣一向極為謹慎,而此時尹繼善首倡解禁,自也收到不少保守派前朝大臣的批評。身在宮中的慶藻都隱約聽見了風聲,可見批評之烈。

  慶藻心下沒底,這便來與婉兮商量。

  婉兮已經聽說了諭旨,點頭道,“若依我看,先不說你阿瑪的奏請是對還是錯,我倒是先覺著你阿瑪是有見地之人。你阿瑪心中格局,絕非前朝某些坐井觀天之輩可比。”

  慶藻先得了顆定心丸兒,眼眶便有些紅了,“令額娘這麽說,我心下便穩當多了。”

  婉兮拍拍慶藻的手,“你瞧啊,皇上在諭旨裡說的明白,允許出洋的生絲,實則都是土絲,以及二三蠶粗糙之絲,並非是精細綢緞。便是出洋,也不會發生那些人擔心的事。”

  “再者,我真是覺著皇上諭旨裡的一句話說得可真好——‘以天下之物,供天下之用’,這才是中國該有的氣量,也才是皇上的天子氣度。”

  慶藻便也點頭,“令額娘明鑒,我也是最喜歡皇阿瑪這一句。皇阿瑪的胸襟,非常人能及。我回去就告訴八阿哥,得跟皇阿瑪好好兒學著。”

  婉兮便也笑道,“從前總有人揪著尹繼善大人當年接駕,於棲霞山改山造水之事不放……此時回想起來,說那些話的人,心中格局不過隻拘泥於那一山一水;可是令尊大人真實的眼界,卻已是放在朝堂之高、四海之遠。又哪裡是那些人能比的?”

  婉兮本想說“燕雀何知鴻鵠之志”,可是轉念又想到九爺也是其中之一,這便忍住沒說,只是道,“令尊之志,皇上已然知曉。依我看,你不必替你父親擔心,反倒該為他自豪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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