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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袖蘭宮》第2469章 七卷173 送你赴黃泉
  第2469章 七卷173 送你赴黃泉

  “卻原來,你還這樣認為的。”婉兮聽罷淡淡垂首,輕蔑而笑,“真是可憐啊~~”

  忻妃一怔,仰頭冷笑,“可憐的是你才對!”

  婉兮靜靜抬眸,唇角揚起譏誚,“忻妃,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婉兮眸光上揚,不再將眼前的忻妃放在眼裡,仿佛思緒沉浸入了她自己的思緒之中去;又仿佛是,她已經全然不再將忻妃的話放在心上了。

  “七年前皇上第二次南巡。那次南巡對於我來說,有喜也又痛。喜的是,我在那次南巡途中,再度有喜;痛的是……”

  婉兮說到此處刻意停住,轉回目光來,冷冷瞟了忻妃一眼。

  忻妃便得意地笑了,“你痛的是,你竟在途中著了我的道兒!你便是懷了孩子,那胎氣卻也沒坐穩當,皇上下旨叫皇太后和整個隨駕的后宮在途中一起陪著你,可惜你的胎氣卻還是沒養過來。”

  “你那十四阿哥,還是個皇子,更是你的長子,竟然沒活過種痘,這便夭折了。”

  忻妃說著得意地捶炕大笑,“瞧瞧,你自己不是也都心知肚明?你說這個,除了承認這些年一直都輸給我之外,還能再說明什麽去?虧你方才還莫名其妙說我可憐……魏婉兮,要我說啊,這后宮裡最最可憐的人,卻是你啊!”

  忻妃身邊的炕桌上擺著茶。婉兮直接抓過茶碗來,將滿滿的一碗茶抬手全都直接揚在了忻妃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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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那茶水已經不那麽滾燙了,可是茶渣卻也沾了忻妃滿臉。

  忻妃又驚又惱,忍不住大喊,“你這潑婦!”

  忻妃忙自己胡亂地抹臉,邊向外喊,“來人啊,預備洗臉水,給我洗臉!”

  可是她白白叫得歡,外頭卻一個人都沒進來。就好像壓根兒沒人聽見她的喊叫似的。

  忻妃不由得一呆,一邊只能狼狽不堪地自己抬手摘著臉上的茶葉渣兒,一邊驚惶失措轉頭望向門外去。

  可惜,門外連個人影都沒有。原本殿內該當值的官女子與窗外廊下坐更的太監,竟都不知道社麽時候兒都沒影兒了!
  忻妃緊張得都有些喘不上氣兒來,抬眸盯住婉兮,“你遣走了我所有的人?!魏婉兮,你想對我怎樣!”

  原來忻妃這才留意到現實,原來忻妃這樣心狠手辣的人,也會害怕啊~~婉兮這才順了心頭那口氣去,面上重又掛起淡淡的微笑,“你不必如此慌張,我便是遣走了你的人,我為的也不是這會子便親手掐斷你的脖子去。”

  “那你又為何要遣走我的人?令貴妃,我看你根本就是口不應心!”忻妃輕蔑道。

  婉兮的回應卻依舊水上雲煙一般,清清淡淡。

  “我說了,我要給你講個故事。這個故事我隻想講給你一個人聽。好歹我也是大清的貴妃,是這后宮裡位分僅次於皇后的尊貴身份,我可沒想讓我的故事叫你位下的人都聽了去。”

  忻妃咬牙道,“你究竟想說什麽?”

  婉兮眼簾半垂,“我的故事剛剛開始,你就不耐煩地打斷。這世上最失格兒的聽眾,就是故事還沒聽明白,就失去了繼續聽下去的耐心,隻急著打斷,反倒不明白最精彩的其實都已經到了眼前兒;或者乾脆按著自己的揣度來給胡亂編排一通去,還自以為有理。這樣的人啊,缺少的是耐性,可也更是長遠一點兒的眼光去。”

  忻妃冷笑道,“瞧你說的比唱的好聽,就像當年你沒動了胎氣去似的!我又哪裡胡亂編排了,我說的根本都是實情!”

  婉兮不置可否,隻幽幽繼續自己的故事。

  對這樣的人,當真連爭辯的口舌都不值當浪費了去。若還要跟她辯,倒成了抬舉她了。

  “後來回到京中,尤其是我的小十四薨逝之後,我痛定思痛,便也不難將當年的那件事前後貫通了去。戴佳氏,我並非猜不到是你去。”

  “你算計陸姐姐的阿瑪,險些叫陸伯父惹來殺身大禍,可是你的目的不過是拐彎抹角地動了我的胎氣去。你太知道,我與陸姐姐這些年同氣連枝,相依為命。”

  忻妃得意地冷笑一聲兒去。

  婉兮聳聳肩,“我既想明白了,便也將你我這些年的新仇舊恨統一歸攏成了一本帳:我魏婉兮進宮這些年,雖不屑與人爭,更不願主動算計人去;可是若有人敢傷害到我最珍視的人去。我便唯有四個字回敬:以牙還牙!”

  婉兮淡淡偏開頭去,眼角噙著輕蔑。

  “我知道你彼時最大的心願,就是複寵。而后宮裡的女人啊,複寵的最終目的,自然是能誕育下皇子來。有了皇子才有倚仗,有了皇子才有未來——以你的性子,你必定是希望你誕下皇子之後,你的兒子便能力壓一眾兄弟去,得以承繼大位去!”

  “退一步說,皇子便是不能承繼大統,將來必定封爵、開府。將來你就有可能離開這高高的宮牆,到你兒子的王府裡去頤養天年,享受天倫之樂。”

  忻妃眸光陰冷,卻未否認。

  婉兮一笑,點點頭,“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與我這些年為敵,我怕也是這后宮裡最了解你的人了。”

  “人啊,最想要什麽的時候兒,便反倒在這件事兒上卻會疏於防備了去。你在我面前漏出如此大的一個空當去,戴佳氏,你以為我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去?”

  婉兮深吸口氣,悠哉抬眸,“我知道我的機會到了。是時候將你這些年算計我的新仇舊恨,一並來算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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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忻妃眯起眼來盯住婉兮,“你究竟做了什麽?”

  婉兮聳聳肩,意態反倒放輕松了下來。

  “戴佳氏,你那麽聰明,難道這會子還想不到麽?”

  忻妃便一個寒顫,抬眸緊緊盯住婉兮,“……那張方子?!那張方子是你和陸語琴一起設計,利用了陸語瑟來騙取我的信任,才將那張方子送到我手上的!“

  “聰明!”婉兮也是拍手而笑。

  忻妃卻反倒笑得更響,“可惜啊,可惜!那方子雖然到了我的手上,可是我壓根兒就沒用!”

  “魏婉兮,你以為我當真就對那方子沒有半點的防備去麽?在這后宮裡,只要是與你有半點關聯的人和物件兒,我都要加著十倍的小心去!”

  婉兮唇角悠然勾起,“你這麽小心防備著我,是因為你自己心下也有覺悟:我絕不會放過你,遲早有一天,會與你算了總帳去!”

  忻妃咬著銀牙得意地笑,“可惜你白算計了一場,就算陸語瑟的戲演的是好,將我都給暫且騙過去了。可是又怎麽樣呢?我壓根兒就沒用你的方子!”

  婉兮咯咯笑了起來,“戴佳氏,你難道還不明白什麽叫做‘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麽?我魏婉兮為了給孩子報仇,為了跟你算這筆總帳,你當我就當真隻傻傻地使了這麽一個法子去?”

  忻妃這才狠狠一驚,抬眼盯住婉兮的眼睛,“……照你所說,你用陸語瑟給我送方子,只是‘明修棧道’?那你的‘暗度陳倉’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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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兮緩緩舒了口氣,唇角笑意更濃。

  “繼續聽我的故事吧:這后宮裡的爭鬥,幾千年來都缺少不了太醫的身影。故此想要好好兒與你算這筆帳,我便早就開始物色一個合適的太醫。”

  忻妃心頭陡然一顫,“太醫?我身邊哪個太醫是你的人?”

  忻妃想起診斷出她的胎已經坐實了沒有了的施世奇,她便尖叫起來,“是施世奇,是不是?他是禦醫,又多年在我宮裡當值,故此你這個當貴妃的,早就買通了他,是不是?”

  婉兮依舊不置可否,只是淡淡而笑,“忻妃你母家出自戴佳氏,祖上乃是渤海國的皇室,故此你家身份尊貴,旗份上入的便是鑲黃旗滿洲。”

  “說起渤海國來,歷史已然遙遠,可是這后宮裡與渤海國相關的,又不是你忻妃一個人。”

  忻妃眯起眼來,“你想說婉嬪?沒錯,她家是海寧陳氏,雖說聽起來是用了漢姓兒,可是她家祖上原本是渤海國人士,後來才輾轉遷到江南,這便改了當地的漢姓罷了。”

  婉兮輕聲而笑,“婉嬪姐姐母家姓陳,她伯父是漢臣大學士陳世倌……我在上回隨駕南巡時,還特地建議皇上給海寧陳氏的園子禦賜圓名為‘安瀾園’——忻妃,你可又想到什麽去了?”

  忻妃心下便又是咯噔一聲兒。

  當年婉兮用了手腕兒輾轉地請皇上禦賜園名“安瀾園”,忻妃也同在彼處,故此整個過程也都曾親歷。她卻隻以為是婉兮故意討好皇上,因皇上懸心海寧的堤壩治水之事,故此取名“安瀾”乃是一個吉祥的心願。

  故此忻妃壓根兒也沒多想,此時被婉兮問起來,倒是隱隱覺得似有不妥。

  忻妃垂首,努力絞盡腦汁,“你特地提婉嬪,替她母家姓陳,還有漢臣大學士陳世倌——你莫非是想說,我身邊兒那個被你收買了的太醫,其實是陳世官?!”

  “安瀾園是海寧陳氏的私園,皇上南巡時作為海寧行宮,你攛掇皇上賜名‘安瀾園’,自是給海寧陳氏長臉……”忻妃霍地抬眸,“魏婉兮,難道陳世官果然也是出自海寧陳氏?所以陳世官根本就是婉嬪幫你找來的,悄悄兒送進太醫院裡,終於有一天埋在了我的身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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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兮依舊不置可否,怎麽都不肯給忻妃一個穩定的回答,倒叫忻妃也拿不準她究竟哪些猜對了,哪裡猜錯了。

  婉兮隻笑得更加閑適,微微垂首,隻悠閑地擺弄著自己腕子上的玉鐲。

  快到端午了,手上的玉鐲也即將被避暑香珠取代。便如這后宮裡啊,該去的人,不管她自己願意還是不願意,終究留不得了一樣兒。

  “古人有話兒: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唯有雙管齊下,一明一暗去,才能叫你的精神頭兒都隻放在明裡,卻來不及防備住那暗的。”

  “可是陳世官不是海寧陳氏的!”忻妃不甘地吼起來,“他姓陳,又取了這麽個名兒,你當我會不擔心他同樣是來自海寧陳氏的麽?我自是小心叫人查過他的親族去,確定了他不是海寧陳氏,我才敢用他的!”

  婉兮點頭,抬眸衝忻妃眨眼一笑。

  “可是你難道沒想過麽,渤海國已是一千年前的去了。當年的渤海國人士南下遷移到江南居住,那家族便也已經傳家千年了。一個千年的老家族,在這一千年的漫長歲月裡,又怎麽會沒有幾例被逐出族譜的子孫去?”

  忻妃終是驚得呆住,“……陳世官的族譜跟婉嬪母家毫無關聯,可是他們家原來是曾經被逐出宗族的不成?”

  婉兮依舊不正面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海寧陳家最近的得意子孫,便是大學士陳世倌;這天下姓陳的人是不少,可是卻不至於這天下的陳姓人都只能想到這一個好名字去。”

  婉兮說著甚至忍不住一笑,瞟著忻妃,“你難道不好奇麽,若當真是一個毫無關聯的人去,卻為何旁的名兒不取,妃也要取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名兒去呢?”

  “這樣取名兒的法子,除非是同宗同源之人,晚輩為了紀念先人才會如此的吧?戴佳氏你說,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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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忻妃本是聰明人,聰明人卻也都多思多慮,便也難免多疑。

  忻妃終於說不出話來。

  良久,才絕望地怒吼一聲,“我怎麽都沒想到,害了我的人,竟然是陳世官!怪不得他那幾個月篤定地口口聲聲說我喜脈穩健,喜形甚佳!”

  婉兮輕輕歎了口氣,“你最大的心願便是複寵,得了孩子去。我便‘對症下藥’,就掐著你這個心願去預備了這一明一暗兩個法子。其實它們雖說一明一暗,可其實殊途同歸,一個是藥方子,一個是太醫。藥方子是死的,更容易叫你看出破綻來,我便將它擺在了明面兒上;”

  “而太醫是活的,更能隨機應變,我才將他擺在了暗處——你不是想複寵麽?那就讓你服下你自己預備的骨頭沫子,迷迷糊糊當做已經得了手了;你不是想懷了皇子麽,那就遂了你的心願去就是,叫你自以為萬事如意,想什麽就來了什麽去……”

  婉兮揚眉吐氣,“我沒白安排一場,我這法子果然叫你中了套兒去!”

  “忻妃呀,此時你可明白什麽叫做竹籃打水一場空?‘懷胎十月’,肚子裡卻其實空了十個月,充其量漲了些沒用的廢物十個月的滋味兒,可還好受?”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那你呢,你這次可長記性了?以後還想不想再算計著複寵,再做那懷了皇子的美夢去?我看啊,便是你依舊還有這個心,可是你日後再敢隨便說自己有喜了,怕是這宮內宮外的,都沒人兒敢相信了。”

  “欺君大罪,不是玩兒的。你叫你宮裡上下這麽些人陪你一起擔了這樣的罪名去,虧你還以為他們依舊還能歸心於你,還能繼續忠心耿耿地伺候你去不成?當人家的主子,不是隻作威作福的,那你不能護著自己位下的人,卻反倒叫他們陪你去送死——那到頭來,你活該眾叛親離,最終,該死的人唯有你一個而已!”

  “就是不知道,等你死了的那天,你說你位下的這些人,還會不會有人,真心實意為你掉下一滴眼淚來,嗯?”

  忻妃氣得雙肩哆嗦,卻說不出話來。

  婉兮不掩得意,嫣然而笑,“還記得你剛剛‘有喜’的時候兒,在我眼前曾經有多得意洋洋去麽?忻妃,其實你在我面前賣弄的時候兒,你都不知道我在心裡都笑話你笑成了什麽樣兒……”

  婉兮說著故意笑出聲兒來,而玉蕤也是同樣忍俊不已。

  婉兮笑罷了才嘲諷道,“你啊,堂堂高貴的鑲黃旗滿洲的格格,卻其實就像個醜兒,在戲台上賣力地竄蹦跳躍,卻到頭來不過是博得台下看客的一場哄堂大笑而已。戴佳氏,多謝你叫我得了這麽大一個笑話兒,倒叫我樂了好幾個月去,哎喲,你的演出當真是精彩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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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忻妃宛若面皮都被婉兮給當場剝光,一時急得無法自控,卻也別無他法,只剩下聲嘶力竭的大喊,“……你,你魏婉兮才是辛者庫的奴才,你才合該去當戲子!”

  婉兮眸光一冷,忽地抬手,一個耳光又急又響地甩在了忻妃的臉頰上!
  “可惜本宮此時是大清貴妃,如何容得你一個連冊封禮都還沒行過的妃位——其實只有嬪妃冊寶、事實上依舊還是嬪位的,如此出言侮蔑!”

  忻妃被打得一愣,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一個擅長騎射的滿洲格格,竟然被一個連馬都不會騎的漢女給這麽打了!
  她捂住面頰,又驚又惱,“魏婉兮,你敢打我!”

  婉兮冷笑,“真是蠢到家了。我已經打完了你,你自己都聽完了響兒了,虧你這會子還要再問我‘敢打你’?對於你這樣兒的,還問什麽敢與不敢啊,直接打完了再說就是!”

  忻妃被噎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她先前被那拉氏位下的德格給連日狠揍過一番去,今日怎麽都沒想到,一向動口不動手的婉兮,竟然也會親自出手扇了她去!

  她好恨,好恨!

  卻無計可施。

  誰讓她們一個是皇后,一個是貴妃,全都在她之上!更要緊的是,皇上擺明了更偏袒她們兩個去,明裡暗裡反倒慫恿著她們這般對她!

  “我……我要見皇太后!”忻妃絕望地怒吼。

  至此,她也就只剩下這樣一根救命稻草了。

  婉兮卻笑,“別喊了。一來,皇太后在暢春園呢,沒有皇上和皇后的旨意,你便出不了這個園子,見不到皇太后她老人家去;二來,你見皇太后又想說什麽呢,想說說八公主的那個秘密去麽?”

  “你說,皇太后她老人家都七十多歲的人了,卻聽說這個公主竟然分不清應該是孫女兒還是孫子……老太后會不會活活被你氣出病來?那皇上又怎麽會擔這個風險,叫你去見她老人家?”

  婉兮說著同情地搖了搖頭,“忻妃,別做夢了。你是見不到皇太后她老人家了。若你還想為你的女兒保留最後一絲尊嚴,那你這個當娘的,便別再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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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忻妃咬牙切齒,“……便是輸給你這一局又怎樣!我還年輕,我比你小十歲,只要我身子康復了,我還有的是機會報復你去!”

  婉兮卻笑,“繼續咱們的故事——你難道都不好奇,你明明沒有懷上皇嗣,可是肚子怎麽會鼓了那好幾個月去?”

  忻妃懊惱道,“不過是腸燥便秘罷了!”

  婉兮噗嗤兒笑了,“就那麽簡單?忻妃呀,我都雙管齊下整治你去了,我豈會就隻給你這麽簡單個結果去,就那麽輕易放過你了?”

  “腸燥便秘只是結果,可是你該問問原因。這世上能造成腸燥便秘的緣故千差萬別,有的不須多慮,可是有的——卻可以致命啊。”

  忻妃又是狠狠一驚,緊盯住婉兮去,“……我腸燥便秘,也是你叫陳世官害我?!”

  婉兮聳聳肩,“你瞧你,倘若只是簡單的腸燥便秘,服用過施世奇給你開的疏肝解鬱的藥都一個月了,到這會子便怎麽都該好了。可是你怎麽非但沒見好轉,反倒虛弱得都起不來炕了?”

  忻妃雙眼圓睜,“告訴我!你究竟如何害我?!”

  婉兮淡淡垂眸,“故事裡說,前明崇禎年間,陝西大饑,餓殍枕藉,屢見吃人的慘景。陝西巡撫馬懋才在《備陳大饑疏》說:民爭采山間蓬草而食,其粒類糠皮,其味苦而澀,食之僅可延以不死。至蓬盡矣,則剝樹皮而食。諸樹惟榆樹差善,雜他樹皮以為食,亦可稍緩其死。”

  “殆年終而樹皮又盡矣,則又掘山中石塊而食。甘石名青葉,味腥而膩,少食輒飽,卻終皆腹脹下墜而死……”

  忻妃又是一震,怒吼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婉兮莞爾一笑,“那種土,白而細膩,宛若糯米粉,食而甚至有些香甜。只是那土卻不能被消化,久而久之,腸燥便秘,髒器皆毀,難逃喪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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