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奇怪的現象
梁仲舒在莊家書房跟莊父聊了一會兒,告訴他自己馬上要去魔都,還有梁父梁母即將出發去京城,不能參加莊家新年酒會的事。
莊父沒有想太多。兩家的地位在幾年前還差得很遠,幾乎是兩個圈子裡的人,這幾年莊家發展好了,地位也上去了,但在很多人眼裡,比起底蘊深厚家大業大的梁家還是要差一點的,加上又不是同行,所以來往還是不多。因為兩家的孩子在談戀愛,偶爾也會見個面,一起喝個茶,聊聊天,關系還可以,但說不上密切。
雖然雅棠跟梁仲舒的感情很穩定,分隔兩地多年也沒有感情變淡的意思,梁家也有意讓她陪梁仲舒出席一些正式的場面,但說到訂婚、結婚,梁家二老就覺得還不到時候,所以也不打算刻意結交親家。
莊父知道梁家跟京城秦家關系匪淺,當然不會懷疑他們去京城是否有別的目的,他還有些羨慕梁家跟秦家的這種關系呢。說起來,莊氏集團現在跟張市長關系密切,而張市長又跟秦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莊家跟秦家也算有一點香火情了。莊父其實很願意跟梁家多來往,不過他出身草根,憑自己打下這麽大的基業,心裡自然有點傲氣。如果梁家表現得熱情一點,他這時候早就湊上去了,梁家不怎麽熱絡,他就不願意放下身段,怕太過熱情會顯得掉價,給女兒丟臉。
兩家都不是很熱情,就導致了兩家關系還是平平淡淡的結果。雅棠其實有所察覺,但又覺得她去梁家時,除了羅佩嘉和她小兒子外,其他梁家人都對她很親切,估計梁家人沒有看不起莊家的意思,只不過是天性比較矜持,就沒有多想。梁仲舒長年在海外,接觸國外的習慣做法多一些,國外的親家一年也未必能見上一面,所以沒覺得有什麽問題。陰差陽錯之下,梁母因為不想目睹莊家的鬧劇而刻意避開,提前去京城,居然沒有人發覺。
莊父還對梁仲舒說:“你們兩家關系那麽好,是從老一輩就結下的情誼,非常珍貴。你們這些小輩也要常來常往才好,把這份情誼維持下去,不要因為兩家地位、財富的變化而受到影響,那才是真正的朋友。”
梁仲舒笑著答應了。他問候了一下莊父的身體狀況,得知他已經沒有大礙了,也為他高興。不過他想到最近外面的謠言,再想到女朋友雅棠在電話裡的訴苦,他就忍不住說:“伯父,您別嫌我多事,我知道我是個外人,但看到雅棠為家裡的事煩惱,我心裡也不好受。外面的謠言沸沸揚揚的,您應該也聽說了吧?難道就不打算再重新考慮一下對家裡的事的處理辦法嗎?我擔心在酒會之後,那些謠言會傳得更厲害。”
莊父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心裡有數,你不用擔心,叫雅棠也不必擔心。”但他隻說了這幾句話,再沒別的了。
梁仲舒心裡有些失望,他看得出來,莊父並沒有改變計劃的打算。也許對於莊父來說,對親生骨肉的在乎超過了一切吧?哪怕那個親生的骨肉曾經對他的其他兒女不利,其他兒女都竭力反對他認回這個兒子,他也要堅持把對方認回來,給對方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哪怕這個身份不太光彩。
梁仲舒沒有多勸,他畢竟還是個外人。說了幾句話,他就告辭離開了。出了書房,他本想去客廳跟袁梅蘭打一聲招呼就走,卻發現袁梅蘭不在那裡,正四處尋找,樓上就忽然爆發出一聲尖利的吼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在暗示我是賊嗎?!”是袁梅蘭的聲音。
梁仲舒愕然,他走近樓梯抬頭看是怎麽回事,就聽見袁梅蘭在罵:“我好心叫人幫你收拾房間還做錯了是不是?我怕臨時雇來的鍾點工手腳不乾淨,還特地守在門口看著她做事,結果還做錯了是不是?我說鍾點工沒偷東西,你卻說東西丟了,這是在說我做事不上心呢,還是在暗示我貪了你的東西?”
接著響起的是莊柏君的聲音:“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隨口問一句,袁姨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我怎麽能不激動?我現在可是在幫你!結果狗咬呂洞賓,還被人當成是賊了,換了誰不生氣呀?!”袁梅蘭顯然非常氣憤:“我還以為你比莊喬那個臭小子要強一點,沒想到你跟他一樣,都不是好貨!”她噔噔噔地跑下樓梯,看到梁仲舒站在樓梯腳下,一臉愕然地看著她,才知道原來她剛才發火罵的話都被他聽見了,頓時滿臉不自在。
梁仲舒乾笑著說:“伯母,我就要回去了,所以特地跟您說一聲。”
袁梅蘭深呼吸幾下,擠出一個笑容:“是嗎?這麽早就回去了?留下來吃個便飯吧?”
“不用了。”梁仲舒當然不會答應,看上去袁梅蘭又跟莊柏君起了衝突,一會兒莊喬放學回來,局面就更複雜了,連雅棠都不想面對家裡這種尷尬的情形,他當然也不願意。他就直接對袁梅蘭說:“我明天就要出發去魔都了,所以今晚要跟幾個朋友告別,已經約好了。”
袁梅蘭皺皺眉頭:“怎麽這時候去魔都呢?對了,新年酒會的事,棠棠跟你說了沒有?你跟你爸媽會來吧?”她狠狠地說:“就當是來開開眼界,世界上居然有這麽荒唐的事!”
梁仲舒更不自在了,他只能又把跟莊父提的說辭重複了一次,順便說,這是國慶時就定下來的。
袁梅蘭卻非常失望,她覺得以梁仲舒跟女兒的關系,梁家已經算是她的親家了,是她的靠山才對。新年酒會時,不但莊喬會被正名,連謝如心都要登堂入室,到時候她的面子往哪裡擺?如果有梁家作為她的親家出席,給她撐場子,那就不一樣了,誰也不會覺得梁家的親家母會成為下堂婦,被一個小三比下去。沒想到梁家居然不來!
她臉色有些不好看地說:“既然是早就定下來的,怎麽沒聽你們說起?該不會是覺得我們家的事讓你丟臉了,所以特地避開的吧?我也知道,你媽一向看不起我。”
梁仲舒連忙說:“伯母誤會了,這真的是早就定下的,只不過秦大伯一直推說不要大辦,所以家父家母遲遲未能決定什麽時候出發,直到上星期,才定好了日子,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袁梅蘭冷笑:“你爸媽到底有沒有那個意思,他們自己知道。不來就不來吧,難道我還要求著你們?!”她正在氣頭上,忍不住就發了火,然後衝回房間去了。
梁仲舒有些訕訕地,回頭看到莊柏君從樓上下來,忍不住問:“怎麽又吵起來了?”
莊柏君的情緒也不是很好:“不是什麽大事。我發現我房間裡有些東西不見了,正好她在跟我說話,問我新來的鍾點工打掃房間乾不乾淨,我滿不滿意,我就隨口說了句挺乾淨的,就是有些東西不見了,找不到在哪裡,還要問鍾點工一聲。她就忽然發火了,覺得我是在懷疑她偷東西。其實我真沒有那個意思。”
梁仲舒皺眉:“你丟了什麽東西?難道真是鍾點工偷的?不過聽伯母的口風,似乎鍾點工乾活的時候,她都在旁邊盯著,鍾點工不可能有機會下手吧?她找的中介公司是正規的,很注重公司名譽,應該不會讓手下的人做這種事。”
莊柏君聳聳肩:“誰知道呢?我丟的其實都是些零碎東西,而且不是第一次了。上個月我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之前用慣的牙刷毛巾杯子梳子什麽的換了新的,我當時沒有多想,以為是陳嫂覺得東西舊了就換了,那一回我是匆匆趕回總部開會的,半夜到家,滿身大汗的,只在家洗了個澡,睡了兩三個小時,第二天一早去公司開完會,就直接回A市去了,跟爸也只是匆匆見了一面。等到我上周回來時,發現那新換的牙刷毛巾杯子又換了新的,上次換洗的衣服沒有洗乾淨熨好掛回衣櫃裡,直接失蹤了。我心裡就覺得很奇怪,剛才就是隨口問一句,以為是陳嫂或者鍾點工把東西放在別的地方了,袁姨就莫名其妙地發了火。”
梁仲舒覺得這很詭異:“你都看清楚了嗎?那些東西真的都不見了?”牙刷毛巾的還有可能是換了新的,雖然隻用了一次就換掉也很奇怪,但一套髒衣服失了蹤,這才是最奇怪的。他問莊柏君:“那套衣服很貴嗎?上面有沒有寶石袖扣什麽的?”也許是洗衣服的人見錢眼開。不過算算時間,那時候好象陳嫂還在吧?不可能是鍾點工乾的。
莊柏君搖搖頭:“衣服牌子還可以,但也就是一兩萬的東西,都穿很久了,是舊衣服,不可能賣掉換錢吧?想要偷值錢的東西,我房間裡還有很多啊。袖扣是鍍金的,不是什麽貴重東西。畢竟那是我平時穿來上班的裝束,不是禮服。”
梁仲舒覺得更加詭異了。如果莊柏君丟失的這些零碎物品和舊衣服真的是被人偷走的,那個人圖什麽呢?
莊柏君沒有多想,只是看著袁梅蘭房間的方向:“袁姨這段時間可能是積累太多怨氣了,所以就忍不住爆發了出來。其實我是無所謂,反正只是誤會。我比較擔心,她這個狀態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又加班了,很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