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我將會是你的噩夢
宮楚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是曹山!是曹山動的手!你去找他!”
“他在哪?”
“在宮氏。”
“據說動我公司的是恆遠的人,你說他在宮氏……”沈汀五指驟然收緊,掐向宮楚的動脈。
宮楚劇烈的咳起來,強烈的求生本能讓她不管不顧,把一切都兜了出來。
“恆遠有曹山的人,是他給我出的主意,說就算事情暴露了也懷疑不到我的頭上,借刀殺人。”
“真是個好計謀。”沈汀讚歎出聲,說完手一甩,將宮楚摔到地上。
宮楚像個破布娃娃,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沈汀聽著外面漸漸躁動起來的聲音,蹲下身。
宮楚的視野裡,沈汀逆著光蹲在她的面前,她看不清她的臉,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黝黑的剪影像塊黑沉的石頭懸在她的上空。
巨大的恐慌和壓力籠罩著宮楚,可是她的喉嚨已經發不出一點聲音。
沈汀笑了,她對著恐慌的宮楚說了今天最後一句話,“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今天發生的事,還有我,都將會是你的噩夢。”
她們在裡面待了太久了,久到一開始還抱著看熱鬧心態的員工們漸漸站不住,給保安處打去了電話。
保安處的人很快上來,但是因為沒有鑰匙,又派人下去拿,一來二去的,幾乎公司上下都知道人力部出了事。
特助替費士涵泡咖啡的時候,聽見秘書處的幾個女人圍在電腦前討論什麽,因為她們提到了人力總監,他就起了點興趣,湊過去看了看。
這一看之下,他整個人臉色驟然變凝重起來,隨手抓住一個女人,他急聲問:“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女人本來被打擾了很不高興,見是他,立刻緩和了神色:“哦,說是人力總監和新來的富家女杠上了,現在人力總監辦公室的門緊閉,辦公室的窗簾也被拉下來了,沒人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麽。”
“門關著多久了?”
“大概半個小時吧。”
特助暗道糟糕,也沒功夫泡咖啡了,快步走進總裁辦公室。
費士涵還在低頭批閱文件,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特助走到桌前,叫了聲總裁,費士涵沒抬頭,以為他是遞咖啡過來,直接說:“放下吧。”
“不是總裁,沈汀沈總監跟宮小姐可能發生了點矛盾,現在兩人都待在沈總監的辦公室,門被鎖上了,已經有半個小時沒有出來了。”
費士涵抬起頭,盯著他看了三秒,皺眉道:“你剛才說什麽?重複一遍。”
三分鍾後,費士涵走出辦公室,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真是太胡鬧了。
辦公室外圍滿了,助理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給費士涵清出一條路。
費士涵走到辦公室外,隔著玻璃,對裡面喊話:“沈汀,我在外面,你們在裡面幹什麽?千萬不要乾傻事。”
不知道是房間隔音效果好還是怎麽,裡面沒有一點聲音穿出來,費士涵扭頭看旁邊的保安:“鑰匙呢?”
保安有些緊張的回他:“讓人下去拿了,估計就快上來了。”
費士涵很想數落他一頓,在這種緊要關頭掉鏈子,不知道平時養他們有什麽用。
鑰匙五分鍾後被遞上來,費士涵等不及那個手抖的保安組長,拿過鑰匙,自己開了鎖。
費士涵是第一個進入房間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他身上肌肉不由的繃緊,房間很昏暗,除了辦工桌前那一盞照亮台燈外,再沒別的光亮。
他的肉眼所及之處,沒看見一個人。
不清楚房間裡到底是什麽情形,費士涵關上了門,杜絕掉多余的視線。
在黑暗裡,眼睛不管用,隻好依賴耳朵,費士涵把身體感官所有的力量集中到耳朵,抬腳,朝著唯一的光亮處走去。
沈汀蹲在桌子底下,計算著費士涵從門口的腳步聲,估計他已經走到桌前,她慢慢站了起來。
費士涵的瞳孔猛縮了一下,沈汀的白襯衫袖口上,鮮紅的血蔓延開,她的手上,指尖,全是血。
宮楚去哪了,費士涵聽見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猛烈的跳動,幾乎要脫離胸腔而出。
費士涵抬起頭,和沈汀的視線對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費士涵總覺得現在的沈汀眼裡帶著隱晦的嗜血,非常危險。
氣氛緊張,空氣好像凝固了。
費士涵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嗓子乾得不像話,啞著嗓子問:“你把宮楚怎麽了?”
沈汀抽出桌上的紙擦拭指尖的血,垂下長長的眼睫毛往腳下看,宮楚被嚇得昏過去了,臉煞白,跟鬼一樣。
“回答我!你把她怎麽了?!”
在緊張的氛圍裡,時間會被無限放大,沈汀不過五秒鍾沒回答費士涵的問題,就已經逼得他露出自己一般不輕易外露的情緒,冷峻嚴厲。
沈汀扔掉染血的紙團,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
費士涵沒有動,以前所未有的冷酷神色望著沈汀。
“你怎麽這麽緊張?害怕我會吃了你?嗯?”沈汀戳著他的胸膛,笑的曖昧。
眼前的沈汀好像變了一個人,費士涵眼睛盯著她被血染成粉紅色的指尖,隻覺得一陣不寒而栗。
她難道是有雙重人格,之前那個溫和的是平時對人處事的,現在這個明明笑著,但是眼底沒有溫度的人是要在一定條件下,比如被惹怒了才會出現的嗎?
這個想法一出來,費士涵望向沈汀的視線頓時微妙起來,他張了張口,“你……”
“噓。”沈汀狡黠一笑,將手指貼上他的嘴唇。
“別說話,接下來聽我說。”
費士涵眨了下眼,雖然知道現在很不是時候,但是沈汀軟軟的指腹讓他的嘴唇持續發燙,這感覺真是來得很不是時候,地點也不對。
該死的,他在想什麽!費士涵後悔的想咬舌頭。
“宮楚她辦公桌底下,我手上這些血都是她身上的。”沈汀皺了皺眉,“本來她聽話點,可能就不會流這麽多血,可是她不配合,我一惱火,就下手重了點。”
費士涵深吸一口氣,拿下她的手指,“你們到底有什麽不共戴天的矛盾?你居然動手讓她見了血。”
他不明白,兩個女人間能有什麽矛盾要鬧到見血的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