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不是單箭頭
雲織好容易盼到在圈裡名氣很響的大導演的年度大劇,並且還是出演性格設定都非常討喜的女主,就這麽輕易的被搶走了角色,憤怒之余,再顧不得Jason之前的吩咐,對著花箋破口大罵。
“你這個靠睡男人搶人角色的婊子!什麽作品都沒有,就妄想演那種主流大劇,小心被觀眾噴的狗血淋頭!”
Jason心裡一驚,大聲訓斥:“雲織,你怎麽說話的?”她不想在這圈裡混了,花箋要是對那位吹點枕邊風,她好不容易拚來的今天位置可能說沒就沒了。
罵也罵了,橫豎都得罪了那位大佬,被氣昏了頭的雲織不在乎的諷笑出聲:“怎麽,還不讓人說實話了?本來就是個婊子,在這裝什麽清純無辜?還不知道是用什麽下三濫手段勾搭上楚氏總裁的呢。”
這話不可謂不毒,花箋還沒反應,站在旁邊的方可露上去就給了雲織一個巴掌。
很響亮的一巴掌,把在站的都驚了一下。
雲織被這重重一巴掌差點沒打到地上去,看方可露一臉冰冷,不好惹的樣子,躲到Jason後面哭訴:“Jason哥,你看她們這麽欺負我,就這麽無動於衷的看著嗎?”
Jason再忌憚花箋的背景,手下藝人被欺負成這個樣子,也不能無動於衷。
“你……”他剛說了一個字,就被方可露不耐煩的打斷了。
“你他媽的管好你的人,飯可以亂吃,攝影師可以胡搞,話可不能亂說,花箋跟哪個總裁勾搭上了?有證據拿出來,沒證據閉上臭嘴!”
Jason目瞪口呆,他真的錯了,以為這學生妹是好欺負的,瞧她一嘴順溜的社會腔,以前不會是混黑的吧。
花箋本來是來為方可露解圍的,沒想到最後還是讓方可露保護了她,雖然被護著的感覺很好,但是她不想一直充當被保護的角色。
“我朋友脾氣比較衝,希望沒有嚇到你們。”走上前,花箋對Jason笑了一下,看向他身後的雲織,“我可以跟雲織姐單獨聊聊嗎?”
Jason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雲織擺出一副不肯服輸的樣子,高昂著頭,可惜花箋比她高出半個頭,她再怎麽做樣子,在氣勢上也贏不了花箋。
花箋默然看了她半響,突然問了她一個問題:“你覺得在這圈裡混,最重要的是什麽?”
雲織怕她不懷好意,警惕的看著她:“你問這個幹什麽?”
花箋衝她笑笑,自顧自的說:“我入這行兩個月,最近才明白,在這圈裡,努力勤奮,比別人付出的多,在某些特定條件下,根本一文不值。女人比男人更難出名,想要跳出來,必須依附一些有權勢的人。”
雲織語氣泛酸:“所以你勾搭了楚總裁?”
他們怎麽都沒發現她跟楚斌長得很像,一個個的都認為她是他情婦?
現在還不是時候,要不然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告訴他們,她是楚家大小姐。
“現在似乎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隻想告訴你,在這圈裡,不乏長得漂亮的人,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突然就消失在觀眾面前了嗎?”
雲織咬緊下唇。
花箋笑了一下,輕聲在她耳邊道:“我有足夠的能力,可以讓事業如日中天你的被雪藏,短時間內絕對出不來,所以乖乖的,別惹我。”
“你!”她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她就是威脅了,她能將她怎麽樣?
花箋直到這時,才真正認識到權勢的好處,誰都要忌憚三分的感覺真是太妙了。
正了正顏色,花箋對雲織道:“聽著,只要你去給我朋友認真的道個歉,剛才的話我就當沒聽到。”
雲織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幾次,終於為了自己前途,咽下了這口氣。
“對不起,之前是我心情不好,故意為難你,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現在開始拍攝,提什麽問題都可以。”
方可露朝她臉上看了看,背上背包,半嘲諷半認真道:“不了,你臉上的傷不適合上鏡,上鏡會被拍醜的,明天還是換個人來給你拍吧,告辭。”
雲織咬緊牙,今天這口氣她就忍了,等她以後站到了高位,一定不會忘記今天的屈辱,他日必定加倍奉還。
方可露和花箋離開片場,回去花箋的劇組找沈汀,卻被告知,沈汀已經和席尉走了。
方可露不明白沈汀怎麽跟席尉扯上關系的,花箋給她解釋了一下,就說剛才在片場,沈汀不小心把一杯咖啡潑到了席尉的身上,估計帶他去幹洗了。
沈汀這時發了個短信過來,大致是她今天不能跟她們一起玩去了,並告知了原因,要陪席大明星去吃飯。
確定了沈汀在哪,方可露和花箋離開影城,回到市中心。
一路上,方可露緊皺的眉頭就沒松過,花箋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麽,一直在等著她問,結果等了一路,也沒等來方可露的半個字,這讓她有些氣餒。
明明她就坐在她旁邊,為什麽她不肯問出聲呢,她問的話,她就一定會答的呀。
其實方可露不是在生氣,她只是有些迷茫,當初支持花箋進這個圈子到底是不是對的。
她只是剛碰到這個圈子的冰山一角,就發現了那麽醜陋的事情。
花箋已經正式加入這圈子兩個月了,她見到的一定比她多得多,她會在這樣的環境下改變心境,她真的不應該怪她,可是想到她跟那個什麽楚總裁真的有些什麽,她就恨不得去殺了那個男人。
花箋視線不小心瞥到椅墊上,被方可露緊緊抓著墊子的手嚇了一跳,趕緊去掰她的手,“你別捏這麽緊,指甲會受傷的。”
方可露長出一口氣,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我知道這樣要求你有點過分,但是你跟那個什麽楚總裁斷了關系吧,你還年輕,不急於求成,這樣的機會以後有的是,別……別委屈自己。”
她終於說出口了,還是一貫的不對她大聲,即使是這樣可能已經變了的自己。
“他是我爸,我親生父親,我媽是他的情婦,他就我一個女兒,所以非常寵愛我,這些年一直沒有認祖歸宗是因為我不肯。”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看著方可露愣住的臉,花箋摸了摸她的臉,笑著哭出聲:“傻瓜,我怎麽可能委屈自己去跟一個老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