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到底是什麽?
原牧將沈汀送回家,就去了診所,最近是寵物生病高發季節,他得在診所裡,要不然一些棘手的問題沒人做得來。
沈汀一個人腳步歡快的走在弄堂裡,剛出了原家大門,系統提示音就響了起來,原牧的好感值慷慨的仿佛不要錢,滴滴滴的往上漲,不過是一頓飯的時間,已經漲到了90。
照這樣發展下去,任務完成簡直一點都不成問題。
腳上的高跟鞋早在車裡就被沈汀給脫下了,鞋子價格不菲,最重要的是,不能弄髒,看原母今天對她的態度,就知道她很滿意她。
如果沈汀猜的沒錯的話,要不了兩天,原母一定還會讓原牧帶她回家吃飯。
還有幾天就要開學了,花箋整個暑假都泡在遊戲裡,有天早上和方可露熬紅了眼從網吧裡出來,去買早餐的路上,兩人無意間談話,聊到暑假作業,當頭棒喝,這才想起自己的暑假作業幾乎一個字沒碰。
方可露從沈汀借暑假作業,她還覺得奇怪,“你作業不是早就寫好了麽?”當初兩人還對過答案。
方可露打著哈氣抓了抓睡成雞窩的腦袋,沒精打采的回她:“是花箋要從你借的,她說你作業準確率比較高。”
花箋,花箋,短短一個暑假,這個名字總是圍繞在耳邊,沈汀幾乎每天都能聽到方可露抱怨花箋這個那個:太笨了,怎麽教她打遊戲都教不會,挑食,稍微帶點辣椒的東西都不吃,煩死了……
她一邊從書包裡翻著自己的暑假作業,一邊調侃道:“很少見你跟一個人能相處這麽長時間,看來花箋很投你胃口。”
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方可露總覺得沈汀這話聽起來怪怪的,然而她天生對這方面遲鈍,這念頭隻一閃而過,就被拋到了腦後。
“什麽啊,是她整天跟個橡皮糖一樣粘著我,我甩不掉她罷了。”方可露嗤了一聲,壓根沒發覺自己的語氣中有什麽不對勁,拿好作業就出了沈汀的房間。
橡皮糖?她說的是那個在學校裡總是刻意跟人保持一段距離的花箋麽?沈汀茫然的看著有些方可露急匆的背影,不就是遞給作業麽?怎麽好像很急。
色調整體呈現公主粉的房間裡,城堡形狀的鬧鍾討厭的響起,鈴聲鍥而不舍的響了很久,終於,蠶絲被裡伸出一隻雪白的手臂,精準的關閉按鈕。
被子裡的人不情不願的囈語了很久,終於掀開被子,將被悶的通紅的臉露了出來,花箋一臉不爽,誰給她定的鬧鍾?
她坐在床上發了會呆,打了三個哈氣,伸了兩個懶腰,下床穿鞋,走去洗手間洗臉刷牙。
離開學還剩一個星期,她不能再沉迷在遊戲裡了,暑假作業這個磨人的小東西,忽視不得呀。
那個遊戲,現在想起來,好像也不是很有趣,真正吸引她的——是一起玩的那個人啊,花箋在鏡子上寫了個露字,揚起唇笑了笑。
愛情要怎麽在兩個性格都不怎麽外向的人身上發生呢,當然是最先動心的人主動出擊了。
她第一次喜歡一個人,雖然明白自己心意的時候,躺在床上一夜沒睡糾結到腦袋生疼,可是想明白之後,她就釋然了。
喜歡就是喜歡了,就算那人是個同性又怎麽樣?
她沒罪,不過喜歡的人恰好跟自己相同性別而已。
收拾好自己,花箋走出房間,一邊下樓,一邊叫阿姨,下午約方可露拿暑假作業呢,得要快點解決完吃飯問題。
往常就算在外面都能聽見她聲音的阿姨,今天破天荒的在花箋叫了三聲後都沒有應聲。
花箋奇怪的活動著筋骨往廚房走去,是出去了麽?
這間別墅面積不小,廚房離客廳還需要一段距離,花箋毫無防備的往廚房走,結果走到半路,就看見個打扮得雍容華貴的女人朝她走來。
她一下頓住了,臉上閑適的表情來不及收回,全凍結在了臉上,她什麽時候回來的?
花罄言很清楚的看到花箋臉上一瞬凍結的表情,用手不自在的捋了捋衣角,她聲音柔柔的開口:“你起來啦,一定餓了吧,我做了早餐,有你喜歡吃的……”
花箋面無表情的打斷她,“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花罄言咬了下嘴唇,臉上閃過不自然,“昨晚回來的,你睡的熟,就沒叫醒你。”
花箋雙手插在家居褲的口袋裡,離她兩步之遙的漠然望著她,“我鬧鍾是你調的?怎麽?他今天要來?”
花罄言覺得花箋眼神犀利的可怕,好像穿過她的表面,將她內心的想法洞悉的一清二楚,她有些難堪的低下頭,“你既然都知道了,就不用問那麽多了,過來吃飯吧。”
冷笑一聲,花箋轉身,“你自己慢用吧。”
“花箋!”因為太急迫,花罄言的聲音顯出一種尖銳,見花箋停住,臉上表情稍加緩和,語氣帶了絲祈求,“就半天,你就給媽媽半天時間,好麽?”
花箋放在兩側的手握緊,指甲掐進手心裡,她咬牙回頭,一雙眼中分明有了淚水,卻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在你的心裡,我到底是什麽?開錢櫃的鑰匙麽?拿錢的時候捧在手裡,等錢拿到手後就隨便丟在一邊不聞不問?!”
花罄言愣住,花箋悲哀的呵笑一聲,轉身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家門,她走了沒多久,一輛鋥亮的奔馳車在別墅門口停下來。
穿著西裝的司機下車,快步跑到另一邊,恭敬的請出自己的boss:“楚總,到了。”
楚斌下車,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問司機,“我這身搭配的怎麽樣?會不會顯得太生硬了?”
他今天穿著一身平時很少有機會穿的休閑衫,米黃的顏色柔和了身上嚴肅的氣質,顯得平易近人了一些。
“不會,您這樣穿著就像一個平常的父親,小姐會喜歡的。”司機清楚的知道說什麽會讓老板高興。
楚斌聞言略顯生硬的翹了翹嘴角,冷硬的五官立即出現一絲裂痕,但不是他理想中的和藹,而是一種令人畏縮的譏諷。
有些人,天生不適合笑,司機想著,就聽自家老板語氣裡藏了絲不易察覺的愉悅,“回去到財務部報備一下,下個月工資漲百分之五。”
這就是他為什麽願意開這趟車的原因,司機低頭,藏住臉上的笑,“是。”
花箋的粑粑好蘇阿,有木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