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對剛成年的女人沒有興趣
抱著她的身軀渾身冰涼,隱約間,還有些發抖,心跳得很快。
蘇姒本想回抱他,但伸出手後,終是隻輕輕拽住了傅憬的西裝衣擺,冷淡的聲線柔和了些許,“我沒事。”
傅憬松開手,低下頭細細地看她,見她毫發無損,這才放下心。
“怎麽會在這裡?”
“出了一點意外。”
直升飛機的動靜很大,引來了不少村民來村口圍觀。
邢向暉便走上前,對兩人說,“先回帝都吧,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找人把車拖回去。”
傅憬指了指蘇姒的蘭博基尼,隨後便牽著她的手,往直升飛機走去。
邢向暉打電話安排人來拖車,走上直升機的時候,就見兩人擠在一個位置裡,傅憬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將她圈在懷裡,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蘇姒的身上。
見蘇姒眉心輕皺,他收回了手,坐到了另一邊。
邢向暉輕嘖一聲,從未想傅憬這種瘋子居然也會有畏手畏腳的時候。
“記得加倍補償我,差點陪你沒了小命。”
坐下之前,邢向暉踹了傅憬一腳。
傅憬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毫無反應。
邢向暉:“.”
怎麽覺得這家夥賊踏馬像個說話不算話的渣男??!
“什麽叫差點沒了小命?”
蘇姒突然開口,看向了邢向暉。
“從研究所開直升飛機來這裡至少要半小時,這家夥喪心病狂地非要十分鍾趕到,這不是玩命是什麽?”
傅憬剛要阻止邢向暉,他就已經叭叭叭說完了。
接著勾了勾唇,笑問蘇姒,“你說他是不是該補償我?小弟妹。”
蘇姒:“.”
時隔兩世,再度聽到邢向暉這麽稱呼她,蘇姒竟是沒覺得突兀。
“你還真是不乾人事啊,她才十八歲吧?你這都下得去手?”
傅七少如今二十三歲,可是比這小姑娘大了五歲呢!
見邢向暉越說越過分,傅憬便冷睨了他一眼,“閉上你的嘴,我對剛成年的女人沒興趣。”
“怎麽?你喜歡少婦?”
蘇姒冷著臉,幽幽地來了一句。
“.”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邢向暉當即笑得直不起腰,就是準備開直升機的飛行員也悶笑了兩聲。
要不是看在傅憬大半夜來找她的份上,蘇姒能把狗男人從飛機上踹下去!
你不喜歡剛成年的,前世纏著老娘幹什麽?!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就僵了下來,傅憬不敢接蘇姒的話,蘇姒也不想理他,一路無言就回到了研究所。
“沒事吧?”
丁澤洲正在和特警隊的人交涉,此時便跌跌撞撞地朝蘇姒跑來。
因為傅憬走的時候,並沒有說蘇姒在哪裡,特警隊的人要先調取監控查蘇姒的去向,最快也要三個小時才能出結果。
老教授急得不行,在門口拉著蕭隊長,一個勁兒地催。
蘇姒搖了搖頭,對老人說,“沒事,沒什麽危險。”
這麽一折騰,已經到了深夜,蘇姒讓助理送丁澤洲回家休息,而她則是留在了研究所。
丁澤洲還不肯走,想問問她發生了什麽,但被蘇姒勸了回去。
老人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眼裡有擔憂。
“蕭隊長,我是被熟人騙到了一個村子,然後發現那個村子有點不對勁,建議你們派人去查一查。”
“具體在什麽位置?”
“我說不上來,但是我可以給你畫張地圖。”
蘇姒讓人去拿了紙筆,然後又說,“那個村子在深山裡面,地理位置有點特殊,初步判斷附近有礦脈,所以你們到了那裡之後,最好不要喝那裡的水。”
“為什麽?”
蕭宸旁邊的警員好奇地問了一句。
蘇姒在畫地圖,她的助理便解釋道,“如果附近有礦脈,居民進行非法挖采的話,很容易汙染當地水資源,造成重金屬汙染。”
“蘇教授是想讓我們抓捕非法開采的村民,並且找人治理當地水資源嗎?”
“不僅如此,他們拐賣人口進行開采。”
在進村子的時候,蘇姒往旁邊的小院看了一眼,剛好看見一個皮包骨的男人被用鏈子拴在門柱上。
注意到她的視線,村民就急匆匆地關緊了門。
剛來到那個村子,蘇姒就覺得奇怪,為什麽家家戶戶都關著門,一路走來都沒看到一個村民。
隨後,她從附近的山勢地理分析出有礦脈,她鞋上的泥土也證實了她的猜想。
蘇姒知道許顏想坑她,但還是進了這個圈套,只是好奇這個村子有什麽異樣。
後續觀察中,順便利用磊哥他們處理掉了蘇錦年和蘇清璿,然後套了一波話。
聽到蘇姒的話,特警隊幾人的神色瞬間就凝重了起來。
“我們即刻前往,如果查明情況屬實,再來好好感謝蘇教授!”
蕭宸接過蘇姒畫的地圖,朝她鄭重地行了一禮。
“不客氣。”
蘇姒淡淡地笑,目送他們急匆匆離開,隨後又歎了口氣。
“蕭隊長他們肯定能救出那些被拐賣的人,教授您別擔心。”助理對蘇姒說。
“我不是擔心這個,就算救出了那些人,不論罪犯還是受害者,都命不久矣。常年飲用重金屬超標的水資源,你很清楚會是什麽結果。”
助理沉默不言,眼底閃過一絲沉痛。
常年飲用重金屬超標的水資源,必定會對身體造成嚴重的損害,輕則惡心乾嘔,器官漸漸衰竭,重則精神錯亂,身患不治之症。
傅憬站在遠處,靜默地看著蘇姒,眉心緩緩皺起,總覺得.
她變得不像記憶中的她。
或許,他從未了解過她。
遙遠的記憶紛湧而來,將他漸漸淹沒。
年輕的女教授第一次帶他離開灰白冷調的實驗室,幫他扎起了長發,戴上了黑色棒球帽,遮擋紅寶石般的眼眸。
那是M國最有名的醫學高校,有人將他當成了女孩子,來找他搭訕。
她就站在走廊邊,迎著陽光,看他局促而無措,笑得樂不可支。
那時傅憬很生氣她笑自己,就隱約記得她好像在說,“零號,越是深陷黑暗的人越向往光明,你看這些學生,他們朝氣勃勃,光明磊落,可以將純粹的熱情投入到這個行業中。”
“他們常說,我要是把我的本事用到正道上,勢必要被編入醫學教材,載入人類史冊。可是我早就失去了這個機會,滿手血腥的人如何能做懸壺濟世的醫生?是不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