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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第315章 兵不血刃(1)
  第315章 兵不血刃(1)
  雲淺月見南凌睿離開,拿起那塊石頭從窗子飛了出去,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天字二號房的窗外,用手勾住窗欞,將身子貼在窗子下,幸好今夜是陰天,沒有月亮,星辰都掩在了夜色下,窗前的簾幕拉著,看不到屋內的情形,相反屋內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她等了片刻,便聽到醉香樓的馬廄處有火光現出,有人大喊,“馬廄著火了!”

  “快救火啊!”

  “快來人救火!”

  雲淺月屏息凝神,仔細傾聽屋內的動靜,果然在第二聲喊聲落的時候屋內的人從床上起身下了地,向窗前走來。

  就在這時,外面又傳來一聲高喊,“快攔住馬!馬都驚跑了!”

  “快來人!”

  外面喊聲一片,有人喊救火,有人喊快攔住馬,喊聲中夾雜著馬蹄聲,亂成一團。

  房間內的簾幕被拉開,一隻纖細的手快速地將窗子打開。

  與此同時,天子二號房的房門被人從外面粗魯地踹開,勁道很大,只聽門口傳來咣當一聲,極為響亮。

  “誰?”藍漪低喝了一聲。

  “我見美人如雲霞,雲霞見我羞嬌花。美人,夜深露重,共飲一杯,如何?”南凌睿推開門後並沒立即走進房間,而是身子倚在門框上,一雙桃花目勾魂攝魄地看著站在窗前的藍漪,俊顏微醺,如花容貌,雖然屋中昏暗,但他一個隱約的身影看起來好不風流。

  “滾出去!”藍漪聞到濃濃的酒氣,以為酒鬼闖錯了房門,聲音一沉。

  “美人好不解風情!”南凌睿幽怨地看了一眼藍漪,“聽說過解花公子嗎?”

  “我讓你滾出去!”藍漪聲音冷冽。

  “解花公子專解天下女子愁苦。既然來了,怎麽會走呢?你這等美人,本公子是斷斷不能放過的。”南凌睿勾唇一笑。

  “原來是個采花賊!”藍漪大怒,對南凌睿出手。

  “美人對我一語中的。本公子果然找到了能欣賞我的人了!”南凌睿輕笑,笑聲說不出的撩人,躲開藍漪一擊,抬步邁進屋,他的腳步雖然有些踉蹌,但是都堪堪避過了屋中布置的陣法,兩步就走到了藍漪面前,對她伸出手,似乎要抱住她。

  藍漪顯然沒料到南凌睿居然輕易地就闖入了她布置的陣法,頓時一驚,看著他貼過來,面色一變,貌美的臉色微寒,本來用了三分對他出手的功力此時再不保留,用了十分。

  轉眼間二人就打了起來。

  南凌睿即便是打著,口中也不忘記調戲美人,一串串的調戲話語從他口中說出來,像是盛開了一朵朵嬌花。

  雲淺月她從小就知道這個哥哥有對女人風流的本事,今日一見,更是大開了眼界。想著怕是一個女人挺屍了,也能被他這巧舌如蓮句句解語給說醒。藍漪即便武功好,但十大世家家風甚嚴,清貴門第,她即便是藍家的當家家主,但也是未婚女子,自然承受不住。

  藍漪哪裡遇到過這等風流陣仗,一時間又羞又怒,本來好好的武功,能勝過南凌睿,偏偏發揮不好,和他堪堪應付個平手,被刻意引著從窗前打到門口。

  雲淺月見時機已來,身子輕輕躍起,不弄出半絲動靜地坐在了窗沿上,手中的吸鐵石對準房中。只見放在床頭的包裹動了動,她眸光微閃,靜靜等待,果然見不過片刻,那包裹向著她無聲無息飛來。大約藍漪為了出行簡便,所以包裹中除了包了一塊玉璽外就是她一套衣物,而且那包裹是輕綢布料的,極薄極軟,耐不住裡面鐵的玉璽和吸鐵石的吸力,連帶著包裹一塊向雲淺月飛來。

  南凌睿一直注意著那包裹,當見到那包裹無聲無息地向雲淺月飛去,他感受不到半絲她的真氣和氣息,不由睜大眼睛。如今想不相信那塊石頭有這個作用都不行。但他雖然驚掉了下巴,畢竟記得正事兒,很快就收起了驚訝,繼續一邊打一邊調戲藍漪。

  包裹來到窗前,距離一小段距離,雲淺月伸手接住,立即撤離,無聲無息施展輕功回到了天字一號房。

  這藍漪此時被南凌睿影響,又羞又怒,並未發覺。

  雲淺月回到天字一號房,將手中的包裹打開,果然見除了一套藍色的衣裙外,正是南疆的玉璽。她笑了笑,將玉璽拿出,重新出了窗子,飄身落在了醉香樓門口。

  花落已經等在那裡,見雲淺月出來立即低聲問,“小主,玉璽可是到手了?”

  “到手了!”雲淺月點頭。

  “睿太子還沒出來!要不要屬下去接應一下?”花落壓低聲音問。

  “不用!他滑著呢!”雲淺月搖頭,想想南凌睿調戲藍漪就好笑。

  花落不再說話,二人在醉香樓門口等著。

  醉香樓內依然熱鬧,喊聲一片。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南凌睿忽然從天字二號房的窗子飛出,藍漪也追出。他將手中一直拿著的酒壇照著藍漪砸了過去,藍漪躲避不及,只能伸手去打開,酒壇被南凌睿傾注了內力打碎,多半壇酒水灑出,噴了藍漪一臉。

  “美人,我來請你喝酒你不喝,原來你喜好的是這般喝法。下次在下記得了!就這麽請你喝。”南凌睿哈哈大笑,笑聲風流邪魅,張揚不羈,飄身跨坐在了花落和雲淺月中間的馬上,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四蹄揚起,向前奔去。

  雲淺月和花落見南凌睿出來,也齊齊一夾馬腹,一行三人三騎向城門口疾馳而去。

  藍漪打開酒壇的碎屑,抹掉臉上的酒水,飄身落在醉香樓門口之時,便看到了三個坐騎向南城門疾馳而去,她剛想去追,猛地想起房間的玉璽,連忙飛身回到房中,來到床前,果然見沒了包裹,她面色一變,重新飛出了窗子直奔馬廄,馬廄裡此時一匹馬也無。她重新追出醉香樓門口,只見街道盡頭哪裡還有那三人三騎的影子?她知道中了圈套,惱怒地一腳踢向醉香樓的門垛。

  午夜子時,南城門雖然已經關閉,但南凌睿亮出一個玉牌,守城的人一見到玉牌,立即打開了城門,三人出了城門。

  出了城門後縱馬疾馳出老遠,還能聽到南凌睿張揚興奮的笑聲,似乎極為歡快。

  雲淺月瞥了南凌睿一眼,看著他手中的令牌問,“這個誰給你的?”

  “這個可也是個寶貝,和那塊金山的牌子一起給我的。你說還有別人?”南凌睿抖了抖手,“我以前一直知道容景有幾分黑心的本事,如今才發現,他手眼真能通天了。”話落,他湊近雲淺月,“小丫頭,這一小塊牌子你說是不是比皇帝的聖旨還管用?居然能用它悄無聲息通關,不必在各個城池報備。這說明什麽?說明各個城池都有容景的人,只要有他的這塊牌子,用什麽通關文牒?一路都暢通無阻。這不是手眼通天是什麽?老皇帝估計都不知道他自認為重兵把守的各個關卡,在容景的眼裡就是他家的房門,說過就過。嘖嘖!”

  雲淺月聞言忽然閑閑地道:“不知道這個在南梁的各個關卡管不管用?”

  南凌睿嘖嘖聲戛然而止。

  雲淺月一笑,忽然伸手一把奪過南凌睿手裡的令牌,塞進自己懷裡,“這個可不能給你,好東西都讓你得了,怎麽成?”

  “臭丫頭!還沒嫁給他就姓容了,你可真出息。”南凌睿知道到她手中的東西搶不回來,便也不搶了,狠狠瞪了她一眼。

  “十年前你就不姓雲了,如今你姓南,我的好哥哥。我們半斤八兩。”雲淺月拉長音。

  南凌睿被堵住了嘴,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

  “小主,距離摩天崖還有四百裡,這一夜你未曾休息,過了三十裡之後有一個小村落,是否休息一下?”花落看向前方一眼,對雲淺月詢問。

  “不用,我不累,只要你們兩個人堅持住,我們此回就一口氣到摩天崖。”雲淺月道。

  “屬下堅持得住!”花落表態。

  “本太子堅持不住!”南凌睿喝了半壇酒,如今風一吹,有些醉醺醺地想睡覺。

  “堅持不住就留在這裡等著喂狼。”雲淺月想著一個大男人這麽嬌氣,果然做太子做得長了一身細皮嫩肉。

  “你個臭丫頭,我是你哥哥!”南凌睿惱怒。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你是我哥哥。這麽點兒苦都受不了,跟個女人似的,以後別跟人說你是我哥哥。丟人!”雲淺月話落,再不理會南凌睿,雙腿一夾馬腹,坐騎又快了些。

  花落也跟著雲淺月快馬向前馳去。

  南凌睿轉眼間就被落下老遠,他瞪著二人背影,咬了咬牙,只能跟著快馬加鞭趕路。

  蘭城的下一個城池是祁城,祁城下一個城池是青山城,青山城下一個城池是鳳凰關。三人走了半夜又大半日,這一日響午,終於來到了鳳凰關。

  鳳凰關之所以稱之為鳳凰關,因它兩側山脈綿延幾百裡,形狀似鳳凰盤踞,因此得名。

  雲淺月勒住馬韁,看向前面的鳳凰關,雖然距離鳳凰關還有十裡,但這十裡地平坦,一眼便看到前方的關卡,目力極好的人一目了然。

  鳳凰關不像那個時代的山海關一樣威武雄壯,而是有一絲鳳凰的柔美。當然與山勢地形建造有關。關上的牌匾字跡也不如山海關上那一方牌匾的筆力蒼勁渾厚,但也不女氣,筆法拿捏的力度正好,不濁不重,清骨卓然,端得是令人一見難忘的好字。鳳凰兩個字更是展翅欲飛,整體三個字遠遠看來,讓人覺得整個鳳凰關有一種騰雲之感。

  “小丫頭,你看什麽?”南凌睿早已經受不住,趴在馬上跟個大蝦米似地看著雲淺月。

  “這就是他當年一人退了天聖十五萬雄兵的地方吧!”雲淺月語氣有一絲驕傲。她可以想象當時十五萬雄兵大約就站在她這個位置,長長的隊伍從鳳凰關下延伸了十裡。而鳳凰關的城牆上站著一名年輕男子。那人應該未著盔甲,而是帶著一面玄鐵面具,一身輕袍緩帶,露在面具後的一雙眸子應該是微帶悲憫又說不出淡漠地看著下面的十五萬雄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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