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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第98章 反擊怒吻(3)
  第98章 反擊怒吻(3)
  容景嘴角不著痕跡地勾了一下,任雲淺月拉著,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交給了她。二人擰成麻花一般地進了醉香樓,沒注意四下無數驚得睜大眼睛、張大嘴巴的人。

  來到醉香樓門口,容景虛弱地道:“我們……還是回府吃吧!”

  “不行!”雲淺月拒絕,她都聞到荷葉熏雞的味道了。

  “我……”容景聲音極低,但在這四周靜得連跟針落地都能聽到聲響的地方,他的聲音極為容易地傳入了他人耳中,“我實在太累了,不想吃東西了,我們這樣被別人看見不好……”

  雲淺月皺眉:他們哪樣了?她狠狠地瞪了容景一眼,警告道:“老實點兒!”

  “好吧!”容景似乎又歎息一聲,住口不語。

  雲淺月忽然覺得醉香樓外所有行人的目光也都定在容景和她身上,人人面色僵硬。她眨了眨眼睛,想著:她竟然忘了,容景可是神,如今神化成小白兔,自然是有些看頭的。她哼了一聲,心裡快意地想著:就是要讓這個家夥丟人,於是不由分說硬拽著他邁進了醉香樓。

  容景眸光幽幽地看了雲淺月一眼,遮住眸底的笑意,跟隨著她進了醉香樓。

  “二位客官……”店小二一個“請”字卡在了喉嚨裡,手中的托盤落地,啪的一聲脆響,托盤一摔幾瓣,飯菜全部灑在了地上,濺了他一身水漬。他恍若未覺,驚駭地看著二人。

  與此同時,掌櫃手中的筆啪的一聲落地,同樣驚駭不已地看著擰在一起的二人。

  緊接著又聽到無數抽氣聲同時響起,有些人甚至驚呼出聲。然後又無數聲清響接連響起,筷子落地,盤子打翻,椅子被踢倒……一時間醉香樓內劈裡啪啦聲響不斷。

  雲淺月被這副陣仗弄得驚了一下,轉頭去看容景,只見容景的面色神情是她熟悉的清清淡淡、溫溫潤潤;她再轉過頭去看眾人,只見人人像是化成雕塑一般,千姿百態,什麽樣的神情都有。她忽然扯了扯嘴角,偏頭對容景一笑,“你明日轟動天下了!”

  “嗯!”容景微不可聞地應了一聲,也笑了笑,“托你的福氣!”

  “你最好以後規矩些,別再惹我。否則……”雲淺月哼了一聲,看向掌櫃的,出聲詢問:“還有地方嗎?給我們找一處地方!”

  她話落,無人應聲。

  雲淺月皺了皺眉,又大聲道:“喂,我問你還有地方嗎?我們要吃飯!”

  依然無人應聲。

  “你們是聾了嗎?”雲淺月又喊了一聲。

  還是無人答話,所有人的神情連變一變都無。

  雲淺月有些泄氣:不至於吧?她和容景可是兩個大活人,這些人怎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她偏頭看容景,“要不換個地方?”

  “不吃荷葉熏雞了?”容景挑眉道。

  自然要吃!可是也得喊得動人啊!雲淺月瞪著面前的像是驚掉了下巴的小夥計和掌櫃,想著:是不是需要她過去踹一腳才能管用?她還沒行動,只聽容景慢悠悠地對那掌櫃出聲詢問,聲音不高不低,“掌櫃的,可還有地方坐?”

  “有……有……”掌櫃的驚醒,連忙答道。

  靠!她人品有那麽差嗎?雲淺月瞪著掌櫃的,容景和她明顯是天上地下的待遇。

  容景溫潤一笑,“勞煩領路!”

  “好,景……景世子和淺……淺月小姐三樓請。天字一號房!”那掌櫃的似乎想扔下手中的筆和帳本,扔了一下才發現手中空空如也。他便立即離開桌子,顫巍巍地向樓上走去。

  雲淺月和容景抬腳跟上。

  來到二樓,掌櫃的繼續向上走去,雲淺月忍不住詢問:“二樓也沒地方?”實際上,她真正想問的是:這生意有這麽火爆?一樓爆滿,二樓也爆滿?
  “回……回淺月小姐,三樓天字一號房是臨窗的雅間,一直都是留著的,除了……無人用過……”掌櫃的立即顫著聲音給雲淺月恭敬地解釋。

  雲淺月點點頭,不再問。想著她應該不算是貴賓,她後面那個家夥才有這待遇。回頭瞥了容景一眼,見他含笑看著她,她撇撇嘴轉過頭。

  來到三樓天字一號房,掌櫃的打開門立在門口恭敬地道:“景世子請!淺月小姐請!”

  “不錯!”雲淺月松開容景的手,打量房間,房間內寬敞明亮,潔淨無塵,布置高雅,屏風、字畫、簾幕、地毯、桌椅器具擺設都無不精致。正對著街道的方向是一面大大的窗子,窗子的材料不是那種浣紗格子窗,而是一種類似水晶的透明物,但又不是水晶。她走過去摸摸,發現居然是最簡易的玻璃材料,只不過不及現代製作玻璃的技術,所以看向窗外的景色沒那麽清晰,但也足夠令她驚異。她回頭看向容景,激動地道:“這居然是玻璃!”

  容景也看向窗子,微微挑眉,“玻璃?”

  “這不是玻璃嗎?那這叫什麽?”雲淺月一愣,看向掌櫃的。

  掌櫃的立即搖頭,看著雲淺月,猶豫了一下道:“沒有名字。”

  雲淺月再次一怔。

  “玻璃……的確符合其意。”容景低頭沉思了片刻,抬起頭,對掌櫃的道:“以後這個窗子就叫這個名字吧!”

  掌櫃的看向雲淺月,見她沒有什麽表示,點點頭,恭敬地道:“是,景世子!”

  容景深深地看了雲淺月一眼,緩步走到桌前,對掌櫃的又道:“將醉香樓的招牌菜上幾樣來即可。”

  掌櫃的點點頭,見容景不再吩咐,轉身急匆匆走了下去。

  雲淺月看著窗子,想著:敢情這玻璃和那毛尖都是她給冠上了名字?她嘴角抽了抽,總感覺哪裡不對,但也懶得理會。她看著樓下的大街,想起自己工作的十幾層的大樓,時常累得疲憊的時候就會這樣站在窗前看著外面,心頭爬上淡淡傷感。她極力將那層傷感揮去,對容景道:“那掌櫃的好像很怕你?你也一個鼻子,一個眼睛,一個嘴巴,難道別人看著你是三頭六臂的怪物?怎麽都這麽怕你?”

  “你怎麽不認為是在怕你?”容景淡淡挑眉道。

  雲淺月哼了一聲:她的名聲是不好,但也不至於到這種讓別人退避三舍、恭敬得不行的地步吧!她轉身坐在軟榻上,舒服地伸了個攔腰,懶洋洋地問:“這裡老板姓甚名誰?你知道不?”

  “你想作甚?難道要將這裡也搬走,藏起來據為己有?”容景挑眉道。

  “君子愛財,取之以道。這裡雖好,但這裡的老板目前沒惹到我,我還沒起那個心思,就是想結交一下。做個朋友以後也好來混吃混喝啊!”雲淺月絲毫臉不紅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容景眼皮抬了抬,回身慢悠悠地坐在另一張軟榻上,似乎很疲憊地揉了揉額頭,閉上眼睛道:“我看你別想了,這裡的老板從建立了這間酒樓起就沒出現過,你恐怕找不到他。”

  “連你也不知道?”雲淺月問。

  “你以為我什麽都能知道?別忘了我大病十年,臥床不起。”容景提醒她。

  “也是!”雲淺月想著:天下能人多了去了,不止她面前這個家夥是能人。看了一眼窗外,問道:“你說下面那些人如今如何了?會不會還在驚嚇中?”

  “你可以出去看看!”容景給出建議。

  “無聊!”雲淺月嗤了一聲,也閉上眼睛。半晌又道:“你這副樣子大約百年罕見,自然都將大家都嚇壞了。他們高高在上的景世子下了凡塵,被染了顏色。嘖嘖!多少人傷心啊!”

  “我這顏色是被你塗抹黑的。”容景意味深長地看了雲淺月一眼,話中意思似是而非。

  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雲淺月頓時瞪眼,“是我好好的一張白紙被你這黑心的給塗抹黑了好不?”

  “這些年咱們倆誰將天聖上下攪得一團熱鬧?誰的惡名遠播內外?誰紈絝不化、囂張跋扈、人見人躲?誰讓皇上頭疼、雲老王爺跳腳、雲王爺無奈?”容景眉挑眉道。

  雲淺月一噎:自然是她!

  “我十年不出府,對外猶如一張白紙。從出府後見到了你就一直被你抹黑。比如在皇宮從夜天傾手中救你免除牢獄之災,再比如在靈台寺為了救你和你一起被關進地下佛堂,再比如關了你在榮王府半個月教你識字卻沒教好,如今這副樣子也是拜你所賜。保不準從今日之後這外面又要開始傳揚什麽呢!”容景伸手扶額,無奈地歎道:“我恐怕要被你害死了!”

  “你本來就該死!”雲淺月冷哼一聲,怎麽琢磨怎麽不對味,皺眉道:“外面的人自然是笑話你這天聖第一奇才沽名釣譽,弱不禁風,還能傳揚什麽?”

  “傳揚……哎,不說也罷!”容景一副受了迫害無力回天的模樣。

  “不說拉倒,反正肯定是說你,我好好地進來,好好地出去,什麽也沒做,還能被人家說什麽。”雲淺月哼了一聲,想著:荷葉熏雞怎麽還沒端來?

  “傳言最可怕,一件實事能扭出一百個彎來。如今外面的人雖然笑話了我,但估計大體也跑不了你,畢竟你的名聲擺在那裡。”容景又道:“不過今日你請旨賜婚,鬧得滿城風雨,容楓是個面子薄的人,估計就算皇上同意,他也不敢娶你了。”

  雲淺月消退下去的火氣一聽這事兒又騰地躥了上來,惱道:“能不能不說?!”

  “你不是要聽我說我和容楓的關系嗎?怎麽如今連提你都不讓我提了?”容景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雲淺月,“早先在校場信誓旦旦說‘非卿不嫁’難道都是假的?是誰說她是真心的?原來轉眼就變卦,這就是你的真心?”

  雲淺月頓時失語,被堵了個啞口無言。

  “當時我那侄子看到有一個女子對他如此傾慕、非卿不嫁,想必心裡很高興、很感動。若是發現讓他歡喜感動的女子居然是一個出爾反爾、有口無心、朝令夕改、胡言亂語、輕易口出虛言、糊弄人、玩弄人感情的人,你猜他會作何感想?”容景又笑問。

  雲淺月臉色一僵。

  “你想必未曾想過這些吧?你恐怕如今也不願意嫁他了吧?隻想著不嫁給他,就可以不用給我晨昏定省、請安問好、奉茶侍候我、隨著他叫叔叔吧?哎,可憐了那孩子,誰叫我是他叔叔呢!這事實著實令人心中抑鬱難受得緊啊。”容景又歎息了一聲,似乎莫可奈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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