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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第500章 三道聖旨(1)
  第500章 三道聖旨(1)
  今日的皇宮死一般地沉寂,雪打宮牆,漫天銀白。宮人一改往日光鮮亮麗,都身穿素服,白雪落下,每一個人影都是雪一樣的白。

  過往宮女太監看到容景和雲淺月,老遠就避讓見禮。

  即便飄雪如畫,依然掩飾不了皇宮內各處散發的沉重的氣息。

  容景和雲淺月來到聖陽殿,就見聖陽殿外搭造了靈棚,裡面停了一尊棺木。上好的紅木鮮紅如血,棺木前跪了黑壓壓一片人。最前面的是幾名小皇子,小皇子後面是以六公主打頭的十幾名公主,之後是各宮的妃嬪,之後跪了滿朝文武。人人披麻戴孝,有的人在小聲哭泣,有的人靜靜地跪著。這些人顯然已經在這裡跪了許久,身上被打了厚厚一層雪花。

  雲淺月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掠過,沒看到夜天逸、明妃、夜輕染、容楓、冷邵卓、甚至德親王、孝親王、雲王爺、秦丞相等熟悉的身影都未見到,她眉梢挑了挑。

  文萊本來跟在二人後面,此時快走一步越過二人進了殿。

  容景和雲淺月停住腳步,目光看向停著的那尊棺木。

  雲淺月看著那尊棺木,紅木再好,那也是一尊棺木而已。老皇帝九五之尊,掌控天聖江山三十年,天聖從始祖皇帝起,除了東海外,四面八方臣服。幾多附屬小國,歲歲納貢,年年稱臣。天聖自詡泱泱大國,繁華百年,他一生汲汲營營,守護江山基業,視如性命,暗中籌謀,想要掌控小國,除去榮王府和雲王府,中央集權,可是到頭來,他一事無成,百年之後,也不能足踏四地,更不能手伸出京城,棲身之地不過是一尊棺木,尺寸之地。更甚至連最好的紫檀也用不上。

  文萊進入內殿片刻後,內殿的門打開,呼啦啦走出一堆人。

  當先一人是夜天逸,臉色也不是太好,顯然一夜未睡,但衣帶整齊,雪青色錦袍腰間系了一塊白布。他身後跟著德親王等人,顯然都是一夜未睡,有些疲憊。最後緩緩走出夜輕染,他一臉晦暗,眼眶有些紅,看起來分外憔悴。

  幾人出來之後,都不約而同地向容景和雲淺月看來。

  夜天逸目光落在容景和雲淺月牽著的手上,眸光凝了凝。夜輕染繞過幾人,大踏步走到他們面前,語氣有些衝地問,“你們昨日去了哪裡?”

  容景溫聲道:“遊福壽山了!”

  “鬼才信!”夜輕染冷下臉,“小丫頭,你說,你們昨日去了哪裡?”

  “我和他一起,他說遊福壽山了你不信,我要說,你信?”雲淺月挑眉。

  夜輕染瞪著雲淺月一眼,片刻後,他沉沉地道:“你們知道昨日發生的事情嗎?”

  雲淺月搖搖頭,“不知道!”

  “小丫頭,你不誠實!”夜輕染盯著雲淺月的眼睛,“夜天傾死了,皇伯伯死了,夜天煜入獄了。你確定你不知道?”

  “昨日我們誰也沒帶,就兩個人,沒人給我們傳信,不知道有什麽稀奇?”雲淺月看著他,“我如今還能聞到你一身酒氣,想必你昨日大醉吧?你確定你昨日知道這些事情?對了,也許你知道,你是德親王府的小王爺,掌管京城內外四十萬兵馬,一隻蒼蠅想要飛出去或者走進來都逃不出你的耳目,你又如何會不知道?你既然知道,那麽請你給我說說前因後果,我們也好仔細地了解一番。”

  夜輕染面色一白,“小丫頭,我不過就問問你而已,你至於對我如此犀利說話嗎?”

  雲淺月撇開頭不看他,“夜輕染,你惹我不高興了,還不允許我說你?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知不知道又如何?皇室的事情,朝中的事情而已,輪得到我一個女人管嗎?”

  夜輕染心裡一涼,一時沒了言語。

  容景淡淡道:“昨日皇上準了景的假,好好過及冠之禮。勞碌這許久身體受不住了,休息一下也是應該,我們兩個人的大日子,不想被任何人打擾,避開得遠了些,不知道這件事情也不稀奇。染小王爺你說是不是?”

  夜輕染看了容景一眼,沒說話。

  氣氛一時間沉默下來,就連靈柩前低低啜泣的后宮妃嬪都停住了哭泣。

  “昨日的確事發突然,景世子和淺月小姐及冠及笄之禮剛過就離開了,不知道京城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也實屬正常,有情可原,如今回來了就好了,我們都在等著你們二人。”德親王連忙出來打圓場。

  “是啊,回來就好了!皇上殯天,這樣的大事兒少不了你們啊!”孝親王也連忙道。

  鳳丞相、雲王爺等眾人一同附和,僵硬的氣氛緩和了些。

  過了片刻,德親王看向夜天逸,輕咳一聲,“七皇子,是否現在宣讀皇上遺旨?”

  夜天逸緩緩從容景和雲淺月牽著的手上移開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披風上,上好的雪貂皮毛,潔白純淨,拖曳到腳脖處,雪貂本來就稀少珍貴,這樣的一大塊披風,大約用上好幾塊雪貂,做工精致,絲毫看不出是拚湊的,半個針腳都尋不到,看起來就如一片雪披在身上,他眸光黑如一潭幽潭,潭底是萬載寒冰,似乎要融合這天空的飄雪,凍結了那塊披風,並沒有回答德親王的話。

  雲淺月皺了皺眉,手在容景的手裡縮了縮。

  容景緊緊握住雲淺月的手,語氣溫淡地道:“如今皇上駕崩,二皇子身死,四皇子入獄,其他幾位皇子年幼,太子仍在皇后腹中,這未來朝中之事,只能七皇子能者多勞了。景看如今七皇子氣色不是太好,想必從昨日開始就勞心勞力一直未曾休息吧?”

  夜天逸收斂起眸中的情緒看向容景。二人目光相遇,一個黑不見底,一個清清淡淡。

  須臾,夜天逸沉靜地道:“的確需要我勞心勞力,但有景世子能夠盡心相助的話,天逸想來也許會輕松一些,父皇生前就仰仗景世子,以後更需要仰仗景世子了!”

  “景乃天聖臣民,自然會盡應盡的本分,七皇子無需多慮。”容景淡淡頷首。

  “景世子有這個心,自然極好。”夜天逸話落,對文萊吩咐,“去請母后來!”

  文萊立即應聲而去。

  雲淺月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姑姑本來應該帶領后宮妃嬪哭靈,但是她因為生子果,身體本來就極差,昨日又奔波一趟,如今這樣的大雪身子不堪重負,不在這裡很正常。皇后是一國之母,如今老皇帝殯天,無論皇室的子孫裡面誰做皇帝,她都是太后,宣讀老皇帝遺旨是應該在,但她總覺得夜天逸喊她來不單單是因為她即將榮升太后的身份。她除了這個身份外,肚子裡還懷著太子,還是雲王府的女兒。

  眾人都不說話,靜靜等著皇后來。

  大約過了兩盞茶時間,皇后由眾人簇擁著緩緩走來。

  飄揚的大雪下,皇后一身正宮大紅服飾,紅得奪目,與老皇帝的紅木棺木相得益彰,她身邊扶著她的關嬤嬤和身後簇擁的眾人皆是一身素縞,更襯得她紅豔鮮華。

  雪簾這時密集起來,距離得遠,隱隱約約看清皇后的容顏和雪一樣白。

  雲淺月心裡一疼,姑姑雖然厭惡恨怒老皇帝,但總歸是夫妻,因為他,她在這宮廷二十年。這大半生踏出宮門的機會少之又少,看到的只有頭頂這一方尺寸之天。如今他先她一步死了,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沒見到天。她的心境到底如何只有她自己能體會了。

  不多時,皇后一行人來到聖陽殿外,她停住腳步看向靈棚內老皇帝的棺木。

  “母后!”夜天逸恭敬地喊了一聲。

  皇后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看了眾人一圈,最後定在夜天逸身上,平靜地道:“七皇子,本宮來了,本宮看著如今這人都齊了,先皇有什麽遺詔,宣讀吧!”

  “是!”夜天逸應聲,看向德親王,孝親王、雲王爺三人,“三位王叔,父王幾日前交付你們手中的遺詔可在?拿出來宣讀吧!”

  “是,七皇子!”三人連忙垂首,各自從袖中取出明黃的卷軸。

  雲淺月看著三人手裡拿著的卷軸,三幅卷軸一模一樣,用一種特殊的面膠封著,這種面膠的材料極為稀少難製,若是有人開啟之後,面膠的封口處就會有裂痕,但若是想重新封合上,面膠已乾,不可能,若是弄新的面膠重新補一層的話,那麽再小心都會有痕跡。如今這三個卷軸半絲痕跡也無,顯然從封合上之日後再未開啟過。這樣看來老皇帝是費盡心機籌謀留了三份聖旨。夜天逸是否參與這聖旨封合?她掃了一眼夜天逸,見他面色平靜。

  德親王、孝親王、雲王爺三人拿出聖旨對看一眼,須臾,都恭敬地將聖旨呈給夜天逸。

  “父皇重用三位王叔,聖旨既然交給三位王叔,就由三位王叔來打開一起宣讀吧!”夜天逸不接聖旨,淡淡地道。

  三人聞言撤回手,各自按住了銜接口,將捆綁的絲線輕輕一拽,粘合的面膠被絲線拉力扯開,不多時,三道聖旨被解開。

  德親王拿著聖旨看向雲王爺和孝親王。那二人立即拱手,“德王兄先請!”

  德親王緩緩點頭,將聖旨打開,目光觸及到聖旨裡面的字跡一怔,抬起頭,訝異地看了夜天逸一眼,夜天逸面無表情,他又看了容景一眼,容景面色清清淡淡,他眸光掃過雲淺月,須臾,收斂起訝異,恭敬地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蒙天佑,掌天聖江山三十載。一生兢兢業業,不敢做半絲愧祖之舉,雖盡心盡力,但仍猶有不足。晚景之年,再不複華茂,朕近日倍感體乏力虛,實乃大限之兆,再不能為江山分憂,為百姓解難。故立下遺詔,以鞏固我天聖江山基業後繼有人。”

  德親王讀到這裡,頓了頓,繼續道:“朕有十五子,大皇子早殤,二皇子雖有謀,卻無智,三皇子晚折,四皇子有志,卻無謀,五皇子、六皇子均受難傷折,七皇子自小脊骨剛硬,有智有謀,且天造英才,朕心屬意七皇子也。其他皇子年幼,皆不是雕琢之才,故沒有天命,不提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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