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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第517章 割袍斷義(5)
  第517章 割袍斷義(5)
  玉青晴站在旁邊看著雲淺月,第一次做,姿勢和手法準確得讓她都覺得不可思議,嘟囔道:“看來娘真是老了。”

  “老?”雲淺月憤了她一句,“你去照照鏡子,我若說你是我姐姐,都沒人不信。”

  玉青晴頓時笑了,嗔了雲淺月一眼,歎道:“你成人了,再快些嫁人的話,娘就可以抱外孫子了。面子不老,裡子也老了。”

  雲淺月不說話,想著若是論裡子老的話,她也可以抱外孫子了。

  玉子書響午十分從雲老王爺的院子來到淺月閣坐了一陣,看到了雲淺月手裡的袍子,仔細地審視了一番,笑道:“雲兒也要做賢妻良母了!”

  雲淺月臉一紅,想著以前那麽多年每次小七的衣服都是她給買,如今多少年了,他每次穿衣服是否會想起她給他買衣服?定然是想起的吧!如今她為別人縫衣,而他那個縫衣的人呢?她心裡一酸,對他道:“你在天聖再多留幾天,我給你做兩件衣服。不過,玉大太子可不能白讓我做,我要收銀子。”

  “好!”玉子書忽然笑了,眉眼綻開,緩緩點頭。

  玉子書離開了雲王府去榮王府,他的身影出了淺月閣後,玉青晴敲了雲淺月的腦袋一下,罵了一句,“死丫頭!”

  雲淺月打開她的手,礙於是她娘,不能打還回去,隻瞪了她一眼。

  這一日,玉青晴和雲淺月母女二人關在房間裡做衣服。不時聊幾句,時間過得極快。

  晚上的時候,雲淺月的袍子做了一半,沒有玉青晴想象的慘不忍睹,雖然手生些,但也比一般繡娘做得好。不仔細看的話幾乎看不出來,更出彩的則是她裁剪的樣式,在天聖來說獨一份,這樣的一件衣服,將天蠶絲錦華美錦綢本身又多了幾分風華溢彩。

  傍晚十分,雲王爺從宮裡回來,來了淺月閣,看到了雲淺月手中的袍子,讚了一聲,又感歎了一句,“女兒外姓啊!”,之後,便美滋滋地穿上了玉青晴為他縫製的袍子,肥瘦長短正適合。

  雲淺月對著他翻了好幾個白眼。

  用過晚膳,天色已經黑下來,雲王爺和玉青晴二人離開了。玉青晴自然不能頂著她那張臉招搖過市,則是幻容成了雲王爺長隨的模樣跟在他身後。

  雲淺月對著那離開的二人又是腹徘了一陣,見天色還早,繼續縫衣。

  外面有一絲異樣的風絲刮落,凌蓮和伊雪以及淺月閣的暗衛齊齊現身,攔住了來人。

  雲淺月向窗外看了一眼,見夜輕染站在包圍中間,往日人未到,聲先聞,這回人站在那裡,久久不說話。她蹙了蹙眉,將手中的袍子收起來,抬步走到窗前,伸手打開了窗戶。一股冷風吹來,屋中的溫度驟然降低,她對凌蓮等人擺擺手,眾人都退了下去。

  “小丫頭!”夜輕染看著窗子內的雲淺月,嗓子極啞。

  雲淺月看著他,夜幕雖暗,但他周身氣息比夜幕還暗,人也有些憔悴,衣袍緩帶有著很深的褶皺,可以看出他這幾日怕是不得休息。她沉默以對,並不說話。

  “小丫頭,在你心中,我能排第幾?”夜輕染盯著雲淺月的臉,見她依然不說話,他語氣微嘲,“怕是連第三、第四、第五都排不上吧?能排到第十嗎?或者第二十?”話落,見她微抿著唇,他垂下眼睫,語氣極苦地道:“或者我高估了自己,微不足道。”

  雲淺月終於開口,“你來找我就為了說這個?我不覺得這個我們有討論的必要。”

  “我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你。”夜輕染似乎沒聽見雲淺月的話,徑自低喃。

  雲淺月忽然伸手去關窗戶。

  夜輕染察覺了她的動作,先一步出手阻止她,抬起頭,看著她,一雙眸子隱隱有某種東西流動,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一字一句地道:“小丫頭,我們割袍斷義吧!”

  雲淺月猛地抬眼看著夜輕染,眸光落在他雙眼上,那雙眼睛以往每次對著她的時候都溢滿笑意,可是如今裡面含的東西太多,如一桶水,放了各種顏料。都說人的眼睛最能反映內心,那麽他此時內心也被染滿了各種顏料吧?她沉默地看著他。

  夜輕染也看著她,等待他的回答。

  屋內院外,中間隔著敞開的浣紗格子窗,冷風似乎都凝滯不動了。

  “小丫頭,你又不想與我說話了?”夜輕染苦楚地看著雲淺月,“我是不是真的很招你煩?很不招你待見?我們已經道不同,有些事情我沒法不因為我的身份而對你出手,可是有些事情我還是可以守護你,可是你卻已經不再信任我,對我防范至斯。我們何時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告訴我,除了割袍斷義這一條路,我可還有別的路走?”

  “我何時對你防范至斯了?”雲淺月抓住了關鍵點。

  夜輕染任嘴角苦意蔓延,“沒防范嗎?那為何軍機大營那一處……”

  “夜輕染!”雲淺月冷冷地地打斷他,“我這一次離開,弄了如此大的動靜,各方人馬都找我,容景雖然最先找到我,但難保不準別人都會找到那處地方。我將入口封死,徹底與外界隔絕,有什麽不對?這就是防范你?不相信你?若是不相信你,我早就該在數月前和風燼從那處出來時將入口封死,而不是等到今日再做,讓你有機會現在站在我面前質問我。”

  夜輕染一怔,“你不是對我……”

  “我是不是對你信任或者不信任又能如何?你是我的誰?你說割袍斷義,但我們的袍子在哪裡?你我有何義可斷?有的不過是從來就認清楚自己的立場和責任的那一點志趣相投而已。”雲淺月面色微寒地看著他,“你處處攔我的手,阻我的路,因為你是德親王府的小王爺,有身份擺在這裡,你做的一切都理所當然,尋求我的體諒嗎?我為何要體諒你?姓夜是你的事情,你做什麽也是你的事情。你屢次破壞我出手,憑什麽現在你還來質問我,讓我相信你?我又憑什麽相信你?你可有做了讓我百分之百能相信你的事情?沒有吧?那如今你來找我質問,要求割袍斷義可不可笑?”

  夜輕染臉色一白,身子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雲淺月揮手打開他的手,“砰”地將窗子緊緊關上,冷冽沉怒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你我本來就沒義,有何可斷?若你認為有,自己斷去吧!別跑這裡來煩我!”

  夜輕染本就白的臉頃刻間血色全無。

  “送客!”雲淺月轉身離開床前,沉著臉命令了一句。

  凌蓮和伊雪本來就退到了一旁,此時聞言齊齊上前,對夜輕染沒了往日的客氣,冷聲道:“染小王爺,請吧!這淺月閣廟小,請不起您這一尊大佛。”

  夜輕染站在原地不動,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關閉的窗子。

  “染小王爺,請!”凌蓮和伊雪齊齊走上前送客。

  夜輕染仿若不聞,冷風吹來,他衣袂青絲被冷風卷起,整個人如冬雪裡枯槁的樹。枝葉飄零,沒有生機。

  “染小王爺,您再不離開,奴婢二人不客氣了!”凌蓮、伊雪對看一眼,再次警告。

  夜輕染依然不動,靜靜矗立,如一尊雕塑。

  二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齊齊抽出腰間的寶劍,刺向夜輕染。她們出手都極快,帶著凜冽的風,刀劍頃刻間刺破了他的錦袍,但他依然半絲知覺也無,連目光都未曾轉一個。她們自然不能真傷了他,齊齊住了手,看向房間。

  雲淺月冷沉的聲音響起,“他願意在這裡吹冷風不用管他,你們回房吧!”

  二人聞言收劍入銷,齊齊走回房間。

  淺月閣靜寂,天幕漆黑,這樣的夜沒有星辰,更無月光。透過屋內昏黃的燈光,看到窗前一抹黑影。夜晚寒氣極大,冷風冷冽,如刀子一般地透過衣服刺進肌膚裡,冰寒入骨。

  夜輕染似乎不覺得冷一般,身子一動不動,靜靜矗立在院中。

  半個時辰後,雲淺月起身躺到了床上,揮手熄滅了燈火。燈火一滅,夜幕又黑了幾分。

  雲淺月今日做了一日衣服,雖然做了一半,但也費心力,本來打算連夜做完,如今卻是沒了心情,屏蔽心中腦中令人惱火的思緒和想法,面朝牆裡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西牆傳來一絲衣袂風聲,院中落下一人。

  “誰?”凌蓮和伊雪輕喝一聲,從屋中衝出。

  “是我!”夜天逸低沉的聲音響起。

  “攝政王?”凌蓮和伊雪只看到一個黑影,看不到面容,但看其輪廓,聽其聲音,知道是夜天逸,不由自主地向屋內看了一眼。

  “嗯!”夜天逸應了一聲。

  “如此深夜,不知道攝政王有何吩咐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睡下了!”凌蓮定了定神道。

  夜天逸淡淡掃了凌蓮一眼,不答話,走向夜輕染。

  凌蓮和伊雪對看一眼,知道他是為夜輕染而來,讓開一旁,並沒有阻止。

  夜天逸來到夜輕染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夜輕染,回府!”

  夜輕染一動不動,似乎不知道夜天逸來到。

  “夜輕染!”夜天逸聲音加重,又沉聲喊了一聲,同時手在他肩膀又重重拍了一下。

  夜輕染肩膀低了一下,身子動了動,緩緩轉過身。

  夜天逸看著他,在冷風中吹得太久,他的臉色如蒙了一層霜,看不清他神色,隻感覺他的氣息已經與淺月閣的黑夜融為一體,他仔細地看了他一眼,皺眉道:“現在就回府!”

  夜輕染看著夜天逸,看了片刻,似乎才看清是他一般,他嘴唇動了動,聲音極低,“夜天逸,你可有難受到想死的時候?”

  夜天逸抿了抿唇,眸光閃過一絲昏暗,不說話。

  “你是不是也有?”夜輕染聲音幾不可聞,“我如今就有!”

  “死在淺月閣?”夜天逸忽然冷笑一聲,“夜輕染,你看清楚,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雲淺月了。不是我的月兒,也不是你的小丫頭了。”

  夜輕染的身子顫了顫。

  “即便你凍死在這裡,她也不會出來。你割袍斷義,她卻早已經將你摒除在義之外。你幫她助她喜歡她維護她的時候她全然不記得,記得的只是你對她的不好而已。”夜天逸冷冷地道:“這樣的她,你認為你可值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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