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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第787章 海棠春色(1)
  第787章 海棠春色(1)
  回到總兵府主殿,容景正坐在椅子上閱覽密函。

  雲淺月走過去,靠著他坐下,湊近他手中的密函去看,只見是關於西南的戰事密函。

  密函中說夜輕暖持天子劍去了江陵城之後,和葉倩第一個回合交手未討得好處,便和蒼亭密謀,調動皇室埋藏在西南隱衛暗中對江陵城出手,可是未曾想到葉倩竟然將南疆的皇室隱衛大半調到了江陵城,於是兩方隱衛在暗中較量了個你死我活,各有損傷,如今葉倩依然佔據江陵城,將鐵索,吊橋,凡是能通行的通道全部斬斷或者攔截,江陵城如一座跨越不過去的溝壑,將夜輕暖和蒼亭依然攔截在城外。

  而李琦的義軍趁著短短時間又攻下了四郡縣三城池,真正的西南千裡被他掌控,義軍勢如破竹,銳不可當,天聖的兵將死忠的盡數被殺死,沒有骨頭的皆投靠了李琦。從起義至今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李琦由天靈山起義時的一萬人馬,發展到了如今的十萬兵馬。可謂發展迅猛,令人心驚。

  兵部的八百裡加急一天一到天聖京城,夜輕染倒是再未震怒。

  朝中的官員人人罵南疆妖女狼子野心,要禍亂吞並天聖休想。

  天聖京城朝野和百姓們的視線分為兩股,一股關心對南梁的征戰,一股關心西南戰事。

  容景閱覽完一本密函合上,又拿起另一本密函打開。這一本密函上面羅列幾十個人員名單。皆是李琦的手下,出身、事跡,關聯的人,一一在目。

  容景大致看了一遍,在幾十個人名上勾勾畫畫了兩下,便合上看下一本密函。

  雲淺月跟著他看了兩本,見他不理她,便撇了撇嘴,起身前去給夜輕染寫令藍漪接管魏章那十萬兵馬的奏折。

  她寫的奏折自然極簡單,隻交代了魏章已經老了,不可再用,藍監軍有其能,十萬兵馬令她接任。之後寫上署名,喊來凌蓮,令她著人送去驛站,送去京城。

  她寫完奏折令人送走後,見容景連頭都沒抬,依然自顧自地處理事情,也不打擾他,徑自上了床休息,一連奔波數日,昨日又被他纏綿了半夜,她自然乏得緊,不多時便睡著了。

  再次醒來,已經天黑。雲淺月睜開眼睛,屋中沒人,桌子上沒了容景的身影和堆疊的密函。她坐起身,對外面喊了一聲。

  凌蓮、伊雪!聞聲跑了進來。

  “容景呢?”雲淺月問。

  凌蓮輕聲道:“景世子似乎是出了城。”

  “他出了城?什麽時候?去做什麽了?”雲淺月一怔。

  “您睡下不久,他就出去了。也沒有交代,奴婢沒敢問。”凌蓮搖搖頭。

  雲淺月看向外面,她睡的時候還不到午時,如今已經入夜。她蹙了蹙眉,想著他出城去哪裡呢?片刻後,對外面喊,“青影!”

  外面沒有聲音。

  她又喊,“墨菊!”

  “主母!您喊我?”墨菊應聲出現在門口,聲音似乎有些愉悅興奮。

  “你家公子呢?”雲淺月看著窗外問。

  “屬下要是告訴您,主母可有獎賞?”墨菊調皮地問。

  “獎賞你兩個巴掌,正經點兒!”雲淺月對外面瞪眼。

  墨菊嘻嘻一笑,再不敢玩笑,連忙正經地道:“公子去敵營了,大約是賣國去了。”

  凌蓮和伊雪“撲哧”一笑。

  雲淺月恍然,原來他是去南梁的軍營見顧少卿了。對外面道:“看你真是皮緊了,早晚說個媳婦管住你。”

  “主母給我選的媳婦,將來一定是最好的。”墨菊笑嘻嘻地道。

  “給你選個母夜叉。”雲淺月笑著罵道。

  墨菊輕咳了一聲,緊接著小聲道:“母夜叉也有人愛的,就比如公子,愛主母愛得死去活來呢!”話落,他“嗖”地沒了影。

  雲淺月聞言有些好氣又好笑,暗暗磨了磨牙。

  “今日顧將軍傷得很重,世子應該是去查看顧將軍的傷勢了。”凌蓮笑著道。

  雲淺月點點頭,起身下了床,想著他既然去見顧少卿,想必晚膳會在他那裡用了,便令凌蓮、伊雪端來飯菜。她剛坐下,外面有腳步聲走來,她抬頭,見是孫楨。

  孫楨大模大樣地進了院子,在門口道:“屬下請見大將軍。”

  雲淺月收回視線,“進來。”

  孫楨走了進來,姿態恭敬,步伐穩重,端看來真是個在兵營裡歷練了許久的人。他進來後,一本正經地給雲淺月見禮,雲淺月沒理他,他直起身,徑直坐到了桌前,拿起筷子就吃桌子上剛擺上來的飯菜。

  雲淺月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一頓飯吃完,孫楨抹抹嘴,起身站起來,轉身走了出去。

  凌蓮和伊雪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見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疑惑地低聲問雲淺月,“小姐,他……”

  “他就是來蹭飯的。”雲淺月看著桌面上乾淨的碗碟,想著堂堂東海國的二皇子這兩日難道給餓著了?擺擺手,“不用管他。藍漪如今在做什麽?”

  “藍監軍從魏總兵處出來之後就去了魏總兵管轄的兵營,晚膳也在兵營用的,相處這半日以來,士兵們都很喜歡她。說藍監軍人看著冷清,卻是個好相處的人。”凌蓮道。

  雲淺月又問,“凌燕和華舒呢?跟著她一起?”

  “沒有,他們和張沛、韓奕等將領在一起。談論您是否如今趁著顧將軍受傷再出戰,什麽時候再出戰。”伊雪搖頭,“她們也很受兵將們喜歡。”

  “分而擊之,女人果然不可小視。”雲淺月手輕輕敲擊桌面,淡淡一笑,拿出西涼的地形圖擺在桌面上,每一座城池,每一處山脈,每一處村莊,都清晰在目,她靜靜地看著,眸光沉思。

  深夜,容景依然未歸,雲淺月合上地形圖,皺眉看向窗外。

  又等了一個時辰,容景依然未歸,她不由站起身,抬步走出房門,剛到門口,一抹黑影落下,緊接著青影的聲音響起,“世子妃,世子今夜不回來了,命屬下回來告知您一聲,您不必等他了,自己休息吧!”

  雲淺月想著竟然夜不歸宿了?問道:“你家世子在做什麽?”

  “世子與顧將軍在喝酒。”青影道。

  “顧少卿受了傷,如何能喝酒?胡鬧!”雲淺月臉色一沉。

  青影不說話。

  雲淺月看著青影,“是他不願回來,還是顧少卿不讓他回來?”雖然如此問,但是想著誰能攔得住容景?除非他不想回來。

  青影小心地看了雲淺月一眼,低聲道:“世子說和顧將軍一見如故,秉燭夜談,品酒一醉。”

  “我去找他。”雲淺月想著若是喝一夜酒,顧少卿的傷更嚴重了。他不過就咬了她一口,說了兩句挑釁的話,他已經射了人一箭下了重手,怎麽能再跑去逼著人喝酒?顧少卿雖然是大將軍,掌管三十萬兵馬,但也不過是個還沒及冠的少年而已。真是欺負人。

  青影並沒有攔阻,而且錯開身子,給雲淺月讓道。

  雲淺月邁出門檻,走了兩步,剛要施展輕功飛身而起,便又轉了回去,對青影道:“算了,他願意喝就喝吧!你去吧!”

  話落,她回了房間,房門關上,徑自上了床。

  青影似乎松了一口氣,足尖輕點,又離開了總兵府。

  雲淺月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什麽也不想,睡了過去。

  不多時,有人無聲無息地落在了院子,半絲風絲也沒掀起,凌蓮、伊雪絲毫無所覺,須臾,那人推開門,無聲無息走了進來。

  徑直來到床前,床上的人兒裹著被子睡得極熟,呼吸均勻,整個人佔據了一張大床,他盯著床上的人看了片刻,忽然惱怒地掀開被子,將那熟睡的人揪了起來,怒道:“雲淺月,你就這麽放心我?”

  雲淺月睡得迷迷糊糊,眼睛也不睜,身子軟軟地隨著他手拖起來,嘟囔道:“別吵。”

  容景瞪著她,“我不在,你睡得竟然這麽香?”

  “困著呢!”雲淺月甩開他,身子一歪,躺回了床上。

  容景又伸手將她拽了起來,她的身子軟得如面條,歪歪扭扭,向他懷裡靠來,他忽然一把甩開她,抬步向外走去。

  剛邁步,忽然腰間纏住了一雙手臂,雲淺月睜開眼睛,哪裡還有半絲困意,好笑地看著他惱怒的臉,“是你一日不理我,扔下我不管,又告訴我夜不歸宿,如今跑回來和我鬧什麽脾氣?”

  “你沒睡?”容景轉回頭看著她。

  “你沒在,我睡不著。”雲淺月軟軟蠕蠕地瞅著他,“我就想著顧少卿的酒有那麽好喝嗎?怎麽能比得過我?讓你流連不返?”

  容景哼了一聲,“他的酒自然好喝,十兩銀子一壇,喝了十壇。”

  雲淺月挑眉,“你什麽時候這麽降低身份了,從來喝酒不是非千金一壇而不喝嗎?”

  容景看著她,不說話。

  “一身酒味!這是回來耍酒瘋了?”雲淺月看著容景別扭的樣子像個孩子,好笑地拉著他上床,哄道:“容公子,你跟他一個孩子計較什麽?不就是咬了我一口,說了幾句話嗎?你也還了他一箭了,還令他喝了一肚子酒,本來養半個月的傷,如今估計該養一個月了。無論如何都是你贏了,消消氣吧啊。”

  容景不說話,躺在床上目光深幽幽地看著她。

  雲淺月一歎,這陳年老醋吃的,可真有水準。她伸手給他寬衣解帶,捂住他的眼睛,撤掉自己睡袍的絲帶,錦緞滑落,她身子覆在他身上,與他肌膚相貼,低頭吻下。

  容景身子細微地一顫,但躺著沒動。

  雲淺月雙手環住他,手在他身體上輕挑慢撚,指尖劃過,激起層層顫栗,兩人相知甚深,她自然也清楚他的敏感,不多時,他從外面進來微帶絲涼氣的身子就被她勾起火熱,她感覺他身子緊繃,在她挑逗下顫栗,心下得意,興趣濃鬱。

  可惜她沒得意多久,容景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如玉的手扣緊她腰肢,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雲淺月承受不住他如此火熱,忍不住輕呼。

  容景仿若未聞,令熊熊大火吞沒她。明明溫潤如玉的人,今夜卻肆意而瘋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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