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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第886章 相思入骨(1)
  第886章 相思入骨(1)
  雲淺月看著交握在一起的手,一大一小,都白皙纖長,他的手能完全握住她的手,輕揉慢撚,絲絲憐惜。仿佛他手裡捧的是最珍重的寶貝。曾幾何時,她已經絕望,不敢想象還能如此。

  “還疼嗎?”許久,容景輕聲問。

  雲淺月看著手背被攥的紅印漸漸淡去,搖頭,“不疼了。”

  容景看著她的臉,細微地揣測她的神色,可是半響,看不出什麽來,他終究泄氣,低聲道:“還有什麽想問的嗎?我都回答你,我保證,以後再不瞞你了。”

  雲淺月笑了一聲,有些涼地道:“都到了如此地步了,該剖開的都剖開了,該傷害的都傷害了,該心死的都心死了,該做的都做了,你再有什麽可瞞我的?”

  容景抿唇,忽然沉默下來。

  雲淺月跟著他一起沉默。

  從鳳凰關離開到天聖京城,從和離書到未曾下達的立後聖旨,從監國聽政到入住榮華宮,從送走了七公主到送走了德親王和德親王妃,從救回容楓到接收天聖大軍帥印,到短短幾日間,她甩開了天聖的一切隨他來到這裡。這麽多的事情,仿佛夢一場。

  她早已經筋疲力竭,還能再承受什麽?還可有心力?
  別人或許不知道,只有她自己心中清楚,她早已經再不堪重負。連惱、恨、怨、怒等情緒,都已經提不起來。

  容景忽然又將臉埋進了雲淺月的手裡。

  雲淺月一怔,皺眉問,“你又要幹什麽?”

  “真的不可原諒嗎?”容景低低的聲音似乎從胸腔中突破了某種壓抑破碎出來。

  雲淺月看著他,心裡莫名地一疼,這是容景啊,哪怕在知道生生不離最絕望的時候,哪怕夜輕染為她挖了兩碗心頭血的時候,哪怕德親王妃殉情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哪怕容楓跪在金殿上一力主張立後的時候,她都依然愛著的人。何曾見過他跪過別人,可是在兩軍對壘,二十萬大軍面前,他單膝跪在了她面前,如今蹲在這裡,他是何等驕傲的人,天下誰能企及的雪山之蓮,如今卻在她面前,將自己放低到這般姿態。她看著他,忽然大怒道:“你起來。”

  容景一怔,眸光輕盈如飛絮,溫潤地凝視著她。

  “我讓你起來!”雲淺月見他不動,不由得加大聲音。

  容景本就聰明,看著她的神色,透過她如水的眸子,似乎體會到了什麽,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身子蹲在那裡,似乎不會動了。

  雲淺月忽然抬手,手腕提力,猛地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容景蹲得久了,腿已經麻木,乍然站起身,一個不穩又向地上倒去。

  雲淺月瞬間跳下了床,伸手托住了他。

  身體相碰,近在咫尺,熟悉的氣息再次充斥彼此,齊齊具是一震。

  雲淺月驚醒,立即甩開他,臉色變得分外難看。容景卻不如她的願,趁機伸出雙臂將她抱在了懷裡,雲淺月用力推他,他抱得緊,紋絲不動,雲淺月惱怒地看著他,他似乎不敢看她難看的臉色,將臉錯開她,貼在她一側。

  房中霎時安靜無比。

  懷裡的身軀嬌軟纖細,一如以前,是他午夜夢回揮不散的癡戀和瘋狂,似乎一下子填充了他空無底洞的身體,將他從無盡的黑暗和虛無拉出來,重新活過來一般。

  許久,容景吸了一口氣,輕聲開口,“你可知相思入骨的滋味?”

  雲淺月臉色微沉,何止相思入骨,曾經有一刻生不如死。

  容景似乎能感觸到她的內心,手臂收緊,緊緊地將她嵌在懷裡,嗅著她的幽蘭之香,低低地道:“我曾經品嘗了十年,以為這輩子該是不會品嘗了,可是終究又讓我再嘗了一回。挖骨焚心,生不如死。”

  雲淺月不答話。

  容景的手輕輕流連在她後背,觸手的纖細瘦弱讓他的心痛了起來,如玉的容顏也染上一絲痛色,“我說過為你撐起一片天,我終是食言了,讓你受了這些苦,原該是對你說對不起……”

  雲淺月猛地推開他,衝著他大怒道:“容景,給你臉了是不是?你如此屢次三番,降低自己,貶低自己,將自己拉低入塵埃,你很好看嗎?”

  容景本來還要說什麽,驀地被打斷,立即住了口。

  “有些事情,沒開始之前,你就該想到我是何態度。明知道不可為而為之,有你的無可奈何也罷,不受控制也罷。總之都已經發生了。如今你讓我原諒什麽?對不起什麽?誰需要原諒你?承你的對不起?”雲淺月衝他大吼了一句,若是早先還只是淺淺的怒意,如今是真的被激發了怒意,再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要衝出房門。

  容景面色一變,立即伸手拉住她,連聲哄道:“你別氣,我不說了。”

  雲淺月揮手打開他,氣怒之下,牽動了體內的真氣。

  容景明明感覺到一股氣流奔他而來,他卻一躲不躲,白皙清透如詩似畫的臉就那樣看著她的手打來,似乎準備挨這一下子。

  雲淺月的手到他近前,猛地頓住,咬牙看著他,“容景,我很好欺負是不是?”

  容景搖頭,剛要說話,雲淺月眼淚劈裡啪啦掉了起來,衝他大吼,“我很好欺負是不是?你就抓準了我的脾性如此欺負我?我看不慣什麽,你偏要做什麽?我看不慣你受傷,你偏受傷給我看,我看不慣你折磨自己,你偏折磨自己,我看不慣你放低姿態,你偏放低姿態給我看,你如此欺負我,如此欺負我,欺負我,我……”

  她似乎氣急,身子顫了起來,“你想證明什麽?證明我愛你,證明我看不得你受傷,證明我心裡有你,證明我為你心疼,證明你比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好,我雲淺月一顆心就掉在你身上了是不是?你……你……”

  容景面色一變,上前一步,重新抱住她,這一次卻是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的話。

  雲淺月掙扎,他卻吻得深,雲淺月推不開他,便手腳並用,連打帶踢,他都承受下來,隻管吻著。似乎要從這一吻中傳遞給她他的全部感情。

  雲淺月發了狠,似乎將這些日子以來所承受的全部發泄出來,打在容景身上的力道雖然沒帶出真氣,卻是著著實實,而他一聲不吭,隻吻著她。

  過了片刻,雲淺月不知是打得累了,還是被他吻得軟了,停止了踢打,閉上眼睛,無聲地流淚。淚水沾滿了臉龐,雨打梨花,同時滴在容景清透如玉的臉上,讓他的心被灼燒起來,一瞬間,痛得不能呼吸。

  許久,容景放開她,如玉的手蓋住她的眼睛,聲音沙啞,“別哭了。你再哭下去,我被你從鬼門關拽回來的心疼得受不住的話,你還要再救一次。”

  雲淺月眼淚轉眼間沾濕了他的手心,恨恨地打開他的手,罵道,“容景,你混蛋。”

  “是,我混蛋,我……不該欺負你。”容景看著她哭紅的眼睛大滴大滴的淚水往下流,如泉眼一般,晶瑩清透,趁著她容顏雨打梨花,嬌中帶軟,極其美麗,他癡然了片刻,眸中聚上一團濃霧,低啞地道:“可是我還想欺負你,忍不住不欺負你,怎麽辦?”

  雲淺月剛要再罵他,忽然被他攔腰抱起,向大床上走去,她臉色一青,頓時忘了流淚,怒道:“你幹什麽?”

  容景不答話,緊緊抱著她,眸光中的霧色深得幾乎看不見底。

  雲淺月被他放在大床上,立即怒道:“你敢。”

  容景彎身的動作一頓,也只是一頓,卻將唇輕輕地穩穩地覆蓋在了她的唇上,一手支著床榻,將她半圈在懷裡,一手摸著她的臉,為她拭去掛著的淚痕,含著被他剛剛吻得已經有些紅腫的唇瓣輾轉,如此,讓他的身上瞬間多了抹遠山青黛的情韻,無盡的纏綿之意。

  雲淺月被這種柔情包卷,忽然泄氣地覺得她這輩子真是栽在這個男人的手裡了。她就在他鼓掌之中,無論是嗔癡怨恨,喜怒哀樂,都擺脫不了一個他,他就是她的克星。

  毫不懷疑,他容景生來就是克她雲淺月的。

  許久,容景放開她,凝視著她,眸光溫柔,“我不敢的。”

  雲淺月眼中已經被染上了霧色,聞言,瞬間恢復了一絲清明,惱怒道:“算你還有些腦子。”

  “我說的不敢,不是怕了那個東西。而是……”容景頓了頓,盯著她道:“我怕我們的身體如此虛弱,若是……豈能受得住?還是忍忍吧!”

  雲淺月沒想到他竟然將這種話就這樣的說出來,她又羞又怒,抓起手邊的枕頭對他扔了過去。怒道:“你滾出去。”

  容景忽然輕笑,接過枕頭,伸手將她從床上拽起來,放下手裡的枕頭,柔聲道:“我們一日沒吃飯了吧?走,出去吃飯。”

  “不去。”雲淺月沒好氣地道。

  容景用力,將她拉下床,向門口走去。

  雲淺月偏頭,正好瞥到了鏡子,即便天色已晚,屋內光線昏暗,她還是看得清楚自己的模樣,轉回頭,用力掐了容景一下,惱道:“我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麽出去?”

  容景停住腳步,笑吟吟地看著她,“我見了就很好,不會見不得人的。”

  “那是你見了!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眼睛長斜了嗎?”雲淺月瞪了他一眼。

  容景伸手摸摸她的臉,溫聲道:“你以為我們在屋內這許久,都做了什麽,外面的人能不知道?既然他們都知道,就不怕見了他們。”話落,他補充道:“放心,沒人敢笑話你的,誰敢笑話你的話……”他頓了頓,聲音稍微放高了些,“我將誰關進暗室。”

  他話落,外面響起幾聲吸氣聲,緊接著,有人躡手躡腳離開了。雖然動作很輕,輕功很好,屏息的功夫也不錯。但自然瞞不住容景和雲淺月的武功。

  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墨菊等人。

  雲淺月忍不住被氣笑了,“你除了會欺負人,還會做什麽?”

  容景將她散亂的發絲捋順,眸光凝定出一抹春暖之意,輕聲道:“有人可以讓我欺負總是好的,有心可以欺負人也是好的,你不在我身邊的這些日子,我連欺負誰都覺得無滋無味。”

  雲淺月挖了他一眼,“少再給我說這些甜言蜜語誘哄感動的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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