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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第863章 生生不離(3)
  第863章 生生不離(3)
  雲淺月不知多久終於睡著了,浮浮沉沉中,她似乎看到了那個人,他背對著她,孤傲高遠的模樣,背後是一條深深的溝壑,有數千丈那麽深,她想走近,奈何跨不過溝壑,她在溝壑邊轉圈圈,用力地大喊他,他也不回頭,仿佛聽不見,她心中急得五內俱焚,不小心,腳一滑,栽了下去。

  “月兒,醒醒!醒醒!”有人在用力地推她。

  雲淺月摔在半空中,驚醒,睜開眼睛。

  容楓一臉惶恐疲憊地看著她,見她醒來,他松了一口氣,啞聲道:“總算是醒了。”

  雲淺月恍惚了片刻,才看清是容楓,她移開視線,看向自己,渾身已經被汗水濕透,連被褥都濕了,像是被水打過似的,她動了動手臂,渾身酸痛,覺得頭也漲得厲害,嗓子發疼,乾澀澀的,像是被灌了燒熱的油灼傷了一般。她定了會兒神,開口問,“我是怎麽了?”

  聲音啞澀至極,不仔細幾乎自己都聽不清。

  容楓看著她,心疼溢滿眼眶,同樣啞澀地道:“你夜裡忽然發起了熱,一直喊著容景的名字,我怎麽叫你都叫不醒……”

  雲淺月忽然沉默下來

  容楓看著她,他從昨日晚上到至今一直在她身邊守著,沒離開,親眼看著她突然發熱,來得快而急,脈象診斷不出異常,偏偏她高熱不退,他喊了半夜,用盡辦法,才將她喊醒。一個人的心執著到何種地步?才讓她沉淪不願醒來?
  “什麽時辰了?”雲淺月過了許久,才輕聲開口。

  “快第二日午時了。”容楓道。

  雲淺月點頭,問道:“德親王府什麽樣了?夜輕染如何了?”

  “皇上留在了德親王府守靈,滿朝文武也都在德親王府守靈,今日沒早朝,夜小郡主據說今早回到了京城。”容楓道。

  “什麽時辰為德親王、德親王妃發喪?”雲淺月又問。

  “三日後。如今天暖了,棺木不能長時間停留。”容楓道。

  雲淺月不再詢問,又閉上眼睛。

  容楓看著她,輕聲道:“是不是渾身是汗很難受?我喊人進來幫你沐浴?”

  雲淺月點點頭。

  容楓站起身,對外面喊了一聲,綠枝帶著人走了進來,扶起雲淺月,向屏風後走去。容楓走到桌前寫了一張藥方,出了殿門,交給一名內侍,吩咐了一句,侍衛離去,他站在門口,不再進入。

  陽光打在他身上,顯而易見的疲憊。

  半個時辰後,雲淺月沐浴出來,身上稍微輕松了些,來到門口,看著容楓疲憊的神色,她忽然覺得,她做什麽似乎都是錯,從來沒有對的時候,哪怕是軟弱,哪怕是生病,哪怕是自暴自棄,哪怕是冷血無情,都會牽連到人,她連為自己活著的資格,似乎都沒有。

  偏偏沒有人逼她,她就已經連選擇自主的權利都沒有。

  這種無力,已經不是一日兩日。

  雲淺月面對這樣的容楓,忽然不知該說什麽,許久,隻道:“你守了我一夜,回去休息吧!”

  容楓搖搖頭,“我沒事,陪著你。”

  他話音剛落,夜輕暖突然出現在了榮華宮門口,一身風塵仆仆之氣,雙眼通紅,滿臉淚痕,當看到立在門口的雲淺月和容楓之後,腳步猛地頓住。

  “夜小郡主!”容楓見到葉輕暖,愣了一下,當先開口。

  雲淺月沒說話,昨日午時德親王薨,夜輕暖顯然今日剛剛趕回來。

  夜輕暖對容楓點點頭,抬步來到門口,站在雲淺月面前,仰著臉看著她,“雲姐姐,母妃離開,你未能答應她的臨終之言,你心裡也不好受是不是?”

  雲淺月看著她不語。

  “你可能不知道,母妃在私下裡一直將你當做她的兒媳婦看待了許多年,她為何如此?你可知道?”夜輕暖詢問。

  雲淺月不答話。

  “如今你住在榮華宮,哥哥是皇上,榮華宮的寓意你不會不明白,既然住進了榮華宮,為何昨日不答應母妃的請求?”夜輕暖直直地看著雲淺月,見她依然不語,她道:“你可是還念著景世子?你可知道你和他……”

  “妹妹!”夜輕染忽然出現在榮華宮,打斷夜輕暖的話。

  夜輕暖回頭,見夜輕染從殿外走了進來,頓時住了口。

  雲淺月看著夜輕染,半日一夜的時間,他幾乎不成人形。任誰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在自己面前死而不能救,也難以承受,再剛硬的筋骨,也禁不住天塌地陷的壓垮。

  “哥,你不是為父王母妃守靈嗎?為何來了這裡?”夜輕暖對夜輕染問。

  “你剛剛回來,不為父王母妃守靈,來這裡做什麽?跟我回去。”夜輕染來到近前,不看雲淺月和容楓一眼,拽住夜輕暖,拉著她就走。

  夜輕暖固執地甩脫夜輕染的手,“我來這裡自然有事情找雲姐姐。”

  “關於她的什麽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說。”夜輕染強硬地拽住她。

  夜輕暖頓時惱怒,“哥哥,父王死了,母妃死了,都到現在了,你還要維護她嗎?你維護她,她可曾知道?可曾領你的情?可念著你的好,將你放在心裡?她心心念念的,無非是一個容景而已,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明白?”

  夜輕染停住腳步,沉聲道:“我不需要她明白。”

  夜輕暖忍不住大聲道:“你是不需要,你願意為她生,為她死,為了她不惜一切,哪怕將這個皇宮和皇權都給她把玩。可是你想過沒有?你不止是你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你是皇伯伯選中的繼承人,是這百年夜氏江山的主人。你怎麽能……”

  “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我是誰,自然清楚。”夜輕染聲音微寒。

  夜輕暖看著夜輕染,忽然惱怒地對他拳打腳踢起來,一邊踢,一邊哭,“都是因為你,父王嘔盡心血死了,母妃管不住你,無可奈何殉情了,他們心裡眼裡只有你,連等我一下,死前讓我見一面都不能,都怪你……”

  夜輕染不還手,任夜輕暖打著,拳腳踢在他的身上,他仿佛不知道疼。夜輕染完好的衣衫很快就踢破了數道口子,點綴了無數個腳印,那樣踢打的聲響,是下了重手。

  雲淺月看著他們,忽然想起那個讓她失足跌落溝壑的夢。她忽然邁出門檻,向二人走去。

  容楓一把拽住她,“月兒,你別過去,小心傷了你。”

  雲淺月揮開容楓的手,不多時來到二人面前,一把推開夜輕暖。

  夜輕暖被她推得不穩,坐到了地上,抬起頭,一雙眼睛恨恨地看著雲淺月,“你推我做什麽?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我們的父王死了,母妃也死了,就剩下我們二人,我如今就大逆不道,打了哥哥了,讓他也打死我,我們都死了,你就高興了,可以不必再在這裡待著等著什麽了,你就可以和那個人享受這天下,雙宿雙棲,沒人攔著你們了。”

  雲淺月清冷地看著她,“你跑這裡來,無非就是想我答應嫁給他。好!我嫁給他。”

  容楓面色一變,急迫地喊了一聲,“月兒!”

  夜輕暖一怔,怒氣瞬間憋在心口,似乎被她這句話鎮住,一時沒了聲。

  夜輕染回轉頭,雖然被夜輕暖胡亂踢打了一氣,面色更冷沉,但是不見狼狽,他看著雲淺月,淡淡地道:“你不必理會她,說什麽嫁我的話。”

  “你當我是在說笑嗎?”雲淺月看著夜輕染。

  夜輕染看盡她眼底,裡面果然半絲說笑的意思沒有,他蹙了蹙眉,“不是說笑也不必說,父王和母妃的死怨不到你。”話落,他對地上的夜輕暖沉聲道:“還不走?你還想在這裡繼續鬧嗎?”

  夜輕暖抿唇站起身,看了雲淺月一眼,終是不再說話,跟著夜輕染離開。

  雲淺月看著二人一前一後的身影,在夜輕染即將離開榮華宮門口的時候,她忽然輕聲問,“夜輕染,是生生不離嗎?”

  夜輕染腳步猛地一頓。

  夜輕暖腳步也是一頓,猛地回頭看雲淺月。

  雲淺月目光落在夜輕染不停變幻的臉上,淡淡一笑,“原來我出生之時,就被種了生生不離,當初娘親為我下了鳳凰劫,其實並不是什麽鳳凰劫是克制鳳凰真經的一種功法。絕七情,棄六欲。摒除一切天地間萬物,還於本元。封鎖腦中的一切記憶,為了我有朝一日有解不開的謎團時用到,從頭開始,她的本意,只是鎖住生生不離。”

  夜輕染忽然緊抿起唇角。

  “但是鳳凰劫終究只是一個劫數,它鎖不住生生不離的本命。普善大師曾說過,鳳凰劫,劫過而生久。死即是生,生即是死。生死不過一線之間。鳳凰真經,真經化真身,真身豔天下。乾坤日月,大地萬物,宇蓋五內,莫不驚豔。但鳳凰從來豔華落於天子之家,哪裡有鳳凰飛入尋常百姓家?”雲淺月淡淡道:“終有一日,它借由我的感情爆破出來,開啟了鳳凰劫,促成鳳凰真經,也推動了生生不離。”

  夜輕染沉默不語。

  “此生彼此相生,不能離棄。就如那合歡樹、比翼鳥、連理枝、比目魚一般,雙生之物,死生同步。天下所有人都猜錯了,先皇不是厭惡雲王府和我,而是我出生那一日,他早就選中了我是他下一任繼承人的皇后,與那個繼承人合種了生生不離。”雲淺月看著夜輕染的眼睛,聲音平靜,“那個繼承人自然是你!我最該嫁的人,命定的人,也是你!不是嗎?”

  老皇帝鋪設了一局二十年的棋,真正推動棋局不是他生前,而是他死後。每一招棋都在他正當權之時埋下,如今一步步啟動,步步誅伐。將所有人都困在棋中,舉步維艱。

  雲淺月看著夜輕染,這個她從初見第一面就躲開他,想永無瓜葛的人,才是與她淵源最深之人。那一年,鴛鴦池畔,容景、他、她,他們三個人就開啟了命運的齒輪。

  一切的症結在這裡。

  她的命運從出生就被人既定了。

  容楓身子一震,跟過來,不敢置信地看著雲淺月和夜輕染。

  夜輕染看著雲淺月纖細蒼白的容顏在陽光下分外羸弱,但是偏偏她的神色是如此的沉靜。他目光變幻了片刻,也恢復沉靜,淡淡吐出一個“是”字,重如千鈞。

  雲淺月淡淡一笑,“我想知道,先皇本來想鏟除雲王府,為何卻為你命定了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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