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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嘯雲歌》第296章 賜婚
  第296章 賜婚
  場上眾人聞言,又是一陣冷抽氣的聲音。

  落雲曦與端木哲?
  落雲曦不是與中山王嗎?

  他們立刻朝中山王看去,君瀾風一張臉已經黑到了極點,鳳眸中湧現出無限殺意,一字一字地問:“端木哲呢?”

  這三字有如從牙縫裡迸出一般,含著無限的恨怒。

  好一個端木哲!在來金華殿的路上,他們曾見過一面。他說,曦兒在進宮的道路上,豈料,他自己竟然就與曦兒在一起!
  落雲曦聞言,感受到周圍無數質疑的目光,情知是被誤會了。

  她微微一笑,伸手撫過自己的秀發,索性連第二根簪子也給拔了,任由三千墨發垂落下來,直至腳踝,中間那張面龐白如雪,唇似朱,可說是驚豔全場。

  “我與哲王爺有沒有發生什麽,杜小姐很關心嗎?”落雲曦在紙上寫道,“只是在進宮時,捎了他一段馬車而已。至於他對我是不是有情,那我就不知道了,您要去問他。”

  自有宮女將此話傳出。

  見落雲曦聽了她的質問居然雲淡風輕,甚至反諷,杜晴煙氣得一口鮮血猛地灌了上來,她努力吞下甜津。

  皇帝沉聲喚道:“落雲曦,哲兒呢?”

  “臣女來時,他在後院下棋,說今晚這宴會與他無關,最好是不來了,好多下幾局棋。”落雲曦嘴角生出一笑,再次寫道。

  “什麽?”皇帝聞言勃然大怒,喝道,“來人,去宮裡將那不肖子給朕提出來!”

  半盞茶後,手腳麻利的禦林軍便將端木哲給找來了。

  端木哲醒來後尚有些頭暈眼眩,進了大殿,皇帝劈頭罵道:“你去哪了?都這麽長時間還不來嗎?”

  “我……”端木哲答不上來,眼光四掃,想要尋找落雲曦。

  落雲曦借著這個機會,已經披上白狐皮的襖子,站在顏國公身側了。

  “你在院裡下棋?”皇帝怒聲詢問。

  端木哲的大腦立時被這句話驚醒了,睜大圓眸,看著皇帝,慌忙道:“沒有,兒臣沒有下棋。”

  “那你在做什麽?不知道今晚要給你二哥訂婚嗎?為什麽一直不現身?你的架子,可比朕還大!”皇帝的話無疑給了端木哲頭頂一擊重棒,還敲得他無言以對。

  “我……”端木哲不覺詞窮,他總不能說被落雲曦藥倒,如果皇帝再問,前頭的事也是紙包不住火。

  違抗皇帝命令,在自己宮裡下棋,這不是大家最關心的話題,他們所關心的,是落雲曦與哲王爺究竟是什麽關系,他們剛才是不是在一起。

  “落雲曦適才在你那裡?”皇帝沉聲詢問,“她怎麽會中毒?”

  落雲曦如果真是從端木哲那回來的,那她被毒啞的事,可與他也脫不了乾系。

  端木哲沉著鎮定地抬起頭,面上初時的慌亂已然不見了,有條不紊地回答道:“父皇,半盞茶前,曦兒確實與兒臣在一起,她誤服了兒臣宮中的九英草,沒想到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九英草?”眾人第一次聽說這種植物。

  端木哲解釋道:“九英草是前些年異國王子來京,送於我和離王的。九英草本身並無毒性,可兒臣聽說離王曾利用九英草研製過毒,曦兒聽說後,硬是要試試,結果不小心將自己毒啞了。”

  眾所皆知,落雲曦是出名的神醫,她想研毒,這也是極合情理的事。

  編得可真像!
  落雲曦肚裡冷笑,無奈無法說話,索性不急著辯解。

  皇帝臉色一陣晴,一陣陰,心裡拂出不悅,不由重重哼了一聲:“端木離,你會那麽點醫術,不去救死扶傷,整日價在屋裡研製毒藥,到底存了什麽心思!”

  聽了這話,端木離微驚,趕緊低頭說道:“父皇,醫毒本一家,不研毒,怎麽去給他人解毒?”

  皇帝仍是不滿意:“身為皇子,王爺,你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就行了!醫毒之術,自有禦醫操心!”

  “是,父皇。”

  “還有,落雲曦怎麽會在你那裡?她是未嫁女子,怎可單獨去你宮殿,你們倆連這點禮數都不懂嗎?”

  這話可是連落雲曦也斥責上了。

  落雲曦面不改色,顏家一乾人卻是臉色大變。

  端木哲搶在眾人前頭說道:“父皇,您怕是有所不知,曦兒與兒臣原本便是青梅竹馬。”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落雲曦竟跟哲王爺是青梅竹馬!
  當年的廢物三小姐,京城笑柄,怎麽也不可能和溫潤如玉的哲王爺相提並論啊!

  知情的君瀾風端木離皆是臉色一沉,他將這事宣布於眾是何用意?

  而不知情的皇帝顏國公等人則大驚失色。

  “你說什麽?落雲曦與你青梅竹馬?”皇帝濃厚的聲音倏然拔高,明顯不信。

  端木哲看了眼鎮定自若的落雲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點頭道:“是的,幼時見曦兒受人欺凌,兒臣曾多次相助,所以,我與曦兒之間來往較多。為怕引起他人不必要的猜疑,兒臣有意隱瞞此事。”

  身為皇子,低調行事是必要的,這一點,皇帝很滿意。

  “落雲曦,可有此事?”皇帝將眼光投向顏國公身旁的落雲曦。

  不止是他,顏國公顏少都,滿殿的眼光都緊緊注視著她,等著她回答。

  落雲曦沒有任何遲疑,點了點頭。

  這事,她想隱藏也藏不住,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認。而緊接著,她行到柱旁,提筆,在宣紙上最後的空白處寫下:“我與哲王,雖有恩義,卻無兒女之情。”

  當宮女將這話讀出來時,端木哲的臉色“刷”一下就變了,十分陰鬱。

  皇帝愣了會兒,眸光漸深。

  “曦兒於我,只怕不止是恩義。”短暫的靜寂後,端木哲開口說道,“而今的曦兒,攀上另一株大樹,自然不再需要兒臣,所以,兒臣只能忍痛割愛。”

  顏國公聽了這話,臉色立即就變了,更別提君瀾風了。

  這意思很直白,簡直就是直接罵落雲曦負情背義了!

  雖然他沒指明說那株大樹是誰,可在場人,誰心裡又不明白?都不禁膽顫心驚地朝君瀾風投去一眼。

  落雲曦看著那布滿墨跡的宣紙,並沒有下筆,倒是宮女,善解人意地將宣紙換下,重貼了一張雪白的宣紙。

  “哲王爺,請你不要侮滅曦兒的名聲!”顏國公聲音冷峻,嚴厲地開口,毫不客氣。

  “本王說的是事實。”端木哲長長一歎。

  “這事是真的?”皇帝皺眉詢問。

  君瀾風冷笑一聲,衝著端木哲揚聲問道:“曦兒說明了和你只是恩義之情,無男女感情,你卻硬說她對你有情,你這豈不是自作多情?”

  “我們之間的感情,中山王你又怎麽清楚?”端木哲的話明顯刺|激到了君瀾風。

  他嚴厲的聲音頓時響起:“本王不清楚?本王清楚得很!你若真與曦兒有情,在曦兒被皇上責罰之時,何以一句求情也沒有,一件事都不做?你若真與曦兒有情,為何又在三年前突然猛烈追求落飛穎?”

  端木哲被他問得一滯。

  君瀾風的唇角勾起譏誚,聲音卻越發疾厲:“三年前,曦兒可還不認識本王,你們若有情,你怎麽會做出這種事!還是說,哲王爺想納盡天下美人做后宮,落雲曦,只是你萬千美人中的一個而已?”

  這話可就重了。

  當今皇帝雖然坐擁三千后宮,可他平生卻最重心底那份感情,就算有異心,也不應該表現出來。何況,君瀾風將“后宮”兩個字壓給端木哲,直接戳中皇帝的敏感點。須知,只有坐上龍椅,才有資格擁有后宮!
  端木哲縱然鎮定,也被這頂大帽子扣得有些慌亂,“撲通”一聲,竟跪在了龍座之下。

  “父皇,兒臣不知中山王為何要如此針對兒臣!也許,是因為曦兒吧!兒臣與曦兒真的感情深厚。三年前,在她去陽城前夕,我們還一起去皇興寺求了同心鎖,就在兒臣這裡,請父皇過目!”

  端木哲說著,從懷裡取出一方藍色絲綢,包裹得整整齊齊。

  落雲曦微愕,他居然還有這個!柳眉不由蹙起,倒不是害怕同心鎖會給她帶來不利,她不悅的是端木哲掌控了她的過去。

  “哦?”皇帝也很訝異,頗感興趣地吩咐,“取上來看看。”

  太監一層層剝開藍綢,將裡面兩塊小巧的玉鎖捧到皇帝眼前。

  在兩把玉鎖的同一個位置都刻有字跡,一處刻著“非爾不娶”,一處刻著“非君不嫁”。

  “非爾不娶”龍飛鳳舞,字跡架框較大,圓潤中透著鋒芒,皇帝熟悉得很,是端木哲的字。

  而寫著“非君不嫁”的,字體卻沉穩大方,瀟灑自如,不似女子所寫。

  “這是落雲曦的字?”皇帝問。

  君瀾風已經等不急了,大步行到皇帝身側,目光瞟去,心立時一緊。

  非爾不娶,非君不嫁,好刻骨的誓言!

  雖然明知那是曦兒的過去,可他還是忍不住醋意橫飛,臉容暗地裡都變了。

  那雖然不是落雲曦現在的字體,可君瀾風隻以為,落雲曦從前的字體就是這樣,現在只是換了一種風格。

  “是不是,只要去落府一查便知。”端木哲勾唇一笑,十分自信,“曦兒的字,是本王教的,否則,以她的廢物之名,怎麽會識字寫字呢?這要查起來,也是有根據的。”

  絕大多數人都信了端木哲的話,這等事,豈能拿來開玩笑?

  顏國公面色發黑,不禁問道:“皇上,鎖上寫著什麽?”

  皇帝抬頭看了他一眼,臉色略有陰沉,薄唇吐出來的字含著一抹無形的譏諷:“非爾不娶,非君不嫁。”

  “嘶……”倒抽冷氣聲立即響起。

  剛回殿的落飛穎就將這件事全聽去了,臉色迅速慘白,身形搖搖欲墜。

  君瀾風死死看著那兩塊玉,如果那玉不是攥在皇帝手裡,他必定已經將它們砸個粉碎了!
  非爾不娶?非君不嫁?一堆屁話,都見鬼去吧!
  此時,眾人早已把杜晴煙的事拋向腦後,也根本沒注意到,杜學士悄悄抱起杜晴煙,準備離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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