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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和親小皇后》第359章 有我陪你
  第359章 有我陪你
  陵君行握著秦落羽的手,無意識地緊了緊。

  他怎會沒想過,從小到大,想過無數次,然而卻從來都沒想明白,一個母親,為何不肯要自己的兒子。

  陵君行緩聲道:“朕一直以為,是母后沉迷修佛,嫌兒臣擾了母后清淨。”

  太后又笑了,笑容裡含了幾分憐憫和嘲弄。

  “清妍小時候比你還鬧騰,可本宮依然留她在身邊。”

  太后殘忍地說,“本宮不肯要你,只因為,你根本就不是本宮的兒子。”

  陵君行沉默片刻,“母后,縱然對兒臣失望,這等話,也還是不要輕易說才好。”

  秦落羽無聲歎息,到現在,陵君行還是對太后心存幻想,殊不知
  “君行,本宮該說你什麽好呢?”

  太后笑了,“沒有人會因為失望,就不承認血脈之親。本宮,的確不是你的母后。你母后,本是秋水宮宜妃。”

  她頓了頓,語氣裡又帶了譏嘲:“你向來對你父皇敬重有加,奉若神明,可你知不知道你母后,便是死在你父皇手裡。你父皇枉為人君,根本不是個東西。”

  陵君行眸光變得冷銳,刀刃一般落在太后的身上。

  太后卻渾然不覺,似乎是在想著什麽,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道:“你母后入宮前,與裴元道兩情相悅,早有婚約。”

  “先帝與裴元道飲酒,無意中見到你母后,便見色起意,寵幸了她,為了安撫裴元道,先帝提拔他做了丞相長史,後來,又封他做了丞相。”

  “他從裴元道身邊奪走你母后,卻又不肯信她。岱山獵場你母后墜馬受傷,為裴元道所救,裴元道照顧她一夜,先帝便懷疑她與裴元道另有私情。”

  “恰逢你母后回宮沒多久就懷了孕,先帝大發雷霆,一度想要除掉你母后腹中的胎兒。你母后以命相挾,先帝這才不得不作罷,卻從此封了秋水宮,再不肯踏入秋水宮半步。”

  “你母后在秋水宮受盡苦楚,十月懷胎艱難生下你,先帝卻派人來帶這嬰兒走。你母后為了護你,留下血書一封,說她與裴元道絕無私情,願以自己一命,換你一命。”

  太后看著陵君行,目光冰冷又殘忍,“所以你出生那日,你母后就死了,為了救你而死。可害死她的,卻是你曾在戰場上,不惜以命相護的那個父皇。”

  陵君行臉色蒼白,身形都微微晃了晃,秦落羽扶住他,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他語速很慢地開口:“既如此,那你,又如何成了朕的母后?”

  “你也知道,本宮當年入宮,乃是另有所謀,本宮一心想要有個子嗣,來日好成就復國大計。”

  “你是個男嬰,又非本宮親生,日後當棋子用起來,本宮也不會有什麽不忍之心。所以,本宮就找先帝討了你來,養在身邊。”

  “本宮本以為,先帝既然肯留你性命,念在你母后之死,就算不怎麽看重你,但也多少會拿你當個正兒八經的皇子。豈料,他從來也不曾拿正眼瞧你,連見都不肯見你。連帶著本宮,也跟著失了寵。”

  “留你在身邊,這實在是本宮做過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本宮當初心灰意冷,對你自然不肯有什麽好臉色,誰知你後來創建驍騎營,不但讓朝臣,也讓先帝對你刮目相看。”

  “本宮本以為能就此翻身,可誰知,本宮一番苦心籌謀,最終卻是斷送在你的手上”

  如此殘酷的事實,每一個字說來都如尖刀傷人,刀刀見血,然而太后卻神色冷漠,未有半點動容。

  她停下來,喘息了片刻,嘴角溢出絲絲血跡來。

  她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陵君行:“本宮雖恨你,卻也可憐你。一出生,就害死了自己的親娘,從小不曾有人疼過你,愛過你,便連你的親生父親裴元道,也死在你的手裡。”

  “你以為當初裴元道死前留下血書,說一時糊塗犯下滔天大罪,真是和洛城之變有關的罪?那不過是和你母親宜妃私通的罪啊!”

  她輕嗤:“君行,你貴為帝王之尊,又如何?終究還不是逃不過宿命的捉弄”

  陵君行漆黑的瞳眸仿若兩潭不見光的井似的,暗沉沉的冷。

  他的俊臉已然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

  秦落羽握緊了陵君行的手,“皇上,你別聽她瞎說,她就是不滿復國計劃被皇上破壞,故意罔顧事實,誤導皇上。”

  陵君行抬眸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眸裡透著令人心驚的幽寂與孤絕。

  秦落羽的心揪著般疼。

  可是這個事實,陵君行總有一天,都會知道。

  這是陵君行無法回避的身世,也是注定要被揭開的隱秘。

  或許唯一慶幸的,是眼下她在他的身邊。

  她不會讓陵君行受到的那些傷害重演。

  秦落羽上前兩步,淡淡看著鄧太后:“鄧太后,皇上的生父到底是誰,你該是最清楚不過的吧?”

  “皇上十五歲之前,先帝或許還會以為,皇上是裴元道的兒子,可是皇上十五歲創建驍騎營之後,先帝對皇上的態度,不是已經說明了一切?皇上是誰的兒子,難道還不清楚嗎?”

  “或許我還說錯了,先帝對皇上態度的改變,不是皇上建立驍騎營之後,而該說是,皇上主動去找先帝,自請成立驍騎營時。”

  “否則,你以為先帝為何會力排眾議,同意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創建驍騎營?”

  “鄧太后,你見過年輕時的先帝,也見過年輕時的裴元道。你該最清楚,皇上與誰長得像。”

  “你真以為,先帝會那麽蠢,願意將驍騎營的人馬,交給一個異姓之人手中,將陵國的天下,交給一個不是自己骨肉的人手裡?”

  “鄧太后,皇上雖與你沒有母子血脈牽連,可皇上對你終究不薄。你臨死,都還要這樣害皇上,想要引皇上入歧途,想要害皇上一生都不得安寧,實在是用心惡毒至極。”

  “有一句話,我特別想送給你,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秦落羽的語氣很有些冷,“鄧太后,黃泉路上,一路好走,說不定,還來得及趕上那些因為你的復國大計,枉死在戰場上的北地冤魂。”

  鄧太后猙獰的眼神死死瞪著秦落羽,面容扭曲。

  她努力撐起身來,好像要撲過來殺了秦落羽一般,枯老的手背青筋暴起。

  然而她不過是動彈了一下,便仿佛被什麽東西掐住了脖子般,劇烈咳嗽起來。

  鮮血一滴滴順著嘴角低落,太后頹然地跌回床上,兩眼圓瞪,喉嚨裡荷荷有聲。

  片刻後,這聲音越來越小,屋內徹底歸於一片寂靜。

  這個一手造就了無數陰謀心思歹毒狠辣的女人,終於算是死去了。

  秦落羽卻少見地沒有半分憐憫,隻覺得相比書中,她死得實在太過輕易。

  她轉過身去,扶著陵君行往外走:“皇上,我們回家。”

  陵君行靜靜地任由她握著自己的手,拉著他上了馬車。

  他靜靜地坐在車裡,一雙眸子黑漆漆的,沉默安靜得過分。

  秦落羽輕輕地抱住他,柔聲哄道:“皇上,有我陪著你,別難過。”

  她就這麽抱了他一路,直到回宮。

  陵君行仍舊沒有說一句話。

  秦落羽要他坐,他便坐,要他站,他便站,要他喝水,他便喝水,要他脫衣服休息,他便脫衣服休息。

  然而卻也不閉眼,只是茫然地望著帳頂,仿佛魂魄都不在身體裡了般。

  “皇上,師父以前有沒有對你說過,你和年輕時的先帝,容貌如出一轍?師父雖然不在了,可朝中仍有不少老臣,皇上若是不信,盡可以隨便去找個人問問,看看師父說得對不對。”

  秦落羽放柔了聲音,“那個被流放南郡的禦史大夫嚴峻,說話最是耿直,絕不會說假話,皇上可以召他回來,問問他皇上與先帝長得像不像。”

  “嚴峻一定會說,皇上與年輕時的先帝,那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不對不對,他肯定會說,皇上比先帝還要俊得多。皇上的母后,可是宜妃娘娘,宜妃娘娘當年可是不夜都一等一的絕色佳人呢”

  聽秦落羽提起宜妃,陵君行終於有了回應。

  他微微側頭,漆黑的眼看著她。

  秦落羽立即趁熱打鐵,“先帝當年那般英姿颯爽俊逸風流,與宜妃娘娘生出的孩子,怎可能是凡俗樣貌?那必然是天神下凡般的俊美人物,好看得不得了。”

  “讓我找找,那天神下凡般的俊美人物,好看得不得了的男子,現在在哪兒呀?”

  秦落羽四下裡轉著腦袋找了找,然後眨巴著眼望著陵君行。

  女孩長長的眼睫蝶翼般一撲一撲的,眸子亮晶晶的:“呀,原來在這裡。原來他是我夫君呀。”

  她開開心心伸手摟住了陵君行的脖頸,在他眉眼和兩頰上輕輕親了好幾口,又啄了啄他的唇。

  她側著腦袋打量他,又是訝然又是驚喜的樣子,“夫君的爹娘到底是什麽神仙,怎麽就生出來這麽好看的一個人呢,我好喜歡呀。”

  秦落羽說著,又親了陵君行的唇好幾下,“夫君,我好喜歡你呀。你喜歡我嗎?”

  陵君行默默地看著她。

  “夫君,你說話嘛。”秦落羽撒嬌,“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呀?”

  陵君行抬手將女孩攬進懷中,緊緊地抱住了她。

  他埋在她的發間,低低地啞聲道:“喜歡。”

  喜歡她到了骨子裡,喜歡到恨不能將她揉進他的骨血裡。

  喜歡到為了她,哪怕不要這條命都可以。

  秦落羽,你都不知道,朕有多麽喜歡你。

  *
  最最讓秦落羽擔心的一道坎,終於就這麽平緩地渡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晚秦落羽哄陵君行的話,多少發揮了些作用。

  陵君行並沒有如書中所說,大病一場,也沒有對自己的身世過分糾結,反而一直都很平靜,甚至是冷靜。

  太后因勾連北地蠻人妄圖顛覆朝政的罪名,以庶人的身份下葬,宜妃被加封為懿德皇太后。

  朝政一步步走入正軌,裴宋推行的分田製與減賦製在全國得到落實。

  雖然貴家有不滿,但有陵君行的堅實支持,推行得很是順利。

  秦落羽走在不夜都熱鬧的街頭,都能感受到百姓們的笑意與朝氣,就連來隱醫堂看病需要免診金的窮苦病人也都零星了許多。

  所謂國富民強,人人安居樂業,便是如此吧。

  開春的時候,薛玉衡終於決定離開不夜都,雲遊天下山川,遍尋藥草,修成醫典。

  薛玉衡離開那日,城外楊柳依依,桃花爛漫。

  陵君行與秦落羽親自出城相送,直到十裡長亭外。

  “送君千裡,終須一別,皇上,就到此為止吧。”

  薛玉衡在馬上拱手,白色衣袍在風中輕卷,說不出的清朗俊逸。

  而今,他已然徹底從薛家滅門與葛神醫去世的陰影中走出,行事與心態也較以前沉穩了許多。

  他不忘囑咐秦落羽:“師妹,隱醫堂就拜托給你了。”

  秦落羽也笑了:“知道,你就放心去吧,我不會給你和師父臉上抹黑的。”

  薛玉衡微微一笑,撥轉馬頭,揚鞭拍馬,在春日和煦的暖陽與輕風中,飄然而去。

  秦落羽與陵君行慢慢往城中走的時候,微風徐徐,兩側官道桃花林的花瓣隨風飄落,美不勝收。

  去年春天時,秦落羽在北地,猶記得冀州城外那一片桃花林甚是美麗。

  她倒是不知道,原來不夜都城外,也有這麽多桃花。

  她拉著陵君行在桃花林裡晃悠,不由得感歎:“皇上,原來不夜都的桃花比冀州城還美。”

  陵君行眸中帶了笑意:“喜歡嗎?”

  秦落羽連連點頭:“喜歡。”

  陵君行:“那你怎麽謝謝朕?”

  秦落羽正站在一株桃花樹下接花瓣玩,聞言不解回眸:“我為什麽要謝謝皇上?”

  陵君行低眸凝視著她:“不夜都城外的桃花,是今年才有的。”

  秦落羽怔了片刻,她望著陵君行,突然嫣然一笑,清麗絕色的臉龐比身後絢爛的桃花還要美得不可方物。

  女孩乳燕投林般撲過來,伸手抱住陵君行,踮腳在他的唇上輕輕親了親,香香軟軟的身體依偎在他懷裡,她甜甜地說:“謝謝皇上!”

  陵君行的心刹那間軟得一塌糊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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