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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和親小皇后》第462章 天涯遠,人更遠2
  第462章 天涯遠,人更遠2
  那天晚上,秦落羽喝醉了。

  她其實並沒有喝多少,只是她酒量實在太淺,心裡又藏著事。

  不過喝了些許,白皙的臉頰就變得通紅。

  薛玉衡看著她喝醉的模樣,突然有些後悔讓她喝酒。

  他扶著她回房,她卻拉著他不讓他走。

  她把他誤認作了陵君行。

  她抱著他哭得一塌糊塗,說了不知道多少遍“我想你”。

  他從來沒見她哭得那般傷心。

  他輕聲哄著她,哄了許久。

  後來她總算止了哭,眼睫上還帶著淚,就那麽在他懷裡睡著了。

  薛玉衡不想對她如何的。

  可他那麽抱著她時,他真的沒能忍住。

  她的身體好軟,花一般的淡淡清香直往他鼻子裡鑽,他腦子都快被那香氣弄暈了。

  薛玉衡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他低下頭去,吻住了她。

  她閉著眼,迷迷糊糊地“唔”了一聲,卻並沒有掙扎,乖乖地任他親著。

  他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時。

  她無意識地扯著他的衣袍,含糊地喊了他一聲“皇上”。

  那聲“皇上”如驚雷一般在他頭頂炸響,又如一桶冰水當頭潑下,澆了他透心涼。

  他為她蓋好被子,幾乎是倉惶奔出了房間。

  在她心裡,他一直都是最值得信任的師兄。

  可他卻辜負了這種信任。

  那一晚,薛玉衡收拾好行囊,在房中坐了一夜。

  他本來是打算悄悄走的,因為他不知道第二天該如何面對秦落羽。

  他已然出了門,可是卻又不忍丟下她一個人。

  怕她哭,怕她擔心,怕她亂想,怕她一個人在這西蜀,孤苦伶仃。

  薛玉衡到底還是回房坐下,如同忍受酷刑般,煎熬到了天亮。

  她敲門來找他時,看見桌上收拾好的行囊,驚訝地問:“師兄,這就要走了麽?”

  他偏過頭去,沒有看她,隻回了她一句“是。”

  “那你等等我,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很快的哦。”

  她說著,一陣風似的走了。

  他怔怔坐了一會兒。

  昨夜的事,她竟是不記得了麽?
  秦落羽是真的不記得了。

  她隻以為是做了一個羞於言說的夢。

  夢裡,她夢見了陵君行,夢見陵君行吻了她。

  她半點也沒想到那個“夢”會和薛玉衡有關。

  她怎麽可能會想到呢。

  那種事怎麽可能會和師兄有關,但凡往那方面想一想,都覺得是對師兄莫大的褻瀆。

  她收拾好行李,來找薛玉衡時。

  薛玉衡已然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從容。

  只是從此以後,他開始瞞著秦落羽,秘密研製另一種藥物。

  那個時候,他已經知道,或許秦落羽終有一天,還是會回到陵君行的身邊。

  他們已經找遍了大半個西蜀,所謂的緣空寺,很可能並不存在。

  如果真的找不到緣空寺。

  就算陵君行還沒有找到秦落羽,他或許也會送秦落羽回陵君行身邊。

  他不忍心看著秦落羽這般飄零在外,這般刻骨相思,這般強顏歡笑。

  只是他終究不放心陵君行。

  並不是不相信陵君行對秦落羽的真心,而是想知道,這真心到底有多深。

  他曾經費盡心思治好了秦落羽的臉。

  可是後來他與秦落羽分別時,卻讓她的容顏一夜之間恢復成當年被毀時的模樣。

  他這麽做,誠然是為了考驗陵君行對秦落羽的心。

  可,或許還有另一個深藏於心的隱秘念頭。

  若是陵君行看見容貌被毀的師妹,放棄了她。

  那麽以後。

  他絕不會再離開師妹的身邊,他會陪著她,照顧她,哪怕,只是以師兄的身份。

  然而後來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預料。

  陵君行對她不離不棄,她懷了陵君行的孩子。

  那一刻,薛玉衡就知道,他該放下了。

  可是說一聲放下何其容易,想要做到,卻又何其難。

  那些過去,不是可以說忘就忘的。

  多年後,秦落羽帶著孩子從緣空寺再次歸來,天下逐漸大治,帝後恩愛和諧。

  薛玉衡卻甚少再呆在不夜都了。

  他總是在雲遊。

  天下很大,天涯很遠。

  可是他想念的那個人,卻更遠。

  無數次走著走著,他發現自己又到了西蜀。

  他獨自一個人,走過曾經與秦落羽一起走過的路。

  那些塵封的記憶,在腦海裡再次鮮活起來。

  他一遍遍品味著那些過往,感慨萬千,卻又溫暖無比。

  薛玉衡隱藏得很好。

  陵君行以為他真的放下了。

  秦落羽從未發現他對她有過師兄以外的心思。

  那曾經逾矩吻她的那一夜,終究隻成為他一個人甜蜜又酸澀的回憶。

  後來在蒲城遇到秦素菡和蕭璃時,他突然就理解了蕭尚言。

  突然就明白了蕭尚言當年的一腔執念,來源於何處。

  他唯一比蕭尚言幸運的,或許是他有一個好師父。

  世事不縈於懷,心同流水淨,身似白雲輕。

  有師父做榜樣,他雖不能徹底放下,卻也終究學會了將那一腔情思,轉投在了行醫救人上,沒有誤入歧路。

  偶爾回不夜都時。

  秦落羽會張羅著要他娶妻。

  薛玉衡每次都以自己喜歡雲遊,無暇照顧妻兒為由,拒絕了。

  “師父一生未娶,我又何必非娶不可。”

  他笑著說,“一個人漂遊四海,無牽無礙,不好嗎?”

  他拒絕的次數多了,秦落羽便真以為他立志與師父一樣,志在醫術,漸漸便不再提這事了。

  她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當年在西蜀,他不止一次,存了安家的念頭。

  只要她一句話而已。

  *
  許多年後。

  薛玉衡收了徒弟,終於不再整日雲遊在外了。

  那一天,他接到消息,趕到昭王府時。

  她躺在床上,容顏恬靜,唇角還帶了淡淡的笑意,宛如生時。

  陵君行坐在床邊,垂眸吹著一首曲子。

  他從下午吹到晚上,吹了整整一夜。

  薛玉衡默默地聽了一夜。

  那是秦落羽曾經在西蜀的桃花林中,吹給他聽的一首曲子。

  她說,“師兄,你是我的第一個聽眾。”

  她說,“這首曲子的名字我不告訴你。”

  而今,他終於知道了。

  這首曲子,名為《相思》。

  天涯已遠。

  她的人,而今更遠在天涯外。

  再也不可見了。

   薛玉衡如果黑化,陵君行不一定能贏(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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