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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們在一起》第14章 我還一直在等
  第14章 我還一直在等

  徐岩這種不愛說情話的男人,最大的優勢就是要麽不說,一說就能戳人心坎裡去。要說不感動那絕對是假的,可是感動的背後,又是無盡的沉思和猜忌。喬夕顏疲憊地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空蕩蕩的家裡還是只有她一個人,說話都帶著點回音。

  她清了清音,慢慢地說:“我只是想好好想一想,徐岩,我們的關系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我知道很多感情都可以隨波逐流,將就將就就是一輩子,可是我是個不懂將就的人。”

  電話那端的徐岩沉默了一會兒,順從了她,只是說了一句:“喬夕顏,不管有什麽,等我回來再說,別再惹事了,這一點你能做到嗎?”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徐岩輕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一般囈語:“如果不是小孩子,怎麽會什麽都不懂呢?”

  “……”

  掛了徐岩的電話,喬夕顏在房內踱來踱去怎麽都睡不著,她有點不懂徐岩最後那句話的意思,他的口氣有些疲憊,是她讓他累了嗎?可是同樣的,他也讓她累了。

  喬夕顏睡不著,隻得拿出電話和顧衍生煲電話粥。開口就對顧衍生說:“出來喝酒吧顧衍生!姐兒們需要你!”

  顧衍生義正言辭地拒絕,“你才流了孩子,不能去,你們家徐岩會殺了我的。”

  喬夕顏無語,讓步地說:“我去聞點酒味總可以吧!”

  “喬夕顏我真是欠你的,你真該去醫院看看你更年期是不是提前了!”顧衍生嘴上雖然喋喋不休抱怨個不停,但還是很仗義地說,“半小時後老地方見,我們家閻王這會兒還在外頭應酬,我溜出去。”

  喬夕顏對著電話親了親,笑眯眯地說:“我就說你才是我這輩子的愛人!”

  “去你的!我法眼一開就知道你是個妖孽!臭女同!邊兒去!”

  “哈哈!”

  常去的清吧,老板一見他們過來,親自領她們進了幽靜的卡座,顧衍生點了兩杯特調果汁,當媽的就是不一樣,說“聞”酒就真聞酒了。

  喬夕顏無語地瞪著她,無限懊惱地說:“你這是要讓我接著把煩惱帶回家啊!”

  顧衍生白了她一眼,不屑地嗤鼻:“得了吧,你能有什麽煩惱啊,我覺得你快要把天翻了,需要來個如來給你收收筋。”

  “我又怎麽了,你這麽說我?”

  顧衍生嘖嘖搖頭:“你簡直不知道你和人開房那事鬧得多大啊!徐岩現在還有臉出門我真心佩服他,你還不明白啊!咱們這種圈子,男人被戴綠帽子,大忌!”

  喬夕顏皺眉,有些不爽:“可我沒幹什麽啊!我整個就醉的!徐岩他也知道啊!”

  “所以我說徐岩心胸寬廣唄!你喝醉了和人摟摟抱抱的他沒發脾氣真挺好的,你們換換,要徐岩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就算徐岩喝死過去,你也能把兩個都打殘了!”

  喬夕顏沒說話,想想顧衍生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她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也許吧,我和徐岩從根本來說就不是太合適,我覺著離分開也不遠了,前兩天看了陳漫給他的日記信件什麽的,看完只有一個念頭——離婚。”

  顧衍生問為什麽,喬夕顏說:“三人行,必有一傷,現在我已經傷著皮肉了,再不撤退就要傷心肺了。”

  顧衍生笑,揶揄她:“你整一沒心沒肺,拿什麽傷!”

  “去!”喬夕顏拍了顧衍生一把,喝了一口果汁繼續說,“我心眼小,接受不了他的十年,過得很累,時時刻刻都在想。”她推了推顧衍生的肩膀,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當初是怎麽走出來的?”

  顧衍生挑眉,用很輕松的口吻說:“我們倆的問題就不一樣,我愛他,我願意接受他的一切,但我不能忍受他一次一次推開我。”

  喬夕顏點頭,視線落向別處,腦海中亂亂的。

  “是啊,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樣的,說到底,是我不夠愛他吧,所以我自私地隻想到自己。”

  顧衍生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良久才問她:“你有決定了嗎?”

  喬夕顏聳聳肩:“還沒有。”

  顧衍生一口喝光了面前的果汁,表情也變得糾結起來,她發起牢騷:“一個兩個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選擇都是自己做的,現在都來後悔。以為結婚是答題卡嗎?塗錯了擦掉重來?上了機器的,答案都備案了你們懂不懂啊!”

  喬夕顏詫異:“什麽意思啊?還有誰後悔了?”

  顧衍生翻了個白眼,無語地說:“還誰啊!謝忱啊!讓她別結她要結,結了又屁事一堆。她老覺得自己是受害者唄,程池是‘過錯方’結果他一點都沒有改,還和以前一樣不冷不熱的,她氣著了,也不想想,在一起十一年了,那男人是什麽德行心裡還沒數嗎?結婚證只是結成了一段婚姻,不是給人性格都改了啊!”顧衍生話匣子一開就沒完沒了的,“你們這些女人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哪有男人是一百分的啊!先掂掂自己,別端著不及格的分數要求人家一百分。”

  顧衍生喋喋不休說到最後,重重地在喬夕顏的額頭上戳了一下,如長輩一般耳提面命地說:“我告訴你,徐岩就是這世界上唯一能忍受你這種破性格的男人。你要給弄沒了!你就等著後悔吧!”

  喬夕顏撇嘴,爸爸說徐岩好,陳漫說徐岩好,連顧衍生都說徐岩好。可是徐岩好在哪呢?她這個真真切切的枕邊人,可真是不懂啊!

  “他是不是給你們下藥了?你們都向著他,他到底哪兒好啊?”

  “其實也沒什麽。就你這麽招人恨的性格,在他家還能好胳膊好腿,這說明他對你的忍耐不是一般的!”

  喬夕顏白眼:“什麽意思啊!我到別人家就被人家打個半死不活是吧?”

  “也不會,你反抗起來也厲害,說不定是對方半死不活……”

  “顧衍生!!!”

  “……”

  閨蜜最大的特點,就是即使她們說出再嚴厲再難聽的話也是出於善意。在閨蜜面前,我們從來不需要掩藏自己的醜陋,因為我們正是可以容忍接納彼此的醜陋才走到一起。

  如顧衍生,如喬夕顏。

  一晚上顧衍生一直在教育喬夕顏,雖然喬夕顏沒聽多少進去,但她也沒怎麽反駁,她說什麽她都點頭,讓顧衍生一個人演獨角戲,演累了她自然就謝幕了。

  時至一點多,顧衍生的電話開始響個不停,喬夕顏知道結束的時間到了。

  “回家吧!”顧衍生掛斷了電話,抬頭對喬夕顏說,“我們家大孩子想我了。”

  喬夕顏自然地接了下去:“小朝啊?都這麽大了還這麽黏糊!”

  “不是,我們家大孩子是葉肅北。”

  喬夕顏立即眯起了眼睛,陰森森地湊過去:“秀幸福的都該下地獄。”

  顧衍生捂著嘴笑呵呵的:“我在地獄第十九層等你。”

  喬夕顏不再搭理她,招來服務生準備買單,兩人笑鬧著,直到服務生微笑著打斷:“喬小姐,你們的帳單那邊那位先生已經買過了。”

  “啊?”喬夕顏瞪大了眼睛,“弄錯了吧?我們倆都在這呢!”說完,和顧衍生面面相覷。

  服務生笑靨如花,篤定地回答:“不會錯的,結帳的人我認識,是中振國際的夏顯文先生。”

  喬夕顏滿頭問號地看著顧衍生。倒是顧衍生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笑眯眯地回了服務生:“知道了,是認識的人。”

  服務生微笑著退去。喬夕顏急不可耐地問:“你認識這個人?誰啊!人挺上道啊!還給結帳啊!”

  顧衍生輕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奈地說:“說起來吧!你也該認識這個人才對。”

  “為什麽啊?”

  顧衍生按了按額頭,說道:“這人吧,和你淵源很深,大學裡他喜歡你四年,偷偷跟著我們上課,下課還想給你打水,結果悲劇了,愣是被你說成是偷瓶的!”顧衍生無語地看了喬夕顏一眼,“這世上還有比你更二的人嗎?人家家裡又不差,偷你瓶幹嘛?”

  喬夕顏腦海中飛快地運轉起來。一開始聽名字是真的沒有印象,但是一說起偷瓶她倒是想起好像真的有這麽一個人。

  那段時間她連續被偷了四個水瓶,她實在太不服氣了,課都不上了,守在寢室樓下,想抓偷瓶的賊,結果就看到有個戴眼鏡的男的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把她的水瓶拎走了。她那會兒太氣了,當場就讓那男的下不了台,大庭廣眾的罵他,還打了他兩拳。

  當時她還覺得挺解氣的。偷東西的可不就該被這樣嗎?
  喬夕顏偷偷往服務生剛才指過的方向看過去,只看到幾個男人並不清晰的臉:“沒有一個戴眼鏡啊,你認錯人了吧?”

  “你還不準人弄個激光什麽啊!”

  喬夕顏撓撓頭髮,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你沒搞錯?他真是喜歡我要給我打水?不是要偷我瓶?”

  顧衍生徹底歇菜:“你的瓶是金的啊!人家至於麽?”

  “可不就,我每次瓶被偷了,就想偷一個別人的回去,我以為他和我一樣來著……”

  顧衍生語塞,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人人都和你一樣齷齪,這個世界不就亂套了。”她拍了一把喬夕顏的頭,催她走,“行了,別擱這上演什麽初戀什麽舊情的戲碼了!我可告訴你,這男人有個未婚妻,剛解了婚約,那女人可是個厲害角兒,可不是你們家徐岩那邊那小綿羊,你那點道行對付不來的,別摻和!乖!”

  喬夕顏無語:“你把我想成什麽了?我要真有想法,早不就那什麽了,哪能等到現在啊!”

  “你能有這種覺悟,我很欣慰。”

  “去你的。”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種感覺,對一個人毫無印象的時候,迎頭走過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這麽個人,可是一旦聽說了這個人,仿佛走到哪裡都可以遇到他一樣。

  喬夕顏大學四年都沒注意過夏顯文這個人,當年還在大學的時候,風雲學長是顧衍生的老公葉肅北,優秀的人都是成群結隊出現的,葉肅北身邊那一群在學校也挺紅的。夏顯文喬夕顏是完全沒有印象的,只是說起偷瓶的人,她倒是想起那個男生長得很是清秀,模樣好像還不錯。不過她那會兒整個義憤填膺教訓他去了,完全沒有因為他是帥哥就“憐香惜玉”,回想起來,她當時好像還說了一句:“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麽能這麽低級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一想到這,喬夕顏就忍不住尷尬地打了個冷戰。

  為什麽打了個冷戰呢?因為她今天參加了一個簽約儀式。她新書影視版權賣出的簽約儀式。有一家公司想投資拍電影,看中了她的書,買走了改編權。一家新興的影視文化公司,喬夕顏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直到正式簽約儀式要開始,她看到圓形會議桌上的一個個名牌,她才意識到事情有那麽一點大條。

  會議桌的上首,赫然擺著“夏顯文”的名牌,雖然人還沒到,但喬夕顏用腳趾甲也能猜到不會有這麽巧同名同姓了。她一把擰了一下身旁主編的胳膊,凶神惡煞地說:“怎麽回事?和我簽約的不是文化公司嗎?怎麽負責人變姓夏了?”

  主編很無辜地看她一眼,一頭霧水:“是文化公司啊,夏總是投資方那邊的人,中振國際知道嗎?他們財大氣粗要進軍電影界了,你賺了好不好?”

  喬夕顏無語,隻覺瞬間如坐針氈。在尿遁和屎遁之間猶豫了半天,還沒想出逃生的辦法,夏顯文已經大駕蒞臨了。身邊的眾人一起站了起來,跟什麽大領導來了一樣開始鼓掌,喬夕顏也後知後覺地站了起來,她悄悄往後退了一步,半邊身子躲在總編後面,掩耳盜鈴地以為這樣夏顯文就能看不見她。

  說真的,這樣眾星捧月的夏顯文是喬夕顏非常不熟悉的,他著一身很有質感的西服,梳著類似大背頭的髮型,很利落的樣子,沒有戴眼鏡,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鋒芒畢露,氣勢很強,完全不是當年那個拿了她水瓶被她當眾訓斥到下不了台的少年。

  他隔空對躲躲藏藏的喬夕顏展露出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容,喬夕顏嚇得一抖,脊椎骨都涼了,她完全搞不清這男人是舊情難忘還是純粹心裡有疙瘩要回來報復,不管是哪一條都夠喬夕顏害怕的。

  簽約儀式的程序很是無聊,每一方代表致個辭,合同一簽,握手,拍照,就完事了。

  作為原作者,喬夕顏簽完合同被攝影師要求和夏顯文拍個照,喬夕顏愣了一下,夏顯文已經落落大方地站在了她身後,她還沒往他身邊站,他的手已經落在了她的肩頭。

  “哢嚓”一聲,快門按下的聲音,將喬夕顏呆呆傻傻的表情定格在了照片裡。

  儀式結束後,主編拉著她去和夏顯文說話,套近乎。這種財大氣粗的主,他們自然是希望能發展成長期合作的對象。

  他們站過去的時候,夏顯文正在和別的負責人說話,喬夕顏撇撇嘴對主編耳語:“走吧走吧,人家忙著呢!”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夏顯文耳力超凡,她話剛說完,夏顯文已經走了過來,春風滿面地站在喬夕顏面前:“宋主編有事嗎?”

  宋主編受寵若驚,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呵呵地說:“也沒什麽,就感謝您對我們工作的肯定。”他把喬夕顏往前一推,“這位是喬夕顏,就是這本書的原著,是我們公司的重推作者,目前上市的幾本書銷量都很不錯。”

  喬夕顏覺得自己像什麽商品一樣正被推薦,她眉毛打結,一抬頭,正對上夏顯文意味深長的笑容,仿佛西伯利亞的寒流,將她凍得一抖。

  宋主編“王婆賣瓜”還沒誇完,夏顯文就微微一笑,打斷了他:“喬夕顏是我的大學同學。”雖然是很不禮貌地打斷了別人的說話,卻絲毫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宋主編一聽是同學,眼睛賊兮兮地發起光來:“哎呀!這真是!瞧我!還多此一舉!”他笑呵呵地回頭,一把拍在喬夕顏的肩膀上,使了使眼色,“那你們老同學慢聊,我就先走了!小喬!好好招呼夏總啊!”

  喬夕顏傻眼地看著跑得和兔子一樣快的總編,再回頭,只剩對她微微笑的夏顯文,喬夕顏尷尬地扯動嘴角,呵呵兩聲:“夏總,那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啊……”

  “等我一會兒。”夏顯文的聲音溫柔又很有磁性,“我和你一起走,順路。”

  喬夕顏訕笑,尷尬極了,心想還沒問在哪就知道順路?你神算啊?她擺擺手拒絕:“不用了。”

  “要的。”夏顯文意味深長地一笑,“誰讓咱們是老同學呢。”

  有些便宜佔了是會讓人覺得爽快的,可有些便宜佔了是會讓人後悔莫及叫苦不迭的。

  比如此刻,喬夕顏和夏顯文單獨坐在車裡,她覺得自己手和腳都不知道放在哪裡了。夏顯文專心致志地開著車,側臉清俊,仿佛真的是心無旁騖地開車送送老同學,喬夕顏霧裡看花地觀望了一會兒,也漸漸放下了防備,舒適地靠在靠背上。

  車平穩地開著,到了大十字路口,等那種前前後後幾分鍾的信號燈,夏顯文雙手擱在方向盤上,頭微微靠著,斜著看著喬夕顏,眼神中帶了點戲謔,似笑非笑地說:“一貫話多的喬夕顏怎麽一句話都沒有?”

  喬夕顏抿嘴笑笑:“人大了,總是有點變化的。”

  夏顯文眯了眯眼睛,這眼睛像極了徐岩,讓喬夕顏渾身一個寒噤,她不自覺往右移了移,試圖將距離拉遠。她這下意識的小動作落在夏顯文眼裡,惹得他笑了起來,他拍了拍喬夕顏的腿說:“別怕,我不會吃了你,要吃也不是現在。”

  喬夕顏瞪著眼睛,雙手握著拳,已經完全換上了要動手的模式:“我告訴你啊,我結婚了,你再胡說八道試試!”

  夏顯文微微頷首,怪聲怪調的“哦”了一聲,又說:“好像有聽說,還順便聽說你們最近婚姻亮紅燈。”

  喬夕顏也虛偽地笑起來:“紅燈過後也會有綠燈的,人總不會堵在一條路上永遠不走啊!”

  夏顯文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追問,綠燈亮了,他繼續開著,漫不經心地說:“一會兒有個記者見面會,關於我們公司投資你新書的。”

  “哦。然後?”

  “你和我一起去吧。正好造造勢。”

  “有見面會怎麽沒有事先通知我?”喬夕顏捋了捋頭髮,“我都沒準備。”

  夏顯文目不斜視地開車,回答她:“這是我們公司的行為,帶你去是做我的女伴,見面會很短,只有十幾分鍾,之後有個小型的宴請。”

  喬夕顏扯扯嘴角,拒絕道:“這不太合適吧,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沒人請啊!”

  “哎呀,您這種人物要帶個女人出門還用找嗎?多的是人擠破頭,您弄個選秀還差不多。”

  夏顯文微微挑眉,淡淡一笑:“那我想潛規則你可以嗎?”

  喬夕顏齜牙:“您口味果然是重啊!”

  “……”

  即使喬夕顏再三拒絕,夏顯文還是把她帶到見面會會場去了。好在她“女伴”的身份被她“原著作者”的身份給蓋住了,和記者們隨便說幾句,也就糊弄過去了。

  宴請的席上很是火熱,中振國際負責這一塊投資的幾個責任人都到了,大家不敢灌夏顯文,也不敢對喬夕顏多問,幾個骨乾分子活躍氣氛,雖然有些尷尬,但還是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吃完飯喬夕顏又被他們拉去唱歌。她無數次想走都被熱情的手給拉了回來。她無奈地靠在沙發裡,哭笑不得。像喬夕顏這種人,去唱歌完全是煎熬。別人唱完歌喉嚨疼,她唱完歌手疼。為什麽呢?因為她萬年板凳隊員,只能在一旁搖鈴。好在他們公司的人都挺好,氣氛也不錯,幾個遊戲玩下來,一晚上就這麽過去了。

  夏顯文喝了點酒,他派他們公司的司機送喬夕顏回家,下車後,喬夕顏快步往家裡走,越走越想,越想越氣,她也不管幾點鍾,拿起手機打給了宋總編,劈頭蓋臉一通罵,把今晚各種遭遇全都說了一遍。

  “不就買一本書的影視權嗎?弄得跟賣身似的,以為是我三陪啊!”

  宋總編睡得半夢半醒,迷迷糊糊地問她:“夏總不是你同學嗎?”

  “同在一個學校而已!我們!一!點!也!不!熟!”

  “好吧……”宋總編也漸漸清醒,“下次不讓你們見面了。”

  “沒有下次了!”喬夕顏還在鬱悶。

  宋總編在耐心地聽完她的各種抱怨以後,用慷慨就義的語氣說:“投資虐我千百遍,我待投資如初戀!小喬!你要有這種精神啊!”

  “我呸!”喬夕顏沒好氣地啐他,隨後掛斷電話。

  推開家門,家裡黑乎乎的,喬夕顏習慣性地開了燈,手扶著牆站在玄關處換拖鞋。高跟鞋穿了一整天,腳有點微腫,喬夕顏按了幾下後腳跟,進了屋。

  她一邊拆下自己揪了一部分的發髻,一邊隨手把手袋往沙發上一扔。

  “唔……”伴隨手袋降落,一聲悶哼響起,喬夕顏這才發現,沙發裡居然多了一個人。

  喬夕顏有點發懵,頭髮拆了一半,整個大凌亂的樣子,她用梅超風的髮型外加傻姑的表情轉頭看過去。

  徐岩揉著額角,抬頭看了一眼客廳裡的座鍾,不由地皺了皺眉頭,他睡眼惺忪地看了喬夕顏一眼,幽幽地說:“徐太太,真早啊!”

  從兩個人吵架到現在,喬夕顏心裡一直都還有點膈應,想著徐岩這次出差也是個挺好的機會,至少兩個人分開久一點感情的事也能想得更清楚一點,結果才兩周不到他就回來了,別說想清楚了,她壓根就還沒怎麽想呢!這會兒喬夕顏在家裡看到徐岩感到非常意外,甚至有點錯愕。

  “你怎麽回來了?”她脫口而出,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妥,這語氣好像不希望他回來似的,不等他回答又說,“不是說下周才回嗎?工作做完啦?”

  徐岩半靠在沙發上,眼睛微眯,臉上還有很明顯的睡意,他看了她兩眼,突然笑了笑說:“老婆氣成那樣,我還敢在外頭飄太久嗎?”

  “你為我回來的?”喬夕顏指著自己,有些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知道現在幾點嗎?”徐岩逃避了喬夕顏最直指要害的問題。撇開頭,看了一眼座鍾,用一臉委屈和無奈的表情說:“有句話這麽說,結婚就是為了回到家‘熱炕頭,俏媳婦’,話糙理不糙。”他歎了一口氣,盯著喬夕顏說,“我不指望你能一下子變成賢妻良母,但是至少你得讓我在回家的時候能看到你吧?”

  喬夕顏一時語塞,有點窘迫地看著徐岩,嘟囔著:“我今天這不是特殊情況嘛……”

  “哎,”徐岩搖搖頭,毫不避諱地說,“喬夕顏,我看到你堅決要離婚的決心了。你真是一丁點都不心疼我這個老公。”

  說完,徐岩撥了撥微微塌下去的頭髮,拿起放在沙發旁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行李箱進了房間。

  喬夕顏被他這麽一說,臉上微紅,一口氣憋著,有點不服氣的感覺。她雖然不是什麽稱職的老婆,但對徐岩絕對不是一點情分沒有。她兩步跨過去,也不管自己形象有多糟,攔住了徐岩:“我怎麽就不心疼你了?可不是你回來沒告訴我嘛?”

  “你不是說我沒情趣嗎?我也來點兒驚喜啊。”

  喬夕顏嗤鼻:“什麽驚喜啊!驚嚇吧!有連朵花兒都沒有的驚喜嘛?”

  徐岩挑眉,怒了努嘴,指了指沙發的另一側說:“花兒在那呢,這次我真的買了。”

  喬夕顏探頭過去一看,別說,地上還真有一束花,還包得挺美的那種。喬夕顏頓時覺得什麽脾氣都沒有了,看著徐岩那張疲憊的臉,心裡軟軟的,那些奇怪的情緒瞬間便一掃而空,從看到他有點糾結有點鬱悶變成無比順眼無比眷戀。

  她暗暗地想,誰說女人不好哄呢?

  喬夕顏湊臉過去,笑眯眯地對徐岩說:“你坐飛機坐這麽久了,累了吧,餓了吧,先去洗澡吧,我給你煮碗面。”

  徐岩乜了她一眼,也沒再糾纏,扯開領帶說:“算了,我去洗個澡,睡一會兒直接出去吃早飯吧!”

  “那怎麽能行呢!你得給我這個當老婆的表現表現的機會啊!”

  徐岩對她主動的獻媚沒什麽表示,他把行李箱靠在牆邊,脫了西裝外套往浴室走去,喬夕顏有點泄氣地看著徐岩的背影發了會兒呆,突然聽見徐岩喊她的名字。她猛一抬頭,對上徐岩邪邪的笑臉。

  只聽他說:“其實你要真覺得內疚,也不是沒有辦法補救的。”

  喬夕顏一聽這句立刻來了精神,兩步小跑到他跟前去,小學生一般求知若渴地問:“怎麽補救啊?”

  徐岩笑得很有內涵,他眯著眼睛,那溫柔勁兒讓喬夕顏覺得仿佛就要溺死在他的眼神裡。他抬頭扯掉了喬夕顏腦袋上的發卡,把她揪成一團的長卷發揉開,又輕輕地將搭落在她眼前的一綹劉海別在耳後,他微微低頭,湊近她耳邊說:“自古以來,求人都興賄賂。”

  喬夕顏很純潔地眨了眨眼睛,有點愁苦地說:“我改編的版稅還沒到呢,最近沒什麽錢。”

  徐岩挺直腰板,一臉義正言辭地說:“我是這種人嗎?”他頓了頓,笑眯眯地說,“我隻接受性賄賂。”

  喬夕顏的臉瞬間燒了起來,從臉上一直紅到脖子根。從懷孕到流產再到小月子,他們確實有好幾個月沒有某生活了,大概是兩個人一直在吵架冷戰再加上徐岩工作很忙東跑西跑,她也就這麽忘記了。這會兒他這麽露骨地提出來,倒叫她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微微低著頭有點扭捏地說:“才一個多月呢,也不知道行不行。”

  “上次醫生和我說過了一個月就可以。”

  喬夕顏赧然,抬手打他的手臂:“你怎麽這種問題也問醫生啊!丟不丟人啊!”

  徐岩被她打得縮了縮身子,很正直地說:“看我這張臉就知道我是正經人,是醫生自己和我說的。”

  喬夕顏臉上紅透了,惱羞成怒把徐岩往浴室裡推:“行了行了,趕緊洗澡去吧!真是討厭鬼!”

  “……”

  徐岩洗完澡出來,喬夕顏正坐在飯廳裡,飯桌上放了兩碗面條,熱氣騰騰的,徐岩走過來看了兩眼,看著花花綠綠的有雞蛋有白菜,其實底下就是泡麵。

  喬夕顏看到他有點挑剔的目光,撓了撓頭髮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大晚上條件比較簡陋,就隨便煮了兩碗泡麵,這個是棒子國的泡麵,挺好吃的,你嘗嘗。”

  雖然泡麵不是學醫的徐岩健康生活中該出現的東西,但喬夕顏主動下廚還是讓他有點竊喜。他偷笑著瞄她一眼,揶揄她:“條件豪華的時候你也做不出什麽華麗的東西,你的廚藝我很了解。”

  “你愛吃不吃吧!”喬夕顏有點惱羞成怒,剛要去挪碗,徐岩的長手已經把他的那一碗面扒拉到了他面前。

  “怎麽也是你一片心意,勉強吃一下吧。”他坐下,拿起了筷子,刺溜地始吃麵。雖然話說的有點討厭,但是徐岩對她家事這一塊是真的從來沒有挑過,她以前曾經破罐子破摔地對他說:“我不會做飯不愛收拾不洗衣服我什麽都不會。”

  那時候徐岩和她還不是很熟,兩個人面上就生疏得很,徐岩禮節性地微笑說:“我是娶老婆不是請保姆,不會也沒事。”

  也許就是那時候開始的吧,喬夕顏慢慢讓這個男人走進了她的心,在她的生活裡佔了絕對的比重,以至於她怎麽糾結,也下不了要離開的決定。

  她拿起筷子吃了兩口泡麵,隔著熱氣朦朧,她偷偷地看了徐岩一眼,他一貫遵從老祖宗的祖訓“食不言寢不語”,這會兒他正專心致志地吃泡麵,仿佛那一碗面是什麽絕佳的美味,他吃得投入,姿態優雅。

  喬夕顏看著這畫面,不覺有種溫暖的感覺湧上心頭。

  什麽十年,什麽陳漫,那些妖魔一般難以化解的隔閡突然就被這騰騰的熱氣淡化了。想想以後的每一個夜晚,每一個凌晨,一回到家,家裡有這麽一個男人等著,或者他不在的時候,她的心裡不再是空蕩蕩的,而是可以心心念念地牽掛著他,這感覺,其實也挺幸福的。

  說不上是什麽原因,喬夕顏覺得眼眶突然有些發酸,她趕緊拿了筷子低頭吃麵,不再胡思亂想了。

  喝完所有的湯,徐岩那一碗面已經見底了,看來他確實是餓了。

  “在飛機上沒吃東西嗎?”喬夕顏問。

  “飛機上的東西吃得想吐。”

  喬夕顏想想也是,徐岩一年四季飛機不知道坐多少次,什麽樣的飛機餐沒吃過,大概也確實想吐了。想想這麽挑剔的徐岩能每次都把她做的東西都一點不落地吃光,也挺感動的。

  徐岩把碗推到一邊,手肘撐在飯桌上,突然很認真地看著喬夕顏說:“你吃你的,這會兒我給你說說我趕急趕忙回來想和你說的話。”

  喬夕顏愣了一下,看著他:“什麽話?”

  徐岩目光炯炯,定定地看著她說:“男女的關系,就像方程式一樣,有的是一元一次的,有的是一元二次,甚至有的是二元二次,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組合關系就像這一樣是很複雜的。我們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一元一次,人的一生無法預知,誰也不能知道自己每時每刻會遇見誰,你說對嗎?”

  喬夕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徐岩欣慰地一笑,像哄小孩一般說道:“以後你只要乖乖的,和我好好過,我們這輩子就可以做一道一元一次的方程,懂嗎?”

  喬夕顏愣了一下,訥訥地說:“我數學和英語一直很爛,我要說我沒聽懂你會揍我嗎?”

  “……”徐岩無語,無可奈何地看了喬夕顏,歎息道:“算了,你這智商,搞清楚加減法和我很愛你就行了。”

  喬夕顏抿著唇努力地消化著徐岩的話,想了半天覺得實在是太深奧了,沒想明白,不過最後一句話她倒是認真聽進去了。

  “搞清楚加減法和我很愛你就行了”這句話的重點是“我愛你”,對吧對吧?

  徐岩這次是真的下了決心要好好哄哄喬夕顏了,回來第二天,他沒急著回公司上班,而是抽了時間陪喬夕顏逛街。

  其實喬夕顏也沒什麽要買的,但徐岩主動提出來,還是把她感動了一把,只是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買東西上面,東逛逛西走走,也沒見目光落在什麽東西上,全程都偷偷地瞄著徐岩,掩著嘴偷笑。

  不知道廣大女性有沒有這種感覺,逛街,一定要和閨蜜在一起才能培養出掃貨的feel,男人陪著純粹是滿足心理需求,偶爾為之很幸福很感動,經常陪著倒會影響購物的興致了。喬夕顏這會兒還屬於前者,心理得到極大的滿足,於是神清氣爽,看誰都順眼。

  徐岩問她:“你沒什麽想買的嗎?怎麽突然變這麽乖了?替我省錢啊?”

  喬夕顏笑眯眯的,理直氣壯地說:“你的都是我的,我要攢多點,好養個小白臉,養個十年,也膈應膈應你。”

  徐岩瞪眼,哭笑不得的表情,也沒生氣:“幼稚。”

  “我是認真的。”

  徐岩沒有再理會她的話,伸手親昵地攬著她的腰,兩人不緊不慢地逛著,徐岩問她:“這麽多年你為什麽從來不談戀愛?”他一直好奇這個問題,他可不會相信什麽就為等他之類騙小女孩的話。

  喬夕顏眉毛一挑,特別認真地反問他:“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配得上我的男人嗎?”

  徐岩笑:“那我是什麽?”

  “將就。”喬夕顏說完,還似模似樣地歎了一口氣,仿佛充滿了遺憾。

  “見好就收。”徐岩用手輕輕地擰了一下喬夕顏腰間的軟肉,她素來怕癢,一下子如火燒屁股跳了起來。也不等她開罵,徐岩徑自又把她拉回來,方向一轉,將她推進了一家名品珠寶店。

  店員拉開光可鑒人的玻璃門的瞬間,喬夕顏悄悄對徐岩說:“徐岩,這可是你自投羅網的啊!一會兒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徐岩拍了拍她的頭:“只是帶你來買一枚戒指的,你別想太多了。”

  “戒指?”喬夕顏錯愕地抬手,指著左手無名指上的對戒說,“我有了啊!”

  “那是嶽蘇妍挑的。”徐岩眼睛裡有如水的溫柔,他表情很平淡地說,“要戴一輩子的東西,不能假以他人之手。”

  其實喬夕顏對戒指這些東西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但徐岩這話一說,她還是悄悄感動了一把。

  一輩子,這是多麽美的字眼,哪怕只是說說都讓人覺得像真的一樣。隨便拉一點序幕,就能讓人浮想聯翩,仿佛輕輕松松就能唱完一出人生大戲。

  徐岩也沒說什麽動人的情話,但她腦海裡就突然出現了一幅有關這輩子的藍圖,很生動也很真實,仿佛他大手一揮就構建了一個溫暖的家,不同於她父母的家庭。

  她能做到的,對吧?

  喬夕顏買東西的脾氣很古怪,不喜歡聽別人的介紹和推薦,什麽都要自己看,導購小姐在一旁說得天花亂墜她也不為所動。

  她挑中了一對很樸素的鉑金指環,真的很樸素,就兩個圈,內側有品牌的LOGO。那導購小姐顯然有些失望,開票的時候都有點有氣無力。喬夕顏暗暗笑著,看了徐岩一眼,心想,徐岩確實長得像買克拉大鑽的冤大頭。

  喬夕顏有這個品牌的VIP金卡,但徐岩說什麽都不準用。他說:“有些東西,不管是價錢還是意義都不能打折。”

  拿到戒指的那一刻,徐岩很平常地把喬夕顏手上原本的戒指取了下來,將新買的戒指套了上去,無名指的血脈連著心臟,喬夕顏覺得胸腔裡都被煨得熱熱的。

  喬夕顏挑中這對戒指,是一眼就看中了它的名字,“Flipped”,取自電影《怦然心動》,喬夕顏看過這部電影,裡面有一句台詞她很喜歡。

  “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彩虹般絢麗的人,從此,其他的人都成了浮雲。”

  喬夕顏眼前漸漸有了一點潮氣,她虔誠而堅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覺得,這個如彩虹一般絢麗的人,她好像遇到了。因為有他,之前的陰霾都變得微不足道。

  徐岩將自己手上的戒指也換上,然後拍了拍喬夕顏的肩膀說:“徐太太,全新的開始,咱們把以前都忘了吧!”

  喬夕顏聲音有點哽咽,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

  徐岩低頭瞅了她一眼,笑了:“有這麽感動嗎?都要哭了?”

  喬夕顏嘴硬:“誰說的,我是打了個哈欠。”說著,欲蓋彌彰地把手上的包往他身上一扔,“我去上廁所。女廁!別跟著我!”

  他們站的地方剛好離廁所不遠,喬夕顏一轉身就不見了,徐岩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這丫頭,害羞起來總是表現得越發的凶殘。

  喬夕顏從廁所出來,左右找了半天才看到徐岩,倒不是徐岩變了模樣,而是徐岩手上抱了個孩子,她看了半天都沒敢相認。

  她錯愕地走過去,上下左右七百二十度無死角地把徐岩掃視了一通,難以置信地問他:“我就上了個廁所,你怎麽就生了個孩子了?”

  徐岩沒什麽帶小寶寶的經驗,手忙腳亂的,頭也不抬:“少胡說。快過來幫忙看看,他是不是要哭了?”

  喬夕顏湊過去看了兩眼,她也沒有經驗,看孩子有點山雨欲來的架勢,也犯了愁,她說:“徐岩,你在哪偷的啊?趕緊還給人家,你喜歡我們可以生。”

  “胡說八道什麽呢!別人去上廁所,讓我幫忙照看一下。”

  喬夕顏驚恐地說:“還有這種事,這也太放心了吧,不是騙子吧?要訛錢的吧!”

  “別把人都想那麽壞,是認識的人。還有,你在孩子面前說這些也太不像話了。”

  “幹嘛!搞得跟私生子似的,我說的他哪聽得懂啊!”

  兩人正為此犯愁,孩子的媽已經從廁所出來了。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穿一身黑色窄裙,身段婀娜,熟女氣質,一頭大卷發全撥向一邊,嫵媚之態盡顯。

  喬夕顏瞪大了眼睛,完全被這個女人的美麗所吸引,半晌,她湊近徐岩,低聲問:“你是因為孩子幫忙,還是因為孩子媽幫忙,你說實話。”

  徐岩哭笑不得,低聲回答:“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丟不丟人!”

  兩人說話間,那女人已經走到眼前,滿臉笑容,柔和的目光全落在徐岩懷裡的孩子身上:“寶寶,來,媽媽抱。”

  話音落,她已經把孩子接了過去。徐岩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輕松的表情,視線一直跟著那粉嘟嘟的小寶寶。

  “謝謝你啊,徐總。”那女人禮貌地道歉。

  “客氣了。”徐岩微笑著點點頭,“孩子很可愛。”

  “喜歡就趕緊生一個,看看我,生晚了,身材都回不來了。”

  “哪啊!您這身材還叫回不來,我們這種還活不活啊!”喬夕顏盯著那女人,脫口而出。

  那女人對喬夕顏這種不是恭維的恭維很是受用,微微笑著說:“你們現在走嗎?要不一起走吧?”

  “嗯。”徐岩答應著,又說,“我們送你吧,你帶個孩子也不方便。”徐岩這家夥任何時候都禮節周全。

  那女人擺擺手:“不用不用,有人來接我的。”

  他們和那女人同路,從商場走到停車場,徐岩雖然一路都牽著喬夕顏,但他一直都在和那個女人說話,說著些生意上的東西,投資啊,證券啊,股票啊,反正都是喬夕顏聽不懂的。

  到了停車場,本以為他們的交集就這樣結束了。卻不想,來接那女人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才見面的夏顯文。

  喬夕顏眼看著夏顯文一步步向他們走近,眼都看直了。

  只見那女人笑眯眯地說:“你怎麽才來啊,弄得我想上個廁所都沒人幫我抱抱孩子。”

  夏顯文微笑著接過孩子。狀似很無意地看了徐岩和喬夕顏一眼。喬夕顏被他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得有點驚慌,也不知道這驚慌是來自哪裡。她悄悄地打量著夏顯文和那女人,同樣都姓夏,姐弟應該不是,夏顯文似乎是獨子,上次顧衍生喋喋不休的時候有說,他家裡家大業大都是他一個人的。是他那個未婚妻嗎?看著有點像,就是這孩子讓她有點震驚。這臭男人,孩子都有了,還和她玩那一套舊情難忘。男人的劣根性啊!喬夕顏不覺地搖了搖頭。

  那女人松了一口氣,揉了揉胳膊,又說:“多虧了徐總和他太太給我幫忙,不然我估計要憋死了。”說完,她轉過頭來,“徐總那我們就先走了,今天真的非常感謝。”

  她剛轉身要走,就聽見一直沒有動的夏顯文突然幽幽說了一句:“姑姑,你怎麽可以這麽沒禮貌?徐總給你幫這麽大的忙,飯都不請一頓,這說出去我們夏家多失禮啊!”

  那女人大概也沒想到夏顯文會來這麽一出,頗為尷尬地回身,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瞧我,高齡產婦就這樣,生晚孩子腦袋都不好使了。徐總,反正也沒事,一起吃頓飯吧?”

  喬夕顏如同被十級地震震過,整個人狀況外地盯著那個身姿曼妙的女人,姑姑,GOD,這個世界真是玄幻了她呀!難怪別人都說,人和人之間的陌生人只有六個。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而且!這姑媽未免太年輕了吧!
  喬夕顏滿腦子天馬行空亂七八糟不著調的想法,也沒注意到身邊的人在說什麽。過了一會兒,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溫熱。

  “這要問問我太太,今天我是陪她出來逛逛的。”徐岩微微低頭,溫柔地問她,“和夏總一起吃飯可以嗎?”

  喬夕顏尷尬地笑笑,乾乾地說:“可……可以啊……當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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