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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步天下(林峯、唐藝昕主演)》第105章 咫尺
  第105章 咫尺
  大凌河城明人稱之為中左千戶所,位於河西走廊東部、大凌河西岸,距錦州四十裡,屬錦州守備管轄,初建於明宣德年間,周長三裡。

  然而此刻城外卻是四面壕溝遍布,據說皇太極率同八旗精兵在這裡圍困了三個月,隻圍不打,硬生生的將城內的明兵部令祖大壽、何可綱等人逼得彈盡糧絕。而無論關外關內,只要是明廷一經派出救兵支援,便會被大金八旗精銳打得潰不成軍。

  好一招“圍點打援”啊!

  遠眺黑沉沉的夜裡點點火光,我情緒激動,心口隱隱抽痛。

  皇太極的話語猶然在耳:
  “悠然!明廷的火器甚是厲害,若是咱們大金也有這等犀利的大炮,那……”

  “悠然……八旗擅於奔襲戰術,所向無敵,然而明兵固守城池,頑抗不出,八旗縱有良將勇士,也無計可施……”

  “悠然……用咱們的弱勢去拚對方的強勢,無異以卵擊石……你是對的,袁崇煥一日不除,寧遠、錦州便永遠拿不下來……”

  “悠然……如果不硬攻強取,那又有什麽法子能打下一個城來?嗯,我得好好想想……”

  “悠然……不取寧錦,繞過山海關,繞過袁崇煥的關寧鐵騎,我亦能將八旗精兵插入他大明腹地,打到北京去!”

  “悠然……悠然……”

  “悠然……”

  “……”

  “我來了!”我輕歎,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我來了,皇太極……我在這裡,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回來找你……

  我想你!好想你!
  東方微白,紅霞漸漸從地平線上透了上來,映得天地一線間燦芒四射。眼淚濛住雙眼,我喜極而泣,近了,很近了!我與皇太極不過隻隔了一個大壕溝,他的明黃汗帳就搭在百丈開外,日出的霞光將它的頂子映得通紅,煞是好看。

  “你跑這裡來做什麽?”

  身後陡然響起多爾袞的聲音,我忙伸袖擦乾眼淚,回眸淡然道:“看日出啊!你不覺得日出很美嗎?”

  朝陽緩緩升起,橘色的光芒籠在多爾袞白色的戰袍上,朦朧耀眼。我微微眯起眼瞼,看不清他的臉色,卻能清晰的聽到他的輕笑:“不錯,是很美。不過不是日出,而是你——”

  他突然踏前一大步,伸手摟住我的腰身,我心生警覺,蹙眉叱道:“做什麽?松手!不然我翻臉……”

  “嘖……”他雙手勒住我的腰身,將我騰空抱離地面,大笑,“你翻臉吧,我喜歡看你翻臉的樣子。”

  “無賴!”我踢腿掙扎,心裡直冒火。真是三歲看大,七歲見老,當年這小子才九歲就讓人覺得是個風流痞子,只是沒想到長大後會把下流當風流——方才在他的營帳,居然發現七八名稚齡女子,一個個哭天抹淚的,一打聽才知竟是從大凌河城內俘獲的女子,滿漢蒙朝四族皆有——他可真是一網打盡,生冷不忌。

  別看多爾袞身材削瘦,力氣卻是大得出奇,我被他圈在懷裡根本無法動彈,那些花拳繡腿如雨點般落在他身上,他渾不在意,臉上掛著痞賴的笑容:“你越是鬧騰,我便越是喜歡。”

  “多爾袞!放開我!不然要你好看!你會後悔……”

  他突然騰出右手壓住我的後腦,我又驚又怒,眼睜睜的看著他湊過臉來,厚實的嘴唇封住我的喊叫。

  “唔!”我頓感一陣惡心。

  抬手怒不可遏的抓向他臉,他悶哼一聲,急速撤離:“不是告訴你別打臉的嗎?”他松開我,摸著左臉頰上被我指甲撓出的兩條血痕,面露悻色,“你這女人……”

  他作勢揚了揚手,我驚懼的跳後一步,閃避一旁。

  “哼!”他惱怒的甩手,“你成心讓人看我笑話呀?”

  “你這頭豬!色膽包天的大豬頭!”我逃開他五六米,回身叫囂怒罵,“你倒是什麽人都不放過,見女的就撲?瞧你那德行,豬圈裡養了那麽多頭豬,你怎麽不衝它們發情去!”

  “你說什麽?”多爾袞氣得面色鐵青,跨步追來。

  我尖叫一聲,想也不想就往壕溝裡縱身跳了下去。

  多爾袞跟著跳下,我惶然失色,撒腿往那黃帳奔去。

  三百米……兩百米……一百米……有好幾次多爾袞的手指甚至夠到了我的背心,我嚇得渾身冒汗,抓過壕溝邊的泥塊沒頭沒腦的往後丟,耳聽他悶哼聲不斷,我只是驚懼的拚命往前跑,連頭也不敢回。

  眼看壕溝拐彎了,我攀住溝沿,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明黃色的汗帳此時離我不過三四十米,我驚喜忘形,歡呼一聲,往那汗帳直衝了過去。

  “回來——”多爾袞的聲音近在咫尺,著急的大叫,“那裡不能亂闖……”

  我緊張得要死,哪裡顧得上聽他嚷些什麽,只求能快些擺脫他的糾纏。而且……皇太極就在那裡!我如何能不去?
  他就在那裡呀!

  心跳如擂,情難自禁。

  皇太極!皇太極……皇太極……

  “站住!”守在汗帳外的正黃旗士兵手持長槍攔阻我,我略一掃目,足足有二三十個人,不由頭皮一陣發麻。正琢磨著接下來是硬闖還是放聲大叫把皇太極引出來,倏地身後探來一隻大手,一把捂住我的嘴,跟著腰上一緊,多爾袞拽住了我,武斷強硬的把我往回拖。

  士兵們面面相覷,不敢阻攔,傻傻的呆愣當場。

  “蠢女人!想找死也拜托你找個好點的地方死去!”他恨聲咬牙。

  就在多爾袞不顧我的掙扎,帶著我重新跳入溝壕的同時,我分明看到對面黃色帳簾嘩啦掀開,由內魚貫而出四五名佩刀侍衛,隨即簾後閃過一道黃色身影,略低了頭穩步邁出。

  我渾身劇震,陡然間忘記了掙扎,兩眼發直的盯著那抹熟悉的身影。

  眼淚潸然而下!

  他就在那裡呀!近得似乎只要我大喊一聲,他就會像以前無數次的那樣,回頭對我報以溫和一笑。

  可是……我發不出聲!我喊不了他!喊不了這個在我心裡念了千百回的名字!

  在多爾袞鋼鐵般牢固的鉗製下,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低聲和身邊的侍衛喁喁細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環顧四周,然後緊了緊領口的狐裘,重新返回帳篷。

  悵然若失,多爾袞什麽時候放下了我,我也不知道,只是默默抽噎,無聲的流淚。

  “你還哭?老天啊,要哭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才對!你知不知道,剛才若非我拖得夠快,你此刻鐵定已經人頭落地。”他伸手一指對面營帳,氣勢洶洶的教訓我,“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大金國聰明汗王龍帳,剛才那個人就是我的八哥,大金國汗……”

  我一掌推開他,吼道:“誰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怒火中燒,想到他方才的無禮輕薄,真是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恨不能手裡有把刀子一刀捅了他。哦,不對!是一刀閹了他,省得他留著那禍根再來殘害無辜少女。

  “我多管閑事?”他怒極反笑,“嘿,敢情你天不怕地不怕,不把爺當回事也就是了,居然連我八哥也不放在眼裡麽?你是真沒領教過他的手段,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捏死你就好比捏死一隻小螞蟻那麽簡單……”他冷冷一笑,“別說我是在恫嚇你,事實上那些曾經敢於忤逆他,和他作對的人,如今不是一個個的作古化灰,也定然是身陷囹圄,死期將近!”

  心裡莫名一緊,我喉嚨裡又乾又澀。作對的人……難不成是說三大貝勒!那麽代善他……

  才欲張口探問,驀地頭頂灑下一片困惑的聲音:“哥,你躲這下面做什麽?”

  倏然抬頭仰望,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屈膝蹲在土沿邊,清爽俊秀的五官上刻有三分阿巴亥的影子。他神情漠然的掃了我一眼,視線仍是挪回多爾袞身上:“快些上來……”

  我下意識的垂下眼睫,比起四年前,此時的十五阿哥明顯添了一份肅殺之氣。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出阿巴亥被逼殉葬那晚,多鐸欲哭無淚的悲傷眼眸,我胸口頓時堵得發慌,方才還對多爾袞又嚷又吼的,這會子那股氣焰卻早給多鐸徹底澆熄了。

  “何事?”許是見兄弟蹙眉不悅,多爾袞便也收了玩笑之心,難得正經的問了句。

  頭頂半天沒吱聲,我不安的挪了挪身體,屈膝僵硬的肅了肅:“我先告退。”

  才往後退了一步,胳膊上猛地一緊,多爾袞拉住了我,笑說:“真是奇了,在我跟前沒大沒小,蠻橫無禮的像是瘋婦。怎麽一見我十五弟,竟又乖得像隻小貓了?”我不耐煩跟他拉拉扯扯的,連連甩手,他卻只是拉緊我的衣袖,不依不饒的追問,“難道我看上去比多鐸好欺負……”

  強壓的怒火噌地又直躥了上來,我才要發飆,頭頂的聲音已是甚為不耐,搶先喝道:“哥!你怎麽老愛跟這些娘們纏一塊,我有正事跟你說,你聽不聽?”

  “說!”簡簡單單一個字,聽起來似乎比多鐸更為不耐,“但如果是十二哥的事情,那就別再在我跟前提上半個字。你叫他趁早打消念頭,那種蠢話我已經聽了不下百遍了,不想再聽。”

  多鐸表情一僵,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轉瞬即逝,沒留下半點痕跡:“不關十二哥的事,是嶽托……”

  “嶽托又怎麽了?”多爾袞示意我爬上去,我沒理他,他反手抓住我的腰,猛力一托將我架了上去。多鐸原想閃避一旁,可也不知身後的多爾袞給他打了什麽眼色,他竟板著臉不情不願的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拉了上去。

  多爾袞身手敏捷的從溝壕裡翻爬上來,利落明快的撣落身上的塵土:“說起來昨兒個夜裡起大霧,我和嶽托、七哥、十哥他們幾個都走散了,也不知後來情況如何。祖大壽那老小子該不會使什麽詐,趁機落跑了吧?”

  “這倒沒有。”話鋒一轉,多鐸降低了聲音,“嶽托昨兒個比你早回營……為了五哥被廢的事,他居然膽敢直言衝撞大汗。你說他這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

  多爾袞濃眉一挑:“嶽托這小子有點血性,比他老子強!”頓了頓,臉上滑過一抹不屑的冷笑,“他老子是個軟蛋!”

  我聞言大怒,火冒三丈的瞪了多爾袞一眼,他正巧背對了我沒有瞧見。可我這一舉動卻恰恰被多鐸撞了個正著,他面上漸現狐疑之色,我忙諾諾的低下頭去。

  多爾袞找了個大石頭坐了下來,指著多鐸說:“你接著說,嶽托替五哥鳴不平,那大汗什麽態度?”

  “還能如何?要怪只能怪五哥性子急躁,幾句話不合,公然頂撞大汗不說,竟然還衝動的在禦前拔刀相向……這和碩貝勒的封號被廢,那是意料中事。”

  “意料中事?呵呵……那倒是……的確是意料中事。”多爾袞打了個哈哈,一慣嘻笑的口吻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十五,八哥的心思你能捉摸到幾分?禦前露刃,五哥之所以會那麽衝動,我看其實早就在八哥的謀算之中,他罵五哥什麽來著?你難道不記得了麽?”

  多鐸皺眉:“難道大汗故意的?”

  “誰人不知我大金聰明汗素來睿智冷靜,你就是拿枝箭鏃指著他的腦袋,他也未必會有半分動容。為何獨獨在這場無謂的爭執中,他會對五哥的言辭犀利,竟然失了常理般破口大罵?甚至還用詞狠毒,一語刺中五哥要害!這分明就是要將五哥氣得跳腳……”

  我站在一旁,心急如焚。有心想問個清楚明白卻又不敢輕易出言打岔,這會子聽他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喁喁對答,真好比將我擱在了燒沸水的蒸鍋裡,裡外煎熬。

  我不清楚莽古爾泰出了什麽事,但聽起來好像是三貝勒的封號被廢了——這的確是意料中事,早在皇太極登上汗位那一刻,就注定了的。他不可能容許長期間的四人南面並坐,共理朝政。

  要坐擁江山,做到獨裁獨權,必然得翦刈一切競爭對手。

  我此刻唯一擔心的……只是代善!不知道他在這場風波中,又是站在怎樣的立場來對待。

  多鐸沉吟片刻:“那天大家情緒都很激烈衝動啊,我看不出大汗哪裡像是在作假,他罵五哥凶狠殘暴、手弑親母,也確是事實啊……”

  “得了,多鐸!你……”多爾袞指了指多鐸,欲言又止,“唉,算了。你接著說,接著說……嶽托現在怎麽著了?”

  “還能怎麽著,和五哥一般下場,奪了和碩貝勒的稱號,降為貝勒,另外罷去他的兵部之職。”

  這下連多爾袞也坐不住了,從石塊上一躍跳起:“這麽嚴重?”轉念一琢磨,“是了,大汗這是殺一儆百呢,嶽托是他的親信尚且如此重罰,這下子旁人可再不敢替五哥求情多言……啊,好啊!去年阿敏才被罰終身幽禁,今兒個轉眼就輪到老五頭上了。三大貝勒一下就去了兩,且看老二接下來一個人還怎麽唱完這台好戲吧。哈哈……”

  我越聽心裡越發不是滋味,隻覺得酸、甜、苦、辣、鹹、澀種種味道全被打翻了,攪混了,一股腦的塞進了我的嘴裡。吐也不是,哭也不是,笑更不是……

  多爾袞拍手稱笑,那般無邪的笑容浮現在他臉上,令他看上去真像是一位毫無心機、天真忱摯的頑皮少年。可惜……我現在卻再不敢小覷他,把他想像成如表面那般的純真無知了。

  攝政王就是攝政王,雖然年紀尚輕,可是他的鋒芒已顯,雖然他收斂得較為沉穩,但是比起我打小看慣的皇太極而言,多爾袞還是略遜一籌。

  “女人,過來!”多爾袞忽然向我招手,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

  我不進反退,瑟瑟的往後挪了兩步。

  “又想跑?”他衝上來一把捉住我,“爺肚子餓了,沒力氣再跟你完追逐遊戲,乖乖的跟我回去吃早點……否則爺餓慌了,可是會饑不擇食的。”

  他言語曖昧猥褻至極,熱辣辣的呼吸從我耳朵裡直灌而入,我放聲尖叫,低頭張嘴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他發出一聲怪叫,我趁著他松手之際,撒腿就往汗帳那邊跑。

  “又來?蠢女人!怎麽老想找死!盡給我惹麻煩……”

  “哥——你搞什麽?”

  “少囉嗦,趕緊幫忙追啊!”

  “哥——”

  這回我長了個心眼,趕在那黃帳周圍的侍衛圍上來之前,便早早的迂回繞道,闖到旁邊其他的營帳堆裡去。

  我就是想把事情鬧大,越大越好,越亂越好……我不介意跟二十多人一起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最好是把整個正黃旗的士兵都給引來,反正外頭動靜大了,皇太極自然就會出來了……當然,前提還得是我有命活到皇太極出現,可別在半道被人逮到,就地哢嚓正法。

  就在我滿心算計,準備轟轟烈烈的搞出一場騷亂來,突然斜刺裡從邊上的營帳後閃出一隊人來。我跑得正起勁,一個沒留神直接撞了上去,當場便把那個領頭的男子給撞翻在地。

  我仆倒在他身上,左手撐地的時候蹭破了掌心,火辣辣的疼。

  那人哎喲喲的嚷起來,估計仰天摔倒時後腦杓磕地上了,撞得不輕。我滿心歉疚,忙忙的伸手想拉他起來:“對不住!對不住……”

  手才抓到他的胳膊,忽然被人從身後一掌揮開,多爾袞微惱的聲音跟著傳來:“留下你這女人可真是個禍害!”

  那名男子很快便被人扶了起來,只見他約莫三十來歲,膚色略白,相貌清臒,舉止儒雅。馬褂長辮,體型與尋常女真人無甚分別,我卻橫豎瞧著他覺得有點別扭和眼熟。

  他在瞧見多爾袞、多鐸兄弟二人後,面色微變,來不及拍乾淨身上的泥土,忙恭恭敬敬的打千行禮:“奴才給兩位貝勒爺請安。”

  多鐸冷哼一聲,態度甚是傲慢,多爾袞似乎也沒把他多放在眼裡,只是淡淡的衝他略一頷首。

  我聽他說話,猛地腦子裡靈光一閃,涼涼的吸了口冷氣。

  是他!原來竟是他——那個在蘇密村時告知我“七大恨”的范秀才!
  正覺驚異震撼,范秀才身後唯唯諾諾的走出來一個人來,身上居然穿了一襲青色漢衫,對著多爾袞兄弟恭身一揖到底:“兩位貝勒……”

  “唷!”多爾袞突然笑起,滿臉堆笑,“祖大人客氣了。”

  他說了這句話後,對面作揖之人面露困惑之色,范秀才見狀,小聲在那漢人耳邊嘀咕了一句,他這才恍然笑起。

  這一邊是漢人,另一邊是滿人,雙方語言溝通不是很順,頗有雞同鴨講的味道,關鍵時刻全靠范秀才在旁細心翻譯,我卻能聽得明明白白,毫無滯礙。

  趁他們比手畫腳的聊得起勁,我吸了口氣悄悄往後挪了一步,沒曾想多爾袞死死的拉住了我的胳膊,小聲在我耳邊恐嚇說:“你再動動試試,我拿刀剁了你的腳!”語音森冷,竟不像是在玩笑。

  我嚇出一身冷汗,不敢再輕舉妄動,悄悄側目望去,卻見多鐸在一旁冷眼瞅著我,幽暗的眸光裡藏著深徹的探究,卻不知他在想些什麽。

  雙方沒有太多的語言交流,事實上由於溝通不便,大家好像都沒什麽興致要說話,彼此寒暄幾句,也權當走個過場罷了。於是沒過幾分鍾,多爾袞便扯著我往鑲白旗的營帳走,便走邊直嚷著叫餓。

  我心裡暗叫一聲:“可惜。”戀戀不舍的回頭瞥了眼十丈開外的黃頂子,卻有些意外的看到范秀才領著姓祖的漢人走進了汗帳。

  腳步不由自主的停頓住。

  “又想搞什麽?”多爾袞的聲音明顯透出不悅,“你在看范文程還是祖大壽?那兩個漢人有什麽地方吸引你看個沒完了,竟還擺出一副難舍難分的表情來……”

  范文程?哪個范文程?范秀才……是范文程?滿清第一漢臣范文程?
  我吃驚的張大了嘴。

  而祖大壽,我對此人雖然不是很了解,可是我卻很八卦的知曉他有個外甥大大的有名,那就是日後名留清史的“衝冠一怒為紅顏”——吳三桂!

  沒想到啊,居然……

  “走!”多爾袞似乎當真動了肝火,毫不顧惜的使勁拽了我的胳膊往前走,“餓死了!回去吃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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