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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差之微毫的世界》第71章 每一天都是時光在微笑(1)
  第71章 每一天都是時光在微笑(1)
  兩個人待在並不算寬敞的衛生間膩歪了一會兒,怕聞歌一上午不吃東西會餓得胃疼,溫少遠擰了毛巾給她擦了臉,看她皺著鼻子的樣子,低頭在她的鼻尖上親了一口:“中午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聞歌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看著他彎腰洗了毛巾掛起來,抬手環住他,雙腿夾在他的腰側,嘟囔著:“你先抱我出去。”

  溫少遠低頭瞄了眼她光著的腳丫,勾在他的腰側,被他深黑色的褲子襯得越發白嫩,彎起胳膊托在她雙腿的腿彎處,微一用力,穩穩地把她抱了起來:“把衣服換了,套個襪子,別著涼了。”

  兩個人挑明了關系,聞歌便格外依賴他對自己好的感覺,彎著唇在他的耳側,想了想,偏過頭去,輕輕碰了一下。

  柔軟的觸感讓溫少遠的腳步一頓,拉開和她之間的距離看了她一眼。

  聞歌和他對視了一下,繞在他脖頸後的手縮回來,輕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小叔,我們中午出去吃吧。”

  她彎著眼睛笑著,剛才的親密之後,她的臉上還帶著余熱,緋色在她白皙的臉上像是寶玉一般瑩潤,那雙眼裡更是似有水光流動,光華千轉。

  溫少遠心底止不住地柔軟,嗯了一聲,托在她腿彎上的手往上提了提,目光從她微微敞開、春光外露的胸口掃過,輕咳了一聲,突然說道:“什麽時候能求婚?”

  聞歌一時沒跟上他的節奏,啊了一聲。

  溫少遠偏頭蹭了她一下,沒再說話。

  這短暫的瞬間,足以讓聞歌反應過來了,她哦了一聲,眼睛不由自主地彎起,眯成了一彎弦月,嘴上卻是一本正經:“你會不會想得太早了?我們剛開始決定試一試,哪有這麽快就結婚的?”見他沒說話,聞歌又道:“我還年輕,談戀愛也要談幾年再……”

  話音未落,她的身體突然失重,被他護著背脊直接丟到了柔軟的大床上。她蒙了一會兒,剛回過神來,他便壓了下來,偏頭一口咬在了她的脖頸上,用了幾分力,微微地疼。

  “溫少遠!”她被嚇得叫了一聲,踢著腿掙扎。

  溫少遠一手按住她的雙腿,牙齒卻沒有松開,只是放輕了些許力道。牙齒下,是她格外柔軟的皮膚,溫熱中還有脈搏正一下下地跳動著。

  他的眼前忽然模糊起來,仿佛看見了十年前的那個女孩,被他抱在懷裡時,乖順地緊緊依偎著,眼中還有幾分不安,偶爾看向他時,帶著小心翼翼以及全身心的信賴。那個時候,他似乎就一時心軟放她走進了他的世界裡,此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他松開嘴,低頭看著被他咬出一排齒印的脖頸,唇印上去,吻了吻,聲音因為染了幾分情欲而微微沙啞:“我是認真的,不要質疑一個老男人說這話時的誠心。”

  “老男人”三個字,他咬重了讀音,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見她眼底閃著水波,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沒再糾纏:“乖,去換好衣服,我帶你出去吃飯。”

  聞歌哦了一聲,看著他起身,又慢條斯理地把剛才在衛生間裡被她解開的兩粒紐扣扣回去。

  整個過程,他的眼神都沒有離開過她,眼底複雜的情緒,像是一團迎風燃燒的火焰,越來越旺。

  聞歌被他的眼神看得發毛,不動聲色地扯了被子蓋住自己,等看著他離開,這才輕吐出一口氣,一手拎過他隨手放在一旁的紙袋,看了看衣服,的確是小姑的風格——禦姐范。

  天空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雪,雪花緩緩飄下來,堆積在高高的雪堆上。

  聞歌的手裡拿著一個小酒杯,杯裡是剛溫好的酒,熱度透過杯子傳遞到她的指尖,連帶著入了喉的酒都暖得讓她心口微微發燙。

  不知道是酒裡摻了梅花香還是這個包廂裡的味道,淡淡的花香在這暖氣充足的房間裡像是一縷清風湧入心田。

  她趴在窗口呼吸了好一會兒窗外新鮮的空氣,剛把手伸出去接飄揚的雪花,就被他從身後握住手腕拉了回來,隨即,那扇窗也被他關上了。

  聞歌頓感失望:“喝酒賞雪景,小叔,你別關窗啊!”

  溫少遠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裡帶了幾分不讚同:“吹了很久的風了,別晚上回去又發燒感冒。”

  “開半扇,就半扇。”她商量著推開窗,生怕他又伸手阻攔,握住他的手按在了桌上。

  她剛撐起窗戶,原本握著他的手被他反握在了手裡,他有些粗糙的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了一下,端起杯子朝她舉了舉。那清亮的眼神映著日光,透徹得像玻璃球一樣,專注地看著她。

  聞歌突然笑了起來,端起酒杯,和他對飲。

  她的酒量並不好,所以一開始酒杯都沒碰,等看著他喝了幾口,漸漸嗅出了酒的香氣,清冽又醇厚,勾得她饞蟲都出來了,才就著他喂過來的酒杯抿了一口。

  聞歌一直不喜歡辛辣又清苦的酒,覺得苦澀難以入嘴,而這酒味道醇厚,夾著梅花的淡香,清冽又醉人,入喉後,帶著一絲甜味,勾得她蠢蠢欲動。

  聞歌越喝越覺得上癮,不知不覺飲了好幾杯。

  溫少遠的目的不是灌醉她,引得她饞了,便控制著,不讓她貪杯,她喝一口,他就夾點菜給她填著肚子,這一頓飯吃下來,竟花了兩個小時有余。

  聞歌酒勁上來便有些犯困,枕著他的手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剛眯著眼淺睡,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

  溫少遠幫她把手機從包裡拿出來,遞給她時不經意地瞄到了來電顯示,微挑了一下眉,微揚起的唇角往下一壓,看著她。

  聞歌絲毫沒察覺到他的異樣,捂著額頭接起來,聲音裡還帶著幾分迷糊:“喂?楊喬。”

  楊喬這會兒正在大巴上顛簸著,終於等到她接了電話,隱忍著的怒氣一下子就點爆了:“你有沒有良心啊?離開也不說一聲?要不是我今天去找叔叔,都不知道你昨晚就回了A市。”

  聞歌撓撓頭,有些理虧:“我這不是忘記了嗎?”

  其實她也沒有全然忘記,昨天做這個決定時,是想到要和楊喬說一聲的,可後來被溫少遠佔據了全部心神,便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如果不是楊喬打電話來,她估計會繼續遺忘下去。

  “你就不能長點心嗎?”楊喬一口老血哽在喉頭,無力地抬手扶額,看著霧氣彌漫的玻璃窗,頭疼地捏著眉心,“那你小叔的情況怎麽樣了?”

  聞歌下意識地瞄了溫少遠一眼,這才發現他一直看著自己,頓了下才回答:“還好。”

  話音剛落,溫少遠原本握著她的手從她的肩頭越過,輕巧地關上了木窗。

  他那帶著清香的袖口擦過她的鼻尖,聞歌不由自主地閉了一下眼,再睜開時,他的手就勢撐在了她身後的木窗上。

  溫少遠的突然逼近,讓聞歌的腦子像是短路了一般,空白一片,連楊喬在那端說了什麽都沒有聽見。

  他低下頭來,溫熱的唇沿著她的額頭、鼻梁向下,最後溫柔地落在了她的唇上,帶著酒香,醇厚又醉人。

  這麽小的酒精度數,他此刻卻像是醉了,沉迷在她的柔軟裡。

  他一點點地親著,連帶著聽清了楊喬在電話那邊說的話。

  “我說,你這麽不放心,連夜趕過去找你的小叔,你是見著了沒有啊?我跟你說,現在可是溫少遠喜歡你,滿世界地追著你,你適當地表達一下你在參與,你有知道就好,可千萬別太主動……”

  聞歌聽得發笑,被溫少遠握住後攬上他腰間的手,緩緩地抱緊了他。

  溫少遠曾經對她說過,楊喬的醋,他喝了四年。

  沒有很深情,也沒有很纏綿,甚至只能算是平淡的敘述,卻讓聞歌每每想起,都覺得心口像是溫了一壺水,再寒冷的天氣,都是暖的。

  溫少遠的手轉到她的腦後,輕輕扶住,含著她的唇,微微閉上了眼。

  “怎麽不說話?這個真別跟我害羞,我可是過來人。當初想追你的時候我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只是最後沒成。”楊喬可惜地歎了一聲,又吊兒郎當地道:“但我要聲明啊,絕對不是我戰略錯誤,是你心有所屬才不為所動。喂,我說了這麽多,你倒是聽見了沒有啊?”

  實在太吵了。

  溫少遠有些不耐煩,邊握住了聞歌握著手機的那隻手,邊壓低了聲音,嘀咕了一句:“閉上眼。”

  那輕柔的聲音,纏綿又繾綣,不輕不重,卻正好能讓電話那端正處在水深火熱中的楊喬聽得一清二楚。

  啪的一聲,那端的電話掛得又快又狠。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聞歌聽著耳邊響起的嘟嘟嘟的忙音,頓時哭笑不得。

  微微發燙的手機還貼著耳朵,她往後一避,剛想說話,溫少遠握在她手腕上的手便慢慢地沿著她的腕骨握住了她的手掌,同時,絲毫不容她躲避地把她壓向了窗口,以一種十足侵略的姿勢困住了她。

  他伸手抽出了她還緊緊握著的手機,語氣輕柔間帶了幾分危險的意味:“舍不得掛?”

  聞歌看著被溫少遠隨手放進了衣服口袋的手機,避重就輕:“你拿我手機乾嗎?”

  “你不專心。”他指出,理直氣壯。

  聞歌的心情頓時有些複雜,從來不知道溫少遠也能睜眼說瞎話,明明剛才是她先接的電話,某人卻突然靠過來親她,讓她連話都沒法說。

  似乎看懂了她的眼神,溫少遠微微退開,拉起她:“吃飽了沒有?我們可以走了。”

  空氣裡還彌漫著醇厚的酒香,溫熱的酒液暖得讓她的胃一陣發燙。

  她嗅著那股梅花香,點點頭:“走吧,回家。”

  聞歌和溫少遠從會館出來時,雪下得更大了。

  推開門的瞬間,凜冽的寒風侵襲而來,聞歌的短發被風揚起,撲面的冷意讓她一個哆嗦,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溫少遠落後她一步,正偏著頭聽會館的經理說話,雙眼卻一直盯著聞歌。她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他已經注意到外面的情況了,剛上前,她突然後退,毫無預兆地直接退進了他的懷裡。

  這一腳正中紅心,聞歌的腳後跟親密地和溫少遠的腳背接觸,她一個沒站穩,身後攬上來的手恰好穩穩地托住了她的手肘。

  溫少遠往前一邁,把她整個人擁進了懷裡:“急什麽?”說完,他也沒松開,就這樣半攬著她在會館大堂的沙發上坐下:“等我一下。”

  聞歌應了一聲,見他起身,幾步走了出去。

  沒多久,他就返身回來了,推門而入時,屋外的風卷起了他披在肩上的外套下擺。

  他那清冷的容顏,映著雪,像天山上威嚴的天神,有一瞬間,她幾乎無法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側目,看過來。

  走得近了,聞歌才看見他外套的肩部濕漉漉地覆著剛融化的雪,手腕上挽著他的圍巾,手裡拿著一把長柄雨傘。他在她面前彎下腰,原本如冰雪一般冰冷的眉眼瞬間柔軟下來,微勾起唇角看著她:“這樣看著我做什麽,不認識了?”

  聞歌搖搖頭,抿著唇低下頭,出口的卻是一句完全無關的話:“那四年在美國度過的冬天,真是太冷了。”

  溫少遠剛折好圍巾要給她戴上,聞言,停下動作,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以後每年都會是暖冬。”

  聞歌盤膝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手裡剝著橘子,橘香盈滿了指尖,她一口一瓣,直塞得嘴巴鼓鼓的。

  電視裡都是有關雪災的報道。

  今年的寒冬百年一遇,大雪像是永遠不會疲倦,不停地下著,讓人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聞歌咬著酸酸的橘子,擰著眉頭看向窗外。

  A市的夜晚華燈初上,從溫少遠的客廳望出去能看到市中心一片燈光璀璨,像是一顆顆鑲嵌著的寶石,閃亮奪目。

  聞歌已經在溫少遠的公寓住了好幾天,礙於這樣的大雪天,交通不方便,連出個門都要小心翼翼,索性窩在房裡每天就等著溫少遠下班來喂食。

  因為有她在,溫少遠這幾天總是遲到早退,但今天是盛遠酒店的年會,他作為最高決策者,必須要在年會上待到結束為止。

  原本溫少遠是要讓何興來送飯的,而聞歌想著年會肯定缺人手,這種天氣哪能讓何興到處跑,就堅持自己煮麵吃。

  這會兒吃過飯,聽著電視的聲音,看著窗外A市的萬家燈火,聞歌心裡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和徐麗青通過電話,聞歌在客廳裡一直等到十點多,溫少遠還沒有回來,她盯著手機屏幕又看了好一會兒,拎著毯子回房睡覺。

  溫少遠回來時,聞歌已經睡著了,身子蜷成一團,腦袋旁邊丟著她的手機,呼吸燈正一下下不停地閃爍著。

  他拿走手機放到床頭,又抖開被她壓在腳下的被子給她蓋好。房間裡有些悶,怕她呼吸不暢,他打開了一扇吹不著她的窗戶換換氣。

  做完這些,他依然不想離開。

  為了年會,他很早就起來了,隻來得及給她做早飯,整天都在酒店裡,直到現在才回來,一天都沒見到她。

  溫少遠在床邊坐了下來。

  幾乎同時,床上原本還安穩睡著的人突然睜開眼睛看過來,警惕又防備,在看到是他時,瞬間又放松了下來:“我感覺有人進來了,嚇了一跳。”

  “怕什麽?”溫少遠抬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繼續睡,我等你睡著了再走。”

  聞歌扭了一下頭,握住他的手,側身一滾挨到他身旁,腦袋枕在他的腿上:“我等了你好久,你都沒回來,我就睡了。”

  “嗯。”他低頭看著她,被她握著的手不安分地捏了捏她的臉,等她笑著避開時,他又去捏她的鼻子。

  這樣幼稚的“動手遊戲”玩了一會兒後,聞歌一歪腦袋環住了他的腰:“不許動了,不許動了……”

  原本要落在她耳垂上的手在空中一頓,轉而落在她的後背上,他輕拍了一下:“睡了,嗯?”

  聞歌搖搖頭。

  雖然沒睡多久,但這會兒醒來,又跟他玩了一會兒,困意早就沒了,哪能那麽快再睡著。

  她柔軟的頭髮蹭著他的掌心,他的心口一陣說不出的柔軟。

  他低頭看了她一會兒,抬手慢慢地拎起她,整個抱在懷裡,靠在了床頭。

  “明天,”他突然開口,“我送你回去?”

  雖然語氣有幾分征求意見的意思,但聞歌了解他,沒有聲調起伏的話語裡,他已經做了這個決定。

  她抬起腦袋來看他一眼:“明天?”

  “嗯。我跟你一起過去。那裡畢竟才是你的家,在還沒有娶到你之前,我不能做太失禮的事,所以……”說著,溫少遠的手移過去握住她,他低笑了一聲,“所以我跟你回去,正式地以你男朋友的身份見下家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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