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高貴與低賤之分

  墨軒幽深的眸，複雜地看著季琴兒，“你當真不認為本王的手段殘酷？”

  那為何，她對他的態度，越來越糟糕？那天在宴會的大殿上，他們配合的不是很默契嗎？

  “皇上，你這真的不算殘酷，秦始皇殺母，呂皇后殺自己的親兒子，漢景帝殺自己的親弟弟，漢武帝殺掉自己的太子，還有李世民殺兄弑弟，逼著自己的老子退位，還強奸兄嫂弟媳……這種事情，發生在古代，似乎都很正常，你只不過是廢掉兩個王兄的武功，一點都不殘忍，換著是李世民或者武則天什麽的，早就把他們殺了。”

  墨軒聽得一愣一懵的，跟她嘴裡說出的人比，自己確實不算殘忍，只是……

  “李世民是誰？武則天是誰？你說的什麽開始皇？漢景帝？”

  這些人，他都沒有聽說過啊，是哪個國家的帝王？
  季琴兒眼角一抽，是啊，這個架空的歷史，似乎比三國時期的年代還要早，這些人物，墨軒怎麽會知道呢？

  “那都是數千年後的人物。”季琴兒扯淡，因為她都不知道東川國到底是哪個歷史的，胡扯，把墨軒蒙過去就是了。

  再說了，她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她都是看電視學來的，歷史雖然記載，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覺得這些殘忍，無論是哪個年代，還是有很多人，為了名利，互相傷害自己的親人，有些人還六親不認，或者謀殺至親。

  這種事情，不管放在哪個年代，都有可能發生，現代也會發生。

  “你不是說，你的那個世界，一夫一妻，一生一世一雙人嗎？怎麽還有皇帝？”

  “皇帝就不能一夫一妻了？誰說皇帝非要像你這樣，娶了一個又一個的？冷焰國的國王不也是一妻嗎？”季琴兒鄙視地說道，自以為是的男人。

  “本王做不到。”

  “我沒要求你做到。”該死的，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怎麽酸澀酸澀的？
  “本王唯一做到的，就是獨寵你一個。”墨軒深深地看著季琴兒，顯得有些無奈。

  “呵呵……”季琴兒乾笑，“有人拿刀逼著你娶那麽多妾回來嗎？現在你是皇帝，所有的重臣都是你的人，對你忠心耿耿，老皇帝應該也活不了多久了，七王爺和八王爺更沒有威脅力，誰逼你娶？自己風流就風流，還裝得那麽無辜。”

  墨軒不語，眸光流轉，半晌都沒說一句話。

  “你在這裡發呆吧，我閃人了。”季琴兒轉身就要離去，墨軒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一拉，她倒進他的懷裡，他俯首，在她毫無防備下，狠狠地攫住她的紅唇。

  “該死的，放開我！”季琴兒掙扎，把他推開，臉頰紅潤，憤怒地瞪著他：“墨軒，我不稀罕你的獨寵！”

  說著，轉身，大步離去。

  回到臥房，季琴兒狠狠地擦著嘴巴，把墨軒殘留在這裡的味道擦掉，她不想聞到他的味道。

  她本來對他有一些好感的，想著，之前為了掩人耳目，才娶那麽多夫人衝喜，現在他都是王了，也不必再裝病欺騙世人，不必再娶妾了。

  如今他當王才多久？又立妃子了，他這個風流性，永遠都改不了。

  現在他對她存在新鮮感，當然寵愛她，但是女人一批一批的進來，她不敢保證，他一輩子都寵愛她。

  她老了呢？
  而他身邊出現的女人，永遠都不會老，這批老了，換一批新的進來，到時候，他還會記得她嗎？
  想到年老的滄桑，季琴兒不由身子一抖，丫的，她才不要就這樣留在宮裡浪費生命，她要出去找辦法回去！

  可是，到底要怎樣，才能回到現代？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夢有所見，這晚，季琴兒竟然夢見在玄靈學院藏書閣遇見的那位白發老爺爺了。

  那位老爺爺告訴她，她完成使命就可以離開這裡，回到她想回到的地方去。

  她問，什麽使命？
  老爺爺卻很神秘地說，進入一座高山，便可以尋找答案。

  一座高山？
  這裡基本每座山都很高，她要進入哪座高山？
  難道，這高山，有回去的隧道？
  她再問老爺爺，那座山的名字就什麽，老爺爺說，到時你便會知道，然後老爺爺就消失了，再然後，她就驚醒了。醒來後，滿身汗水，額頭的劉海，還濕淋淋地貼在臉上。

  她渾身發熱，就像在一個烤爐裡面待著似的，胸口悶得厲害，突然，她耳邊傳來一聲呼救聲，“主人，救命。”

  季琴兒美眸一瞪，小金魔的聲音？

  小金魔出事了？

  算一算時間，已經有兩個月沒見到他了，她用靈魂的聲音呼叫他，他也沒有回應她，她還以為，他閉關修煉突破去了。

  現在聽到他一聲呼救聲，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小金魔？！小金魔，發生什麽事情了？”

  過了半晌，小金魔沒有回應她。

  “小金魔，你是不是受傷了？還是被什麽人關起來了？”季琴兒用靈魂之聲傳音，可找不到小金魔，小金魔也沒有回應她，她也感覺不到小金魔的存在。

  難道是剛才出現幻聽了？

  可能吧，小金魔實力那麽強大，都可以魔化成人形了，就算是紫玄級以上的人，都不可能打敗他，更別說妖獸了，能魔化成人形的妖獸，已經是最高級的了。

  可能是剛才的夢太驚人了，平時又太想念小金魔了，所以才會出現幻聽吧。

  季琴兒掀開被子下床，她的裡衣被汗水打濕了，而且體內有股熱氣在燃燒，她想去泡澡。

  “靜心，風和。”季琴兒點燃油燈，叫了一聲，她們都住在她臥房的隔壁，隻隔著一扇牆。

  很快，靜心和風和推門而進。

  “王后娘娘，有何吩咐？”靜心畢恭畢敬地問道。

  “我肚子餓了想吃東西，還有我要泡澡，給我準備熱水。”

  “奴婢現在就去為王后娘娘準備。”靜心和風和異口同聲地說道，然後退下，靜心去準備熱水，風和去準備點心。

  季琴兒走到窗前站立，這裡有風吹進來，站在這裡，比較舒服。

  白色裡衣，秀發散開，在昏暗的油光下搖曳，顯得有些單薄。

  季琴兒看著夜空，星光點點，今晚的月亮很圓，和中秋節的月亮一樣圓，一樣明亮。

  門，輕輕地被推開，她以為是靜心和風和她們，所以沒有馬上轉過身來，站在那裡，懷著思念親情的心情，望著空中的明月。

  “小姐。”

  季琴兒微怔，趕緊調過身，燭光下，照映著春水的影子，春水已經蹲在她跟前，抬起頭，雙眸含淚，楚楚動人地看著她。

  “春水？”季琴兒很驚訝，自從在六王府墨軒把她調去照顧東方九兒後，她就沒再見過她了。

  幾個月不見，春水憔悴了，清瘦了。

  “小姐，奴婢知錯了，請您讓奴婢回來伺候您吧。”春水慚愧地說道，淚流滿面，春水長得本來就漂亮，嬌小玲瓏，尤其是那雙眼睛，哭得時候顯得楚楚動人，笑的時候，好像連眼睛都會說話。

  她好美，如此這樣一哭，顯得更加可憐，更加楚楚動人，加上神色憔悴，說不出的哀傷。

  這樣的女子，總是會讓人產生保護的欲望，可是在季琴兒面前，這種欲望就變得淡了。

  季琴兒微皺眉心，春水比墨軒那些夫人漂亮多了，墨軒可以立那麽多妃子，為什麽就不能立春水為妃呢？

  一個風流的男人，見到春水長得這麽漂亮，竟然不動心？
  “春水，我這裡已經有靜和風和了，你來我這裡，誰來照顧九兒公主？”季琴兒問，東方九兒跟著住進宮裡來了，但只有春水伺候她，墨軒很過分地沒有安排別的宮女給她。

  主子不得寵，春水在后宮也受到歧視，受到其它房宮女的欺負。

  季琴兒成為王后，王上又寵她，靜心和風和在宮裡走動，別的宮女見到她們，都要低頭讓路，別人都說，母憑子貴，主子與屬下也是這個道理，主子威風了，屬下也會跟著沾光的。

  就在白天，春水到膳房給東方九兒拿吃的，最近東方九兒總是鬧脾氣，這不吃那不吃，春水每餐飯都給她準備好幾種糕點和菜肴，但還是無法滿足她。

  春水也是一個正常人，也有脾氣的，在那座破舊的燕菀，就住著她們兩個人，春水受夠東方九兒的氣了，於是動手打了東方九兒，她再也不想伺候東方九兒了。

  誰知道去膳房拿吃的，春水要一支昂貴罕見的人參，嘴裡說是給東方九兒燉湯，其實是她自己想喝人參湯了。

  她好久沒有喝過參湯了，以前跟季琴兒在一起，季琴兒很體貼她，說參湯補血補氣，女人家就應該多補血補氣，做出來的參湯，季琴兒總會給她分半碗。

  誰料，管膳食的宮女，卻說這人參是王后娘娘要的，別的妃子沒有王后娘娘的允許，不準擅自拿去吃。

  春水把這口氣咽下了，她不拿那麽昂貴的人參，她要一些普通的參可以吧？她要黨參，這位宮女像是故意為難她似的，說是別的主子要了，她們的宮女很快就會過來取。

  春水最後什麽參都沒拿到，隻拿了幾聲糕點。

  臨走前，那位宮女還諷刺她說：“山雞也想吃好喝好，沒手沒腳的啞巴，吃那麽好的參簡直就是浪費。”

  不僅是拿膳食，就像是領月錢，她的銀子也是最少的。

  春水想到季琴兒，對季琴兒又是恨又是愛，愛的是，她確實是一個好主子，恨的是，她沒有留住自己。

  她想過很多辦法，接近季琴兒，可是幾次都失敗，都給靜心和風和攔住。春水知道季琴兒的作息時間，所以這個時候，她來到了玉華殿。

  “宮裡那麽多宮女，誰去照顧她都行，奴婢實在不想待在那裡了，讓奴婢回來伺候小姐吧！”說完，春水叩頭，希望季琴兒能夠接受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