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非把你的皮剝了不可

  “姐姐，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三十夫人咬牙說道，欠身，行了個禮，不悅地道：“妹妹先告退了。”

  四夫人和七夫人也告退了，季琴兒看著她們娜娜梟梟的身影，抿了抿嘴。

  “小姐，她們是母老虎，可也親自來向小姐請安，小請為什麽要豎敵呢？”春水過去把門關上，回到季琴的面前不解地問道。

  “你不懂。”季琴兒深深地看了一眼春水，說：“你經歷的事情太少了，就算我不樹敵，她們也不會對我友善的。如果第一印象給人覺得你好欺負，以後她們就咬定要欺負你，我只不過是給她們一個下馬威，我季琴兒不是傳聞中那個草包，不是那麽好欺負的。再說了，我剛才沒說什麽過分的話，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

  說完，季琴兒甜甜一笑，如果連這些女人都怕，她就不是季琴兒。

  春水徹底沉默，小姐說的沒錯，剛才她沒說什麽過分的話，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不就自己喝杯茶，吃了糕點嗎？這些東西，每房都有的。

  晌午，季琴兒在王府逛了一圈，了解了解環境，這個時候，每房的主人都午休了，王府顯得特安靜，所以她沒遇見誰。

  一直到了下午，她藏了些金銀珠寶帶上春水，想溜出府去，可守門的男仆攔住她，說要有王府的出入通行證才可以出府。

  這出入通行證，只有墨軒才可以發放。

  季琴兒咬牙，丫的什麽出入通行證？難道她出府買點東西也要出入通行證嗎？

  沒辦法，季琴兒隻好灰溜溜地回意來居。

  “小姐，您過門還沒有三朝，為什麽要急著出府？”春水跟在季琴兒身後，不解地問道。

  這王府比皇宮還要大，要什麽有什麽，如果缺什麽的，也不急著非要出府買。

  “你不懂，就別問了。”季琴兒顯得有些不耐煩，她在想辦法要怎麽逃出去，昨晚把墨軒氣走了，今晚不知道還能不能那麽幸運，再次把他氣走。

  這府裡母老虎那麽多，而王爺只有一個，季琴兒一天都不想待在這裡。現在可好了，連出府都要出入通行證，比她生活在季府更沒自由。

  “我要去找王爺。”剛回到意來居，季琴兒突然頓住，她要找到墨軒，拿到通行證。

  於是乎，她快步向龍軒閣走去，意來居和龍軒閣有一段的距離，用現代的時間推算，大概要走十來分鍾，那彎彎曲曲的走廊，一會兒要繞這座假山，一會兒要繞那座假山，走得季琴兒腿都軟了，可龍軒閣的丫環告訴她，王爺去泡溫泉了。

  王府後院有個游泳池，池裡面的水是引進山裡的泉水，很奇怪，這泉水不是清涼的，是溫熱的。

  後來墨軒就命人建成游泳池，他每天都要在池裡泡澡半個時辰。

  季琴兒再從龍軒閣到游泳池，可來到游泳池時，發現這裡空無一人，她在這裡喊了幾聲，有位專門負責游泳清淨的丫鬟說，王爺泡完溫泉就離開了，應該是回書房了。

  季琴兒氣極了，可還是微笑對著丫鬟說：“我去書房看看。”

  於是，她又帶著春水，繞了幾段路，來到墨軒的書房，可是墨軒的心腹正天告訴她，王爺剛被召進宮了。

  季琴兒一聽，怒火再也藏不住了，繞了一個大圈，竟然還是沒找著這個未曾見面的夫君，他竟然進宮了？！
  季琴兒一個生氣，就忘記了自己的形象，倏地雙手叉腰，指著橫門上“龍軒閣”三個字怒道：“該死的男人，有種就躲著不出來！如果讓姑奶奶知道你是故意不見我，非把你的皮剝下來不可！”

  春水一驚，略顯尷尬地看了一眼正天，自從六小姐過世後，她的主子就變得粗魯了，一點大家閨秀的形象都沒有。

  正天微愣，可他俊美的臉看不出半絲驚訝的情緒，心裡卻在暗想，這個側妃也太彪悍了吧？連王爺都敢罵。看來，王爺娶了一個脾氣不好的女人回來，以後王府就有越多了。

  “側妃娘娘，太后召見王爺進宮，有重要的事情商議。而且佳佳公主想念王爺，非要留王爺在宮裡留宿……”

  “他什麽時候回府？”季琴兒打斷天正的話，她不需要知道墨軒進宮有何事乾，她隻想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她要拿通行證！
  “快的話明日晌午，慢的話可能三日左右。”

  “三日？”季琴兒雙眸一眯，腦子靈光一閃，若有所思地咬著這數字，三日左右……這麽說，今晚墨軒不會在府上，明天也不會。

  剛才走了那麽多路程，心中的怒火把她燃燒得都快成灰燼了，想到墨軒不在府上，什麽怒火，糟糕的心情全沒了。

  她對正天溫柔一笑，怒氣全無，柔聲說道：“那王爺回來，我再過來找他，我先回意來居了。”

  正天回她一個笑臉，心裡暗想，剛才是不是他眼花出現幻覺了？那個凶巴巴的側妃娘娘也會有溫柔的笑？

  等季琴兒走遠後，正天推開龍軒閣的門，主屋裡，墨軒安靜地躺在床上。

  “咳……咳……”墨軒咳嗽幾聲，聲音柔弱地問正天：“她走了？”

  “側妃娘娘已經回意來居了。”正天回答，略作思索後，問道：“王爺為何不想見到她？”

  墨軒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臉色蒼白無血，有一下沒一下地咳嗽著，看去非常脆弱，正天平靜地臉看不出半點情緒，站在床邊，沉靜地看著墨軒。

  “她找不到我，就無法出府，悶她幾天，讓她急成鍋裡的螞蟻再說。”說完，墨軒狡黠一笑，又是一陣咳嗽。

  “你再暗中監視她，有什麽特別的行動，向我匯報。”

  “是。”正天冷硬地回答，王爺對這個女子，似乎很在乎。

  季琴兒回到意來居的第一次事就是把珍貴的嫁妝都收拾好，還藏些銀票。

  “小姐，您這是要做什麽？”春水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站在一邊，不知所措。

  “春水，你也幫忙藏些銀子，我們離開王府後，有了銀子，在外面就不怕找不到住宿也不怕被餓死。”季琴兒邊忙邊說，此刻墨軒不在府上，是逃跑最佳時期。

  “小姐，這……”

  “別囉嗦了，藏好東西，晚上就逃！”季琴兒瞪了一眼春水，“我不喜歡婆婆媽媽的丫鬟。”

  春水一聽，閉上嘴巴，和季琴兒一起收拾包袱。

  夜，來得還挺快的。

  到了夜晚，整個王府，都顯得格外寂靜。

  昏暗的月色下，有兩道嬌小的身影，悄然的、鬼鬼祟祟的閃到意來居的後院。

  “春水，只要翻過這扇牆，我們就自由了。”黑衣打扮的季琴兒想到下一刻可以離開王府，然後去過著江湖自由的生活，兩隻眼睛都發亮了，她和春水站在後院的牆角下，抬起頭，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高得望而生畏的高牆。

  春水也黑衣男裝打扮，她也想翻過牆外面去，只是……

  “小姐，我們要怎麽翻啊？”

  “爬上去。”季琴兒說，沒辦法，她找遍整個王府，都沒有梯子，否則就不用那麽艱難了。

  “我們又不是壁虎。”

  季琴兒站在那裡，哀怨地看著這高牆，“此時，我真希望自己成為壁虎。”今夜不逃，等墨軒回府就難逃了，逃不掉她就要和他圓房，想到這，季琴兒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翻牆過去！
  “你看我爬，然後學著我爬。”季琴兒說著，卷起褲角和袖子，然後整個人趴在牆壁上，以一種登山的方式往上爬，可是還沒登出兩步，她整個人都倒在地上，藏在腰帶上的金銀首飾也被震出來了。

  “小姐，您沒事吧？快點起來。”春水一看季琴兒摔跤，慌了，趕緊過去扶她起來，再把金銀首飾撿起來藏好。

  腳下的全是草坪，摔下來不怎麽痛，可是現在的季琴兒顧不上痛不痛，她急著要翻牆出去。

  “我非要逃離這個鬼地方不可！”季琴兒抿嘴說道，哀怨地看著這堵高牆，美麗的眸又流露一絲堅決，坐著準備爬牆的準備。

  “小姐，我們不會武功，根本翻過去，還是等王爺回府，再向他要出入通行證離開吧。”春水看著那望而生畏的高牆，就算季琴兒敢爬，她也不敢，不摔死才怪。

  “等他回來，我就死了。”季琴兒回頭瞪了一眼春水，再掃過春水身後的那棵樹，突然靈光一閃，雙眼發亮，“有了！”

  春水被她一驚一乍的表情嚇懵了，只見自家小姐快點來到樹身根前，開心地說：“春水，我們爬樹，順著那根樹枝走，然後再用力一跳，我們就可以躍過這座牆了。”

  季琴兒指著探到牆頭的樹枝，回過頭，興奮地看著春水。

  春水順著她指的樹枝看去，這個是好辦法，可是……

  “小姐，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會殘疾的。”春水小心翼翼地道，想到被摔死，她背脊都冒冷汗了。

  “先爬上去看看，外面是草坪或魚池，我們就跳。”

  “外面是尖石細沙。”

  “別說尖石，就算是刀尖我也要跳，你……”季琴兒話說一半，突然停下來了，她回頭看了一眼春水，只見春水驚訝地抬頭東張西望。

  “剛才不是你說話？”季琴兒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