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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意狼君》第29章 容顏,你的世界無法滲透(1)
  第29章 容顏,你的世界無法滲透(1)
  1
  容顏醒來的時候,感覺天旋地轉了一番,還沒看清自己在哪裡,就看見面前站著的人。

  是容擎,他掛著眼鏡,斯文的臉上,一雙黝黑的眼鏡緊盯著她的眼神,她不會看錯。

  “你…”容顏想了一下,卻記不得自己是怎麽來了這裡。

  容擎說,“我路過醫院辦事,聽說你暈倒了,怎麽回事。”

  容顏不習慣在人前表現的太病態,回頭看了看,終於找到自己的外套,起身就要穿上。

  容擎卻先按住了她,“醫生說你精神衰弱,暫時不能做劇烈運動,你別動。”

  容顏卻不著痕跡的躲開了他,擦身下了床,快速的將衣服穿上了。

  “謝謝堂哥提醒,不過下個床走兩步,不是什麽劇烈運動,我還沒虛弱到那份上。”

  雖然容顏對自己的表情很自信,她很少會在別人面前露出什麽情緒上的破綻,但是在容擎深不可測的目光下,容顏總覺得自己好像個沒穿衣服的小醜一樣,什麽都被他看的一乾二淨,所以每次不是巧妙的躲開了,不得不碰面,也當做視而不見。

  就是不願意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他面前,即使他是她的堂哥。

  他見她這樣,也不動氣,又過來說,“他欺負你了?”

  他說的“他”自然指的是林筠堯,容顏背對著他,說,“耽誤了堂哥的時間,真是對不起,我沒什麽事,明天還有案子要開庭,我還要趕回去。”

  她要走,手卻被容擎一把按住了,“你跟我置氣到什麽時候?”

  第一次他跟她說話時,聲音裡是含著怒氣的。

  容顏還想掙脫,卻瞬間被他拉了回去,容顏剛剛醒來,身體的反應能力還沒完全恢復,被他那麽一拉,猛然向後倒去,他忙拉住了她,反身將她壓在了床上。

  容顏反應過來時,容擎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已經近在眼前。

  雖然是她的堂哥,但是他給人的感覺一直好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一樣的存在,總是讓容顏有種無法接近的感覺,所以此刻的曖昧,讓容顏特別不適,忙要推容擎,可是容顏吃驚的發現,他按著她的手,死死的盯著她,握著容顏的手,力氣很大,她幾乎聽見了自己骨頭的咯吱聲,緊緊抿著的唇微微動了動,眼神裡是從沒見過的激動。

  她以為他要說什麽很重要的話的時候,忽然背後傳來了一聲冷笑。

  容擎忙放開了容顏,容顏卻倒在那裡半天沒力氣自己起來,只是抬起頭,看見林筠堯竟然站在病房門口。

  他臉上帶著濃濃的笑容,是啊,特別濃,濃的好像能淹死人一樣。

  眼神掃過了兩個人,在看到容顏的時候,停頓片刻,隨即便定格在容擎身上。

  “容總今天怎麽這麽有空來這裡。”

  容擎這種人,也是見慣了各種場合的,他們這種人,哪個不是翻臉比翻書還快,表演欲比演員還濃,所以不過瞬間,容擎已經恢復如常,又回到了那個儒雅的深不可測的容擎。

  “堂妹病倒了,再忙也要來看看。”

  林筠堯更笑起來,慢吞吞的走過來,“兩兄妹真是情深意重呢。”

  容擎也不多說,只是看了眼容顏,囑咐她,“工作別太拚命,不管怎麽樣,你還是容家的大小姐,就算你什麽都不做,容家也養得起你一輩子。”

  容顏低頭,任他說著,卻沒反應。

  他最後若有所思的看了容顏一眼,還是闊步走了出去。

  容擎前腳剛出去,容顏就聽見林筠堯怒意燃燒後的聲音,“這是在警告誰呢,呵,是誰巴巴的要嫁過來的,容家大小姐?”看著容顏,他表情惡毒,“是啊,容家大小姐呢。”

  容顏莫名的被卷入兩個人的氣憤中,十分的不耐,閉了下眼睛,她看著林筠堯,“沒別的事我還要忙,先走了。”

  她看著林筠堯,林筠堯卻根本就不理她,一手背著,極為紳士的表情,卻冷若冰霜的樣子。

  容顏拖了有些沉重的腳步往外走,想讓自己早點離開這裡,就不用去看他那傷人的表情。

  背後卻傳來了他的冷言冷語,“是啊,忘了容顏是誰啊,打不死的小強啊,容家最厲害的女強人呢,你這樣的人怎麽會被病痛打倒呢,所謂的壞人活千年…”

  容顏沒有停下,也沒回頭,只是徑自走了出去。

  縮在袖口裡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捏的緊了。

  是啊,像她這樣的壞人,一向是折磨別人的,又怎麽會被什麽折磨呢。

  像她這樣的壞人,是只會讓別人痛的,又怎麽會感覺到痛呢?

  2
  林筠堯見她真就這麽走了,俊美無暇的臉上笑意漸濃,眼底卻是陰霾的一片,好樣的,真是好樣的啊容顏,這麽多年不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呢。

  這時外面醫生走進來,看見林筠堯一個人站在床邊,奇怪的愣了一下,才說,“哎,林先生,不是說要給病人上冰敷,怎麽病人不見了?”

  林筠堯表情恢復冷淡,將手伸出來,手上正拿著冰袋,遞給了醫生,說,“她死不了,用不著了。”冷冷的說了一句,他拍了拍冰涼的手,向外走去。

  容顏回到林家的時候陳敏之看著容顏,嚇了一跳,抓著她問,“哎,你怎麽回來了,筠堯呢,之前不是跟你一起去醫院?”

  容顏看著陳敏之,“跟我一起?筠堯帶我去的醫院嗎?”

  陳敏之上下打量著看起來無恙的容顏,口氣多少有些埋怨,“好好的就病了,可別傳到容家去,以為我們虧待了你,我們可都好好的,是你自己招了病,還讓筠堯嚇了一跳,連忙抱著你親自送你去的醫院。”

  容顏無聲的看著前方,複古的石英鍾上顯示已經是凌晨,距離她跟林筠堯在房間裡對話,過了足足幾個小時,這幾個小時,他一直都在?
  他不是恨足了她嗎,不是說她反正死不了嗎?
  愣了愣,容顏低頭對陳敏之說,“那我先回房間了。”

  向裡走的時候,恍惚的聽見了陳敏之跟保姆毫不避諱的對話:“看著也不像病了的樣子。”

  “不會是裝病吧。”

  在他們的印象裡是壞人,所以她不管做什麽,都是個壞人。

  這一晚上睡的卻是出奇的好,只是有什麽鬧人的夢,一直恍惚的纏繞著,被電話聲吵醒後,再清晰的夢境,也被吵的再也想不起來了。

  她有些煩躁的抓起電話來,說,“徐瑛露,拜托你…你是不是想作死我啊…”

  “容顏,你還在睡覺,快給我醒來!”

  “才點了?”

  “什麽叫才幾點,都已經九點了。”

  容顏睜開眼睛,果然看見天已經亮了,偌大的床,她隻睡了半邊,另外那半邊,還是冰涼的一片,她伸手去摸了一把,心想,恐怕一輩子都會這樣了吧。

  翻身起來,她對電話裡的徐瑛露說,“我睡的久了。”

  徐瑛露馬上厲聲一字一頓的說,“現在,馬上來事務所!出事了你不知道嗎。”

  容顏愣了愣。

  3
  放下電話後,容顏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自己,馬上趕去了事務所。

  事務所由七八個師兄弟一起組成,加上別的各色員工,平時也算是很繁忙。

  容顏快步走進去,看見徐瑛露迎過來,見到容顏就說,“我的祖宗,我早說了讓你不要隨便什麽案子都接,昨天你上庭下庭後的那些事都被拍下來了,現在那個破案子鬧大了,網絡上都在替兩個孩子聲討,罵聲很猛烈,早上老大剛轟走了一群記者,一會兒老大要見你談話呢,你真要完了。”

  容顏並不以為然,“我只是盡了一個律師的職責,替我的當事人說話,並沒有違反律師守則。”

  徐瑛露拍手,“還律師守則,鬧大了誰跟你講律師守則,人就說你沒人性,替壞蛋說話,昨天你沒見故事都上央視了。”

  徐瑛露從手機裡拿出截圖來,微博在盛傳那兩雙稚嫩的眼睛,“現在可是輿論猛於虎的時代,你看你被罵的…”

  容顏能看到那成百上千的轉發裡,大半都是對她的詛咒。

  容顏沒管這個,先進了事務所的合夥人房間裡。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出來了。

  徐瑛露又趕緊過來,“怎麽樣了?”

  容顏攤攤手,說,“可以放假了。”

  徐瑛露大嘴一張,“什麽?怎麽就放假了…”

  容顏臉上沒什麽表情,邊走,邊無所謂的說,“你別這幅表情, 我們經過了深邃的探討,十分嚴謹的討論,最後為了整個事務所的未來發展,以及在行業裡的影響,決定還是暫時等風頭過了,這件事估計鬧不了多久。”

  徐瑛路切了聲,“就是惹不起躲得起的意思嗎,頭這也太不夠意思了,這不跟拋棄了你一個意思嗎。”

  容顏說,“我知道你是想說棄卒保車是吧。”

  容顏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收拾著桌面,她剛拿到律師資格證兩年,算是新入行的小輩,所以跟徐瑛露用一個辦公室,用一個秘書助理,現在倒是也好整理了,她快速的弄完了,對徐瑛露說,“我不在的時候你老實點,現在我自顧不暇,你出了事我可沒能力再幫你處理了。”

  徐瑛露氣的不行,“你別弄的跟永別似的,屁大點的事。”

  容顏說,“你知道是屁大點的事就好,別罵罵咧咧的,尤其在老大面前,別鬧情緒,他也是為了大家著想。”

  “是是是,就你大義凜然,你看著,人家吧念著你的好,還會猛打落水狗。”

  “看看你這張嘴,你說誰的狗呢。”

  徐瑛露忙拍拍自己的嘴巴,“我一順嘴…”

  其實徐瑛露說的也沒錯,容顏進茶餐廳收拾自己的茶具時果然就聽見他們在裡面議論:“為了賺錢什麽缺德的案子都接,早就知道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次也算是無辜被連累的,其實她平時也沒那麽壞。”

  “你沒看報道上她說的那些話,真的很冷血誒,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女人。”

  “但是她說的也沒錯,難道我們不為自己的當事人說話,還為對方說話嗎?”

  “所以說做律師要看準自己的良心,別什麽缺德的案子都接,還不是她自己的原因,這回遭了災,還連累整個律師行被罵,說我們做律師的沒公德心。”

  容顏站在門口,看見徐瑛露在背後看著自己,她笑笑,終究還是沒推門進去,帶著她悄然的返回去,說,“那些茶具你先幫我收著。”

  徐瑛露為她不平,“平常他們就覺得你個新人賺的比他們多,赤裸裸的嫉妒。”

  容顏說,“他們說的沒錯,我接案子是沒看過什麽良心,他們有選擇,我沒選擇,所以我今天回家吃自己,也是我自己造成的。”

  徐瑛露說,“但是他們不想想,是誰為事務所創收,要是都跟他們似的大義凜然,隻接好人的案子…事務所早就堅持不下去了,真是…”

  容顏最後收拾好自己的卷宗,一起放進了盒子裡,然後在徐瑛露的陪伴下,出了事務所。

  4
  這幾天電視裡一直追蹤報道著那個案子,容顏當真是一夜爆紅,每天都能看見電視上做出對她糟糕的評價,也以她為模板,深刻的討論起了關於律師的良知什麽的。

  倒是也有人客觀的分析了一下,覺得律師本來就該這樣,容顏完全依照了律師準則來做,並沒有做錯什麽。

  於是網絡上電視上分作兩派,一方被稱作良知聲討團,一方被叫做無良知律師團,自然,容顏被當做是無良知律師的典型,幾乎每天被批鬥。

  容顏現在倒是慶幸自己嫁進林家的事沒有公開,否則這些評論是不是又要扯到什麽貧富差距導致良知受損這種民族性話題上來。

  只是這些都為陳敏之反感。

  飯桌上,容顏低著頭吃飯的時候,電視裡正又在播放關於這個案子的新聞,容顏抬起頭看看,只是可憐,那兩個孩子每天不知要哭上幾回,漸漸的從單純的孩子,變成了那個貧窮的家庭的工具。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正看見陳敏之拿著筷子,夾了菜,正瞥眼看她。

  容顏便又低下頭去。

  轉眼就聽見陳敏之哼了一聲,陰聲故意說,“看那兩個可憐的孩子…”

  一邊的張媽也附和,“啊呢,沒當過媽的人都不能體會,看到那眼淚覺得心都碎了,這個世界上怎麽有那麽狠心的人不知道。”

  兩個人看著容顏,容顏低頭放下了筷子,起身,笑笑對兩個人說,“你們慢慢吃,我吃完了,先回房了。”

  看著她向樓梯走去,張媽大聲的啐了聲。

  第二天,陳敏之跟容顏說,反正她現在在家裡閑著也是閑著,還是盡點媳婦的職責,多做點事情。

  容顏便接了張媽的手,去洗衣房洗衣房,聽陳敏之的吩咐,將地攤都掀起來,將下面全清掃乾淨。

  做了一天,下午容顏終於擦乾淨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下樓去吃飯的時候,卻看見陳敏之坐在飯桌旁,桌子上已經只剩下殘羹剩飯。

  陳敏之看她下來了,故意露出一臉的驚訝,說,“忘了你還沒吃了,都要吃光了,哎,張媽,剛還說剩下的給你家大黃狗拿去,現在她來了,你就不用拿了。”

  一邊的張媽笑嘻嘻的應和,“是呢,少奶奶,來的巧了,快過來吃吧。”

  容顏站在一截樓梯上,笑了笑,說,“你們吃吧,我不餓。”然後轉身往樓上走去回到房間,還是清冷的一片,容顏靠坐在書房的椅子上,低頭拿起了卷宗上的案例來看,半天卻也沒看進去。

  看了一會兒,容顏拿起了電話,給徐瑛露打了過去。

  “姐妹這幾天過的可悠閑,你姐姐我可是忙的要死了,你不知道你不在啊,咱們這辦公室就跟豬窩一樣,我現在才發現,你簡直就是我們事務所不可缺少的一份子,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是神一樣的存在了…”

  容顏忽略掉她的這些廢話,隻說,“喂,有些事我不方便出面,你幫我個忙,查一下東西。”

  徐瑛露哈哈笑起來,“怎麽,忍不住想給自己翻案了?”

  容顏說,“已經過了一個星期,那麽點破事還在報道,你不覺得是有點問題嗎?”

  徐瑛露說,“你說的也是,好,有事盡管吩咐。”

  第二天,容顏出門,陳敏之看她穿鞋,抱著她的波斯貓,低頭逗弄著,邊發出刺耳的笑聲,“還敢出門,不怕人人喊打嗎。”

  容顏穿著一身往常上庭時穿的製服,低頭踩上五公分的高跟鞋,“我出門了。”

  是個豔陽高照的好天氣,她出門跟徐瑛露會合後,徐瑛露邊走邊快速的說,“跟你說的一樣,我聽認識的朋友說,這種報道一般除非是引起了特別關注,否則一定不會連續報道一個星期這麽久,我調查了一下,你這個案子,一個星期已經循環報道了數十次,而其中以市法律頻道報道的最多,話也說的最惡毒。看那評論一點也不客觀,肯定是故意黑你。”

  兩個人上了車,容顏讓她繼續,“網上也全是水軍搞的鬼,你這個比起明星搞對象,應該沒什麽可讀性和吸引力,可是莫名其妙的每天有數十萬的轉發議論,所以在話題榜上一個星期沒掉下來。”

  容顏聽了,笑起來,“真是花了大手筆要搞臭我呢,我是不是該覺得榮幸?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律師,竟然被人這麽待見。”

  徐瑛露不知道說什麽好,“你還笑的出來,還不是你自己自找的,平時也不看看,什麽缺德的官司你都接,我昨天順便翻了一下你的記錄,什麽殺人犯,強奸犯,咱們事務所全讓你一個人接了,你看師哥就比你聰明多了,沒事光挑經濟糾紛,那個省事又多金,大多都私下了解連庭都不用上,一來二去認識的都是權貴富豪,最近我看他經常出入上流社會,連走路姿勢都資本家化了。”

  徐瑛露說著不忘瞪她一眼,“再看看你,當了三年助理,兩年律師,你都認識什麽人了呢?”

  容顏挑挑眉,回想一下,是沒能認識到什麽可以幫助自己的人。

  一來她從來也不挑剔,向來是撿了事務所別人不要的剩兒,所以要真心來數,她在業務上認識的人大多都在監獄裡奮鬥第二人生,二來她也不善於交際,所以偶爾能接到一兩個好案子,往常案子結束了別人都來個答謝宴,容顏卻大手一揮,二話不說直接謝絕。

  容顏看了看手裡的表格,“這個是那個報道的姓許的記者的行程單?”

  “嗯,也是趕巧,我媽她表弟的姨娘的媳婦的娘家的親戚,在電視台上班,所以我就給弄來了。”

  容顏看了她一眼,懶得跟她開玩笑,只是看著行程單上對方的行蹤,規劃了一下。

  徐瑛露說,“不過你找他做什麽,不是想要跪地求饒讓他放過你不要再報道了吧。”

  容顏說,“他不過是個記者而已,能知道什麽,我是想知道背後那個玩我的,到底是誰。”

  徐瑛露說,“哎,那報道你這個事情的人那麽多,你怎麽就知道這個人知道背後的人是誰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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