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發怒(2)
但是,他沒想到,法佛寺大火,京中一片人心惶惶的亂象中,皇后會出手徹查此事拿人。
她夫人做得十分隱秘,也算準了機會,可惜,獨獨算漏了宮中正在養傷的皇后。
如今皇后擒拿了那陪嫁丫頭,就是抓住了永康侯府背後煽動百姓傳言汙蔑謝芳華的證據。
雖然皇上不在京中,但是那婆子被抓進了宮中,宮中是天子的榻側,不是誰說能進去要人就能要回人來的。
永康侯急得在房中走遛遛。
幾位謀士坐在一起商議,也覺得這件事情分外難辦。
畢竟法佛寺失火是大事兒,如今雖然天空下了大雨澆滅了蔓延的大火,無人傷亡。但是據探子傳回來的消息是英親王妃、錚二公子、芳華小姐都遭遇了死士的刺殺。偏偏正在這時候,永康侯府散布對謝芳華汙濁的傳言,那婆子還偏偏被皇后擒拿進了宮中。
堂堂親王妃、錚二公子、忠勇侯府的小姐遭遇刺客,這件事情定然要由皇上做主徹查個水落石出的。到時候永康侯府一定要被牽扯責難。
被責難還是小事兒,恐怕這件事情會鬧大。
若是鬧大的話,那麽永康侯府此舉就可輕可重了。
“果然是不能任婦人作亂啊!”永康侯府在書房裡走了半響,有些惱怒地說了一句話。
幾位謀士對看一眼,都知道永康侯府一直是女人當家。自老侯爺那一輩娶了個厲害的夫人,也就是如今永康侯的娘開始,永康侯府很多事情就由女人做主了。尤其是老夫人又給永康侯娶了個厲害的媳婦兒。永康侯府自此便陰盛陽衰。
永康侯偌大一把年紀,如今府中的老夫人依然對他偶爾管著,他心中也是多年來不愉。
尤其是出了燕亭離家出走一事兒,燕亭是永康侯府唯一的獨子,唯一的根系。偏偏被逼迫得離家出走。雖然永康侯府上下都將責任怪在忠勇侯府的身上,但是背地裡,下人們也暗自嘀咕,一切都是因老夫人和夫人管制太嚴而迫得小侯爺出走。謝芳華不過是他心灰意冷之下出走的一個理由罷了。
“你們商量了半響了?到底商量出一個好主意沒有?”永康侯沉著臉看著幾位謀士。
幾位謀士齊齊垂下頭,其中一位道,“侯爺,雖然散布謠言汙濁忠勇侯府的小姐,但這事兒拿出來說,也無非是受皇上一番責難而已。”頓了頓,他道,“只是不知,夫人是否背後又做過別的事情?”
永康侯一怔,“她還做過什麽事情?”
“屬下猜測而已,法佛寺如今失火,大火借著風勢蔓延,燒毀了英親王妃、老太妃等人住的齋院。又有人趁著大火刺殺王妃、錚二公子、忠勇侯府的小姐。若說天降大火,雖然稀奇,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春日裡天干物燥,但是偏偏正當大火時刺殺,出了這樣的事情,就要好好地深究一番了。是否有人縱火?是否有人向借大火籌謀什麽。”一位謀士道。
永康侯面色微變,“你們是說,這件事情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夫人自作主張做的?”
“屬下們只是猜測,不如侯爺問問夫人,若是沒有這樣的事情,夫人隻借著法佛寺失火傳出言論汙濁忠勇侯府小姐名聲的話,就算被皇后娘娘拿住了把柄,也不怕。畢竟如今京中人人都知道因為燕小侯爺離京出走,永康侯府和忠勇侯府徹底地交了惡。兩府正因為交惡,時而有些報復的小手段,也不是多大的事兒。皇上向來維護信任侯爺您,對永康侯府一直提攜。想必就算皇上回來,知曉了此事,也不會太過責難。”
永康侯聞言點點頭,對外面喊道,“來人!”
“侯爺!”永康侯府的大總管一直守在書房外,立即應聲。
“夫人進宮回府沒有?”永康侯府問。
永康侯府大總管猶豫了一下,將得回的消息稟告,“回侯爺,剛剛有人來報。宮裡關了宮門,皇后娘娘下了旨意,今日誰也不見。夫人被擋在了門外。”
“既然被擋在了宮門外,讓她趕緊回來。”永康侯吩咐道。
“夫人似乎是去了謝氏長房。”永康侯府的大總管道。
忠勇侯面色一變,怒道,“剛剛探子傳回消息,謝氏長房收買了一個假和尚要害謝芳華,被抓住了。皇上下令五千禦林軍圍困謝氏長房,她怎麽還去了謝氏長房?”
永康侯府大總管聞言臉也頓時白了,“夫人剛剛傳回消息,說要去謝氏長房,暫且不回府了。不知道現在人到沒到謝氏長房!”
“現在,快,你立即派人騎最快的馬去謝氏長房,抄近路給我攔下夫人。”永康侯聞言急了。暗罵她的夫人自從兒子離開後就沒腦子了,都什麽時候了,還往謝氏長房跑跟謝氏長房牽扯。
永康侯府的大管家連忙應聲,立即跑開了書房,吩咐人騎快馬去攔截永康侯夫人。
永康侯吩咐完大管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真是婦人,婦人見識啊!”
幾位謀士都無人言語,這麽多年,外面的人都看得清楚明白,永康侯府老夫人和夫人當家,有些事情是不經過永康侯就私下做決定的。只不過,從來沒出現這等大事兒,所以一直相安無事。但是如今這可是牽扯了英親王妃和錚二公子被刺殺之事,就不是小事兒,而是大事兒。
正當永康侯在書房急得跳腳的時候,謝氏長房是一片慌亂無主。
在南秦京城混的,尤其還是謝氏一脈的長房支系,一直想取忠勇侯府而代之,所以,自然是暗中培養了很多勢力以及探子。
當法佛寺那假和尚招供的時候,探子將消息稟告回了謝氏長房。
謝氏長房的當家主人謝川和他的夫人敏夫人臉色頓時白了,六神無主。本來這件事情以為能做到天衣無縫,誰成想竟然將那謀害之人抓住帶到了皇上面前。那麽謝氏長房害忠勇侯的心思雖然一直隱晦,但今日可謂是昭然若揭。那麽,無論是由皇上來處置,還是由謝氏族裡來處置,恐怕都是不得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