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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寵我》第970章 他只在乎蘇小酒
  第970章 他只在乎蘇小酒

  桃十娘在被搶走那枝桃花後,瞬間就從二八少女化作垂垂老矣的婦人。

  想來,南疆的駐顏術與這裡的血蛇脫不了關系。

  他淡淡吩咐,“吳嵩,你擅長南疆秘術,捉幾條蛇進行研究,三日內務必給朕滿意的答覆。”

  “陛下,奴才雖然擅長南疆秘術,但並未接觸過桃花谷的毒物,三日時間未免太過緊迫……”

  “朕不是在跟你商量。”

  蕭廷琛沉著臉轉身離去。

  吳嵩隻得朝他的背影欠了欠身,“微臣接旨。”

  然而桃花谷的毒物是桃十娘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刁鑽古怪與尋常毒物大相徑庭,想在三日內研究出駐顏術談何容易,直到三日後的黃昏,吳嵩也仍舊沒能交給蕭廷琛滿意的答覆。

  繡樓寂靜。

  蕭廷琛獨坐太師椅上,黃昏的夕光從他袍裾上一寸寸消失,最終他整個人徹底湮沒在黑暗中。

  唯有那滿頭白發,在黑暗裡白的耀眼。

  修長的指尖漫不經心地卷起一縷白發,桃花眼沉著無邊暗意,宛如黑夜裡的深淵。

  院外傳來山林裡的夜蟲啼鳴,更顯此地空曠寂靜。

  男人忽然站起身。

  隨意拿起木施上掛著的繡金紋大氅,他大步朝繡樓外而去。

  他掠至那株古老詭異的桃花樹上,輕松寫意地抓住一條血蛇。

  既然研究不出駐顏的法子,那就乾脆把這些蛇全吃掉得了。

  血月當空。

  整座詭異的桃花樹仿佛活了起來,血色的毒蛇纏繞在枝椏上狂亂舞動,仿佛是窺視到了它們即將逝去的命運。

  容貌妖孽邪肆的白發男坐在樹梢上,隨手抓著兩把毒蛇,渾不在意地往嘴邊送。

  蛇血四濺,染紅了他白皙的面頰和衣衫。

  含有劇毒的蛇肉和肝膽被男人大口吞咽,胸腔裡火燒火辣地泛起疼痛,翻江倒海般燒向他的五髒六腑。

  他面目猙獰扭曲漸漸七竅流血,蝕骨的劇痛侵襲著他的神志,桃花眼早已猶如屍山血海猩紅可怖。

  冷汗浸濕了衣袍,他終於無法忍受那種劇痛,踉蹌著從樹梢栽倒在地。

  滿身狼狽,淒慘和狠戾兩種矛盾的氣質出現在他身上,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依舊死死抓著毒蛇,面龐凶狠地往嘴裡送。

  他是帝王,權傾天下坐擁江山。

  他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他,但在蘇小酒眼中,他一定要時時刻刻都保持最好。

  最強大,最俊美,最無可替代!

  ……

  “喔喔喔!”

  清晨,蘇酒迷迷糊糊窩在榻上酣睡,耳畔突然響起公雞打鳴。

  她翻身向裡正要繼續睡,突然警惕地睜開眼。

  桃花谷中,哪兒來的公雞?!

  少女猛然坐起,卻看見蕭廷琛盤膝坐在床尾,俊臉上神采飛揚。

  他穿圓領窄腰的朱紅錦袍,霜白襯袍領口恰到好處地露出來,襯得他容色俊美妖孽,朱砂色豔昳麗橫生。

  三千青絲用龍形金簪隨意挽起,發尾帶著弧度垂落在腰際,襯得男人慵懶高貴,自有種讀書人的雅致風流。

  偏偏那斜挑的桃花眼充滿邪氣,痞壞的面相正是年輕女孩兒最喜歡的那款。

  蘇酒拉攏棉被,有點嫌棄地瞅著他,“一國之君,沒事兒跑女孩子閨房裡學公雞打鳴成何體統?”

  蕭廷琛湊到她面前,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髮,眉眼間都是笑,“瞧瞧?”

  蘇酒早就注意到了。

  她推開男人自顧下榻,走到圓桌旁倒了一盞清水。

  蕭廷琛望著她,少女喝水時很專注,她似乎從頭到尾都不曾為他恢復美貌而驚喜或者驚豔。

  桃花眼晦暗了幾分,他抓著被褥,淡淡道:“你就不說點什麽?”

  他昨夜吞噬了很多蛇,要命的劇毒害他差點沒能撐過去。

  但他腦海中一直想著她,想著要好好的回來見她,所以才能在鬼門關外撿回一條命。

  可蘇酒的反應著實令他失望。

  蘇酒放下杯盞,神情依舊冷淡,“恢復容貌固然不錯,但對現在的你而言,恢復平常心才是最重要的。蕭廷琛,你是天下的帝王,你征服了北涼、大齊、南疆,還征服了很多小國。你現在需要盡快回到長安,好好統治你的疆土,別再讓你境內的百姓受苦。”

  她很心疼戰火帶給南疆的傷害。

  好在這片土地正在慢慢恢復生機,只要給它足夠的休養生息的時間,它一定能重新繁榮富庶,就如同中原那般!

  可惜她已不再是南疆的女帝,她只能寄希望於蕭廷琛。

  蕭廷琛盤膝坐在榻上,漫不經心地用小指掏了掏耳朵。

  他吹了吹小指,嗓音淡漠:“朕最不喜歡聽人說教。”

  “是,你不喜歡聽人說教。”蘇酒抱臂而笑,“所以當年才會忠奸不分,才會被薛程程害的那麽慘。”

  蕭廷琛沉默。

  這個女人總是喜歡說他不愛聽的話,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好像他是個什麽都不懂的白癡似的!
  可是,哪怕她在說教之前誇讚他一句風姿卓絕,他都能甘之如飴地聽她說教三天三夜!

  他倒寧願她至今仍舊高燒病著,至少她迷迷糊糊時還知道愛他。

  他無端煩躁,又起了欺負她的心思,冷笑道:“提起薛程程,上次朕會返回長安之後就把她軟禁在了冷宮。”

  “猜到了。”蘇酒又喝了口清水,“你是她的親兒子,你不可能殺她。”

  “蘇小狗也在冷宮。”

  蘇酒喝水的動作頓住。

  她慢慢轉向蕭廷琛。

  對方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桃花眼中閃爍著看好戲的期待,“你猜,薛程程會怎麽對待蘇小狗?這段時間長安正是倒春寒,也不知蘇小狗會不會被凍死——”

  他說話間,蘇酒已經走到他面前。

  杯中剩余的清水,全部被她潑到他臉上。

  水珠滴滴答答地順著男人的下頜滾落,打濕了他的衣襟和袍裾。

  蕭廷琛閉了閉眼,“蘇酒。”

  蘇酒後退兩步,轉身往寢屋門外走。

  還沒來得及跑出去,背後襲來冷風,蕭廷琛一手揪住她的後衣領,帶著她掠至院中,把她孤零零丟在巍峨的桃花樹上。

  蘇酒大病初愈身嬌體弱,隻穿著單薄的霜白寢衣,赤腳踩在枝椏上,緊張地抱住樹枝。

  望了眼地面,這裡距離地面足有三丈高,她似乎下不去了……

  “妹妹好生在樹上待著,什麽時候求饒什麽時候放你下來。”蕭廷琛冷笑,“吳嵩,收拾行李準備回京。”

  ,

  老狗:我要時時刻刻在妹妹面前保持美貌
   謝謝三千繁花,待你如初、迷、竹秋十八的打賞,抱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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