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原來不是一個人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這個世道,錢財也見真情。
上輩子,在爸爸住院後,齊舒和媽媽急著到處湊錢給爸爸救治,在處處碰壁的時候,是二舅掏盡了家中不多的兩萬多塊錢,一股腦塞給了齊舒,雖說錢不多,對於爸爸的住院費用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但是能夠不僅沒有袖手旁觀,還傾盡全力的親戚也就只有二舅了。
其實當時,二舅家條件也並不怎麽好,他哪怕隻拿出個五千一萬的,都已經很費力了,齊舒也仍舊是感激不盡的,更不用說他還傾盡所有,甚至連表妹上大學的學費都先掏了出來,害得表妹只能先貸款上的學,很是過了幾天苦日子。
想到這裡,看著已經留出了小胡須,添了幾分穩重感,但是仍舊顯得意氣風發的二舅,齊舒不由覺得有幾分疑惑,二舅在古玩行業真的很有天賦,不比自己異能加身的金手指。
而且,不出意料,按照現在的發展速度,不過幾年時間,二舅肯定能掌總一家古玩店鋪了,古玩店鋪的大掌櫃做下來,一年的收入也很是不菲,甚至二舅自己湊錢開家古玩店,也不是沒有這個資金和本事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有繼續發展下去,甚至混得比在古玩店要差遠了,按說她還是很相信二舅的能力的。
再說,雖說因為二舅沒有異能的關系,比不上齊舒的順暢,但是憑借著他的天賦,這些年來,他的提成獎金加上工資,除去開銷外,也已經存了好幾萬了,按說即使是不繼續做古玩行業,也不至於連拿個兩萬多塊錢也是傾盡所有。
可是,為什麽沒有多少年,二舅連拿個兩萬多都那麽吃力呢?要知道幾年後的兩萬多,和現在的兩萬多,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這麽想著,齊舒擰了擰眉頭,不過不論什麽原因,她都會盡力改變二舅的這種情況的。
“你說的哪個鼻煙壺?”秦雲楠抿了口茶水,以一種在齊舒看來很有幾分公務員的悠閑生活的架勢,悠悠閑閑的問道。
“就是那個繪了八仙過海雲紋圖的,那隻帝皇綠翡翠鼻煙壺。”齊舒比劃著形容了下。
鼻煙壺精致的多了,但是這麽精致的真的很少見,而且奢侈得居然用上了帝皇綠翡翠,哪怕這年頭來說,帝皇綠翡翠價值也是不菲的,更不用說上面巧奪天工的雕刻工藝了。
“你問那個鼻煙壺啊?還在,怎麽了?”這種貴重的東西被小心的存放在玻璃櫃子裡面,秦雲楠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張玻璃櫃。
齊舒抱著小手,走到玻璃櫃台那邊,探頭仔細觀察了下,確定是一隻清晚期的帝皇綠翡翠鼻煙壺,這個玩意她可不感興趣,雖說確實很精美,不過,她還是不由得為那塊通體碧綠無暇的帝皇綠翡翠而感到可惜。
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真不知道古人是怎麽想的,這麽一塊帝皇綠翡翠,做成什麽不能做,如果做成鐲子,往纖纖皓腕上一帶,碧綠與纖白相應,真是美不甚收,或者做成吊墜,映在潔白脖頸處,肌膚更勝雪,碧綠更增色。
可惜了!
現在的它僅僅只是一個鼻煙壺,即使再精致美麗也是如此。
不過,她也不是來感慨的,“我師傅要買下來送人,我來看看還在不在店裡。”
秦雲楠立刻笑開了花,一下子來了一筆大單子,怎麽可能不開心呢。“到底是我家外甥女,有生意都想著你二舅我呢。”
齊舒笑眯眯,看著二舅樂開懷的樣子,怎麽也想不通他怎麽會離開古玩行,但是嘴裡還是道,“二舅,可別忘了請客啊,這可是很大的一筆生意呢。”
秦雲楠連連點頭,“那是,那是。”
韓海國偌大的書房內,透著大大的落地玻璃,屋外正午的陽光,將整間書房照得明亮無比。
金色的光芒,從八仙過海雲紋帝王綠翡翠鼻煙壺直透而過,,仿佛穿過的是一汪碧水,點點碧汪汪的金光灑落在手心。
光影下,流雲浮動,仙人們神態各異,俏皮的韓湘子、沉穩的國舅爺、風度翩翩的呂洞賓、嬌柔秀美的何仙姑….
雕工精湛,畫技不凡,纖毫畢現,融合在帝皇綠的純正中,更顯出萬分的奢華。
韓海國眼中透出一絲滿意,擼了擼頜下的花白胡須,將鼻煙壺收到精致的紫檀木盒內,轉身坐到書桌前,將紫檀木盒放到了抽屜裡,“這個鼻煙壺很不錯,你師叔肯定喜歡。”
說著,從書桌裡拿出一封信函,抽出幾頁信紙,看著上面龍飛鳳舞的字跡,臉上浮現出一絲追憶,“你師叔就是喜歡鼻煙,記得小時候為這事,他可沒少被師傅責罰過,希望這個禮物他會喜歡,嗯,最好再找一管洋煙,”說著扭頭對著齊舒道,“小舒你也幫師傅留意下。”
齊舒眉頭挑了挑,答應下來,笑道,“師傅,我居然還有師叔?怎麽沒聽你說過?”早年齊舒還真的有點好奇師傅的親人同門,但是這麽多年沒聽韓海國提起,她也怕讓師傅想起傷心事,因此從沒問過,接著,又道,“師傅不要太激動,我理解您激動的心情,哎,想不到咱藥王宗還有那麽一口人。”一臉無奈哄著韓海國的樣子。
不由讓韓海國哭笑不得,吹胡子瞪眼的,想要呵斥下齊舒,但是這麽多年的相處,她早把齊舒當成自家的小孫女了,又哪裡舍得,看著齊舒一副愛笑愛鬧小皮娃的樣子,他不由失笑,不管齊舒在外面多麽冷靜,但是在自己面前還是個小孩子的樣子,額,其實是自家孩子怎麽看怎麽好,齊舒在外面可不是冷靜,而壓根就是清冷了,鼻子哼了聲,“那當然,藥王宗怎麽可能就一個人?”
“當然了,算上我可不是兩口人。”看著師傅一臉看調皮孩子的表情,齊舒不由又調侃了句,自己這可是彩衣娛親,重活一世,她希望,能夠對對她好的人更好,真情何其難得。
其實她這麽做還是為了師傅好,師傅雖說身體比起同齡人要好得離譜,看上去也不過才六十出頭的樣子,但是他畢竟已經八十六七歲了,身體可經不起大喜大悲,憂思傷脾,過喜傷心,都不是什麽好事。
《素問?陰陽應象大論》說“喜怒不節,寒暑過度,生乃不固”。
不過幸好,師傅老小孩的性格,在情緒調節上,很有自己的一套養生法則。
韓海國也知道齊舒的心思,心裡更是熨帖不已,自家的小徒弟可真是孝順,不過想到當年,他還是不能不感慨,不過由於齊舒的插科打諢,那種愁思倒真的少了很多。
當年,藥王宗可不像現在這樣,只有寥寥數人,而是有足足上百人之多,大家相親相愛,猶如一家人,切磋技藝、治病救人,不亦樂乎。
但是國家國家,有國才有家,那些年的慘烈無比,浸潤到每個人身側的抗/戰、解/放/戰爭,震撼著每個人的靈魂,任何一個身處其中的人都不能獨善其身,藥王宗弟子自然也是概莫能外。
一場場奔赴戰場的救死扶傷,臨危救命,一出出悲歡離合之後,藥王宗也從百人銳減到了十幾人,本來這十幾人休養生息也許不久又能夠發揚光大,但是沒想到又爆發了一場內部的“戰役”,這場戰役使得為數不多的十幾人又是一番分離消亡,最後為數不多的幾人也都紛紛躲避了起來,失去了蹤影。
藥王宗老宗主就是在最後的內部“戰役”中消亡的,罪名是封建迷信,韓海國在最後時刻被任命為第二百九十八代宗主,不過他這個宗主當得很是憋屈,手下一個弟子都沒有,僅存的師弟也逃出了國門。
韓海國為了完成老宗主的遺命,留在了國內,在曾經被他救下的人的藏匿下,躲過了那場內部“戰役”,成為宗主後,他畢竟年紀已經很大了,便將剩余的精力放在了收取傳人,進行研究,以及發揚藥王宗的目標上。
在這些年的奔走忙碌之下,他也為藥王宗攢下了不少的人脈,相信對於以後齊舒的發展還是會很有用的,可惜畢竟八十六七歲的人了,精力到底還是有點不濟。
齊舒聽著韓海國的追憶往昔,這才知道了點藥王宗的歷史,聽上去和一個門派差不多,此前對她來說,藥王宗就是一個名字,而現在,在這個名字的背後,多了一些歷史的厚重感。
韓海國把這些事情細細給齊舒講述了一遍,畢竟她可是未來的宗主,總不能連自己宗門的事情都不知道。
此刻的齊舒還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她已經被師傅給按上了一個任重道遠的未來宗主的頭銜,還擔上了將藥王宗發揚光大的使命。
“師傅,我知道了,只是這次師叔過來,不知道我有沒有什麽好處啊?”齊舒一臉貪財的表情,琉璃眸子瞪得圓溜溜的,瞅著韓海國,當年她拜師,可是收了師傅一枚上好的藥罐子狀的精致極品羊脂玉吊墜,玉能養人,因此齊舒是隨身戴在身上的,這麽多年下來,羊脂玉越發的溫潤光澤,讓齊舒真的是愛不釋手。
昨天情人節,一個親親消息都沒有,失敗的螞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