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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有你,一生何求》第23章 思念是一種病(2)
  第23章 思念是一種病(2)
  “多謝宋醫生這幾個月來的悉心照顧,我好得差不多了。”言琰還朝宋安辰鞠了個90度的躬,但還是嬉皮笑臉的態度。宋安辰則是輕笑道:“多注意飲食調養,最好不要吃快餐食品。”

  “知道。”言琰聳了聳肩,把要掉下的背包拱了拱,重新背穩當在肩膀上。他一臉笑意地道:“宋醫生,到美國玩的話找我。”

  宋安辰保持著他迷死人的微微一笑,一生則是皮笑肉不笑。

  言琰俯在宋安辰耳邊,輕聲說:“我知道很多夜總會,包你滿意。”

  “不錯,結婚前一定去一趟美國。”宋安辰的眉目看起來很平和,好似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生由於站得近,清楚聽到兩人乾著“違法”勾搭,一臉鄙夷地鄙視他們一番。

  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果然沒錯!

  把言琰送出醫院,一生最後一次見到她師兄,見到師兄那如昔一般溫柔的面容,一生便有些兒女情長的哽咽。言珩翩然而來,照舊摸摸她的頭髮:“小師妹,我們走了。”

  “師兄,你少去夜店,做醫生本來就累,別圖一時享受太操勞,這樣反而對身體更不好了。”一生突然說了這麽個莫名其妙的話,惹得言珩不知所措。

  站在一邊的宋安辰睨了一眼一生,嘴角彎個弧度,心情大好。

  倒是言琰,灰溜溜鑽進車上,對著窗戶朝言珩囔:“哥,走啦,要不趕不上飛機了。”

  言珩突然大步朝向一生,二話不說,當著來送別的眾人面,吻了吻一生的額頭:“你要是不幸福了,打電話給我,我接你走。”

  一生抬眼看向言珩,見他是認真的表情,一時有些慌,眾目睽睽之下,她更是臉紅不已,羞著臉朝言珩點了頭。言珩露出陽光的笑容,掐了掐她的臉:“小師妹,拜拜。”他轉身也鑽進車內,在眾人的目送下離去。

  告別結束,眾人紛紛退場,只有一生一人依舊依依不舍地看著那輛車子漸行漸遠。她眺望得很專注,以至於宋安辰走到她身後,她都未察覺到。

  “實在舍不得,跟著去吧。”宋安辰實在按捺不住,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一生白了一眼:“十一放長假,正好去美國過過夜店也不錯。”她同樣沒好的語氣。

  兩人大眼瞪小眼,看誰眼睛大。

  乾瞪了許久,宋安辰微微眯起雙眼,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先開口道:“謝謝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說罷,他轉身跟著人流進了醫院。

  一生當即又要吐血。宋安辰簡直就是她的克星。

  自師兄走後,兩人幾乎用MSN聯系,時間一般在一生這邊的晚上,言珩那邊的早上,兩人互不影響工作和作息。轉眼間便是十一黃金長假。

  這次整個科選去泰國旅行,人數達二十多人。這次最開心的自然是趙吉祥,這是她和小桌子在一起唯一一次出去旅行,雖然不是兩人單獨去,不過兩人一向是視外人如隱形,依舊不避嫌地卿卿我我。一生其實不愛坐飛機,她耳鳴很嚴重,坐三個小時,她還能接受,可要坐超過四個小時,一生便難受得有直接想死的衝動。

  趙吉祥坐在一生旁邊,杵了杵一生:“你沒事吧?”

  “有點不舒服。”她把眉毛蹙得很深,看起來就知道這真是不一般的“有點”不舒服了。

  一生實在受不了,想跑洗手間噴噴水,清醒一下,然而當她路過宋安辰的座位之時,宋安辰卻拉住她:“張著嘴,會舒服點。”

  一生愣了一愣,不想宋安辰居然知道她耳鳴?果然是醫生,一看就知道哪裡不對勁了。一生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張著嘴,通了通耳朵。

  這耳朵一通,她便聽到有人在說話。

  “聽說羅洛施懷孕了,哈哈,笑死我了,製造這孩子的男人是個已婚男人。”

  “真的假的?這羅洛施不是追宋醫生追到現在嗎?”

  “人也有追累的時候嘛,這羅洛施放下身段,從宋醫生大一進校門就開始倒追,追了也快6年多了,女人的耐心早就耗光了吧。”

  “可是也用不著當第三者啊,破壞人家的幸福。”

  “鬼知道她是怎麽想的,沒嫁給宋醫生,自暴自棄了吧。”

  一生坐立不安地坐回原來的位子上,眼神搖擺不定,趙吉祥關切地問:“現在好多了嗎?”

  “嗯,好很多了。”她有些心不在焉。在一生的印象中,羅洛施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而且還是個高材生,同為周教授的關門弟子,宋安辰的師姐。如此心高氣傲的女人,怎麽甘願做第三者,當二奶?她抬眼望向宋安辰的背影,這件事,他是否知道答案?
  到達曼谷已是泰國時間傍晚時分,天色已經染了點深藍,一眼望去,給人的感覺就是迷茫。導遊帶領他們坐車去曼谷訂好的酒店,不過到了那家酒店,他們都大失所望,條件很差,環境也沒有國內好,趙吉祥按捺不住,看到這樣的環境實在是受不了,直接拉住一旁的一生往外拖,商榷著:“他們找的旅行社也太差勁了,我們單飛吧。”

  一生睜大眼,驚悚地看著趙吉祥:“我們人生地不熟,怎麽可能單飛。”

  “有嘴不知道問啊。”趙吉祥斜睨了她一眼。

  “我英語不好。”這是一生的痛處,六級考了三次才勉強到了及格分上,其實她也是靠運氣,瞎蒙的。一生提出來的這個問題,趙吉祥還真認真地考慮了一下,並且自言自語地說:“我閱讀還行,可口語不好,小桌子那丫的口語比我還差,唔……”她望了望天:“高材生……”

  “啊!”趙吉祥突然茅塞頓開,豎起食指,“宋安辰英語八級都過了,還是全校分數最高的,這麽一個高材生,不用白不用啊。”說著她又拉著一生往他們的住所跑去。

  一生徹底被轉暈了。

  住的都是標準房,兩人一間,有兩張床。宋安辰和小桌子關系好,自然在一間。趙吉祥在他們門口敲了幾下,開門的是宋安辰,見到她們,不禁蹙眉道:“有什麽事?”他的預感很準,並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四人坐在床上,聽趙吉祥侃侃而談單飛以後的路線。當趙吉祥提到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芭堤雅之時,小桌子跳了起來:“那種地方你也去?”

  “別說你不想去。”趙吉祥立即白了他一眼,接收到趙吉祥的白眼,他反而臉通紅起來,剛才極其有氣勢的他頓時蔫了,顯然是底氣不足。那種地方,一般的男人都愛去。

  芭堤雅是世界一流的情色城市,泰國官方把這個城市叫做性欲迪斯尼樂園,廣告口號是芭堤雅永遠不眠,散布在這座城市的酒店有兩百多家,各個星級都有,可以說適合不同階層的人享受新奇夜生活和所謂性的自由。

  當然,一向循規蹈矩的一生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城市的有名,她甚至沒有聽說過。當四人投票選擇的時候,一生跟著趙吉祥舉起手,表示同意。

  宋安辰自然不知道一生竟不知曉這座城,當見到她舉手,明顯立即拉長臉來。小桌子受到趙吉祥逼迫的眼神危險,臉上裝著很不情願的樣子,但心底卻偷著樂。

  三比一,投票結果自然是去。

  趙吉祥屬於行動派,收拾好東西,找導遊簽協議,表示出了事,旅行社概不負責。他們當晚便乘上專程藍色車身配白色間條的巴士去芭堤雅。

  到達芭堤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即使這麽晚了,他們一下車,還是被包圍他們的霓虹燈閃得睜不開眼。這果然是不眠城,只見街上人流很旺,到處張燈結彩,特熱鬧。

  趙吉祥在來到芭堤雅的時候便找了高級酒店,只是訂房間的熱線一直接通不上。當去了那家高級酒店,竟然得知只有兩間大豪華套房,屬於這個酒店最高級的房間。

  一生覺得蠻合理的,她和趙吉祥一間,宋安辰和小桌子一間。可趙吉祥和小桌子可不是如此想的,難得旅遊,難得一次嘗試住酒店,卻要分開住?
  似乎前台小姐是趙吉祥與小桌子的知音,她微笑的遞給他們兩張卡:“豪華大套房的床很大,相當舒適。”她朝一生和趙吉祥眨巴下眼,趙吉祥立即羞紅了臉,把一生拉到一邊,小聲商量:“我想和小桌子過二人世界。”

  一生當即變了臉色,她當然知道要商量什麽,死死咬著牙,狠狠道:“沒門,必須跟我睡!”

  趙吉祥哭喪著臉,心不甘情不願地把鑰匙遞給小桌子:“我們兩兩相望。”

  事實證明,趙吉祥來到這種地方不正常了,興奮得不正常了,剛把行李送到房間,便拖著一生看菜單:“吃些什麽?”

  “在酒店裡點菜很貴。”

  “可是大半夜,不知道在哪吃啊?肚子餓得受不了啦。”趙吉祥一說完,便仔細看著泰國的特色菜,可這些菜都是英文,雖然看得懂,卻有些模棱兩可。趙吉祥撓了撓頭,在研究這是什麽,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便燥了起來:“哎呀,直接報上菜名就好,幹什麽取這麽花前月下的名字。”

  一生白了一眼,躺在床上有些困了。

  “走,找高材生翻譯一下。”說著又把一生拉起來了,一生煩不勝煩:“你自己去,我困了。”

  “我一個女生跑過去多不好,走啦走啦。”她又開始拉著一生了,一生悲痛長歎,還是依著她。

  宋安辰帶著學生黑框眼鏡認真地看著菜單,漆黑的眼眸在夜晚中分外閃爍,給人一種很純粹的感覺。宋安辰手指了指一道需要87泰銖的菜式:“這個好吃。”

  “叫什麽?”

  “通俗名青木瓜沙拉。”

  “那要了,再點點。”

  結果大胃王宋安辰點了十幾道菜,服侍生走來接單,禮貌地問了一句:“需要酒水嗎?”

  幾人皆是面面相覷。服侍生見他們猶豫的樣子,遞來一本小冊子:“一般多對情侶來我們這酒店都會玩一種遊戲,以‘情趣’酒為罰,做誠實勇敢遊戲。”

  趙吉祥來了興趣:“誠實勇敢?這個有意思。”

  “是探秘自己想了解的人最好的辦法。”服侍生見趙吉祥來了興趣,說了一句更讓趙吉祥激動的話,她接過這小冊子:“這是什麽?”

  “這就是關於誠實的問題。”而後又從口袋中遞給她另一冊:“這是關於勇敢的問題。你們可以以任何的方式判斷輸贏,贏得一方給輸的另一方選擇要誠實還是勇敢,然後拿出冊子,讓輸家隨意翻一頁,然後回答或者照做。”

  “有意思。”小桌子也動容了。

  結果這一對爽快地買了,不一會兒,便送來了“情趣”酒,陶冶下氣氛。

  趙吉祥吆喝著閑著的宋安辰和一生:“你們也來玩吧。”

  “我們玩這個好像沒意思。”一生心虛地說。

  “當娛樂。”小桌子也勸阻,此時已經是盛情難卻,兩人也不再推脫,算是陪這對十分渴望了解對方的情侶。他們選擇抓鬮定輸贏,有四張紙條,畫烏龜的就是輸家,畫花的就是贏家,其他兩張空白,當看客。

  遊戲正式開始。

  第一次趙吉祥輸了,宋安辰是贏家,趙吉祥選了勇敢,當她翻到勇敢後,竟然是與老公當眾含酒舌吻。趙吉祥大囧,一時不知所措。兩人極其尷尬一邊喝酒壯膽,一邊照做。

  當做完以後,兩人已是面紅耳赤,一生那廝,已經笑破喉嚨了。

  結果報應來了,趙吉祥成了贏家,輸家卻是一生。一生受到“勇敢”恐懼症,選了誠實。可當她翻到題目後,她比趙吉祥那時的表情還囧。

  有過性高潮嗎?一生丫的就不知道怎麽回,這果然是成人遊戲,這麽黃!一生說:“不知道。”

  她這確實是誠實回答,關於這種事,她就做過一次,但完全沒印象了。

  “啊,一生,你做過了?”趙吉祥沒遮沒掩地說了這麽一句,惹得一生差點嗆住。她此時已經完全不敢看宋安辰的臉了。

  第三局一生贏,宋安辰輸了,他選的也是誠實,結果這題名,果然“情色”。

  第一次是什麽時候?
  只見宋安辰頓時紅了臉,愣是傻掉了。趙吉祥看到這個題名哈哈大笑:“冷情王子第一次肯定沒獻出去。”

  “十八歲。”宋安辰不大自然地說。

  趙吉祥已經完全傻了,冷清王子居然已經做過了?而且還是稚子含苞待放之時,她不禁敲桌子:“誰這麽可惡,辣手摧花啊。”一生已經把頭低得很低了。

  結果第四局還是宋安辰輸。他選的依舊是誠實。

  有過多少個女人/男人?最愛第幾個?

  宋安辰抿了抿嘴,忍不住白一眼這本小冊子:“只有一個,最愛的是個白癡。”

  “……”一生無語。

  到了後來,問題是越來越黃,輪到一生後,她已經無法回答,隻好以酒頂過,可偏偏她又輸得多,回答不上或者做不到的又太多,一下兩下,不勝酒力的她不省人事了。

  趙吉祥也倒下,只剩下兩個清醒的男人。

  小桌子看著懷裡睡得不老實的趙吉祥,有些忐忑地看著宋安辰:“倆女的都喝醉了,這……”他的意思很明顯,他想照顧趙吉祥。

  宋安辰是個聰明人,他打橫抱起一生:“我照顧她。”說著便離開房間,去她的房間。

  一生雖然酒量不高但酒品還是不錯,老老實實地睡覺,不省人事。宋安辰忙活著用毛巾給她擦擦臉和手臂,看著睡得跟死豬的她,又氣又惱。

  突然一生睜開眼,坐了起來,與同樣坐著的宋安辰對視幾分鍾。一生眯起一條縫,雙手不老實地捧著他姣好的臉蛋:“帥哥,你長得很面熟,很像我的竹馬。”

  宋安辰不說話,知道她終於要發酒瘋了,他隨意應和一下,繼續幫她擦手臂。

  “我的竹馬,有跟你一樣深邃動人的眼睛,每次那麽看他,就有種攝魄的錯覺。”她慢慢摘下他的眼鏡,近乎癡迷地凝望著他。

  她撫摸著他清臒的五官,迷戀著每一次的觸感。

  “其實剛才有個問題說,找到你的最愛,你想對他說什麽?”她歪著腦袋,笑盈盈地捧著宋安辰那張絕世傾城的臉:“宋弟弟,你長得真可人,好想要你,收藏起來,不給任何人。”

  宋安辰一雙眸子不禁閃爍起來,他調穩自己凌亂的心境,手裡的毛巾捏得很緊,抬起手為她輕柔地擦拭額頭:“你想要,他會給你的。”

  一生睜著迷茫的眼,懵懵懂懂。

  宋安辰只是輕笑,身子向前傾,極具魅惑地在她耳邊說道:“你想要多少,他就給你多少,直到你滿意。”

  橘紅的迷離燈光下,床上的兩人開始接吻,而後雙雙纏綿撲倒在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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