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保衛戰(1)
馬尾軍港被毀,福建水師全軍覆滅的消息傳至京城。使整個京師震動了,關緒清坐在龍椅上。面對下面的這些王公大臣,憤怒的眼神一邊又一邊的向他們掃去。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站在下面的人早已死了上百次了。
關緒清憤怒的說道:“誰能告訴朕,這是為什麽?中法戰爭打到現在,越南戰事一直非常穩定。法軍寸步難進,可是我大清最大的軍港、軍艦維護中心。一夜之間連同福建水師全軍覆沒?”
大臣們列隊站在殿堂內,殿裡的空氣流動著不安,好像大家都要窒息了。關緒清在人群中尋找著李鴻章,喊道:“李鴻章。”
李鴻章跨出一步,“臣在。”
關緒清說道:“把這兩張電報念給大家聽聽。”
“喳。”李紅章接過電報,讀了起來:“光緒九年十月初八夜,法軍向馬尾軍港、同時發起攻擊。福建水師全軍覆沒,軍港遭到重創,張佩綸不知去向軍報,孫開華不戰而退,法軍不費一槍一彈佔領基隆。”
關緒清環視了殿內的大臣,怒吼道:“左宗棠都在福建幹了些什麽?朕再三叮囑,開戰之後定會成為法軍重點攻擊之對象。讓他一到福建就安排防禦。孫開華不戰而退,把基隆雙手奉上。罪不可恕!傳朕旨意,把張佩綸、孫開華捉拿進京。交行部議處!給左宗棠發電,讓他解釋這次戰敗原因,如無合理解釋,朕定砍了他的腦袋。”
李鴻章急忙說道:“皇上,請息怒。張佩綸可就地正法,孫開華乃前湘軍大將,放棄基隆,非為怯敵。實為全島戰略大計。”
“李大人言之有理,孫開華乃一員虎將,非畏死怯敵之徒。他棄基隆實乃避其鋒芒。”恭親王說道。
關緒清把憤怒的眼神看向恭親王,一字一句的說道:“朕查閱地圖,基隆乃軍事重地,基隆煤礦為全島經濟命脈。不發一槍一彈就棄守基隆,讓法軍乘勢而入,大大打擊了我全島軍民的士氣。《孫子兵法》中可有這樣的戰略嗎?如果孫開華在此,朕立斬赦。”
殿堂內又恢復了寂靜,仿佛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關緒清又接著說道:“我大清馬尾軍港花了朕多少銀子,讓英國人前來指導修船技術。一夜之間全沒了!我福建水師何等精銳,未發一炮全軍覆沒!福建水師又花了朕多少銀子??江南造船局剛剛生產下水的兩艘鐵甲艦,還未投入戰鬥就成了破銅爛鐵。張佩綸就是死上一萬次,也彌補不了大清的損失!”關緒清說著眼眶中淚水都在打轉。
福建,左宗棠面前跪著的正是張佩綸。左宗棠也是老淚縱橫,對著哭的已經成了淚人的張佩綸說道:“朝廷已經下令,將你就地正法。”
張佩綸邊哭邊說:“下官死不足惜,我悔啊!我心中有愧啊!我”
左宗棠說道:“本帥對不起皇上!皇上精心打造的福建水師、馬尾軍港在我手中全毀了。基隆失守!也是因為失去了製海權。陣地被法艦炮轟,不得不退。”
張佩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腦袋一片空白。
“來人啊,把張佩綸拉出帳就地正法。”左宗棠下令道。
“喳。”
帳外進來兩名親兵,一左一右架起張佩綸拖出帳外。
次日清晨,島。孫開華坐在炮台中間的帳篷內,拿著望遠鏡觀察著前方,炮台那端,士兵們正在緊張的加修炮台。遠處雲霧繚繞,幾隻龐大的軍艦在遊戈集結。
“一艘、兩艘、三艘”孫開華放下望遠鏡說道:“娘的,昨天只有三艘,今天怎麽有十五艘了呀。”
“孫統領,聽島上洋人報社的人說,前天晚上,我們基隆陣地被法艦炮轟之時,福建水師在馬尾軍港內全軍覆沒,昨天左帥已經把張佩綸大人軍法從事了。”一名親兵說道。
孫開華驚訝的看著那親兵,罵道:“娘的,法國軍艦在那裡停一天,老子就一天不能收復基隆!他們那大炮太厲害了,可以直接打到基隆陣地上。老子總不能讓兄弟們當靶子給洋人們打啊。水師那幫兔崽子太沒用了,這麽快就完了。”
那親兵皺著眉頭說,“孫統領,看這架勢,法國人要想佔領全島啊。你看,又是般炮彈,又是升國旗的。他們想幹嘛?”
“傳令下去,今天晚上誰都不能睡覺。在炮台待命,準備戰鬥。”
“喳。”親兵應聲離去。
這時,一群士兵押著幾艘客船來到岸邊。幾個外國商人追在士兵後面吵吵嚷嚷地說著什麽。士兵們沒有時間解釋,一聲不吭的把商人趕下了船。
不一會,士兵們用鐵錘等物在穿上砸出大洞,將船沉入港內,外國商人心疼的嚷道:“你們這些野蠻的東方人,這是我幾十年經商的心血啊”
龐大的沉船立刻被士兵圍在了炮台的周圍,形成了一個有力的保護圈。商人約翰領著幾個外國商人憤怒的說道:“孫大人,你看你的兵。蠻不講理,他們竟然把我們的商船沉港。”
“是我下的命令,約翰,你的茶葉真不錯。上次送我的已經吃完了,什麽時候再給我拿點過來。”孫開華一臉微笑的看著憤怒的約翰。
幾個外國商人紛紛叫道:“你們打仗是你們事,你們砸沉我們的船要做出賠償。”
“如果不停止這種行為,我們找你們的皇上,告你們。”
孫開華摘下自己的頂戴花翎,青著臉大聲說道:“你們找誰告,我都不怕。現在是打仗,征用你們的商船,是無奈之舉,打完這仗,老子保證賠償你們的損失。”
頓時,幾個外國商人都不吱聲了。
有人小聲說道:“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如果你們打敗了,我們找誰去賠?”
“是啊,到時候你們都不知道去哪裡了?我們去哪裡賠錢?”
“基隆沒了,滬尾是最後一塊陣地,丟了滬尾就等於丟了整個。後面已經無險可守了。你們懂嗎?所以這場仗,我們一定要贏。孫某人來前立過軍令狀,島在人在!不管是輸是贏,我都在這裡,絕不離開。萬一我敗了,你們就抬著我的屍體去找我們的皇上陪錢。”孫開華認真的說道。
孫開華慷慨激情,一字千均,幾個外國商人低下頭無言以對。約翰看了看孫開華說道:“好,孫大人。我相信你是個講信用的人。我們走。”
約翰剛走幾步,就被孫開華叫住:“約翰,別忘了給我帶幾斤茶葉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