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風的猜測完全沒有錯,眾人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中午剛剛來到一座山坡上,就遠遠的看到了一處規模龐大的城市。
在這一座城市的邊緣,有一處優良的港口。
港口上停泊著大概十艘船隻。
這些船隻當中,有五艘大船最為惹眼。
他們就還好像是五頭龐大的巨獸趴在水面上,看上去就讓人覺得震撼。
“那五艘大船就是我們玫瑰家族失蹤的商船!”
雖然相隔的距離很遠,但是夏洛特依然一眼認出了自家的商船。
因為在這些商船的船頭上,有玫瑰家族的標志。
一朵盛開的金色玫瑰。
見到夏洛特的情緒有點激動,常風連忙安撫夏洛特。
“玫瑰家族的船只在這裡,相信你用不了多久,就能與自己的親人團聚了。”
聽到常風的話,夏洛特連忙問道:“常風,你覺得我的親人們現在還活著?”
“當然!”
常風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血族人把你們家族的五艘大船搶過來,是為了利用五艘大船來運送他們從扶桑得到的鮮血。雖然我不知道帝俊的老巢到底在什麽地方,但是我敢肯定帝俊的老巢應該在日落海的某個地方。”
“所以這些鮮血要被跨海運送到日落海,依靠普通的血族人駕駛船只是不行的。一來,普通的血族人,智商並不高,他們操控戰船會有難度,而且他們並不熟悉扶桑到日落到日落海的巷道。”
“二來,血族人對鮮血幾乎沒有抵抗力,如果讓血族人駕駛著商船前往海都,也許剛剛靠近海都的碼頭,就會被海都的士兵發現。而一旦發現血族人的蹤跡,海都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對血族人展開進攻。到時候戰鬥一起,血族人收集的鮮血肯定會受到影響。”
血族人的危害甚至要遠遠的超過魔種,因為血族人能夠感染普通人,將普通人也轉化成血族人。所以在王者大陸,血族人基本上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只要發現了血族人的蹤跡,各方勢力都會傾盡全力將其剿滅。
也正是因為如此,徐福最後才會選擇在扶桑建立據點。
因為扶桑的實力最弱。
沒有統一扶桑的國家,扶桑被各大流派掌握,總體來就好像割據混戰。
比如不知火舞所在的不知火流派,他們就控制著很大一塊地方。
而不知火流派想要維護自身利益,需要不斷的與其他勢力進行征戰,各方勢力相互征戰,最終就導致了扶桑的實力變得越來越弱。
另外扶桑孤懸海外,血族人在這裡建立老巢,也可以不用擔心受到其他勢力的圍剿。
“常風,你的意思是說血族人會脅迫我的家人駕駛五艘商船前往海都?”
夏洛特的臉上湧起了一陣興奮之色。
“不錯,血族人要利用你的家人,也正是因為如此,血族人才會使用陰謀詭計,把你們家族的人和船隻騙到扶桑來。”
夏洛特的家族,專門進行遠洋運輸。
他們最了解海洋上的航道。
“所以你的家人絕對都還活著。只不過他們被困在了商船裡面。這一次我們不僅要摧毀五艘商船上面的鮮血,我們還要救出你的家人。”
“等到你的家人駕駛商船回到海都,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們玫瑰家族又會重新振作起來。”
常風話音剛剛落下,孫策也連忙踏前兩步對著夏洛特說道:“夏洛特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助你把家人救出來,請你相信我有這樣的實力。”
夏洛特扭頭對著孫策說了一聲謝謝,就又將視線完全落在了常風的身上。
“港口附近至少有上萬血族人。而且船隻附近的血族人看起來與普通的血族炮灰不同,他們肯定是血族平民,甚至是實力更加強大的血族伯爵。”
“常風,敵人的實力如此強大,你現在有辦法幫助我救出家人嗎?”
救人與破壞完全不同。
破壞的難度系數更小,救人的難度系數更高。
血族人太多,所以想要救出夏洛特的家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件事情若是處理不好,稍有不慎,甚至會連累常風的任務失敗。
所以夏洛特現在很緊張,她擔心家人就在面前,卻沒有辦法救他們。
“我們首先需要了解商船裡面的情況,要確定那些血液到底被集中在什麽地方?你的家人們又被關在什麽地方?另外我們還需要弄清楚,商船裡面到底有多少守衛?”
“所以我們首先需要想個辦法,找個人混進商船。”
常風說到這裡,就扭頭看向了扁鵲。
“扁鵲你擅長配製藥劑,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混進碼頭!”
常風對扁鵲寄予了厚望,因為扁鵲的師父是徐福。
受到徐福的影響,扁鵲對血族多少應該有一些研究。
常風話音落下,扁鵲就輕輕點了點頭。
“我之前配製了一種藥劑,可以讓自己在短時間內轉變成血族人,而且是血族人當中的血族伯爵。有了血族伯爵的身份,我要登上五艘大船應該不難。”
“不過這個藥只能用在我的身上,因為我的體質和你們的體質完全不同,你們如果服用這個藥水,會讓你們真正的變成血族人。”
常風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扁鵲說道:“那就請你走一趟。”
扁鵲沉默了片刻,就跟著點了點頭。
“你們在這裡等我消息,我會在天黑之前回來。”
扁鵲說完話,就掏出一瓶紅色的藥水快速喝下。
片刻過後,眾人就見到扁鵲滿臉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再然後眾人發現扁鵲的臉和皮膚,慢慢的變成了灰色。
灰色的皮膚上更是爬滿了像蜈蚣一樣的紅色血管。
又過去許久,當扁鵲的一雙眼睛完全變成灰色之後。
扁鵲終於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扁鵲看起來,已經和人類完全不同了。
他現在更像是一具毫無感情的行屍走肉。
“人人都是行屍走肉!”
扁鵲低語一聲,就邁著略顯僵硬的步伐朝著碼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