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司徒,名玉。你呢?”
司徒玉甩了甩自己的頭髮。臉上閃爍著一種非常平淡恬靜的神采。
和司徒月的高傲,野心勃勃地氣質截然不同。這令得她漂亮的臉蛋上平添了很多女性地溫柔。
“哦,我姓陳,名王。”聽見司徒月這個名字。王丞臉上沒有半點波動,好像早在意料之中。同時王丞也報出了自己的化名。
“你是從哪裡來的?到紐特鎮找親戚還是找工作,還是乾別的事情?”司徒玉猛的發動了法拉利跑車,把車速開到了很大,一飆而去。
同時問道。
王丞身上的衣服經過一個小時前的打鬥,沾染了一些血跡,血跡沾染上了灰塵,弄得汙點斑斑,有點髒兮兮落魄地模樣,又黑夜在路上行走,車都不搭,這也難怪司徒玉把他認為偷渡過來還沒有找到工作地偷渡華人。
每年偷渡到舊金山的人很多,大多數都是王丞這個樣子差不多。
“偷渡來地就偷渡來的吧。”王丞隨意的回答著。
司徒玉微微一笑,也不再問下去,很善解人意地模樣。
車開得飛快,不一會,漆黑的夜幕中,就出現了一大片片的玉米地青紗帳,這是北美的一些農場,這明顯是到了偏僻的郊外,再行駛一會,就到了一片小鎮上,都是白色的柵欄,形成了獨立的院落,典型的美式風格的鄉村小鎮。
車行駛到了小鎮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大型的農場,裡面是許多的大型平房,看樣子就好像是加工農產品,放收割機的房屋,但王丞看得出來,絕對不是這麽簡單。
這裡面偶爾出現的持著俄羅斯新型ak系列步槍人來回遊蕩的身影就可以看得出來。裡面肯定是司徒家的一個武裝基地。
不過這也不稀奇,北美很多偏僻大型的農場主就好像是地主的莊園,有都私人武裝,乾些秘密的活動,甚至種罌粟都不稀奇。
車一開進農場,看見車牌,門衛直接開了門,一直開到了中間一棟白色的平房的停車坪上才止住,車門外早等了幾個傭人。
“三小姐,你回來了?老爺和大老爺都在等你呢。”一個年紀比較大,但看上去十分幹練的婦女拉開了車門,隨後看了看一同走下來,渾身汙跡的王丞,眉頭不經意的皺了皺,卻沒有說什麽,看得出來,司徒玉是經常幫助落難的偷渡華人,傭人都有些習慣了。
“劉媽,把這位先生安排一下。他是我朋友。”
司徒玉輕輕的說著。
“慢,我也聽說美國洪門的司徒先生是很厲害的人物,麻煩玉小姐幫我引見一下如何?”王丞突然擺了一下手。
“哦?”司徒玉看著王丞,突然笑了:“我倒忘記了,你在路上的腿功很出色,也是練家子,既然這樣,跟我來吧。”
司徒玉倒是不在意王丞為什麽知道司徒家,司徒家在華人界很知名,尤其是在練武的中間。她也曾經幫助過落魄的練家子,後來成為了洪門的金牌打手。
而且司徒家在武術家有著孟嘗地名頭,意思就是只要練武的落魄了。來到司徒家工作,都能有一口飯吃。
“三小姐,老爺和大老爺在和很多人商量重要的事情,你帶外人進去……”劉媽遲疑了一下。
“不要緊。”司徒玉揮揮手,“這是我朋友。”
王丞跟隨司徒玉進了大門口,雖然大門口左右分別站立了三個端衝鋒的打手,但看見司徒玉,卻沒有阻攔,開了門讓王丞進去了。
一進屋子,王丞眼皮跳動了一下。因為屋子裡面燈火通明,一個長方形的廳堂。兩旁擺滿了太師椅,正中央掛著一張巨大的關羽畫像。
手持春秋大刀,下面是巨大香爐,香火繚繞。
關公畫像下面坐的是一個身穿唐裝的中年男人,正是司徒洪雲。
下面的椅子上,分別坐了七八個洪門大佬。這些大佬身後還站了兩個或者一個小弟,都是精壯彪悍,顯然是能打的那種保鏢。
這樣地氣氛,搞得王丞好像是來到了舊社會的幫會堂口。和外面地美國式農場端ak的小弟構成了巨大地反差,弄得有一種穿越的感覺。
不過王丞也不驚訝,洪門拜關公,弄這些古典的禮儀,也是一種增強凝聚力的表現。沒有這些正式的禮儀。便會給人一種幫會散亂的感覺。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是一句很經典的話。
這和南美洪門不同,全部是軍事化。借鑒地是現代化地管理。這是洪塵竭力改革的結果。
“玉兒,你回來這裡幹什麽?不要你直接到家裡去麽?你奶奶在和重要客人談話,要你去陪下話。”
看見司徒玉進來,坐在最中央地司徒洪雲眉毛一挑,喝了一句。隨後又把眼睛盯了一下司徒玉身後的王丞,臉色更是不好得厲害。
王丞卻是沒有看司徒洪雲,而是放出一絲眼光,注意到了司徒洪雲身後站著的一個死氣沉沉地年輕人和一個腰間插著一根雙節棍的青年。
死氣沉沉的年輕人站在那裡,完全沒有一點氣息,呼吸都幾乎沒有,臉色蒼白,眼珠無神,好像是具僵屍。
而那個腰插雙節棍的青年,雙節棍是紅漆,兩頭一邊刻了一朵極細的花。
雙花紅棍。
很明顯的,這個青年是洪門的金牌打手,雙花紅棍。
不過王丞更明顯的是注意到那個死氣沉沉的年輕人,王丞的眼力何等的厲害?這個年輕人眼睛無神,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是因為所有的血都聚集到了腹部。
顯然,他是在時時刻刻都嘗試著抱丹的功夫。拳法之高,可想而知。
“我不去,我知道,我姐死了,而我和姐長得像,奶奶要我去和那個洛克菲勒家族的勞爾勾搭,不過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這次回來,我就是明著說一聲的。不要逼我。”司徒玉面對司徒洪雲的質問,冷冷哼了一下。
司徒玉這言一出,在場的一些洪門大佬都交頭接耳起來,大廳之中嘈雜了。
“住嘴!不要臉的東西。你這話讓你奶奶聽見了,看你奶奶不打斷你的腿!”
司徒洪雲臉色幾乎暴怒了,今天他是召集美國洪門的所有大佬開會,商量徹底和唐門決裂的事情,司徒玉當面闖了進來,而且語言讓在場的人笑話沒有家教,這如何令他不暴怒?
司徒雷就坐在司徒洪雲下面,聽見司徒洪雲這麽訓斥他的女兒,臉色鐵青,但卻不好說話。因為司徒玉的事情是孫曉蘭定下來了,他也說不好話。孫曉蘭在司徒家,是說一不二的老祖宗。
“洪雲,你這個女兒家教還欠缺了一點。另外,我們洪門開會,可不能讓有外人在場。把外人哄出去吧。”
一個老氣橫秋,五十歲上下模樣,頭髮梳得很精神,蓄著八字胡的人說話了。眼睛瞟著司徒玉身後的王丞,閃過了一絲鄙夷,同時頗為玩味的看著司徒玉。
“大伯,爸,你們開會,我走了,我今天回來,就是說是一聲,我準備脫離家裡,下個月就和我男朋友回大陸。媽在哪裡?我去向她說一聲。”
司徒玉心裡好像很失望,對王丞抱了一個歉意的眼神。
司徒洪雲臉色鐵青,“阿宏,把玉兒帶到後面去關起來。你給我看住她,等她奶奶來收拾她。”
那個雙花紅棍的年輕人顯然就是阿宏,聽見這話,臉色愣了愣。竟然出奇的沒有動。
“這個,當年我差點病死,是三小姐救了我進了醫院,還幫我安排了工作,這……”
阿宏顯然不想動手。
“爸,你說句話。”司徒玉揚了揚頭。
“你奶奶決定了的事。我也沒有辦法,玉兒,聽你奶奶的話,沒有壞處。是為你好。”司徒雷歎了一口氣,“好好好……”司徒玉好像側底失望了。轉身就要出門。
“你去。”司徒洪雲招了招手,對他旁邊另外一個死氣沉沉的年輕人說了一句。
突然,這個年輕人的眼睛猛然恢復了神采,蒼白的臉色也瞬間抹了一點血紅,身體一動,眾人隻覺得大廳地面一震,好像是放炮的後坐力,就看見鬼魅一樣的影子閃了閃,眼皮沒有眨下就來到了司徒玉面前。
任憑是在場的洪門高手眾多,在這一下,也沒有看清楚這個年輕人究竟是怎麽動手的。
一刹那,都心中驚訝,司徒家居然有這樣的高手。
司徒玉心中一驚,百忙之中,腳步後撤,身體下伏,一條手臂從腰後摔打出來,另外一手下抄,如鐮刀割麥搬人的腿。
這兩式八卦掌的“白蛇伏草”“下步揮鐮”使得正宗,底子渾厚,架子穩當。
就連王丞也禁不住心裡叫好了。
不過這樣的武功,對付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還是不夠看。因為王丞早已經看出,這個年輕人的武功,已經摸索到了抱丹的程度。
“看來孫曉蘭口中的殺手之王,就是這位了?”
輕輕拉住司徒玉的衣服,一個牽引,便把司徒玉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同時手臂輕抬,就勢格擋把年輕人一抓擒拿合鎖的勁格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