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一句至理名言。”

  “有道是，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無恥是無恥者的通行證。”

  “你們兩個賤人實在是太無恥了！”

  蕭戰忍不住予以吐槽。

  蘇鴻也就罷了，這些天逐漸露出本性，越來越陰險，他已經習慣。

  但陳淼是什麽情況？
  剛才還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搞得他都自慚形穢了，結果突然來個大變臉，差點閃瞎他的鈦合金狗眼。

  “年輕人就是天真幼稚。”

  無視蕭戰的吐槽，蘇鴻和陳淼兩個人相視一笑，頗有些惺惺相惜。

  “蘇同學，我覺得你這個水軍計劃……”

  “叫鴻哥！”

  陳淼剛想提出自己的見解，結果話未說完，就被粗暴打斷。

  “我可是學生會會長！”

  “區區五萬塊，就想讓我喊哥？除非讚助費再加一萬塊！”

  陳淼怪叫道。

  要知道在魔都電影學院，特別是學生會，他的身份地位可是很高，喊別人哥，這讓他情何以堪？
  蘇鴻沒有再加錢，走上前去，敲打鍵盤，切換電腦界面。

  下一刻，原本的工作文檔頓時變成了小視頻。

  蕭戰驀地瞪大雙眼，這已經不是閃瞎的問題，而是他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這尼瑪也太毀三觀了！
  “鴻哥，眼神夠敏銳的啊！”

  “不過鴻哥你不要誤會，這些動作片都是我們學生會查寢沒收的。”

  “本著負責任的態度，我這個會長肯定要好好審查一下，好開展下一步的工作計劃。”

  陳淼滿臉淡定從容，卻是悄然改變稱呼。

  “說得好，這些都是遺毒，必須好好清理，等下我拷貝一份，幫你分擔一下。”蘇鴻點了點頭，很是認同。

  “你們兩個聊，我出去冷靜一下。”

  蕭戰有些受不了，跑了出去。

  多年之後，回首過去，他堅持認定就是從這一天起，整個人徹底放飛自我了。

  ……

  “鴻哥，你這個水軍計劃很棒，但具體實施的時候，有待商榷。”陳淼認真說道。

  以他在學生會的話語權，乃至在學校的影響力，振臂一揮，絕對可以帶動全校學生。

  但刷數據這種事，可是作弊行為，一旦院領導覺得不妥，進行乾預，那他就沒轍了。

  “這個好辦，對外宣傳的時候，就說這是我們電影學院的一名學生。”

  “家庭有困難，一直默默勤工儉學，且有些自閉和社交恐懼症。”

  “無意間，你這個會長發現他很有音樂才華之後，頓時萌生幫其打榜的念頭。”

  “這筆讚助費也是你們學生會自掏腰包，不想眼睜睜看著一個音樂天才就這樣被埋沒。”

  “口號也幫你想好了，讓我們一起為音樂夢想助力！”

  蘇鴻微微一笑，信口說道。

  這些在回來的路上，他就已經考慮周全。

  這年頭水軍還沒有出現，再加上學校比較敏感，所以真想大規模刷數據的話，必須師出有名才行。

  “鴻哥，請收下我的膝蓋！”

  陳淼深深看了蘇鴻一眼，如果說之前只是為了五萬塊讚助費，那從這一刻起，他對蘇鴻這個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當然了，他的取向很正常，只是覺得蘇鴻這個人很有意思，跟他一樣賤。

  在他眼裡，賤可不是貶義詞，而是褒義詞。

  俗話說得好，人至賤則無敵，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緊接著，陳淼又見識到蘇鴻的豪爽。

  “飛信加個好友！”

  跟前世的wei信差不多，在這個平行時空的華夏，流行用飛信。

  加完好友，蘇鴻直接給陳淼轉帳六萬塊。

  五萬塊是給學生會的讚助費，到時候動員全校學生，只是單純利用的話，蘇鴻自己都不好意思。

  至於這額外的一萬塊，則是給陳淼的私人好處費。

  不然的話，以這家夥的尿性，肯定會想辦法從五萬塊裡摳一部分錢出來。

  “鴻哥大氣！”

  “鴻哥，你放心，等會我就召集所有學生會幹部，開個動員大會，並制定詳細的宣傳方案。”

  “還有這五萬塊，都會拿來資助勤工儉學的困難同學，保證不挪動一分一毫！”

  陳淼面露喜色，拍著胸脯承諾道。

  兩個人又熱聊了一會，越聊越投機。

  在蘇鴻看來，陳淼這個人有夠賤，頭腦也活泛，處事沒有那麽多條條框框，還會忽悠，儼然就是一個現成的水軍頭子。

  在陳淼看來，蘇鴻這個人同樣很賤，且很有能力，又有錢，絕對值得好好結交一番。

  等蘇鴻出來之後，陳淼親自送到大門口，如果不是有一眾學生會成員看著，要維持會長的威嚴形象，他恨不得跟蘇鴻勾肩搭背，然後再去下頓館子。

  “鴻子，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沒用。”

  在回宿舍的路上，蕭戰撓了撓頭，開口說道。

  剛才蘇鴻跟陳淼熱聊，他一直在旁聽，尷尬的是，他竟是有些跟不上話題，更別說插嘴，發表自己的看法了。

  再加上蘇鴻嘴裡時不時冒出來的新詞匯，也讓他有些迷惑。

  反觀陳淼，總是能第一時間領悟蘇鴻的意圖，且提出各種建設性意見。

  “錯了，每個人的定位不一樣，在我看來，你比陳淼要好！”蘇鴻笑著拍了拍蕭戰的肩膀，以示鼓勵。

  陳淼是很靈性，但這樣的家夥，沒有任何節操可言，其實很危險，是一把雙刃劍。

  用得好，陳淼會發揮出極大的貢獻。

  反之，陳淼就會成為一大隱患，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也正因此，兩個人的定位完全不同。

  陳淼很適合當水軍頭子，但如果讓他做執行製片的話，那蘇鴻就要擔心了。

  跟踏實靠譜的蕭戰不同，陳淼極有可能故意曲解他的指令，摻雜一定的水分，整個劇組的畫風也會被那家夥帶偏。

  現在的蕭戰確實能力稍顯不足，但作為一名尚未畢業的在校大學生，蕭戰就是一塊璞玉，還可以慢慢打磨，有很大的成長空間。

  “好兄弟！”

  蕭戰滿臉感動，但很快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只聽蘇鴻壞笑著繼續說道：“鑒於你能力不足，短時間內就別想著薪酬的事情了。”

  ……